第3章 决心
秦大有回到家中，推开屋门时，见家人都在屋子里坐着，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虽然刚刚对孙铁匠说时。自己拍着胸脯表现得信誓旦旦，但是真的面对起家人时，仍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几双眼睛投射过来，注视着秦大有。
秦大有先是看了看父亲，见他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无言，又将目光看向母亲。
秦瑾瑜手中仍然拿着一根藤条，微微颤抖，只是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
如此过了良久，秦风首先开口说道：“回来了？”
秦大有则点了点头，一时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秦瑾瑜见到秦大有这沉默的样子，也不免有些生气，咬了咬牙，便站起身来向秦大有走去，似是要用手中的藤条打秦大有。
秦风正想起身阻拦，却见秦大有突然跪了下来，低着头摁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愣住。
秦无妄也是呆呆地看着，毕竟他还小，并不太懂这些，只知道哥哥这次惹父母生气了。
秦瑾瑜也有些不知所措，拿着藤条的手也在不知不觉松开，藤条落在地上也恍若未闻。
她不禁试探性的问道：“大有？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有些喑哑。
秦大有并没有抬头，只是听着这声音，也知晓母亲今日定是哭了很久，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不由得心下一横，将所有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爹！娘！孩儿知道自己不好，不该惹您二位生气，但有些话孩儿是一定要说的。”
“孩儿自知在读书这件事情上天赋有限，难成大气。”
“如今孩儿心意已决，往后准备学习武艺，然后踏足险地寻找求仙之道。”
“您二位每日起早贪黑，供我和弟弟读书，这些孩儿都看在眼里，心中也常怀愧疚。”
“孩儿实在不忍心让您二位为了我和弟弟这般操劳。”
“说实话孩儿也不知道这世人所说的神仙是什么样子，可我知道人是什么样子啊！”
秦大有说着，不由得也是心中一阵哽咽，只好用力的将头抵着地，忍着没有哭出来。
只说道：“我走以后，家中只有弟弟一人，您二位也会轻松许多，不必每日起早贪黑，父亲也不用每日专门在城里找些活做。”
说着又抬起头看着秦风和秦瑾瑜，眼神中满是痛苦。
“爹，您前几日去给酒楼搬货，不小心被砸到，我和弟弟放学时正好看到了，当我们想去帮您时，您却装着像个没事人一样，至今也不曾去找大夫治伤，我说得对吧？”
“娘，孩儿见您时常咳血，有时候拿东西时手也会不停颤抖，我问了您也不说，向别人打听才知道您原来身体一直不好，只是家里又没钱治病，您一直拖着才会这样。”
说着秦大有也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您要打，今日便打个够吧！”
秦无妄看着哥哥，听着这些话，也不禁哭了起来。
而秦风听到这话，也只能默默的转身看着墙壁，而起伏的肩膀也可见其内心并不平静。
秦瑾瑜更是忍不住扑到地上，抱住秦大有瘦小的身躯，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嚎道：“我的儿啊，是为娘对不起你啊！”
一时间，整个屋子被这一家人的哭声笼罩，人世间的种种无奈便是如此。
而屋外，也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正是孙铁匠。
他在让秦大有回家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跟了过来，想亲自和这对夫妻说一下。
却不想在屋外见到这一幕。
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他驻足良久，思索着要不要进屋，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转身离去。
又过了许久，屋子里的众人渐渐止住哭声，只有烛火在桌面上轻微的跳动，让这一家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大有，一定要去吗？”
秦瑾瑜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秦大有，神色有些黯然的问道。
秦大有点了点头。
“那想好去哪了吗？”
“嗯！”
秦大有回应了一声，便接着说道：“明天孙伯伯要去一个叫九剑门的地方，说可以带我去。”
“那到了那里你准备怎么做？”
“孙伯伯说那里招收外门弟子，可以学习武艺，每月还会发下些月俸，到时候我也可以将月俸托人带回家里。”
秦大有这样说着，看着父母，也不由得勉强笑了一下。
秦瑾瑜最后问道：“准备几时去？”
秦大有想了想，说道：“明日清早。”
听到儿子明天便要离自己而去，秦瑾瑜有些不舍，但也无力阻止，只得默然。
又顿了顿，说到：“既是明早出发，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说着便转身向房间里走去，只是不经意间，又是几滴泪珠滑落。
秦大有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暗暗的咬住牙齿，又忍不住轻声唤到。
“娘……”
秦瑾瑜的身影微微一颤，却没有转身，只是默默关上了房门。
却又在房门口蹲下，无声的痛哭。
秦风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叹息一声，声音里似是有无尽的遗憾，却转身继续收拾起明日摊位上需要的东西。
秦无妄来到哥哥面前，将秦大有搀扶起来，问道：“哥哥，你明天就要去别的地方吗？”
秦大有顿了顿，又缓缓点了点头，揉着秦无妄的脑袋说道：“小弟，以后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记得要听爹娘的话，不要惹爹娘生气，知道了吗？”
秦无妄狠狠的点了下头，说道：“嗯！哥哥，我以后一定听爹娘的话。”
“那就好。”秦大有看着秦无妄，勉强的笑了笑。
“那哥哥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
夜是寂静无声的，人的心却是波澜起伏。
秦瑾瑜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自己熟睡的丈夫，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失神。
秦大有也是如此，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秦大有向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只听得些许风声传来。
忍不住看向父母的房间，又看了看扯了扯被子正在睡梦中嘟囔的弟弟。
不由得回想起今日早晨那白衣男子的话。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想了很多。
有关于人的，也有关于事的。
被这些纷繁的思绪搅扰得头疼，不禁抱住头抵在膝盖上。
然后抬起头失神的看着房梁。
最后喃喃自语道：“这世间，真的有仙吗？”
虽然刚刚对孙铁匠说时。自己拍着胸脯表现得信誓旦旦，但是真的面对起家人时，仍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几双眼睛投射过来，注视着秦大有。
秦大有先是看了看父亲，见他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无言，又将目光看向母亲。
秦瑾瑜手中仍然拿着一根藤条，微微颤抖，只是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
如此过了良久，秦风首先开口说道：“回来了？”
秦大有则点了点头，一时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秦瑾瑜见到秦大有这沉默的样子，也不免有些生气，咬了咬牙，便站起身来向秦大有走去，似是要用手中的藤条打秦大有。
秦风正想起身阻拦，却见秦大有突然跪了下来，低着头摁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愣住。
秦无妄也是呆呆地看着，毕竟他还小，并不太懂这些，只知道哥哥这次惹父母生气了。
秦瑾瑜也有些不知所措，拿着藤条的手也在不知不觉松开，藤条落在地上也恍若未闻。
她不禁试探性的问道：“大有？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有些喑哑。
秦大有并没有抬头，只是听着这声音，也知晓母亲今日定是哭了很久，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不由得心下一横，将所有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爹！娘！孩儿知道自己不好，不该惹您二位生气，但有些话孩儿是一定要说的。”
“孩儿自知在读书这件事情上天赋有限，难成大气。”
“如今孩儿心意已决，往后准备学习武艺，然后踏足险地寻找求仙之道。”
“您二位每日起早贪黑，供我和弟弟读书，这些孩儿都看在眼里，心中也常怀愧疚。”
“孩儿实在不忍心让您二位为了我和弟弟这般操劳。”
“说实话孩儿也不知道这世人所说的神仙是什么样子，可我知道人是什么样子啊！”
秦大有说着，不由得也是心中一阵哽咽，只好用力的将头抵着地，忍着没有哭出来。
只说道：“我走以后，家中只有弟弟一人，您二位也会轻松许多，不必每日起早贪黑，父亲也不用每日专门在城里找些活做。”
说着又抬起头看着秦风和秦瑾瑜，眼神中满是痛苦。
“爹，您前几日去给酒楼搬货，不小心被砸到，我和弟弟放学时正好看到了，当我们想去帮您时，您却装着像个没事人一样，至今也不曾去找大夫治伤，我说得对吧？”
“娘，孩儿见您时常咳血，有时候拿东西时手也会不停颤抖，我问了您也不说，向别人打听才知道您原来身体一直不好，只是家里又没钱治病，您一直拖着才会这样。”
说着秦大有也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您要打，今日便打个够吧！”
秦无妄看着哥哥，听着这些话，也不禁哭了起来。
而秦风听到这话，也只能默默的转身看着墙壁，而起伏的肩膀也可见其内心并不平静。
秦瑾瑜更是忍不住扑到地上，抱住秦大有瘦小的身躯，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嚎道：“我的儿啊，是为娘对不起你啊！”
一时间，整个屋子被这一家人的哭声笼罩，人世间的种种无奈便是如此。
而屋外，也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正是孙铁匠。
他在让秦大有回家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跟了过来，想亲自和这对夫妻说一下。
却不想在屋外见到这一幕。
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他驻足良久，思索着要不要进屋，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转身离去。
又过了许久，屋子里的众人渐渐止住哭声，只有烛火在桌面上轻微的跳动，让这一家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大有，一定要去吗？”
秦瑾瑜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秦大有，神色有些黯然的问道。
秦大有点了点头。
“那想好去哪了吗？”
“嗯！”
秦大有回应了一声，便接着说道：“明天孙伯伯要去一个叫九剑门的地方，说可以带我去。”
“那到了那里你准备怎么做？”
“孙伯伯说那里招收外门弟子，可以学习武艺，每月还会发下些月俸，到时候我也可以将月俸托人带回家里。”
秦大有这样说着，看着父母，也不由得勉强笑了一下。
秦瑾瑜最后问道：“准备几时去？”
秦大有想了想，说道：“明日清早。”
听到儿子明天便要离自己而去，秦瑾瑜有些不舍，但也无力阻止，只得默然。
又顿了顿，说到：“既是明早出发，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说着便转身向房间里走去，只是不经意间，又是几滴泪珠滑落。
秦大有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暗暗的咬住牙齿，又忍不住轻声唤到。
“娘……”
秦瑾瑜的身影微微一颤，却没有转身，只是默默关上了房门。
却又在房门口蹲下，无声的痛哭。
秦风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叹息一声，声音里似是有无尽的遗憾，却转身继续收拾起明日摊位上需要的东西。
秦无妄来到哥哥面前，将秦大有搀扶起来，问道：“哥哥，你明天就要去别的地方吗？”
秦大有顿了顿，又缓缓点了点头，揉着秦无妄的脑袋说道：“小弟，以后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记得要听爹娘的话，不要惹爹娘生气，知道了吗？”
秦无妄狠狠的点了下头，说道：“嗯！哥哥，我以后一定听爹娘的话。”
“那就好。”秦大有看着秦无妄，勉强的笑了笑。
“那哥哥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
夜是寂静无声的，人的心却是波澜起伏。
秦瑾瑜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自己熟睡的丈夫，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失神。
秦大有也是如此，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秦大有向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只听得些许风声传来。
忍不住看向父母的房间，又看了看扯了扯被子正在睡梦中嘟囔的弟弟。
不由得回想起今日早晨那白衣男子的话。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想了很多。
有关于人的，也有关于事的。
被这些纷繁的思绪搅扰得头疼，不禁抱住头抵在膝盖上。
然后抬起头失神的看着房梁。
最后喃喃自语道：“这世间，真的有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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