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南侠展昭
樊楼二层。
一间布置的清新淡雅的雅间内。
一名身穿灰袍，仆人打扮的老者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动静，转身行了一礼。
“主人既然觉得有趣，那么是否需要老奴下楼，请楚王世子等人上来一聚？”
“哈！”
话音刚落，屏风后顿时传来了一声轻笑。
“老吴你又在开玩笑了！”
“楼下那人是何等身份？
就是要见面，也该是我亲自下楼去请才对。”
“岂有让你这条老狗下去，唤对方上来见我的道理？”
老吴听到屏风后之人称自己为“老狗”，却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主人说的是！”
接着，老吴又挤了挤眉毛，朝屏风后说道。
“既然主人想要亲自下楼，那老奴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罢，老吴竟然真的抬起脚，作势要往楼下走去。
然而，就在老吴伸手准备推门的刹那，一道残影从屏风后飞来，径直砸在了他的头顶上。
老吴下意识地抬手一接，发现是枚蜜饯后，便直接塞到了自己嘴里。
再用缺了几颗牙的大嘴嚼了嚼，吞进了肚子当中。
接着，又转身面向屏风，拱了拱手。
“谢主人赏赐！”
“哼！”
屏风后传来一道佯装愤怒的冷哼。
“既然得了赏赐，那就给我乖乖留下来，休要坏了我看戏的雅兴。”
“是！”
老吴先是一脸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返身回到原处，看向了面前的屏风。
“主人，楼下那位前来樊楼，是不是也为了那件事？”
“......两种可能。”
屏风后沉默了片刻，随即传出了一道语气悠然的答复。
“其一，正如你所猜测的，楼下那位的目的跟我们相同。”
“其二，对方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压根没有目的。”
老吴闻言，顿时无语地说道：“主人，你说的好像是废话啊！”
“咦~”
屏风后的男子拖长语气，一脸玩味地回道，“你家主人像是喜欢说废话的人么？”
“我刚刚说的，可是在认真为你解答疑惑啊！”
“是吗？”
老吴望着屏风上的投影，语气怀疑地问道，“可我怎么就没有听出来，主人刚刚的两句回答有价值呢？”
“唉！世上总是聪明的人太少，愚蠢的人又太多。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怎么愿意出门啊！”
屏风后的男子闻言，顿时忍不住摇了摇头，伸手端起一杯酒，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完，不等老吴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男子又接着解释道。
“第一个可能，如果那位是特意前来樊楼，就说明他的心机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纵使现在还处于‘潜龙在渊’的状态，未来也终究有‘飞龙在天’的时刻。”
“这种人，可是万万不能轻视的存在啊！”
老吴闻言一愣，忍不住追问道：“那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呢？”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
男子停顿了一下，饮了口美酒，冷声说道。
“足以说明对方身上有着惊人的气运，更加是大敌！”
......
一楼大堂内。
襄阳王赵珏的出场和离去，并没有给其他的食客带来多大影响。
虽然从赵珏和赵益简短的交谈中，众人已经知晓了赵允成和赵益是皇亲国戚，但是以樊楼的档次，日常往来的达官显贵也不少见。
因此，大堂众人除了不时偷看赵益等人，并且下意识降低了交谈声外，倒也没有诚惶诚恐地回避。
只有先前接待赵益等人的店小二，以及收到了通知的樊楼掌柜，脸上的冷汗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而就在樊楼掌柜犹豫着，是否要前往赵益那桌打个招呼时，樊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赵益等人坐在大堂角落，附近正好就有窗户，也忍不住转头看了出去。
随即，只见一群开封府的衙役，押送着一辆囚车从樊楼外经过。
囚车上，则关着一名形容憔悴、蓬头垢面的囚犯。
赵益自然不认识囚车上的囚犯，但附近的食客却叫出了对方的身份。
“嗯？这不是陈驸马么？怎么突然落到如此田地了？”
一名年老的食客望着从门外经过的囚车，忍不住吃了一惊。
“呵！还陈驸马呢？你这消息未免也太过时了吧？”
话甫落，那名食客附近的人顿时露出了阴阳怪气的表情道。
“这陈世美贪慕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欺瞒先帝，迎娶公主。
后来被自己的原配夫人找上门，竟然还想着买凶杀人，除掉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这种败类，就是千刀万剐也不未过！”
“嘶！虎毒尚不食子，世上竟然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食客倒吸了口冷气，露出了一副深恶痛绝的神色。
然而，就在下一刻，这名食客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不禁闪过疑惑之色。
“不对啊！陈世美可是状元！
本朝从不杀士大夫，就算太后和官家不认陈世美这门亲戚，也不好杀了对方吧？”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还是先前解释的那名食客站了出来，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全赖太后和官家圣明，剥夺了陈世美士人的身份。
如此，包府尹才能请动国法，斩了陈世美这厮！”
“......”
话音刚落，樊楼上下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听到陈世美竟然直接被剥夺了读书人的身份。
无论是楼上雅间内的贵人，还是大堂中的一众食客，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是从何处听到这些消息的？”
“嘿嘿！不瞒各位，家叔正是开封府尹！”
只见那名食客面带得意，笑着回道，“刚刚的消息，都是我从开封府打探到的。”
“不想兄台竟是包青天的家眷，失敬失敬！”
“哈哈！客气了！”
“......”
相比于重新恢复热闹的大堂，赵益这桌的气氛则明显安静了许多。
赵益本来还在惊讶，自己昨天刚刚下旨，第二天就有人知道了内容，于是忍不住对那名爆料的食客产生了些兴趣。
可是，在听到对方自称是包拯的侄子后，顿时收回了目光。
如果赵益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迟早也会被包拯干掉，完全不值得他在意。
然而，就在大堂众人纷纷开口称赞太后和官家圣明，并且谴责陈世美时，大堂角落却又传来了一声叹息。
“陈世美虽然该杀，但是也不知太后和官家有没有想过。
陈世美死后，他的原配夫人该怎么活下去呢？”
“......”
大堂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就连赵益也愣了一下，忍不住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头绑玉带，容貌俊美的男子坐在大堂角落。
手拎一只酒壶，自斟自酌地喝着。
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后，男子才放下酒杯，转头望向了四周。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等皆言陈世美该死，但是可有一人想过？
没了陈世美，他的原配夫人和一双儿女以后又要如何过活？”
“说到底，除了欺君之罪外，陈世美的罪状中还有一条就是买凶杀人。
即便陈世美罪有应得，他的原配夫人也算是送自家夫君上断头台的推手之一。”
“正所谓众口铄金，今日位于樊楼上下的列位自然是明辨是非的君子。
不会本末倒置，去指责一个本就命苦的弱女子。”
“但是，等日后消息传开后，真真假假之下，谁又能保证结果呢？”
“......”
面对男子的一连番说辞，现场众人纷纷露出了沉思之色，没有人敢随便接话。
苗心禾似乎也被男子给说动了，不由转头看了眼赵益。
“六哥......”
赵益则是朝苗心禾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先不要说话，然后径直站起身，朝远处的男子拱了拱手。
“兄台一番话，果真是令人醍醐灌顶！
今日樊楼之内，唯有兄台能想到一个弱女子的未来，为其感到担忧。
由此可见，兄台必然是一名仁义的君子了！”
男子见赵益主动搭话，心知对方能跟楚王世子同桌，并且被襄阳王称作“贤侄”，肯定也是皇亲国戚。
当即放下酒壶，起身回了一礼。
“展某不过一介江湖草莽而已，又没有功名在身，实在不敢在小官人面前自称君子。”
“至于方才的话，也只是贪嘴多喝了两杯，忍不住胡言乱语罢了。”
赵益闻言，心中顿时一动，问道：“兄台莫非叫展昭？”
展昭见赵益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小官人认识展某？”
“何止认识，我可是从小就听着你的名字长大的。”
赵益先是在心底回了一句，然后面带微笑，朝展昭摇了摇头。
“我虽然不认识展兄，但‘南侠’的名声，还是听说过的。”
说着，不等展昭客气，赵益又开口问道。
“刚才听展兄说，杀了陈世美，只会让陈世美的妻儿以后生存艰难。
就是不知道展兄有什么建议，能够解决后者的困境？”
展昭听到赵益的话，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过了一会儿，展昭才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地回道：“实不相瞒，展某其实也没有任何对策。”
赵益见状，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不知道展兄有没有兴趣？”
“嗯？此言当真？”
展昭眼睛一亮，表情期待地望向了赵益。
“哈！”
赵益见展昭上钩，顿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然而，就在他准备措辞，打算直接将展昭招揽到自己身边时，樊楼外又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喧闹。
其中，一道高亢的嗓音尤其刺耳。
“来人！有人劫囚车！”
一间布置的清新淡雅的雅间内。
一名身穿灰袍，仆人打扮的老者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动静，转身行了一礼。
“主人既然觉得有趣，那么是否需要老奴下楼，请楚王世子等人上来一聚？”
“哈！”
话音刚落，屏风后顿时传来了一声轻笑。
“老吴你又在开玩笑了！”
“楼下那人是何等身份？
就是要见面，也该是我亲自下楼去请才对。”
“岂有让你这条老狗下去，唤对方上来见我的道理？”
老吴听到屏风后之人称自己为“老狗”，却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主人说的是！”
接着，老吴又挤了挤眉毛，朝屏风后说道。
“既然主人想要亲自下楼，那老奴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罢，老吴竟然真的抬起脚，作势要往楼下走去。
然而，就在老吴伸手准备推门的刹那，一道残影从屏风后飞来，径直砸在了他的头顶上。
老吴下意识地抬手一接，发现是枚蜜饯后，便直接塞到了自己嘴里。
再用缺了几颗牙的大嘴嚼了嚼，吞进了肚子当中。
接着，又转身面向屏风，拱了拱手。
“谢主人赏赐！”
“哼！”
屏风后传来一道佯装愤怒的冷哼。
“既然得了赏赐，那就给我乖乖留下来，休要坏了我看戏的雅兴。”
“是！”
老吴先是一脸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返身回到原处，看向了面前的屏风。
“主人，楼下那位前来樊楼，是不是也为了那件事？”
“......两种可能。”
屏风后沉默了片刻，随即传出了一道语气悠然的答复。
“其一，正如你所猜测的，楼下那位的目的跟我们相同。”
“其二，对方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压根没有目的。”
老吴闻言，顿时无语地说道：“主人，你说的好像是废话啊！”
“咦~”
屏风后的男子拖长语气，一脸玩味地回道，“你家主人像是喜欢说废话的人么？”
“我刚刚说的，可是在认真为你解答疑惑啊！”
“是吗？”
老吴望着屏风上的投影，语气怀疑地问道，“可我怎么就没有听出来，主人刚刚的两句回答有价值呢？”
“唉！世上总是聪明的人太少，愚蠢的人又太多。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怎么愿意出门啊！”
屏风后的男子闻言，顿时忍不住摇了摇头，伸手端起一杯酒，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完，不等老吴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男子又接着解释道。
“第一个可能，如果那位是特意前来樊楼，就说明他的心机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纵使现在还处于‘潜龙在渊’的状态，未来也终究有‘飞龙在天’的时刻。”
“这种人，可是万万不能轻视的存在啊！”
老吴闻言一愣，忍不住追问道：“那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呢？”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
男子停顿了一下，饮了口美酒，冷声说道。
“足以说明对方身上有着惊人的气运，更加是大敌！”
......
一楼大堂内。
襄阳王赵珏的出场和离去，并没有给其他的食客带来多大影响。
虽然从赵珏和赵益简短的交谈中，众人已经知晓了赵允成和赵益是皇亲国戚，但是以樊楼的档次，日常往来的达官显贵也不少见。
因此，大堂众人除了不时偷看赵益等人，并且下意识降低了交谈声外，倒也没有诚惶诚恐地回避。
只有先前接待赵益等人的店小二，以及收到了通知的樊楼掌柜，脸上的冷汗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而就在樊楼掌柜犹豫着，是否要前往赵益那桌打个招呼时，樊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赵益等人坐在大堂角落，附近正好就有窗户，也忍不住转头看了出去。
随即，只见一群开封府的衙役，押送着一辆囚车从樊楼外经过。
囚车上，则关着一名形容憔悴、蓬头垢面的囚犯。
赵益自然不认识囚车上的囚犯，但附近的食客却叫出了对方的身份。
“嗯？这不是陈驸马么？怎么突然落到如此田地了？”
一名年老的食客望着从门外经过的囚车，忍不住吃了一惊。
“呵！还陈驸马呢？你这消息未免也太过时了吧？”
话甫落，那名食客附近的人顿时露出了阴阳怪气的表情道。
“这陈世美贪慕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欺瞒先帝，迎娶公主。
后来被自己的原配夫人找上门，竟然还想着买凶杀人，除掉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这种败类，就是千刀万剐也不未过！”
“嘶！虎毒尚不食子，世上竟然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食客倒吸了口冷气，露出了一副深恶痛绝的神色。
然而，就在下一刻，这名食客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不禁闪过疑惑之色。
“不对啊！陈世美可是状元！
本朝从不杀士大夫，就算太后和官家不认陈世美这门亲戚，也不好杀了对方吧？”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还是先前解释的那名食客站了出来，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全赖太后和官家圣明，剥夺了陈世美士人的身份。
如此，包府尹才能请动国法，斩了陈世美这厮！”
“......”
话音刚落，樊楼上下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听到陈世美竟然直接被剥夺了读书人的身份。
无论是楼上雅间内的贵人，还是大堂中的一众食客，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是从何处听到这些消息的？”
“嘿嘿！不瞒各位，家叔正是开封府尹！”
只见那名食客面带得意，笑着回道，“刚刚的消息，都是我从开封府打探到的。”
“不想兄台竟是包青天的家眷，失敬失敬！”
“哈哈！客气了！”
“......”
相比于重新恢复热闹的大堂，赵益这桌的气氛则明显安静了许多。
赵益本来还在惊讶，自己昨天刚刚下旨，第二天就有人知道了内容，于是忍不住对那名爆料的食客产生了些兴趣。
可是，在听到对方自称是包拯的侄子后，顿时收回了目光。
如果赵益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迟早也会被包拯干掉，完全不值得他在意。
然而，就在大堂众人纷纷开口称赞太后和官家圣明，并且谴责陈世美时，大堂角落却又传来了一声叹息。
“陈世美虽然该杀，但是也不知太后和官家有没有想过。
陈世美死后，他的原配夫人该怎么活下去呢？”
“......”
大堂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就连赵益也愣了一下，忍不住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头绑玉带，容貌俊美的男子坐在大堂角落。
手拎一只酒壶，自斟自酌地喝着。
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后，男子才放下酒杯，转头望向了四周。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等皆言陈世美该死，但是可有一人想过？
没了陈世美，他的原配夫人和一双儿女以后又要如何过活？”
“说到底，除了欺君之罪外，陈世美的罪状中还有一条就是买凶杀人。
即便陈世美罪有应得，他的原配夫人也算是送自家夫君上断头台的推手之一。”
“正所谓众口铄金，今日位于樊楼上下的列位自然是明辨是非的君子。
不会本末倒置，去指责一个本就命苦的弱女子。”
“但是，等日后消息传开后，真真假假之下，谁又能保证结果呢？”
“......”
面对男子的一连番说辞，现场众人纷纷露出了沉思之色，没有人敢随便接话。
苗心禾似乎也被男子给说动了，不由转头看了眼赵益。
“六哥......”
赵益则是朝苗心禾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先不要说话，然后径直站起身，朝远处的男子拱了拱手。
“兄台一番话，果真是令人醍醐灌顶！
今日樊楼之内，唯有兄台能想到一个弱女子的未来，为其感到担忧。
由此可见，兄台必然是一名仁义的君子了！”
男子见赵益主动搭话，心知对方能跟楚王世子同桌，并且被襄阳王称作“贤侄”，肯定也是皇亲国戚。
当即放下酒壶，起身回了一礼。
“展某不过一介江湖草莽而已，又没有功名在身，实在不敢在小官人面前自称君子。”
“至于方才的话，也只是贪嘴多喝了两杯，忍不住胡言乱语罢了。”
赵益闻言，心中顿时一动，问道：“兄台莫非叫展昭？”
展昭见赵益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小官人认识展某？”
“何止认识，我可是从小就听着你的名字长大的。”
赵益先是在心底回了一句，然后面带微笑，朝展昭摇了摇头。
“我虽然不认识展兄，但‘南侠’的名声，还是听说过的。”
说着，不等展昭客气，赵益又开口问道。
“刚才听展兄说，杀了陈世美，只会让陈世美的妻儿以后生存艰难。
就是不知道展兄有什么建议，能够解决后者的困境？”
展昭听到赵益的话，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过了一会儿，展昭才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地回道：“实不相瞒，展某其实也没有任何对策。”
赵益见状，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不知道展兄有没有兴趣？”
“嗯？此言当真？”
展昭眼睛一亮，表情期待地望向了赵益。
“哈！”
赵益见展昭上钩，顿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然而，就在他准备措辞，打算直接将展昭招揽到自己身边时，樊楼外又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喧闹。
其中，一道高亢的嗓音尤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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