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祖长拳
在赵益原本的认知当中，“太祖长拳”不就是跟“太极拳”一样，用来给公园大爷活动身体的健身操么？
用这种拳法给自己打基础，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然而，就在赵益犹豫着要不要跟赵允成商量一下，换一种拳法时，身旁的杨文广却是突然点了点头。
“太祖长拳虽然拳路简单，但是难得造诣纯正、套路严谨。
兼之刚柔相济，的确适合官家习练。”
显然，杨文广是看出了赵益的心思，才开口提醒了一句。
赵益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朝赵允成说道：“那就麻烦堂兄，为朕演练一番了。”
“臣遵旨。”
赵允成应了一声，主动朝后退了两步。
接着，只见赵允成身体垂直站立，双手握拳，抓回腰间放定。
双眼平视前方，蓄势待发，完成了预备动作。
随后，赵允成突然一动，下半身右脚撇步上前，成扣步站定。
与此同时，双手化掌，向前双抄而上......
嘭！
伴随着一阵空气爆裂的声响传来，赵允成双掌之间明显荡起了一圈涟漪。
“第一式，双抄封天！”
话甫落，赵允成又撑直右脚，双掌向前，直直冲了出去。
“第二式，冲步双掌！”
嘭！
不出所料，赵允成掌前的空气再次炸裂，化为了无数激烈的乱流。
赵允成位于狂风之中，身下的衣角剧烈起伏。
而他又突然原地右转，依然成箭步站定.以右手向右前方斜斩了出去。
接着，又以右脚为轴，向左转回，抬起左手斩向了左前方。
刷！
掌刀过处，现场的乱流瞬间一分为二，迅速恢复了平静。
“第三式，回首双刁!”
说完，赵允成收回双手，突然抬起左腿，向前直蹬而出。
“第四式，魁星踢斗！”
......
“第五式，进步冲捶！”
......
“第六式，弓步冲打！”
......
“第二十六式，斜步插花！”
......
“第三十六式，英雄独立！”
不一会儿，赵允成打完一整套“太祖长拳”，重新静立在了原地。
赵益则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打脸了！
本以为“太祖长拳”跟“闪电五连鞭”一样，都是唬人的东西。
现在才发现，终究还是他想当然了。
一拳打出音爆，就问你服不服？
总之，赵益是服了。
双眼放光地看向赵允成，恨不得现在就学会一整套“太祖长拳”。
赵允成见赵益对“太祖长拳”产生兴趣，也不由暗松了口气。
不管背后的真相如何，他终究是来指点赵益习武的。
如果赵益不满意他的教导，难免不会被人借题发挥。
到时候，只要治他一个怠慢官家的罪名，整个楚王府都不会好过。
“臣已经演练完毕，不知官家是否满意？”
想到这里，赵允成又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地问道。
事关生死，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至于赵益的回答，也没有让对方失望。
“嗯，朕很满意。”
赵益点了点头，对赵允成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臣遵旨！”
就这样，赵允成和赵益二人，一个教、一个学，开始了“太祖长拳”的练习。
一开始的时候，赵益无论是动作，还是步伐，都极为不标准。
好在有赵允成时时纠正，才终于勉强打完了一整套“太祖长拳”。
随后，又在赵允成的建议下，一遍遍练习了起来。
不一会儿，赵益的脸上便爬满了汗水，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只不过，相对应的，赵益又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中冲出，逐渐遍布了全身。
虽然外界寒风呼啸，但赵益完全不觉得有丝毫寒冷。
“这就是真正的‘太祖长拳’么？果然不同凡响！”
赵益一边打拳，一边忍不住内心惊喜道。
“单凭这套拳法，我就有把握将先前的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了。”
紧接着，赵益又想起贴身安放的“四灵真诀”，心底又不禁升起了一丝向往。
然而，就在赵益打算趁热打铁，多练习几遍“太祖长拳”时，张茂则又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官家，是时候去文德殿了。”
赵益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早课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要结束了。
没办法。
赵益只能先让赵允成离开，然后回寝殿换了身衣服，带着张茂则和杨文广前往了文德殿。
按照惯例，赵益又让杨文广在文德殿外等候，领着张茂则进入了大殿。
接着，先给刘娥请安，再回到御座后，安心做起了“人形盖章机器”。
赵益原本以为，刘娥会关心自己练武的情况。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对方主动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于是，赵益只好全程静坐，陪同刘娥处理起了日常的政务。
转眼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又过去了。
见刘娥始终没有开口，赵益只好趁着告退的机会，朝珠帘后行了一礼。
“大娘娘，儿臣下午想要出宫一趟，请大娘娘恩准。”
话音刚落，珠帘后的刘娥明显沉默了片刻。
随后，刘娥语气平静地问道：“所为何事？”
赵益见刘娥没有直接拒绝，不禁暗松了口长气，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儿臣听说，晏先生今日就要离京了。
师生一场，儿臣想要亲自去送一送。”
刘娥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道：“官家尊师重道，这是好事。
既然如此，吾就答应了。”
“多谢大娘娘！”
赵益见刘娥答应下来，心中顿时一喜。
道了声谢后，带着张茂则离开了文德殿。
“官家。”
刚一离开文德殿，杨文广就走上前来，打了声招呼。
“嗯，辛苦你了。”
赵益望着杨文广，笑眯眯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准备一下，一会儿.......”
就在这时，赵益又看到远处有一名熟悉的内侍走来，只好顺势改口道。
“等我从宝慈宫回来，就出宫一趟。”
杨文广听说赵益要出宫，顿时愣了一下。
随即，他又不经意间扫了眼赵益身后的文德殿，心知官家一定是得到了太后的允许，才能出宫的。
因此，杨文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是。”
......
一个多时辰后。
赵益摸着圆溜溜的肚子，领着张茂则与苗心禾离开了宝慈宫。
应该是习武的缘故，赵益发现自己的饭量明显大了不少。
平时一碗饭的饭量，硬生生增长到了四五碗！
“这还只是刚开始练武而已，要是等以后消耗上来了，还不知道要吃多少饭，才能吃饱呢？”
赵益回想起刚才在饭桌上的情形，不禁暗自咂了咂舌，感叹“穷文富武”，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好在赵益现在是皇帝，完全不需要担心习武的消耗。
另一边，张茂则和苗心禾则一脸欣喜地跟在赵益身后，眼神中充满了对宫外的向往。
赵益暗自纳闷。
张茂则从小入宫，已经十几年没有出过宫墙了，期待宫外的景色还情有可原。
至于苗心禾......
虽然时不时就进宫，但却是住在皇宫外的。
出宫对苗心禾而言，就跟回家一样。
有什么可兴奋的？
赵益自然不会明白，苗心禾在意的不是出宫，而是能跟他呆在一起。
一想到赵益早上对自己说过的话，苗心禾的脸庞又忍不住变得通红。
“六哥早上才说过，要带我出去玩，下午果然就实现了。”
“那他还说过，练武是为了保护我，岂不也是......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因为背对着张茂则二人的缘故，所以赵益自然没有发现苗心禾脸上的红晕。
只是一路领着二人，回到了福宁宫。
福宁宫外，杨文广早已按照吩咐，备好了一辆马车。
见到赵益走过来，杨文广又主动迎了上去，拱手道：“官家，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
赵益点了点头，不等张茂则取来锦凳，便直接踏上了马车。
接着，转身拉住苗心禾的手，将后者也拉了上来。
张茂则见状，只好悻悻然地收回锦凳，跟杨文广一起站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赵益突然回过头，望向张茂则和杨文广问道：“楚王世子回去了么？”
张茂则二人顿时愣了一下。
随即，还是杨文广拱手道：“回官家，臣之前去准备马车时，听门卫们说，楚王世子中午就已经回去了。”
“那好，我们就先去楚王府！”
赵益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定下了行程。
杨文广与张茂则对视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拱手行了一礼。
“是。”
等到赵益和苗心禾进入车厢后，杨文广与张茂则又一左一右地坐在车辕上，驾驶马车，朝东华门走去。
因为有着刘娥的准许，东华门处的守卫自然不敢阻拦圣架，所以赵益等人很轻易地就离开了宫城。
而就在马车逐渐远离皇宫，转入宫城附近的一条大道时。
赵益突然心有所感，抬手撩起了一旁的车窗。
下一刻，一阵寒风携带着鼎沸的人声，传入了马车之中。
赵益定定地望着车外如同流水般络绎不绝的行人，以及各色鳞次栉比的商铺，突然就痴了。
用这种拳法给自己打基础，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然而，就在赵益犹豫着要不要跟赵允成商量一下，换一种拳法时，身旁的杨文广却是突然点了点头。
“太祖长拳虽然拳路简单，但是难得造诣纯正、套路严谨。
兼之刚柔相济，的确适合官家习练。”
显然，杨文广是看出了赵益的心思，才开口提醒了一句。
赵益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朝赵允成说道：“那就麻烦堂兄，为朕演练一番了。”
“臣遵旨。”
赵允成应了一声，主动朝后退了两步。
接着，只见赵允成身体垂直站立，双手握拳，抓回腰间放定。
双眼平视前方，蓄势待发，完成了预备动作。
随后，赵允成突然一动，下半身右脚撇步上前，成扣步站定。
与此同时，双手化掌，向前双抄而上......
嘭！
伴随着一阵空气爆裂的声响传来，赵允成双掌之间明显荡起了一圈涟漪。
“第一式，双抄封天！”
话甫落，赵允成又撑直右脚，双掌向前，直直冲了出去。
“第二式，冲步双掌！”
嘭！
不出所料，赵允成掌前的空气再次炸裂，化为了无数激烈的乱流。
赵允成位于狂风之中，身下的衣角剧烈起伏。
而他又突然原地右转，依然成箭步站定.以右手向右前方斜斩了出去。
接着，又以右脚为轴，向左转回，抬起左手斩向了左前方。
刷！
掌刀过处，现场的乱流瞬间一分为二，迅速恢复了平静。
“第三式，回首双刁!”
说完，赵允成收回双手，突然抬起左腿，向前直蹬而出。
“第四式，魁星踢斗！”
......
“第五式，进步冲捶！”
......
“第六式，弓步冲打！”
......
“第二十六式，斜步插花！”
......
“第三十六式，英雄独立！”
不一会儿，赵允成打完一整套“太祖长拳”，重新静立在了原地。
赵益则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打脸了！
本以为“太祖长拳”跟“闪电五连鞭”一样，都是唬人的东西。
现在才发现，终究还是他想当然了。
一拳打出音爆，就问你服不服？
总之，赵益是服了。
双眼放光地看向赵允成，恨不得现在就学会一整套“太祖长拳”。
赵允成见赵益对“太祖长拳”产生兴趣，也不由暗松了口气。
不管背后的真相如何，他终究是来指点赵益习武的。
如果赵益不满意他的教导，难免不会被人借题发挥。
到时候，只要治他一个怠慢官家的罪名，整个楚王府都不会好过。
“臣已经演练完毕，不知官家是否满意？”
想到这里，赵允成又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地问道。
事关生死，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至于赵益的回答，也没有让对方失望。
“嗯，朕很满意。”
赵益点了点头，对赵允成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臣遵旨！”
就这样，赵允成和赵益二人，一个教、一个学，开始了“太祖长拳”的练习。
一开始的时候，赵益无论是动作，还是步伐，都极为不标准。
好在有赵允成时时纠正，才终于勉强打完了一整套“太祖长拳”。
随后，又在赵允成的建议下，一遍遍练习了起来。
不一会儿，赵益的脸上便爬满了汗水，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只不过，相对应的，赵益又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中冲出，逐渐遍布了全身。
虽然外界寒风呼啸，但赵益完全不觉得有丝毫寒冷。
“这就是真正的‘太祖长拳’么？果然不同凡响！”
赵益一边打拳，一边忍不住内心惊喜道。
“单凭这套拳法，我就有把握将先前的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了。”
紧接着，赵益又想起贴身安放的“四灵真诀”，心底又不禁升起了一丝向往。
然而，就在赵益打算趁热打铁，多练习几遍“太祖长拳”时，张茂则又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官家，是时候去文德殿了。”
赵益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早课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要结束了。
没办法。
赵益只能先让赵允成离开，然后回寝殿换了身衣服，带着张茂则和杨文广前往了文德殿。
按照惯例，赵益又让杨文广在文德殿外等候，领着张茂则进入了大殿。
接着，先给刘娥请安，再回到御座后，安心做起了“人形盖章机器”。
赵益原本以为，刘娥会关心自己练武的情况。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对方主动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于是，赵益只好全程静坐，陪同刘娥处理起了日常的政务。
转眼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又过去了。
见刘娥始终没有开口，赵益只好趁着告退的机会，朝珠帘后行了一礼。
“大娘娘，儿臣下午想要出宫一趟，请大娘娘恩准。”
话音刚落，珠帘后的刘娥明显沉默了片刻。
随后，刘娥语气平静地问道：“所为何事？”
赵益见刘娥没有直接拒绝，不禁暗松了口长气，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儿臣听说，晏先生今日就要离京了。
师生一场，儿臣想要亲自去送一送。”
刘娥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道：“官家尊师重道，这是好事。
既然如此，吾就答应了。”
“多谢大娘娘！”
赵益见刘娥答应下来，心中顿时一喜。
道了声谢后，带着张茂则离开了文德殿。
“官家。”
刚一离开文德殿，杨文广就走上前来，打了声招呼。
“嗯，辛苦你了。”
赵益望着杨文广，笑眯眯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准备一下，一会儿.......”
就在这时，赵益又看到远处有一名熟悉的内侍走来，只好顺势改口道。
“等我从宝慈宫回来，就出宫一趟。”
杨文广听说赵益要出宫，顿时愣了一下。
随即，他又不经意间扫了眼赵益身后的文德殿，心知官家一定是得到了太后的允许，才能出宫的。
因此，杨文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是。”
......
一个多时辰后。
赵益摸着圆溜溜的肚子，领着张茂则与苗心禾离开了宝慈宫。
应该是习武的缘故，赵益发现自己的饭量明显大了不少。
平时一碗饭的饭量，硬生生增长到了四五碗！
“这还只是刚开始练武而已，要是等以后消耗上来了，还不知道要吃多少饭，才能吃饱呢？”
赵益回想起刚才在饭桌上的情形，不禁暗自咂了咂舌，感叹“穷文富武”，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好在赵益现在是皇帝，完全不需要担心习武的消耗。
另一边，张茂则和苗心禾则一脸欣喜地跟在赵益身后，眼神中充满了对宫外的向往。
赵益暗自纳闷。
张茂则从小入宫，已经十几年没有出过宫墙了，期待宫外的景色还情有可原。
至于苗心禾......
虽然时不时就进宫，但却是住在皇宫外的。
出宫对苗心禾而言，就跟回家一样。
有什么可兴奋的？
赵益自然不会明白，苗心禾在意的不是出宫，而是能跟他呆在一起。
一想到赵益早上对自己说过的话，苗心禾的脸庞又忍不住变得通红。
“六哥早上才说过，要带我出去玩，下午果然就实现了。”
“那他还说过，练武是为了保护我，岂不也是......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因为背对着张茂则二人的缘故，所以赵益自然没有发现苗心禾脸上的红晕。
只是一路领着二人，回到了福宁宫。
福宁宫外，杨文广早已按照吩咐，备好了一辆马车。
见到赵益走过来，杨文广又主动迎了上去，拱手道：“官家，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
赵益点了点头，不等张茂则取来锦凳，便直接踏上了马车。
接着，转身拉住苗心禾的手，将后者也拉了上来。
张茂则见状，只好悻悻然地收回锦凳，跟杨文广一起站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赵益突然回过头，望向张茂则和杨文广问道：“楚王世子回去了么？”
张茂则二人顿时愣了一下。
随即，还是杨文广拱手道：“回官家，臣之前去准备马车时，听门卫们说，楚王世子中午就已经回去了。”
“那好，我们就先去楚王府！”
赵益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定下了行程。
杨文广与张茂则对视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拱手行了一礼。
“是。”
等到赵益和苗心禾进入车厢后，杨文广与张茂则又一左一右地坐在车辕上，驾驶马车，朝东华门走去。
因为有着刘娥的准许，东华门处的守卫自然不敢阻拦圣架，所以赵益等人很轻易地就离开了宫城。
而就在马车逐渐远离皇宫，转入宫城附近的一条大道时。
赵益突然心有所感，抬手撩起了一旁的车窗。
下一刻，一阵寒风携带着鼎沸的人声，传入了马车之中。
赵益定定地望着车外如同流水般络绎不绝的行人，以及各色鳞次栉比的商铺，突然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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