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秦王有点弱
嘭！
赵德芳一掌落下，瞬间掀起一阵气流，掀起了暖亭四周悬挂的帘幕。
随即，暖亭外的张茂则、杨文广、展昭三人都看到了亭中的景象。
“住手！”
“大胆！”
“放开官家！”
张茂则三人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大喝了一声，齐齐向暖亭冲了过来。
至于另一旁的观棋，也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就在张茂则三人即将踏入亭中的刹那，赵德芳说话了。
“如果不想官家受伤的话，几位最好就此止步。”
话音刚落，张茂则三人纷纷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站在了暖亭外。
紧接着，张茂则瞳孔一缩，朝着赵德芳怒斥道：“秦王挟持官家，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安静！”
赵德芳闻言，脸色瞬间一白，头也不回地解释道，“本王只是在帮助官家抵抗内力反噬罢了，要是分神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内力反噬？”
听到赵德芳的话，不论是张茂则，还是杨文广和展昭，全都忍不住楞了一下。
按照他们的理解，赵益此时不过才刚刚开始修炼内力而已，就算真的出了岔子，也不应该会出现内力反噬的情况才对。
就算天子武学的内力再霸道，那也需要足够庞大的数量反噬修炼者才行吧？
赵益才刚刚入门，能修炼出多少内力？
然而，在看见桌上的瓷瓶后，张茂则三人瞬间就明白了。
青元丹！
赵益确实刚开始修炼不假，但青元丹提供的内力可是实打实的。
尤其是宫中收藏的青元丹，就算五品武者服用一枚，也足够瞬间回满内力了。
虽然赵益是炼化，肯定会有不少损耗，但是保守估计，剩下的部分也有相当于七品武者级别的内力量。
就算赵益天赋惊人，也不过才刚刚开始修炼而已。
如何扛得住七品武者的内力？
想到这里，张茂则焦急之余，又忍不住望向了赵德芳。
眨眼不见，赵德芳的额头上已然布满了冷汗，原先就略显苍白的脸色也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虽然早就听说秦王赵德芳从小体弱、不爱习武，但是弱到如此程度，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对于赵益来说，七品层次的内力确实难搞。
可是，赵德芳明明修炼了多年，却连七品都没有，简直令人颇为无语。
而且赵德芳是皇亲国戚，绝对不可能缺少资源。
在这样的条件下，对方都只有如此实力......
可想而知，就算赵德芳没有身体上的原因，武学天赋也不会比襄阳王强到哪里去。
甚至，说不定还能和襄阳王争一下“赵宋宗室武学天赋最弱”的称号。
当然，以上所有念头，都只是在张茂则三人脑海里闪了一下而已。
他们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赵益的情况。
就在这时，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体内的赵益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内力总算安静下来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那股霸道灼热的内力横冲直撞，确实差点直接冲破赵益的丹田。
但是，后来又有一道宛若山间溪流般清冷温和的内力从外界涌了过来，瞬间压下了就将赵益体内躁动不安的内力。
接着，赵益又在后来这股内力的帮助下，逐步炼化了剩下的内力。
等到所有内力都一模一样，不再发生冲突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重新“恢复”了清醒。
随后，赵益就看到了如释重负的张茂则三人，以及......
一脸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赵德芳！
赵益见状，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急忙从地面站起身，伸手扶住了脚步虚浮的赵德芳。
“多谢王叔出手相助！”
赵益望着张德芳，语气诚恳地说道。
“如果不是王叔，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官家不必向臣道谢，一切都是......咳咳！咳！”
赵德芳虚弱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又忍不住背过赵益，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赵益看到这一幕，心底愈发过意不去，急忙搀扶着赵德芳坐下，又亲手为对方端起了盛药的玉碗。
“王叔还是先把药喝了，休息一下再说话吧。”
“咳咳！官家怎可为臣......咳咳咳！臣......咳咳！”
赵德芳见赵益为自己端药，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想要推辞不受。
只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便又被自己的咳嗽给打断了。
赵益则是微笑着说道：“朕虽然是皇帝，但也是王叔的晚辈。
晚辈照顾长辈喝药，又有什么不对呢？”
说罢，赵益径直拿起汤匙，舀起碗中的汤药，送到了赵德芳嘴边。
赵德芳见拗不过赵益，又似乎是被赵益的真心给感动了，只好颤抖着张开双唇，喝下了送过来的汤药。
喝完药后，赵德芳的气色终于好转了一些，咳嗽声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多谢官家，臣已经感觉好多了。”
赵德芳微微喘了口气，带着一脸感激的神色，朝赵益拱手道。
“只是和臣相比，还是官家的身体更为要紧。
不知道官家现在感觉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赵益直视着赵德芳关心的眼神，闻言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随后，朝赵德芳摇了摇头，面带微笑地回道：“在王叔的帮助下，朕已经可以完全驾驭体内的内力了。
除了稍微感觉有些热之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好！”
赵德芳明显松了口气，又点了点头，对赵益说道。
“‘朱雀啸天惊’本就是火属性的功法，内力炎热乃是正常现象。
官家只是刚刚修炼，自然还无法控制内力扩散的气息。
等到熟悉之后，就不会再受到内力的影响了。”
说到这里，赵德芳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朝赵益露出了一个玩笑的神情。
“当然，官家要是觉得天气寒冷，也可以不忙着控制自身的气息，省的出门再带暖炉了。”
赵益闻言，忍不住笑道：“哈哈！看到王叔还能开玩笑，朕就放心了。”
说罢，赵益直接端起自己那碗梨子汁，一饮而尽。
“多谢王叔招待，天色不早，朕就先回去了。”
“嗯。”
赵德芳点了点头，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拱手道。
“臣送一送官家！”
“王叔还请留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就不用再送了。”
话音刚落，赵益就带着张茂则三人，在观棋的陪同下，消失在了明玉院外。
至于赵德芳，则是目送赵益等人离开后，又重新坐回桌边，低头望向面前的药碗，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观棋突然从明玉院外走了进来，并径直来到了赵德芳身后。
“王爷。”
“嗯？”
赵德芳好似突然惊醒般，回头望向了自己的侍女，眼神迷茫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观棋摇了摇头，柔声回道：“奴婢只是见王爷在发呆，所以才想叫您一声。”
赵德芳闻言，眼神终于恢复了焦距，又转头看了眼暖亭外的天空。
“天色不早了，吩咐备膳吧。”
“是。”
......
夜深人静。
大宋皇宫之中。
刘娥依旧趴在慈宁宫大殿的书案上，仔细批阅着面前的札子。
因为事先吩咐过不要打扰，所以殿内并没有宫女服侍。
除了火盆燃烧发出了轻微声响外，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突然，刘娥感觉眼前一暗，只见一个人影投射在了面前的书案上。
刘娥却仿佛早有准备，头也不抬地问道：“情况如何？”
“官家成功修炼出内力了。”
刘娥闻言，皱了皱眉道：“你应该清楚，吾问的不是这个。”
“......秦王赵德芳，只有七品左右的修为。”
来人沉默了片刻，语气平静地回道。
“确认？”
“确认！”
“......”
刘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此时，来人主动问道：“既然排除了秦王，那么下一个目标是否应该放在襄阳王身上？”
刘娥见对方提及襄阳王，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襄阳王，还需要试探么？”
来人语气犹豫地说道：“终归是宗室，又是魏王一脉，没有确实的证据，总归不好交代。”
“吾要向谁交代？官家？楚王？还是秦王？”
“......我记得，前朝武后称帝之前，似乎也是直接对李唐宗室下手的。”
“呵！那你肯定记错了！”
刘娥冷笑了一声，直接合上面前的札子，朝前方扔了过去。
奇怪的是，札子并未摔在地上，而是飞到一半，中途拐了个弯，掉进了一片阴影之中。
紧接着，刘娥的声音又从书案后传来过来。
“武后真正掌权后，第一个除掉的明明是时任宰相的长孙无忌。”
随即，又有一道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从对面传来。
“你想除掉寇准？”
刘娥并未解释，而是淡淡地说道：“如果连你也怀疑吾想要做武后的话，大可不必再帮我。”
“......寇准于国有大恩。”
“不错，所以吾绝不能将这种人留给官家处理。”
“可是......这上面说他快要病死了。”
“那你更应该明白，一个病死的寇准，是没有价值的。”
刘娥说着，又将头埋到了书案后，淡淡地开口道。
“吾并非刻薄之人，只是先跟你打个招呼罢了，也没有现在就对寇准下手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不管是襄阳王也好、楚王也罢，甚至是秦王，吾都会想办法在年宴上刺探出对方的虚实。
一旦确认了目标，就要麻烦你去雷州跑一趟了。”
说到这里，刘娥忍不住叹了口气。
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吾只希望，寇准真的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赵德芳一掌落下，瞬间掀起一阵气流，掀起了暖亭四周悬挂的帘幕。
随即，暖亭外的张茂则、杨文广、展昭三人都看到了亭中的景象。
“住手！”
“大胆！”
“放开官家！”
张茂则三人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大喝了一声，齐齐向暖亭冲了过来。
至于另一旁的观棋，也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就在张茂则三人即将踏入亭中的刹那，赵德芳说话了。
“如果不想官家受伤的话，几位最好就此止步。”
话音刚落，张茂则三人纷纷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站在了暖亭外。
紧接着，张茂则瞳孔一缩，朝着赵德芳怒斥道：“秦王挟持官家，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安静！”
赵德芳闻言，脸色瞬间一白，头也不回地解释道，“本王只是在帮助官家抵抗内力反噬罢了，要是分神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内力反噬？”
听到赵德芳的话，不论是张茂则，还是杨文广和展昭，全都忍不住楞了一下。
按照他们的理解，赵益此时不过才刚刚开始修炼内力而已，就算真的出了岔子，也不应该会出现内力反噬的情况才对。
就算天子武学的内力再霸道，那也需要足够庞大的数量反噬修炼者才行吧？
赵益才刚刚入门，能修炼出多少内力？
然而，在看见桌上的瓷瓶后，张茂则三人瞬间就明白了。
青元丹！
赵益确实刚开始修炼不假，但青元丹提供的内力可是实打实的。
尤其是宫中收藏的青元丹，就算五品武者服用一枚，也足够瞬间回满内力了。
虽然赵益是炼化，肯定会有不少损耗，但是保守估计，剩下的部分也有相当于七品武者级别的内力量。
就算赵益天赋惊人，也不过才刚刚开始修炼而已。
如何扛得住七品武者的内力？
想到这里，张茂则焦急之余，又忍不住望向了赵德芳。
眨眼不见，赵德芳的额头上已然布满了冷汗，原先就略显苍白的脸色也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虽然早就听说秦王赵德芳从小体弱、不爱习武，但是弱到如此程度，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对于赵益来说，七品层次的内力确实难搞。
可是，赵德芳明明修炼了多年，却连七品都没有，简直令人颇为无语。
而且赵德芳是皇亲国戚，绝对不可能缺少资源。
在这样的条件下，对方都只有如此实力......
可想而知，就算赵德芳没有身体上的原因，武学天赋也不会比襄阳王强到哪里去。
甚至，说不定还能和襄阳王争一下“赵宋宗室武学天赋最弱”的称号。
当然，以上所有念头，都只是在张茂则三人脑海里闪了一下而已。
他们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赵益的情况。
就在这时，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体内的赵益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内力总算安静下来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那股霸道灼热的内力横冲直撞，确实差点直接冲破赵益的丹田。
但是，后来又有一道宛若山间溪流般清冷温和的内力从外界涌了过来，瞬间压下了就将赵益体内躁动不安的内力。
接着，赵益又在后来这股内力的帮助下，逐步炼化了剩下的内力。
等到所有内力都一模一样，不再发生冲突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重新“恢复”了清醒。
随后，赵益就看到了如释重负的张茂则三人，以及......
一脸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赵德芳！
赵益见状，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急忙从地面站起身，伸手扶住了脚步虚浮的赵德芳。
“多谢王叔出手相助！”
赵益望着张德芳，语气诚恳地说道。
“如果不是王叔，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官家不必向臣道谢，一切都是......咳咳！咳！”
赵德芳虚弱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又忍不住背过赵益，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赵益看到这一幕，心底愈发过意不去，急忙搀扶着赵德芳坐下，又亲手为对方端起了盛药的玉碗。
“王叔还是先把药喝了，休息一下再说话吧。”
“咳咳！官家怎可为臣......咳咳咳！臣......咳咳！”
赵德芳见赵益为自己端药，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想要推辞不受。
只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便又被自己的咳嗽给打断了。
赵益则是微笑着说道：“朕虽然是皇帝，但也是王叔的晚辈。
晚辈照顾长辈喝药，又有什么不对呢？”
说罢，赵益径直拿起汤匙，舀起碗中的汤药，送到了赵德芳嘴边。
赵德芳见拗不过赵益，又似乎是被赵益的真心给感动了，只好颤抖着张开双唇，喝下了送过来的汤药。
喝完药后，赵德芳的气色终于好转了一些，咳嗽声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多谢官家，臣已经感觉好多了。”
赵德芳微微喘了口气，带着一脸感激的神色，朝赵益拱手道。
“只是和臣相比，还是官家的身体更为要紧。
不知道官家现在感觉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赵益直视着赵德芳关心的眼神，闻言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随后，朝赵德芳摇了摇头，面带微笑地回道：“在王叔的帮助下，朕已经可以完全驾驭体内的内力了。
除了稍微感觉有些热之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好！”
赵德芳明显松了口气，又点了点头，对赵益说道。
“‘朱雀啸天惊’本就是火属性的功法，内力炎热乃是正常现象。
官家只是刚刚修炼，自然还无法控制内力扩散的气息。
等到熟悉之后，就不会再受到内力的影响了。”
说到这里，赵德芳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朝赵益露出了一个玩笑的神情。
“当然，官家要是觉得天气寒冷，也可以不忙着控制自身的气息，省的出门再带暖炉了。”
赵益闻言，忍不住笑道：“哈哈！看到王叔还能开玩笑，朕就放心了。”
说罢，赵益直接端起自己那碗梨子汁，一饮而尽。
“多谢王叔招待，天色不早，朕就先回去了。”
“嗯。”
赵德芳点了点头，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拱手道。
“臣送一送官家！”
“王叔还请留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就不用再送了。”
话音刚落，赵益就带着张茂则三人，在观棋的陪同下，消失在了明玉院外。
至于赵德芳，则是目送赵益等人离开后，又重新坐回桌边，低头望向面前的药碗，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观棋突然从明玉院外走了进来，并径直来到了赵德芳身后。
“王爷。”
“嗯？”
赵德芳好似突然惊醒般，回头望向了自己的侍女，眼神迷茫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观棋摇了摇头，柔声回道：“奴婢只是见王爷在发呆，所以才想叫您一声。”
赵德芳闻言，眼神终于恢复了焦距，又转头看了眼暖亭外的天空。
“天色不早了，吩咐备膳吧。”
“是。”
......
夜深人静。
大宋皇宫之中。
刘娥依旧趴在慈宁宫大殿的书案上，仔细批阅着面前的札子。
因为事先吩咐过不要打扰，所以殿内并没有宫女服侍。
除了火盆燃烧发出了轻微声响外，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突然，刘娥感觉眼前一暗，只见一个人影投射在了面前的书案上。
刘娥却仿佛早有准备，头也不抬地问道：“情况如何？”
“官家成功修炼出内力了。”
刘娥闻言，皱了皱眉道：“你应该清楚，吾问的不是这个。”
“......秦王赵德芳，只有七品左右的修为。”
来人沉默了片刻，语气平静地回道。
“确认？”
“确认！”
“......”
刘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此时，来人主动问道：“既然排除了秦王，那么下一个目标是否应该放在襄阳王身上？”
刘娥见对方提及襄阳王，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襄阳王，还需要试探么？”
来人语气犹豫地说道：“终归是宗室，又是魏王一脉，没有确实的证据，总归不好交代。”
“吾要向谁交代？官家？楚王？还是秦王？”
“......我记得，前朝武后称帝之前，似乎也是直接对李唐宗室下手的。”
“呵！那你肯定记错了！”
刘娥冷笑了一声，直接合上面前的札子，朝前方扔了过去。
奇怪的是，札子并未摔在地上，而是飞到一半，中途拐了个弯，掉进了一片阴影之中。
紧接着，刘娥的声音又从书案后传来过来。
“武后真正掌权后，第一个除掉的明明是时任宰相的长孙无忌。”
随即，又有一道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从对面传来。
“你想除掉寇准？”
刘娥并未解释，而是淡淡地说道：“如果连你也怀疑吾想要做武后的话，大可不必再帮我。”
“......寇准于国有大恩。”
“不错，所以吾绝不能将这种人留给官家处理。”
“可是......这上面说他快要病死了。”
“那你更应该明白，一个病死的寇准，是没有价值的。”
刘娥说着，又将头埋到了书案后，淡淡地开口道。
“吾并非刻薄之人，只是先跟你打个招呼罢了，也没有现在就对寇准下手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不管是襄阳王也好、楚王也罢，甚至是秦王，吾都会想办法在年宴上刺探出对方的虚实。
一旦确认了目标，就要麻烦你去雷州跑一趟了。”
说到这里，刘娥忍不住叹了口气。
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吾只希望，寇准真的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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