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赵益的小心眼
杨文广身为赵益的侍卫，自然不会允许来历不明的红衣少女靠近官家。
虽然已经慢了一步，但是依旧迅速转过身，想要拉住红衣少女。
谁知刚一回头，就看见红衣少女动作僵硬地停在了车厢门口。
再朝车厢内望去，只见展昭一脸平静地握着巨阙剑，架在了红衣少女的脖子上。
“咕噜！”
红衣少女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寒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接着，少女迅速抬起双手，在胸前合十，朝着赵益和展昭等人投来了求饶的目光。
“小女子一时鲁莽，不小心冲撞了各位好汉！
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山不转水转，放过小女子！”
“小女子回去后，一定为好汉设立牌位，日日参拜！”
“咳咳！”
话音刚落，赵益顿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牌位是纪念逝者的，你说的应该是长生牌才对吧？”
“诶？这两个有区别么？”
红衣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上赵益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说的就是长生牌位！”
说罢，红衣少女又补充了一句。
“嗯，就是那种给活人立的牌位。”
“哈哈！”
赵益见状，不由发出了两声轻笑。
随后，又朝红衣少女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和善的微笑。
“放心好了，我们不是什么好汉，也不会伤害你的。”
“害！早说嘛！”
红衣少女闻言，顿时长出了口气，重新恢复了高傲的神色，作势就要站起来。
然而，就在起身的刹那，红衣少女又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的冰冷触感。
于是，少女又十分干脆地蹲了回去。
“对不起！小女子刚刚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大了。
不小心吵到了几位，实在是抱歉。”
“......”
赵益望着一秒切换状态的红衣少女，顿时有种心里憋了一万句槽，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吐起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赵益终于回过神来，朝展昭使了个眼色，让对方放开少女。
展昭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移开了架在少女脖子上的巨阙剑。
只不过，展昭依旧注视着红衣少女的一举一动，手中的长剑也没有直接收回剑鞘。
可能是察觉到了展昭的视线，红衣少女明显没有先前跳脱了，而是规规矩矩地朝赵益拱了拱手。
“实不相瞒，小女子正在被人跟踪，还望小官人能借马车给我暂时躲避一下。
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看得出来，红衣少女的家教确实不错。
一番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言辞也是相当的客气。
与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再加上红衣少女刚刚为张茂则打抱不平的举动，赵益顿时对少女生出了一丝好感，并且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不过是借马车藏身罢了，娘子自便。”
“多谢！”
红衣少女见赵益答应掩护自己，瞬间眉开眼笑地道了声谢。
接着，少女径直钻进车厢，来到展昭对面坐了下来。
落座后，少女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朝展昭挑了挑眉毛，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显而易见，这名红衣少女还在记恨展昭之前拿剑吓唬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如果她知道展昭刚刚并非在吓唬自己的话，恐怕就不敢挑衅对方了。
赵益看到面前的一幕，仍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声吸引了红衣少女的注意。
“对了，相逢即是有缘，不知道娘子如何称呼？
还有，娘子刚刚提及的跟踪自己的人，又是什么来历？”
“你想干什么？”
红衣少女听到赵益询问，顿时目光警惕地望向赵益，朝身后的角落缩去。
随即，少女又似乎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丢脸，再一次抬头挺胸，丢给了赵益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你这官人实在是无礼，我不过就是坐了你的车而已，又没有欠你的钱，哪里有直接打探他人来历的道理？”
“等我避过风头了，大家好聚好散，从此相忘于江湖，又何必知道对方的身份？”
“......”
赵益被少女怼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指，无奈地指了指对方蒙在脸上的手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该知道自己没有窝藏歹人吧？
娘子藏头盖脸，又不肯说出来历，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嗯？”
红衣少女闻言一愣，原先不满的神色瞬间化为了尴尬。
“那个......确实是我疏忽了。”
说罢，少女径直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手帕。
“......”
下一刻，整个车厢内都陷入了安静。
只见红衣少女手帕下的脸庞温润如玉，双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自然垂下，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配上一双灵活转动、带着几分狡黠与英气的眼眸，美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赵益望着红衣少女精致无瑕的脸庞，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
直到车外突然响起一片嘈杂的脚步声，才重新恢复了清醒。
再看对面的红衣少女，则是一脸紧张地缩在车厢角落，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到车窗下，朝车厢外望去。
不知为何，赵益望着红衣少女此时的动作，突然就联想到了“暗中观察”这个词，嘴角不由又浮现出了一丝弧度。
只可惜，红衣少女纵使紧张，脸上依旧带着一抹令人无法忽视的英气，实在跟“楚楚可人”沾不上边。
过了一会儿，车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处，再次恢复了安静。
红衣少女也长松了口气，重新直起身，望向了赵益。
“多谢好汉出手相助，今日大恩，小女子记下了！”
红衣少女说着，又朝赵益拱了拱手，煞有其事地说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下次有缘再见！”
说罢，红衣少女也不等赵益反应，就径直推开车门，转身跳下马车，消失在了赵益等人的视线之内。
与此同时，张茂则也带着重新买好的肉饼，回到了马车旁边。
在看到熟悉的红衣身影匆匆经过自己面前时，瞬间愣了一下。
紧接着，张茂则迅速回过神，转头望向了车厢内的赵益。
发现赵益安然无恙后，张茂则才暗松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公子，刚刚离开的是......”
“就是一个有意思的逗逼而已，不用在意。”
赵益挥了挥手，随口回道。
“哈？”
张茂则自然听不懂“逗逼”是什么意思，顿时满头雾水，露出了愈发疑惑的神色。
同一时间，坐在赵益身旁的苗心禾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六哥，以你的身份，怎么能这样评价人家小娘子？
万一传出去了，可是会影响到对方婚嫁的！”
赵益转头望向重新高兴起来的苗心禾，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平静地回道：“没关系，大不了我以后娶她就是了。”
不出所料，苗心禾听到赵益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又一次陷入了僵硬。
接着，苗心禾撅起嘴角，闷闷不乐地拉了拉赵益的衣袖。
“六哥，你真的看上那位小娘子了？”
“哈哈！”
赵益望着苗心禾吃醋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说完，赵益从张茂则手上接过包好的肉饼，分出一个递到了苗心禾面前。
“这是六哥为禾娘买的肉饼，快趁热吃吧！”
“嗯。”
苗心禾看着赵益亲手递过来的肉饼，心情果然又好了起来，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赵益见状，不由会心一笑，又给自己拿了个肉饼，并将剩下的肉饼分给了张茂则、杨文广和展昭几人。
张茂则几人也没有推辞，谢过赵益赏赐后，就接过肉饼吃了起来。
赵益见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举起自己的肉饼，轻轻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能让苗心禾心心念念的曹婆婆肉饼，确实十分美味。
烤制得金黄酥脆的外皮，配上浓郁多汁、额外添加了茱萸调味的肉馅，混合在一起，让人吃下去后全身都暖烘烘的。
然而，赵益的心思也没有完全放在手中的肉饼上，而是又想起了刚刚离开的那名红衣少女。
只是，赵益并非觊觎对方的美色，想着要将对方纳入自己压根连个影子还没有的后宫。
再说了，以赵益的身份，婚姻大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大宋祖训，皇帝只能迎娶将门之女为后。
这是太祖皇帝通过杯酒释兵权，跟所有将门定下的交易。
赵益就算有着一半后世的记忆，只要还想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就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真正让赵益念念不忘的，其实是对方身上的气质。
那种虽然不在江湖，但是依旧举止洒脱的行事风格。
就在这时，赵益突然又听到车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又有一个客气的声音传入了车厢。
“敢问两位小哥，刚刚有没有看见一名身穿红衣的少女经过？
那是我家府上的娘子，如果两位有印象的话，还请为在下指明方向。”
“在下感激不尽！”
“这......”
张茂则坐在车辕上，伸手摸了摸袖口中的铜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与此同时，赵益突然掀开车窗，抓着手中剩下一半的肉饼，指向了红衣少女离开的方向。
“她沿着长街，往东边跑过去了。”
说罢，赵益又放下车窗，带着报复成功后的莫名情绪，神清气爽地咬了口手上的肉饼。
“我一个皇帝都没办法闯荡江湖，你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
虽然已经慢了一步，但是依旧迅速转过身，想要拉住红衣少女。
谁知刚一回头，就看见红衣少女动作僵硬地停在了车厢门口。
再朝车厢内望去，只见展昭一脸平静地握着巨阙剑，架在了红衣少女的脖子上。
“咕噜！”
红衣少女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寒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接着，少女迅速抬起双手，在胸前合十，朝着赵益和展昭等人投来了求饶的目光。
“小女子一时鲁莽，不小心冲撞了各位好汉！
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山不转水转，放过小女子！”
“小女子回去后，一定为好汉设立牌位，日日参拜！”
“咳咳！”
话音刚落，赵益顿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牌位是纪念逝者的，你说的应该是长生牌才对吧？”
“诶？这两个有区别么？”
红衣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上赵益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说的就是长生牌位！”
说罢，红衣少女又补充了一句。
“嗯，就是那种给活人立的牌位。”
“哈哈！”
赵益见状，不由发出了两声轻笑。
随后，又朝红衣少女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和善的微笑。
“放心好了，我们不是什么好汉，也不会伤害你的。”
“害！早说嘛！”
红衣少女闻言，顿时长出了口气，重新恢复了高傲的神色，作势就要站起来。
然而，就在起身的刹那，红衣少女又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的冰冷触感。
于是，少女又十分干脆地蹲了回去。
“对不起！小女子刚刚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大了。
不小心吵到了几位，实在是抱歉。”
“......”
赵益望着一秒切换状态的红衣少女，顿时有种心里憋了一万句槽，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吐起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赵益终于回过神来，朝展昭使了个眼色，让对方放开少女。
展昭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移开了架在少女脖子上的巨阙剑。
只不过，展昭依旧注视着红衣少女的一举一动，手中的长剑也没有直接收回剑鞘。
可能是察觉到了展昭的视线，红衣少女明显没有先前跳脱了，而是规规矩矩地朝赵益拱了拱手。
“实不相瞒，小女子正在被人跟踪，还望小官人能借马车给我暂时躲避一下。
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看得出来，红衣少女的家教确实不错。
一番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言辞也是相当的客气。
与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再加上红衣少女刚刚为张茂则打抱不平的举动，赵益顿时对少女生出了一丝好感，并且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不过是借马车藏身罢了，娘子自便。”
“多谢！”
红衣少女见赵益答应掩护自己，瞬间眉开眼笑地道了声谢。
接着，少女径直钻进车厢，来到展昭对面坐了下来。
落座后，少女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朝展昭挑了挑眉毛，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显而易见，这名红衣少女还在记恨展昭之前拿剑吓唬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如果她知道展昭刚刚并非在吓唬自己的话，恐怕就不敢挑衅对方了。
赵益看到面前的一幕，仍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声吸引了红衣少女的注意。
“对了，相逢即是有缘，不知道娘子如何称呼？
还有，娘子刚刚提及的跟踪自己的人，又是什么来历？”
“你想干什么？”
红衣少女听到赵益询问，顿时目光警惕地望向赵益，朝身后的角落缩去。
随即，少女又似乎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丢脸，再一次抬头挺胸，丢给了赵益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你这官人实在是无礼，我不过就是坐了你的车而已，又没有欠你的钱，哪里有直接打探他人来历的道理？”
“等我避过风头了，大家好聚好散，从此相忘于江湖，又何必知道对方的身份？”
“......”
赵益被少女怼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指，无奈地指了指对方蒙在脸上的手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该知道自己没有窝藏歹人吧？
娘子藏头盖脸，又不肯说出来历，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嗯？”
红衣少女闻言一愣，原先不满的神色瞬间化为了尴尬。
“那个......确实是我疏忽了。”
说罢，少女径直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手帕。
“......”
下一刻，整个车厢内都陷入了安静。
只见红衣少女手帕下的脸庞温润如玉，双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自然垂下，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配上一双灵活转动、带着几分狡黠与英气的眼眸，美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赵益望着红衣少女精致无瑕的脸庞，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
直到车外突然响起一片嘈杂的脚步声，才重新恢复了清醒。
再看对面的红衣少女，则是一脸紧张地缩在车厢角落，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到车窗下，朝车厢外望去。
不知为何，赵益望着红衣少女此时的动作，突然就联想到了“暗中观察”这个词，嘴角不由又浮现出了一丝弧度。
只可惜，红衣少女纵使紧张，脸上依旧带着一抹令人无法忽视的英气，实在跟“楚楚可人”沾不上边。
过了一会儿，车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处，再次恢复了安静。
红衣少女也长松了口气，重新直起身，望向了赵益。
“多谢好汉出手相助，今日大恩，小女子记下了！”
红衣少女说着，又朝赵益拱了拱手，煞有其事地说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下次有缘再见！”
说罢，红衣少女也不等赵益反应，就径直推开车门，转身跳下马车，消失在了赵益等人的视线之内。
与此同时，张茂则也带着重新买好的肉饼，回到了马车旁边。
在看到熟悉的红衣身影匆匆经过自己面前时，瞬间愣了一下。
紧接着，张茂则迅速回过神，转头望向了车厢内的赵益。
发现赵益安然无恙后，张茂则才暗松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公子，刚刚离开的是......”
“就是一个有意思的逗逼而已，不用在意。”
赵益挥了挥手，随口回道。
“哈？”
张茂则自然听不懂“逗逼”是什么意思，顿时满头雾水，露出了愈发疑惑的神色。
同一时间，坐在赵益身旁的苗心禾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六哥，以你的身份，怎么能这样评价人家小娘子？
万一传出去了，可是会影响到对方婚嫁的！”
赵益转头望向重新高兴起来的苗心禾，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平静地回道：“没关系，大不了我以后娶她就是了。”
不出所料，苗心禾听到赵益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又一次陷入了僵硬。
接着，苗心禾撅起嘴角，闷闷不乐地拉了拉赵益的衣袖。
“六哥，你真的看上那位小娘子了？”
“哈哈！”
赵益望着苗心禾吃醋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说完，赵益从张茂则手上接过包好的肉饼，分出一个递到了苗心禾面前。
“这是六哥为禾娘买的肉饼，快趁热吃吧！”
“嗯。”
苗心禾看着赵益亲手递过来的肉饼，心情果然又好了起来，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赵益见状，不由会心一笑，又给自己拿了个肉饼，并将剩下的肉饼分给了张茂则、杨文广和展昭几人。
张茂则几人也没有推辞，谢过赵益赏赐后，就接过肉饼吃了起来。
赵益见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举起自己的肉饼，轻轻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能让苗心禾心心念念的曹婆婆肉饼，确实十分美味。
烤制得金黄酥脆的外皮，配上浓郁多汁、额外添加了茱萸调味的肉馅，混合在一起，让人吃下去后全身都暖烘烘的。
然而，赵益的心思也没有完全放在手中的肉饼上，而是又想起了刚刚离开的那名红衣少女。
只是，赵益并非觊觎对方的美色，想着要将对方纳入自己压根连个影子还没有的后宫。
再说了，以赵益的身份，婚姻大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大宋祖训，皇帝只能迎娶将门之女为后。
这是太祖皇帝通过杯酒释兵权，跟所有将门定下的交易。
赵益就算有着一半后世的记忆，只要还想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就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真正让赵益念念不忘的，其实是对方身上的气质。
那种虽然不在江湖，但是依旧举止洒脱的行事风格。
就在这时，赵益突然又听到车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又有一个客气的声音传入了车厢。
“敢问两位小哥，刚刚有没有看见一名身穿红衣的少女经过？
那是我家府上的娘子，如果两位有印象的话，还请为在下指明方向。”
“在下感激不尽！”
“这......”
张茂则坐在车辕上，伸手摸了摸袖口中的铜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与此同时，赵益突然掀开车窗，抓着手中剩下一半的肉饼，指向了红衣少女离开的方向。
“她沿着长街，往东边跑过去了。”
说罢，赵益又放下车窗，带着报复成功后的莫名情绪，神清气爽地咬了口手上的肉饼。
“我一个皇帝都没办法闯荡江湖，你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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