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味道
因为肚子里面没食，所以他并没有跑步前往，再加上时间充足，就悠闲地走路过去。
十六七分钟走到校门口，跟门卫聊了聊知道陆仁是志愿者后就把他放了进去，还顺道指了路。
看着时间还算充裕，陆仁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免得下午他们来电话而自己是昏迷状态，被研究所的人接了恐怕会出事。
一边说着自己内功都好久没修炼准备攒点钱去吃大餐，一边找着去研究所的路，那边的爹妈也就将信将疑，只是工作没干完还回不来，只能叮嘱陆仁吃好喝好、下午给他打生活费。
陆仁连连称好后挂了电话，也找到了整座大学最重要的一栋研究大楼。
随中医秘境药剂学研究所是随州唯一一所与秘境药剂学有关的研究所，也是随中医的金字招牌，只不过这面招牌因为近几年出现了那东西，而有些染黑了……
不过那东西虽然在网络上被多人熟知，但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出自哪里，毕竟创造者也不是傻子，也怕被食用者或好事者打击报复，自然会藏好自己的信息。
陆仁上了七楼，刘若薇她们的实验室就在七楼第一间，很好找，大门虚掩，陆仁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然后就听见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一个声音激动地说：“是陆仁吗？”
陆仁应声道：“是。”正待推门进入，不料里面的人一把就把大门拉开，拉着陆仁的手就把他迎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还说我们等了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快让我看看你……
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对，赶忙转移话题说：“我们实验就等你了……没有说你迟到的意思……不是，就是我们等太久……”
是个女生，年纪看起来比陆仁大，长相在没怎么化妆的情况下只能说五官端正略显清秀，不过脸上有种长久熬夜带来的虚弱感。
实验室只有她一个，估摸着应该就是刘若薇的师姐，也就是那东西的制造者。
她着急忙慌地解释着：“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仁哭笑不得，他大概能够明白师姐的意思，就是自己的作品一直以来没人赏识，突然来了个人能顶能吃，第二天还要吃第二遍，堪称反人类中的反人类。
这种人，她确实等太久，就语无伦次了。
师姐缓了好一会儿，才按耐住激动的心，带着陆仁在一旁坐下，说：“就是说，太感谢你了，还愿意成为志愿者，太谢谢了……”
“没什么，我也是因为那东西的功效才选择吃它的，更何况还有钱拿。”陆仁暗暗提醒今天的主要任务。
“啊，对对对。”师姐这才想起今天还要做些什么，又拉着陆仁来到实验室专配的电脑前，问了问陆仁的电话号码、身份证以及银行卡号，便打开一个网站给陆仁录入信息。
一边录入信息，一边给导师打了个电话说陆仁已经来了，让他那边通过一下。
导师还让师姐把免提打开，对着陆仁说：“你就是陆仁吧，年轻有为，又肯吃苦耐劳，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陆仁发现自己这几天就纯粹想练个武，没想到到处都是夸自己的，有商业吹捧也有发自真心，导师和师姐应该是发自真心……毕竟他这种“怨种”整个帝国估计只有一个。
师姐也说道：“加油好好干，以后你就是我们实验室的国宝！”
“……”话虽然是好话，但听着陆仁觉得有点别扭。
可能是那东西的威力实在太大，效果又实在太好，受到的关注其实并不少，所以陆仁的志愿者申请下来的很快。
这边师姐刚录完信息、给导师打完电话，那边陆仁就收到了帝国官方的短信，表示他已经成为了某项实验的志愿者。
师姐说：“这个钱每个月中下旬、大概二十号时就会打给你，只要你每个月能保证来研究所八次以上，每周两次就可以了。”
“每次来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吃它就行了。”
“没问题，今天的份做好没啊？”陆仁答应得非常果断，或者说他已经打算每天来一次，区区一个月八次满足不了他。
师姐一听这话又有点激动，不过她很快按耐住了，从实验室不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张纸后，又从实验台上端出一碗类似于果冻的物体。
是那东西，那东西在制作过程中会散发极可怕的气味，但制作完成后却不会有丝毫气味外泄……就好像是把恐怖的恶魔帝王封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师姐注意到陆仁坚定又恐惧、略带狰狞又有喜悦的表情，心里想着这人不会真是灵魂异种吧……不管了，就算是灵魂异种也要先把那东西改善了再说。
她拿着那张纸，说道：“吃之前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如实回答就好了，也没有涉及隐私的问题，都很简单的。”
“好的。”
除去姓名性别学历境界之类的常规信息，这张纸上面的问题大致就是些味道怎么样、那东西的功效如何、多久才会再次感觉到饥饿、平常的锻炼情况等等。
问题不多，还有些是昨天都写过一遍的东西，所以师姐和陆仁一问一答很快结束。
然后，双方目光就齐刷刷地盯上桌面上的那个碗。
师姐说这次加了很多不同种类的甜味剂，草莓味的都有三种，基本上是市面上能够找到的全部了，并且每种的剂量都达到了锻体六段的耐受极限。
陆仁说好好好，我等下尝试一下这个味道有没有改变。
普通的不锈钢碗，还很新，可能是知道陆仁要来临时买的。
椅子的背靠很舒服，还能调整角度躺下，应该是实验室里的人自己买的。
桌面上的痕迹很多，有些腐蚀的痕迹、也有被烧灼过的痕迹……
反正就是俩人的眼睛都不敢看碗里。
师姐表示没事，什么时候吃都可以，这种事情怎么来都好。
陆仁心下一横、浑身一震，伸出手……先把自己坐的椅子的背靠调整到可以躺下的角度，然后跟师姐说等下他昏倒后不用叫救护车也不用送他去医院，他一会儿就醒。
师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陆仁终于做下决定，猛地端起不锈钢碗往嘴里倒，嘴里的话从“什么昏迷”变成了“别这么猛”，却依然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一饮而尽的陆仁……
羊癫疯犯了一样浑身抽搐！
师姐吓了一大跳，她当初因为先闻过气味，所以只敢尝一小口，之后就像是去地狱上刀山下火海了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敢一口吃完一份这东西！
她正要说你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就想起了陆仁刚才说的，这句话又憋着了。
就在她憋着话的时候，陆仁双手扼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把自己杀了一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从喉咙中发出被挤压的嘶吼，像是对抗恶魔对这个世界的侵略！
还是昨天尝到的三种极致的味道：腥臭、苦、酸，它们冲上大脑将陆仁一切思维吞噬，令他的肉体处于极致的痛苦之中，浑身乱抖，令身下的躺椅发出心碎的叫声。
一旁的师姐憋了好几口话，这时才冒出一句：“真的不用叫救护车吗？”
陆仁强忍着恶魔侵蚀肉身的痛苦，以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不用……我……一会……醒……”
便彻底晕了过去。
十六七分钟走到校门口，跟门卫聊了聊知道陆仁是志愿者后就把他放了进去，还顺道指了路。
看着时间还算充裕，陆仁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免得下午他们来电话而自己是昏迷状态，被研究所的人接了恐怕会出事。
一边说着自己内功都好久没修炼准备攒点钱去吃大餐，一边找着去研究所的路，那边的爹妈也就将信将疑，只是工作没干完还回不来，只能叮嘱陆仁吃好喝好、下午给他打生活费。
陆仁连连称好后挂了电话，也找到了整座大学最重要的一栋研究大楼。
随中医秘境药剂学研究所是随州唯一一所与秘境药剂学有关的研究所，也是随中医的金字招牌，只不过这面招牌因为近几年出现了那东西，而有些染黑了……
不过那东西虽然在网络上被多人熟知，但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出自哪里，毕竟创造者也不是傻子，也怕被食用者或好事者打击报复，自然会藏好自己的信息。
陆仁上了七楼，刘若薇她们的实验室就在七楼第一间，很好找，大门虚掩，陆仁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然后就听见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一个声音激动地说：“是陆仁吗？”
陆仁应声道：“是。”正待推门进入，不料里面的人一把就把大门拉开，拉着陆仁的手就把他迎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还说我们等了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快让我看看你……
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对，赶忙转移话题说：“我们实验就等你了……没有说你迟到的意思……不是，就是我们等太久……”
是个女生，年纪看起来比陆仁大，长相在没怎么化妆的情况下只能说五官端正略显清秀，不过脸上有种长久熬夜带来的虚弱感。
实验室只有她一个，估摸着应该就是刘若薇的师姐，也就是那东西的制造者。
她着急忙慌地解释着：“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仁哭笑不得，他大概能够明白师姐的意思，就是自己的作品一直以来没人赏识，突然来了个人能顶能吃，第二天还要吃第二遍，堪称反人类中的反人类。
这种人，她确实等太久，就语无伦次了。
师姐缓了好一会儿，才按耐住激动的心，带着陆仁在一旁坐下，说：“就是说，太感谢你了，还愿意成为志愿者，太谢谢了……”
“没什么，我也是因为那东西的功效才选择吃它的，更何况还有钱拿。”陆仁暗暗提醒今天的主要任务。
“啊，对对对。”师姐这才想起今天还要做些什么，又拉着陆仁来到实验室专配的电脑前，问了问陆仁的电话号码、身份证以及银行卡号，便打开一个网站给陆仁录入信息。
一边录入信息，一边给导师打了个电话说陆仁已经来了，让他那边通过一下。
导师还让师姐把免提打开，对着陆仁说：“你就是陆仁吧，年轻有为，又肯吃苦耐劳，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陆仁发现自己这几天就纯粹想练个武，没想到到处都是夸自己的，有商业吹捧也有发自真心，导师和师姐应该是发自真心……毕竟他这种“怨种”整个帝国估计只有一个。
师姐也说道：“加油好好干，以后你就是我们实验室的国宝！”
“……”话虽然是好话，但听着陆仁觉得有点别扭。
可能是那东西的威力实在太大，效果又实在太好，受到的关注其实并不少，所以陆仁的志愿者申请下来的很快。
这边师姐刚录完信息、给导师打完电话，那边陆仁就收到了帝国官方的短信，表示他已经成为了某项实验的志愿者。
师姐说：“这个钱每个月中下旬、大概二十号时就会打给你，只要你每个月能保证来研究所八次以上，每周两次就可以了。”
“每次来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吃它就行了。”
“没问题，今天的份做好没啊？”陆仁答应得非常果断，或者说他已经打算每天来一次，区区一个月八次满足不了他。
师姐一听这话又有点激动，不过她很快按耐住了，从实验室不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张纸后，又从实验台上端出一碗类似于果冻的物体。
是那东西，那东西在制作过程中会散发极可怕的气味，但制作完成后却不会有丝毫气味外泄……就好像是把恐怖的恶魔帝王封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师姐注意到陆仁坚定又恐惧、略带狰狞又有喜悦的表情，心里想着这人不会真是灵魂异种吧……不管了，就算是灵魂异种也要先把那东西改善了再说。
她拿着那张纸，说道：“吃之前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如实回答就好了，也没有涉及隐私的问题，都很简单的。”
“好的。”
除去姓名性别学历境界之类的常规信息，这张纸上面的问题大致就是些味道怎么样、那东西的功效如何、多久才会再次感觉到饥饿、平常的锻炼情况等等。
问题不多，还有些是昨天都写过一遍的东西，所以师姐和陆仁一问一答很快结束。
然后，双方目光就齐刷刷地盯上桌面上的那个碗。
师姐说这次加了很多不同种类的甜味剂，草莓味的都有三种，基本上是市面上能够找到的全部了，并且每种的剂量都达到了锻体六段的耐受极限。
陆仁说好好好，我等下尝试一下这个味道有没有改变。
普通的不锈钢碗，还很新，可能是知道陆仁要来临时买的。
椅子的背靠很舒服，还能调整角度躺下，应该是实验室里的人自己买的。
桌面上的痕迹很多，有些腐蚀的痕迹、也有被烧灼过的痕迹……
反正就是俩人的眼睛都不敢看碗里。
师姐表示没事，什么时候吃都可以，这种事情怎么来都好。
陆仁心下一横、浑身一震，伸出手……先把自己坐的椅子的背靠调整到可以躺下的角度，然后跟师姐说等下他昏倒后不用叫救护车也不用送他去医院，他一会儿就醒。
师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陆仁终于做下决定，猛地端起不锈钢碗往嘴里倒，嘴里的话从“什么昏迷”变成了“别这么猛”，却依然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一饮而尽的陆仁……
羊癫疯犯了一样浑身抽搐！
师姐吓了一大跳，她当初因为先闻过气味，所以只敢尝一小口，之后就像是去地狱上刀山下火海了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敢一口吃完一份这东西！
她正要说你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就想起了陆仁刚才说的，这句话又憋着了。
就在她憋着话的时候，陆仁双手扼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把自己杀了一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从喉咙中发出被挤压的嘶吼，像是对抗恶魔对这个世界的侵略！
还是昨天尝到的三种极致的味道：腥臭、苦、酸，它们冲上大脑将陆仁一切思维吞噬，令他的肉体处于极致的痛苦之中，浑身乱抖，令身下的躺椅发出心碎的叫声。
一旁的师姐憋了好几口话，这时才冒出一句：“真的不用叫救护车吗？”
陆仁强忍着恶魔侵蚀肉身的痛苦，以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不用……我……一会……醒……”
便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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