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五鼠”绝境
宣德门上。
赵益望着襄阳王府上空盛放的“烟花”，正在盘算着白玉堂几人能否成功闯入冲霄楼，突然胸口一闷，产生了心神不宁的感觉。
然而，无论赵益如何思索，都找不到心悸的原因。
“难道是襄阳王府那边发生了意外？”
苦思无果之下，赵益也只能将自己的担忧放在白玉堂等人身上了。
毕竟，按照原本的发展，白玉堂就是在三探冲霄楼的时候丧命的。
虽然赵益为了避免悲剧重演，特意和蒋平商议过行动计划，并且还重点提醒了对方，要注意安全。
但是，赵益对自己这只“蝴蝶”产生的影响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能否改变白玉堂的结局。
想到这里，赵益顿时感觉愈发不安起来。
随后，赵益瞥了眼刘娥的方向，暗自调动内力，使得整个脸庞变得通红起来。
紧接着，赵益又故意流露出迷茫的眼神，趁着没有多少人注意自己，朝刘娥的方向拱手行了一礼。
“大娘娘，儿臣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回去休息一下，还请大娘娘恩准。”
刘娥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益，缓缓点了点头道：“官家既是喝醉了，那就回宫休息去吧！”
说完，刘娥又面色平静地转过头，朝左右招了招手。
“来人，送官家回宫。”
“是！”
话音刚落，阎文应从刘娥身后闪出，神色恭敬地应了一声。
赵益见状，不由担心同为武者，阎文应会察觉出自己的伪装，急忙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左右不过几步路而已，让张茂则陪儿臣回去就行了。
至于阎都知，还是留在大娘娘身边服侍好了。”
说罢，赵益也不等刘娥答应，便直接起身离开座位。
故意装出脚步不稳的模样，伸手搭在了一旁的张茂则肩膀上。
刘娥见状，不禁眉头微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不等刘娥开口，一旁的杨太妃又朝赵益投来了关切的目光，语带笑意地说道：“既然官家不愿意劳烦阎都知，那就让心禾陪着吧。
正好，路上还能说说话，稍微醒醒酒。”
苗心禾听到杨太妃的吩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害羞之色，低着头来到了赵益身边。
赵益见状，不好再拒绝杨太妃的“好意”。
只能再次朝刘娥和杨太妃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在现场群臣的恭送下，离开了宣德门。
......
一刻钟后，赵益在张茂则和苗心禾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福宁宫中。
刚刚进入寝殿，赵益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张茂则见状，立刻遣散了随行的内侍和宫女，然后重新回到了床榻旁边。
接着，在苗心禾诧异的注视下，轻声说道：“官家，您可以醒了。”
话音刚落，赵益的呼吸声瞬间一顿，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苗心禾见状，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六哥！你没......唔！”
赵益捂着苗心禾的嘴，一把将其拉到床上，凑到了对方耳旁道：“嘘！不要说话！”
“嗯......”
苗心禾望着近在咫尺的赵益，瞬间大脑一懵，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赵益见状，松开手掌，重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边解开身上的玉带，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禾娘，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啊？”
苗心禾本来就误会了，再看到赵益脱衣服的举动，顿时满脸通红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呼。
然而，就在苗心禾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又看见张茂则不知道从哪里捧来一身夜行衣，再次回到了床榻旁边。
而赵益则是抓过夜行衣，直接穿到了自己身上。
苗心禾看到眼前的一幕，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红霞尽退。
“六哥！你想要出宫？”
“嗯。”
赵益点了点头，转身望向脸色微白的苗心禾，语气认真地问道。
“禾娘，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
“......我知道了。”
苗心禾沉默了片刻，缓缓露出一丝微笑，语气坚定地回道。
“六哥放心，禾娘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多谢！”
赵益见苗心禾答应了替自己保密，顿时暗松了口气。
随后，赵益又朝张茂则和苗心禾二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福宁宫。
......
与此同时，襄阳王府内。
在“彻地鼠”韩彰的掩护下，白玉堂和蒋平等人终于分别从四个方向，来到了冲霄楼外。
然而，就在白玉堂等人打算一鼓作气，进入冲霄楼时，面前却又出现了拦路之人。
“钻天鼠”卢方对上了一位面容清矍，颌下留有三缕长髯，身穿着儒衫的中年男子。
“穿山鼠”徐庆遇到了一名神情凄苦，满面皱纹的高大和尚。
“翻江鼠”蒋平对上一名面容方阔，豹眉环眼，身后背着数柄长剑的大汉。
至于“锦毛鼠”白玉堂，则是再次遇见了上一次的对手——
一名面容瘦削，身材高大，手执着长鞭的男子。
如果赵益在场，必然能够瞬间认出，这名男子正是当初伪装成楚王府车夫，刺杀赵允成失败的天机门高手。
然而，按照赵益此前的情报，对方现在应该还被关在刑部大牢内才对！
除夕之夜，开封府衙和刑部大牢虽然同时受到了冲击，但是根据事后查明真相，真正遭遇了战斗的明明只有开封府衙罢了。
而且，因为包拯早有准备的缘故，所以天机门也没有成功从开封府大牢内救出同伴。
反观刑部递交上来的文书，明明是虚惊一场，怎么就让牢中的囚犯逃出来了？
只可惜，白玉堂并不认识眼前的天机门高手，更不知道对方曾经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内的事情。
因此，对于白玉堂而言，对方仅仅是需要自己击败的敌人罢了。
“呵！没想到又是你！”
白玉堂望着对面的男子，脸上逐渐升起了一丝战意。
“这一次，没有了那名神箭手搅局，看你如何赢我？”
说罢，白玉堂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男子身后，一掌轰向了对方的背门。
根据上一次的交手，白玉堂已然摸清了对手的实力。
对方虽然鞭法绝伦，但是速度上却远不如自己。
只要白玉堂充分发挥出轻功上的优势，绝对能压着对方打。
然而，白玉堂没有想到。
面对自己的突袭，对方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接抬起手中的长鞭，在身周形成了一圈密不透风的残影。
嘭！
随着一声激烈的撞击声，白玉堂一掌拍在面前的长鞭上，瞬间被震飞了出去。
然后，又有一道迅捷的残影从地面上飞出，径直卷向了半空中的白玉堂。
白玉堂见状，眼神顿时一凝，以诡异的姿态，在空中接连变化了三次方向。
只不过，对面的长鞭似乎拥有着非凡的灵性般，紧跟着改变方向，始终不离白玉堂身周半丈的距离。
远远望去，仿佛一条腾空飞舞的白色巨蟒，随时准备吞噬掉白玉堂！
白玉堂接连闪躲，见无法摆脱纠缠，当即心念一动，使出“千斤坠”，重新落回了地面。
接着，白玉堂再次脚尖一点，仰起上半身，以紧贴着地面的方式，迅速摆脱了长鞭的攻击范围。
咚！
森白的长鞭重重撞击在白玉堂原先的落脚点上，顿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布满裂痕的浅坑。
与此同时，整条长鞭又迅速地面弹射而起，卷起一大片碎石，朝着白玉堂甩去。
嗖！
嗖嗖！
碎石携带着惊人的气势，一路破开空气，瞬间封锁了白玉堂身周的空间。
而从现场呼啸的破风声来看，这些碎石的力量绝对不下于强弓劲弩！
白玉堂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过去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对方竟然就找到了克制自己的手段。
甚至，效果如此明显！
从交手开始，短短两个回合内，就彻底占据了上风！
“怎么可能？”
白玉堂望着迎面而来的无数碎石，不禁瞳孔一震，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
然而，就在下一刻。
白玉堂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咬了咬牙，再次朝后退出了十丈。
轰隆隆！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轰鸣响起，现场瞬间升起了一股巨大的烟尘，笼罩了方圆数十丈的空间。
白玉堂屏住呼吸，藏身在烟尘之中，正准备寻找对方的破绽，再次发动攻势。
不料，一道残影突然从远处飞来，重重地砸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瞳孔一震，径直抬手接住袭来的残影，不由自主地退出了烟尘的范围。
随后，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三哥——“穿山鼠”徐庆！
只见徐庆面色苍白，胸前印着一道清晰的掌痕，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俨然已经身受重伤了！
“三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玉堂望着狼狈不堪的徐庆，顿时脸色大变，忍不住问道。
“咳咳！”
徐庆伸手捂住胸口，目光凝重地望向自己飞来的方向，一边站稳脚步，一边咳嗽着回道。
“五弟小心！对面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准备了克制我们的战术！
我就是一时不慎，被一个老和尚给打伤了！”
白玉堂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抬头望向了远处那名手持长鞭的敌人。
“不是错觉！对方的确掌握了我们的情报，我这边也遇到了和你相同的情况。”
“什么？”
徐庆语气震惊地问道，“难道说这是陷阱？”
白玉堂紧咬牙关，眼神不断闪烁，最后又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佛号从远处传来，瞬间吸引了白玉堂和徐庆的注意。
接着，只见一名面容悲苦的老和尚缓缓缓走出黑暗，来到了白玉堂二人面前。
“没错！今日之战，确实是为各位施主精心布置的陷阱。
老衲奉劝两位，还是放弃挣扎，直接投降吧！”
“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哈！”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更何况以白玉堂的性格，也从来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因此，面对老和尚的劝降，白玉堂直接回以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想要小爷投降，那就拿你的脑袋来换吧！”
话甫落，白玉堂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老和尚身前，一拳打向了对方的面门。
只是，还未等白玉堂命中目标，又有一柄飞剑从不远处飞来，径直刺向了白玉堂的咽喉。
白玉堂瞳孔一缩，迅速朝旁边闪去，重新落回了地面。
接着，又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大汉从暗中走出。
手臂一挥，将一道浑身染血的身影，摔在了距离白玉堂不远的地面上。
“四哥！”
白玉堂望着地面上熟悉的人影，顿时忍不住发出了悲愤交加的呼喊。
只可惜，蒋平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对于白玉堂的呼喊，完全没有反应。
白玉堂见状，心底顿时沉了下去。
战斗才刚刚开始不久，“五鼠”就失去了两位战斗力。
即便卢方和韩彰还没有传来消息，白玉堂等人也已然陷入到绝境之中了！
赵益望着襄阳王府上空盛放的“烟花”，正在盘算着白玉堂几人能否成功闯入冲霄楼，突然胸口一闷，产生了心神不宁的感觉。
然而，无论赵益如何思索，都找不到心悸的原因。
“难道是襄阳王府那边发生了意外？”
苦思无果之下，赵益也只能将自己的担忧放在白玉堂等人身上了。
毕竟，按照原本的发展，白玉堂就是在三探冲霄楼的时候丧命的。
虽然赵益为了避免悲剧重演，特意和蒋平商议过行动计划，并且还重点提醒了对方，要注意安全。
但是，赵益对自己这只“蝴蝶”产生的影响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能否改变白玉堂的结局。
想到这里，赵益顿时感觉愈发不安起来。
随后，赵益瞥了眼刘娥的方向，暗自调动内力，使得整个脸庞变得通红起来。
紧接着，赵益又故意流露出迷茫的眼神，趁着没有多少人注意自己，朝刘娥的方向拱手行了一礼。
“大娘娘，儿臣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回去休息一下，还请大娘娘恩准。”
刘娥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益，缓缓点了点头道：“官家既是喝醉了，那就回宫休息去吧！”
说完，刘娥又面色平静地转过头，朝左右招了招手。
“来人，送官家回宫。”
“是！”
话音刚落，阎文应从刘娥身后闪出，神色恭敬地应了一声。
赵益见状，不由担心同为武者，阎文应会察觉出自己的伪装，急忙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左右不过几步路而已，让张茂则陪儿臣回去就行了。
至于阎都知，还是留在大娘娘身边服侍好了。”
说罢，赵益也不等刘娥答应，便直接起身离开座位。
故意装出脚步不稳的模样，伸手搭在了一旁的张茂则肩膀上。
刘娥见状，不禁眉头微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不等刘娥开口，一旁的杨太妃又朝赵益投来了关切的目光，语带笑意地说道：“既然官家不愿意劳烦阎都知，那就让心禾陪着吧。
正好，路上还能说说话，稍微醒醒酒。”
苗心禾听到杨太妃的吩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害羞之色，低着头来到了赵益身边。
赵益见状，不好再拒绝杨太妃的“好意”。
只能再次朝刘娥和杨太妃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在现场群臣的恭送下，离开了宣德门。
......
一刻钟后，赵益在张茂则和苗心禾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福宁宫中。
刚刚进入寝殿，赵益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张茂则见状，立刻遣散了随行的内侍和宫女，然后重新回到了床榻旁边。
接着，在苗心禾诧异的注视下，轻声说道：“官家，您可以醒了。”
话音刚落，赵益的呼吸声瞬间一顿，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苗心禾见状，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六哥！你没......唔！”
赵益捂着苗心禾的嘴，一把将其拉到床上，凑到了对方耳旁道：“嘘！不要说话！”
“嗯......”
苗心禾望着近在咫尺的赵益，瞬间大脑一懵，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赵益见状，松开手掌，重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边解开身上的玉带，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禾娘，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啊？”
苗心禾本来就误会了，再看到赵益脱衣服的举动，顿时满脸通红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呼。
然而，就在苗心禾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又看见张茂则不知道从哪里捧来一身夜行衣，再次回到了床榻旁边。
而赵益则是抓过夜行衣，直接穿到了自己身上。
苗心禾看到眼前的一幕，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红霞尽退。
“六哥！你想要出宫？”
“嗯。”
赵益点了点头，转身望向脸色微白的苗心禾，语气认真地问道。
“禾娘，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
“......我知道了。”
苗心禾沉默了片刻，缓缓露出一丝微笑，语气坚定地回道。
“六哥放心，禾娘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多谢！”
赵益见苗心禾答应了替自己保密，顿时暗松了口气。
随后，赵益又朝张茂则和苗心禾二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福宁宫。
......
与此同时，襄阳王府内。
在“彻地鼠”韩彰的掩护下，白玉堂和蒋平等人终于分别从四个方向，来到了冲霄楼外。
然而，就在白玉堂等人打算一鼓作气，进入冲霄楼时，面前却又出现了拦路之人。
“钻天鼠”卢方对上了一位面容清矍，颌下留有三缕长髯，身穿着儒衫的中年男子。
“穿山鼠”徐庆遇到了一名神情凄苦，满面皱纹的高大和尚。
“翻江鼠”蒋平对上一名面容方阔，豹眉环眼，身后背着数柄长剑的大汉。
至于“锦毛鼠”白玉堂，则是再次遇见了上一次的对手——
一名面容瘦削，身材高大，手执着长鞭的男子。
如果赵益在场，必然能够瞬间认出，这名男子正是当初伪装成楚王府车夫，刺杀赵允成失败的天机门高手。
然而，按照赵益此前的情报，对方现在应该还被关在刑部大牢内才对！
除夕之夜，开封府衙和刑部大牢虽然同时受到了冲击，但是根据事后查明真相，真正遭遇了战斗的明明只有开封府衙罢了。
而且，因为包拯早有准备的缘故，所以天机门也没有成功从开封府大牢内救出同伴。
反观刑部递交上来的文书，明明是虚惊一场，怎么就让牢中的囚犯逃出来了？
只可惜，白玉堂并不认识眼前的天机门高手，更不知道对方曾经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内的事情。
因此，对于白玉堂而言，对方仅仅是需要自己击败的敌人罢了。
“呵！没想到又是你！”
白玉堂望着对面的男子，脸上逐渐升起了一丝战意。
“这一次，没有了那名神箭手搅局，看你如何赢我？”
说罢，白玉堂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男子身后，一掌轰向了对方的背门。
根据上一次的交手，白玉堂已然摸清了对手的实力。
对方虽然鞭法绝伦，但是速度上却远不如自己。
只要白玉堂充分发挥出轻功上的优势，绝对能压着对方打。
然而，白玉堂没有想到。
面对自己的突袭，对方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接抬起手中的长鞭，在身周形成了一圈密不透风的残影。
嘭！
随着一声激烈的撞击声，白玉堂一掌拍在面前的长鞭上，瞬间被震飞了出去。
然后，又有一道迅捷的残影从地面上飞出，径直卷向了半空中的白玉堂。
白玉堂见状，眼神顿时一凝，以诡异的姿态，在空中接连变化了三次方向。
只不过，对面的长鞭似乎拥有着非凡的灵性般，紧跟着改变方向，始终不离白玉堂身周半丈的距离。
远远望去，仿佛一条腾空飞舞的白色巨蟒，随时准备吞噬掉白玉堂！
白玉堂接连闪躲，见无法摆脱纠缠，当即心念一动，使出“千斤坠”，重新落回了地面。
接着，白玉堂再次脚尖一点，仰起上半身，以紧贴着地面的方式，迅速摆脱了长鞭的攻击范围。
咚！
森白的长鞭重重撞击在白玉堂原先的落脚点上，顿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布满裂痕的浅坑。
与此同时，整条长鞭又迅速地面弹射而起，卷起一大片碎石，朝着白玉堂甩去。
嗖！
嗖嗖！
碎石携带着惊人的气势，一路破开空气，瞬间封锁了白玉堂身周的空间。
而从现场呼啸的破风声来看，这些碎石的力量绝对不下于强弓劲弩！
白玉堂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过去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对方竟然就找到了克制自己的手段。
甚至，效果如此明显！
从交手开始，短短两个回合内，就彻底占据了上风！
“怎么可能？”
白玉堂望着迎面而来的无数碎石，不禁瞳孔一震，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
然而，就在下一刻。
白玉堂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咬了咬牙，再次朝后退出了十丈。
轰隆隆！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轰鸣响起，现场瞬间升起了一股巨大的烟尘，笼罩了方圆数十丈的空间。
白玉堂屏住呼吸，藏身在烟尘之中，正准备寻找对方的破绽，再次发动攻势。
不料，一道残影突然从远处飞来，重重地砸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瞳孔一震，径直抬手接住袭来的残影，不由自主地退出了烟尘的范围。
随后，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三哥——“穿山鼠”徐庆！
只见徐庆面色苍白，胸前印着一道清晰的掌痕，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俨然已经身受重伤了！
“三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玉堂望着狼狈不堪的徐庆，顿时脸色大变，忍不住问道。
“咳咳！”
徐庆伸手捂住胸口，目光凝重地望向自己飞来的方向，一边站稳脚步，一边咳嗽着回道。
“五弟小心！对面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准备了克制我们的战术！
我就是一时不慎，被一个老和尚给打伤了！”
白玉堂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抬头望向了远处那名手持长鞭的敌人。
“不是错觉！对方的确掌握了我们的情报，我这边也遇到了和你相同的情况。”
“什么？”
徐庆语气震惊地问道，“难道说这是陷阱？”
白玉堂紧咬牙关，眼神不断闪烁，最后又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佛号从远处传来，瞬间吸引了白玉堂和徐庆的注意。
接着，只见一名面容悲苦的老和尚缓缓缓走出黑暗，来到了白玉堂二人面前。
“没错！今日之战，确实是为各位施主精心布置的陷阱。
老衲奉劝两位，还是放弃挣扎，直接投降吧！”
“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哈！”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更何况以白玉堂的性格，也从来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因此，面对老和尚的劝降，白玉堂直接回以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想要小爷投降，那就拿你的脑袋来换吧！”
话甫落，白玉堂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老和尚身前，一拳打向了对方的面门。
只是，还未等白玉堂命中目标，又有一柄飞剑从不远处飞来，径直刺向了白玉堂的咽喉。
白玉堂瞳孔一缩，迅速朝旁边闪去，重新落回了地面。
接着，又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大汉从暗中走出。
手臂一挥，将一道浑身染血的身影，摔在了距离白玉堂不远的地面上。
“四哥！”
白玉堂望着地面上熟悉的人影，顿时忍不住发出了悲愤交加的呼喊。
只可惜，蒋平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对于白玉堂的呼喊，完全没有反应。
白玉堂见状，心底顿时沉了下去。
战斗才刚刚开始不久，“五鼠”就失去了两位战斗力。
即便卢方和韩彰还没有传来消息，白玉堂等人也已然陷入到绝境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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