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坦白
回春内息已运转至极限，筋骨齐鸣与气血沸腾同时爆发，这一剑更凝结了陆仁所有心神。
这一剑，快如闪电！
即使之前在修炼之中做足准备、精气神皆在巅峰状态也不可能击出这一剑，唯有在这极致的高压状态与意气升腾填满心胸之际，才有可能击出这一剑。
而当他击出这一剑时，他似乎并没有联想到老弱、时间光阴之类的意境，而是只想击出这一剑，击出能够杀人的一剑。
风阻我，便破开这风。
招式阻我，便破开这招式。
对手的剑阻我，便破开对手的剑。
这刹那的时间阻我，便破开这流逝的光阴！
光阴最杀人，他似乎并没有领悟类似“岁月催人老”的意境，反而是有一种一剑破光阴的疯癫。
快，再快一点！快的疯狂！快过光阴！
待陆仁回过神来，他的木剑已然抵在了东方虎的胸口。
“好剑法！”东方虎和台下的人一同喊到。
陆仁重重喘息后收回木剑，拄着长剑说：“抱、抱歉了……”
一切具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东方虎本就压制境界，就没全力出手过，自然还能在瞬间想起自己压制了力量后后退。
而陆仁已是全力以赴、无丝毫余地，即使他意识到该收力，也无任何可能收力了。
“无妨，你也伤不了我。”东方虎微微摇头后拍了拍胸口，跟陆仁示意无事，并赞许地说：“你这一套，即使放在高考场上也至少是个八十分的水准。”
“而你若能保证每次都击出这样的一剑，再加上你的修为，就算现在去高考也足够挑十大了。”
“多谢夸奖。”陆仁咧嘴笑道，不过少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努力站直了身体，然后对着东方虎躬身道：“多谢东方老师指点！”
“好说好说。”东方虎哈哈大笑，说：“教了你是我的荣幸，等你进了十大，我可要天天拿你的名字跟别人吹牛呢！”
“那个，其实……”陆仁苦涩地笑着，他和东方虎、唐贤文的关系也算近了不少，一直骗他们当然不好，即使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高三学生。
他在心中想了又想，还是打算跟他们说实话。
他略有些艰难地开口，一五一十地说自己其实不是武科高中生，而是文理科大二学生，五年前没考上武科高中被分流的……
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这个暑假才开始发力的，那太吓人了，而是说上大学之后一段时间才攒够钱换了内功后崛起的，在将近两年内进展一日千里，只恨当年没选对功法。
至于为什么说将近两年，是因为陆仁的修炼时间其实是瞒不住的。
在高中内，两三年内有这进度的也早就被文理班老师发觉，送到武科班了——这是有奖金的，先到先得，自然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而在大学里，陆仁前两年的修炼也是绝大多数同班同学看在眼里的，他也只能说将近两年，而不是两年。
只有这个时间，虽然依然很惊人，但他可以找借口说自己去年修为还没多高，打算今年再去参加武馆选拔。
但效果，似乎也有些太惊人了……
“两年？”东方虎大叫，平常时候唐贤文这帮人就该张口嘲讽他大惊小怪的了，只不过唐贤文他们同样大惊小怪着。
“上了大学才开始！”唐贤文目瞪口呆。
“你深渊入侵的吧！”陆仁猛地回头，是个中年女子，咋的我在你们这些女性眼中只能是深渊魔物了吗？
旋即这群人通通跑到台上将陆仁围的水泄不通，眼睛中露出令陆仁毛骨悚然的光芒。
“怎、怎么了吗？”陆仁被他们吓得都有些结巴了，说：“我这样的，应该、应该也有吧，也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功法而已啦……”
突然他们当中一人伸出手摸在了陆仁肩上，说：“骨龄在19以上20以下，没问题。”
唐贤文伸手从陆仁口袋里掏出他之前看到过的陆仁的身份证，在一个仪器上刷了一下，说：“新历804年11月份生人，一流文理科大学大二，不现在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没问题。”
“真的假的？”唐贤文不敢置信地把身份证放回陆仁口袋里，又上上下下、方方面面把陆仁打量了一下。
看起来也就普通人一个，虽然算不上大众脸，但丢在人群中是找也找不到的存在。
但几人转念一想，神色莫名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唐贤文：“我觉得可以！”
东方虎：“我也觉得可以！”
剩下几人：“俺也一样！”
陆仁：“我看不懂你们在做什么！”
正待陆仁满脸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几人要干什么的时候，唐贤文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打的他浑身一颤。
“小朋友，咳咳，那个就是你有属意的学校吗？”唐贤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和蔼，但事与愿违，看起来莫名有些猥琐。
陆仁默默地把肩膀从中年男人的巴掌下缩回，想了一会儿才答道：“豫大或者首都武大吧，目前就只了解过这两个学校。”
谁知唐贤文又追上他的肩膀又拍了一下，说：“我觉得呢，年轻人不应该好高骛远，你应该是本地人吧？你不觉得蜀州离豫州和首都太远了吗？”
东方虎立马接话：“你知道我辈武人习武是为了什么吗？”
陆仁心知自己逃不开也久不在挣扎，想了一下就说：“保家卫国，对抗深渊？”
“好小子，没看错你！”唐贤文又是一巴掌拍在陆仁的肩膀上，搞得陆仁哭笑不得：学校里面哪一节政治课不这样讲？
东方虎这边马上抓住陆仁一只手，面带严肃颇似传销，说：“没错，我辈武人说白了就一个心愿，保家卫国守护人类文明，但国是千万家！”
“……所以？”陆仁被东方虎那炙热的眼神盯着实在受不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所以加入蜀州大学吧，事少离家近，师资力量绝不弱于豫大，而且你练剑的吧，这几年的蜀大加盟了特别多的剑道门派，蜀山仙剑派知道吧？他们的五峰峰主已经入蜀大当教授了，这可是整个帝国独一份儿，而且蜀大近几年对助学金、奖学金这块拨款极多，最重要的是毕业还包分配……”东方虎侃侃而谈。
“对，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剑仙在的蜀山仙剑派，第一剑仙他老人家已经在蜀州待了快十年了！”这个附和的是唐贤文，陆仁在一旁则是一副“地铁老人脸”地看着他俩。
荆轲刺秦还讲个图穷匕见，他俩倒好，开门见山还想唬他这个小年轻。
陆仁也明白了这俩要干嘛，想来也是，战斗塔虽说是帝国建的，但随州可是蜀州属下的诸多城市之一，自然是蜀大跟战斗塔的关系更加亲密。
而且，推荐一个人去首都武大和推荐一个人去本地大学，两者的奖励可是不同的，更何况前者走了没准就一去不还当首都人了，而后者的关系则还能在这个省里。
只是就东方虎说的那些东西，其他大学其实也有。
进入国防十大，事情都一样多，而师资力量其实大家都相差不大，最多就首都和边关的那两座武大可能高点，但也高不到哪去。
至于奖学金、助学金……这东西即使陆仁没怎么接触武大那块，也知道是有帝国标准的啊！
还有什么仙剑派五峰峰主，他们确实入了蜀大教武，但他们可不是天下第一剑仙，和他们同层次的剑手乃至比他们强的剑仙，其他国防十大也不是没有。
最后的最后，人第一剑仙是在蜀山待了十年，蜀山虽然在蜀州，但不是蜀大的！
更何况那位第一剑仙早已表示自己年事已高不再收徒，蜀大那点关系还不如首都武大，至少人的副校长就是承天道人。
唯一一个能吸引陆仁的点，可能只有“离家近”了吧。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谁不想“帝王家”钱多事少离家近？
不过就陆仁的情况，恐怕去哪个地方都是钱多事多了，只有蜀大再多一个离家近。
只是就为了一个离家近选择蜀大的话，陆仁可没法就这么下决定，也就看东方虎费了太多口水，再敬他刚刚这么费心巴力地教自己，只得说道：“蜀大也确实还行……”
以前的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蜀大还行”这种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
“那就行了！”东方虎有把陆仁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拉，仿佛要把他拉上阵营一般。
“什么行了？”正待陆仁愣神之际，就见唐贤文当着自己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颇有些不耐。
“战斗塔这边的，我发现一个两年内壮八段、锻体七段的文理科大学生，现在二十岁。”唐贤文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小事。
“什么！”就是一阵哐当之声，紧接着一阵大吼，吼的什么陆仁就没怎么听清，就听见一句：“你给我死守着，绝对不能出一点问题！”
这一剑，快如闪电！
即使之前在修炼之中做足准备、精气神皆在巅峰状态也不可能击出这一剑，唯有在这极致的高压状态与意气升腾填满心胸之际，才有可能击出这一剑。
而当他击出这一剑时，他似乎并没有联想到老弱、时间光阴之类的意境，而是只想击出这一剑，击出能够杀人的一剑。
风阻我，便破开这风。
招式阻我，便破开这招式。
对手的剑阻我，便破开对手的剑。
这刹那的时间阻我，便破开这流逝的光阴！
光阴最杀人，他似乎并没有领悟类似“岁月催人老”的意境，反而是有一种一剑破光阴的疯癫。
快，再快一点！快的疯狂！快过光阴！
待陆仁回过神来，他的木剑已然抵在了东方虎的胸口。
“好剑法！”东方虎和台下的人一同喊到。
陆仁重重喘息后收回木剑，拄着长剑说：“抱、抱歉了……”
一切具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东方虎本就压制境界，就没全力出手过，自然还能在瞬间想起自己压制了力量后后退。
而陆仁已是全力以赴、无丝毫余地，即使他意识到该收力，也无任何可能收力了。
“无妨，你也伤不了我。”东方虎微微摇头后拍了拍胸口，跟陆仁示意无事，并赞许地说：“你这一套，即使放在高考场上也至少是个八十分的水准。”
“而你若能保证每次都击出这样的一剑，再加上你的修为，就算现在去高考也足够挑十大了。”
“多谢夸奖。”陆仁咧嘴笑道，不过少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努力站直了身体，然后对着东方虎躬身道：“多谢东方老师指点！”
“好说好说。”东方虎哈哈大笑，说：“教了你是我的荣幸，等你进了十大，我可要天天拿你的名字跟别人吹牛呢！”
“那个，其实……”陆仁苦涩地笑着，他和东方虎、唐贤文的关系也算近了不少，一直骗他们当然不好，即使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高三学生。
他在心中想了又想，还是打算跟他们说实话。
他略有些艰难地开口，一五一十地说自己其实不是武科高中生，而是文理科大二学生，五年前没考上武科高中被分流的……
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这个暑假才开始发力的，那太吓人了，而是说上大学之后一段时间才攒够钱换了内功后崛起的，在将近两年内进展一日千里，只恨当年没选对功法。
至于为什么说将近两年，是因为陆仁的修炼时间其实是瞒不住的。
在高中内，两三年内有这进度的也早就被文理班老师发觉，送到武科班了——这是有奖金的，先到先得，自然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而在大学里，陆仁前两年的修炼也是绝大多数同班同学看在眼里的，他也只能说将近两年，而不是两年。
只有这个时间，虽然依然很惊人，但他可以找借口说自己去年修为还没多高，打算今年再去参加武馆选拔。
但效果，似乎也有些太惊人了……
“两年？”东方虎大叫，平常时候唐贤文这帮人就该张口嘲讽他大惊小怪的了，只不过唐贤文他们同样大惊小怪着。
“上了大学才开始！”唐贤文目瞪口呆。
“你深渊入侵的吧！”陆仁猛地回头，是个中年女子，咋的我在你们这些女性眼中只能是深渊魔物了吗？
旋即这群人通通跑到台上将陆仁围的水泄不通，眼睛中露出令陆仁毛骨悚然的光芒。
“怎、怎么了吗？”陆仁被他们吓得都有些结巴了，说：“我这样的，应该、应该也有吧，也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功法而已啦……”
突然他们当中一人伸出手摸在了陆仁肩上，说：“骨龄在19以上20以下，没问题。”
唐贤文伸手从陆仁口袋里掏出他之前看到过的陆仁的身份证，在一个仪器上刷了一下，说：“新历804年11月份生人，一流文理科大学大二，不现在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没问题。”
“真的假的？”唐贤文不敢置信地把身份证放回陆仁口袋里，又上上下下、方方面面把陆仁打量了一下。
看起来也就普通人一个，虽然算不上大众脸，但丢在人群中是找也找不到的存在。
但几人转念一想，神色莫名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唐贤文：“我觉得可以！”
东方虎：“我也觉得可以！”
剩下几人：“俺也一样！”
陆仁：“我看不懂你们在做什么！”
正待陆仁满脸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几人要干什么的时候，唐贤文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打的他浑身一颤。
“小朋友，咳咳，那个就是你有属意的学校吗？”唐贤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和蔼，但事与愿违，看起来莫名有些猥琐。
陆仁默默地把肩膀从中年男人的巴掌下缩回，想了一会儿才答道：“豫大或者首都武大吧，目前就只了解过这两个学校。”
谁知唐贤文又追上他的肩膀又拍了一下，说：“我觉得呢，年轻人不应该好高骛远，你应该是本地人吧？你不觉得蜀州离豫州和首都太远了吗？”
东方虎立马接话：“你知道我辈武人习武是为了什么吗？”
陆仁心知自己逃不开也久不在挣扎，想了一下就说：“保家卫国，对抗深渊？”
“好小子，没看错你！”唐贤文又是一巴掌拍在陆仁的肩膀上，搞得陆仁哭笑不得：学校里面哪一节政治课不这样讲？
东方虎这边马上抓住陆仁一只手，面带严肃颇似传销，说：“没错，我辈武人说白了就一个心愿，保家卫国守护人类文明，但国是千万家！”
“……所以？”陆仁被东方虎那炙热的眼神盯着实在受不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所以加入蜀州大学吧，事少离家近，师资力量绝不弱于豫大，而且你练剑的吧，这几年的蜀大加盟了特别多的剑道门派，蜀山仙剑派知道吧？他们的五峰峰主已经入蜀大当教授了，这可是整个帝国独一份儿，而且蜀大近几年对助学金、奖学金这块拨款极多，最重要的是毕业还包分配……”东方虎侃侃而谈。
“对，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剑仙在的蜀山仙剑派，第一剑仙他老人家已经在蜀州待了快十年了！”这个附和的是唐贤文，陆仁在一旁则是一副“地铁老人脸”地看着他俩。
荆轲刺秦还讲个图穷匕见，他俩倒好，开门见山还想唬他这个小年轻。
陆仁也明白了这俩要干嘛，想来也是，战斗塔虽说是帝国建的，但随州可是蜀州属下的诸多城市之一，自然是蜀大跟战斗塔的关系更加亲密。
而且，推荐一个人去首都武大和推荐一个人去本地大学，两者的奖励可是不同的，更何况前者走了没准就一去不还当首都人了，而后者的关系则还能在这个省里。
只是就东方虎说的那些东西，其他大学其实也有。
进入国防十大，事情都一样多，而师资力量其实大家都相差不大，最多就首都和边关的那两座武大可能高点，但也高不到哪去。
至于奖学金、助学金……这东西即使陆仁没怎么接触武大那块，也知道是有帝国标准的啊！
还有什么仙剑派五峰峰主，他们确实入了蜀大教武，但他们可不是天下第一剑仙，和他们同层次的剑手乃至比他们强的剑仙，其他国防十大也不是没有。
最后的最后，人第一剑仙是在蜀山待了十年，蜀山虽然在蜀州，但不是蜀大的！
更何况那位第一剑仙早已表示自己年事已高不再收徒，蜀大那点关系还不如首都武大，至少人的副校长就是承天道人。
唯一一个能吸引陆仁的点，可能只有“离家近”了吧。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谁不想“帝王家”钱多事少离家近？
不过就陆仁的情况，恐怕去哪个地方都是钱多事多了，只有蜀大再多一个离家近。
只是就为了一个离家近选择蜀大的话，陆仁可没法就这么下决定，也就看东方虎费了太多口水，再敬他刚刚这么费心巴力地教自己，只得说道：“蜀大也确实还行……”
以前的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蜀大还行”这种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
“那就行了！”东方虎有把陆仁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拉，仿佛要把他拉上阵营一般。
“什么行了？”正待陆仁愣神之际，就见唐贤文当着自己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颇有些不耐。
“战斗塔这边的，我发现一个两年内壮八段、锻体七段的文理科大学生，现在二十岁。”唐贤文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小事。
“什么！”就是一阵哐当之声，紧接着一阵大吼，吼的什么陆仁就没怎么听清，就听见一句：“你给我死守着，绝对不能出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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