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们都没得选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张爱国弯腰斟酒，梁招弟酒到杯干。
“弟儿啊，心里怪我？”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不，你心里就是怪我！”
“对，我他么就是怪你。”梁招弟拍案而起。“十年兄弟情，你特么算计我？”
“十年兄弟情，我特么想拉你一把。”张爱国同样拍案而起。
“拉我？你是在逼我！”梁招弟桌子拍的啪啪响。
张爱国理直气壮一挥手，“我就是逼你，但这事儿不冲突！”
“你……”梁招弟血气上涌怒目而视。
“怎么，想动手？”张爱国嘿嘿一笑，“来啊，打我呀！”
“我特么……”梁招弟忍不了这个，握拳就上。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没有对抗，没有嘶吼。张爱国倒地蜷缩护住要害，任凭梁招弟拳脚施为。
半响梁招弟站起身来，揉着拳头意犹未尽！功夫高一点便是没边儿，十年来拳台对练他只有挨打的份，啥时候这么痛快过。
“嘶，爽完就拉我一把。”张爱国躺在地上龇牙咧嘴，臂膀与背侧火辣辣的麻。
梁招弟赶紧扶他起来坐好。
“气儿消了？”张爱国开口道。
“嗯，消了。”梁招弟怒火消退，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此事是怨非仇，感情还在，当场服个软出个气一切好办。最忌闷在心里生根，芥蒂成仇。
二人倒酒碰杯，此事揭过。
“还记得吕山么？”张爱国说起正事儿。
“那个练健美的大块头？”梁招弟闻只见过吕山一面，二人并无交集，但此人身高两米有余，有着肌肉怪兽的压迫力，端是让人印象深刻。
张梁二人强健远超常人，与吕山相比如同没发育的初中生。
“没错，是他。”张爱国肯定道。“我这龙门苑保安队长的活就是他介绍的。”
“同伴？”梁招弟一点就透。
张爱国点头旋即摇头失笑。
“这哥们去年初贷款买新房，年中开发商跑路楼盘烂尾，但贷款不能停。”
“维权，上述，财力吃紧，家庭矛盾……”
“一笔糊涂账！”
梁招弟听的入神，感同身受。吕山本身收入够不上财富自由，但有车有房，妻儿俱全，生活毫无压力，自在的很。
但看似幸福美满却如同泡影，一戳就破，平静的生活禁不起半点风浪。
“完了？”他回过神问到，故事总得有结局。
“完了。”张爱国嘴角带笑，笑中透苦。“媳妇带孩子离婚，车也卖了。生活还在，但烂尾楼成了心病。”
“这两年守着烂尾楼，人很颓废，精神也出了点问题。”
“放心，人是靠谱的正经人，如今我给了他另一种选择……”张爱国话未说尽，笑而不语。
但是他没得选，这是梁招弟内心的答案。
如无意外，吕山本来的人生完了。而如看似有了另一种选择，其实没有选择。而他梁招弟同样没的选。
“别想太多。”张爱国的眼睛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人生就是没有退场的演出，出生没得选，家庭没的选，造就的性格没得选，步入社会后的角色同样没的选。”
“就比如你，生来是个美人，可偏偏是个男的！家在大山里，只能和土地打交道。”
“一穷二白吃饱都难，可你爹非要多生几个男娃，结果呢？”
“生了仨如花似玉的妹妹！”
“你娘生孩子伤了身体，常年累月下不了炕，你爹积劳成疾去年也躺下了！”
“家里五口人，俩药罐子，压力大不大，烦不烦心？”
“但你没的选！”
实话如快刀，梁招弟拉着个比脸，闷酒一杯接一杯。
但张爱国并未嘴下留情！
“你想改变这种生活，你努力学习，但实事是你不是最聪明那个，你能依仗的只有努力。但学费生活费，家人需要钱，打工让你焦头烂额！”
“幸运的是你考上大学，但学业加重，费用更多，打工赚钱分身乏术，家庭负担甩不掉，一切照旧。”
“结果你毕业了，却泯然于众！”
“你想在十里洋场寻找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你的文凭，能力，见识，口才等等并不出众，无法换取更高的价值，只能九九六。”
“你男生女相心思敏感，同事们异样的目光过火的玩笑，会让你觉得难堪。”
“你想升职加薪，你想学习提升，但家庭五张嘴嗷嗷待哺，你只能奔波劳碌，一刻不停。”
“你咬牙辞职来到金阳，再次寻求改变。很幸运，你的薪水提高了一倍，但一样入不熬出。接着又是红颜祸水，飞来横祸。”
“现在年近四十，你身兼二职，收支找平。但没车没房没存款，家里五个拖油瓶，哪个姑娘脑抽会和你谈婚论嫁？”
“你怎么选？你没……”
“够了……”梁招弟有气无力，精气神全无，“我没的选，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要难过，我也一样！”张爱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是个父母健在的孤儿，十五岁社会讨生活，当时差点饿死。没知识没见识，人心险恶，活着很难。”
“我同样没得选！”
“但是如今机会来了！”
“机会……”梁招弟抬头皱眉，“玩命换个角色么。”
“错！”张爱国剑指一点，“是换剧本的机会。”
“这回老子要当男一号，男二是你的！”
“霍！”梁招弟眼神一转，便有了大概的念想。
“本以为是灵气复苏就够扯了，没想到竟然是穿越剧本。”
“哥，俩字牛逼，咱细说！”三观已毁，梁招弟选择躺平接受，此时精神抖擞。这事儿真要是成了，人生大有可为。
“两年前我入职龙门苑，有个住户很奇怪。”张爱国眯着眼吞云吐雾。
“一人住别墅，他很少踏出房门，顿顿点外卖，美女天天换，绝对不重样。”
“有钱的肥宅？”梁招弟插嘴道。
“不，这家伙两米二三的样子，骨骼粗壮，肌肉纬度比巅峰吕山还过份，但整体却非常协调，有种非人的怪异感！”张爱国解释道。
梁招弟脑海描绘出户愚吕的肌霸形象，但又感觉对不上！
“后来他消失了一个月……”
“没有出入记录，外卖停了，美女也再没上门！”
“一个月后，我通过他卧室的监控看到……”
“等等，监控？业主室内监控？”梁招弟诧异道。
“这不重要。”张爱国横了他一眼。“他突然出现在卧室里，那种正常走路的姿态，一步跨出，凭空而来！”
“此后时隔几个月，他都会凭借黑暗之门再次消失！”
“离离原上谱……贫瘠之地那种黑暗之门？别墅放的下？”梁招弟使劲耗着顶皮上的毛茬，他的理智在透支。
“平时是项链挂件，放出来六米左右。上有龙骨趴伏，左右门楣刻深渊恶魔首级，门前兜帽长袍持剑侍卫立像，门内邪能绿焰漩……”张爱国认真描述所见。
“是不是用的时候还得放血？”梁招弟开口打断，他在逐步接受这一切。
“啊……”张爱国楞了一下，“对，这货每次进门前都要放血！”
“哥，人家好像混艾泽拉斯的，咱们三个就是地球普通土著……”梁招弟斟酌开口。
“哥，活着不好么？”
张爱国弯腰斟酒，梁招弟酒到杯干。
“弟儿啊，心里怪我？”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不，你心里就是怪我！”
“对，我他么就是怪你。”梁招弟拍案而起。“十年兄弟情，你特么算计我？”
“十年兄弟情，我特么想拉你一把。”张爱国同样拍案而起。
“拉我？你是在逼我！”梁招弟桌子拍的啪啪响。
张爱国理直气壮一挥手，“我就是逼你，但这事儿不冲突！”
“你……”梁招弟血气上涌怒目而视。
“怎么，想动手？”张爱国嘿嘿一笑，“来啊，打我呀！”
“我特么……”梁招弟忍不了这个，握拳就上。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没有对抗，没有嘶吼。张爱国倒地蜷缩护住要害，任凭梁招弟拳脚施为。
半响梁招弟站起身来，揉着拳头意犹未尽！功夫高一点便是没边儿，十年来拳台对练他只有挨打的份，啥时候这么痛快过。
“嘶，爽完就拉我一把。”张爱国躺在地上龇牙咧嘴，臂膀与背侧火辣辣的麻。
梁招弟赶紧扶他起来坐好。
“气儿消了？”张爱国开口道。
“嗯，消了。”梁招弟怒火消退，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此事是怨非仇，感情还在，当场服个软出个气一切好办。最忌闷在心里生根，芥蒂成仇。
二人倒酒碰杯，此事揭过。
“还记得吕山么？”张爱国说起正事儿。
“那个练健美的大块头？”梁招弟闻只见过吕山一面，二人并无交集，但此人身高两米有余，有着肌肉怪兽的压迫力，端是让人印象深刻。
张梁二人强健远超常人，与吕山相比如同没发育的初中生。
“没错，是他。”张爱国肯定道。“我这龙门苑保安队长的活就是他介绍的。”
“同伴？”梁招弟一点就透。
张爱国点头旋即摇头失笑。
“这哥们去年初贷款买新房，年中开发商跑路楼盘烂尾，但贷款不能停。”
“维权，上述，财力吃紧，家庭矛盾……”
“一笔糊涂账！”
梁招弟听的入神，感同身受。吕山本身收入够不上财富自由，但有车有房，妻儿俱全，生活毫无压力，自在的很。
但看似幸福美满却如同泡影，一戳就破，平静的生活禁不起半点风浪。
“完了？”他回过神问到，故事总得有结局。
“完了。”张爱国嘴角带笑，笑中透苦。“媳妇带孩子离婚，车也卖了。生活还在，但烂尾楼成了心病。”
“这两年守着烂尾楼，人很颓废，精神也出了点问题。”
“放心，人是靠谱的正经人，如今我给了他另一种选择……”张爱国话未说尽，笑而不语。
但是他没得选，这是梁招弟内心的答案。
如无意外，吕山本来的人生完了。而如看似有了另一种选择，其实没有选择。而他梁招弟同样没的选。
“别想太多。”张爱国的眼睛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人生就是没有退场的演出，出生没得选，家庭没的选，造就的性格没得选，步入社会后的角色同样没的选。”
“就比如你，生来是个美人，可偏偏是个男的！家在大山里，只能和土地打交道。”
“一穷二白吃饱都难，可你爹非要多生几个男娃，结果呢？”
“生了仨如花似玉的妹妹！”
“你娘生孩子伤了身体，常年累月下不了炕，你爹积劳成疾去年也躺下了！”
“家里五口人，俩药罐子，压力大不大，烦不烦心？”
“但你没的选！”
实话如快刀，梁招弟拉着个比脸，闷酒一杯接一杯。
但张爱国并未嘴下留情！
“你想改变这种生活，你努力学习，但实事是你不是最聪明那个，你能依仗的只有努力。但学费生活费，家人需要钱，打工让你焦头烂额！”
“幸运的是你考上大学，但学业加重，费用更多，打工赚钱分身乏术，家庭负担甩不掉，一切照旧。”
“结果你毕业了，却泯然于众！”
“你想在十里洋场寻找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你的文凭，能力，见识，口才等等并不出众，无法换取更高的价值，只能九九六。”
“你男生女相心思敏感，同事们异样的目光过火的玩笑，会让你觉得难堪。”
“你想升职加薪，你想学习提升，但家庭五张嘴嗷嗷待哺，你只能奔波劳碌，一刻不停。”
“你咬牙辞职来到金阳，再次寻求改变。很幸运，你的薪水提高了一倍，但一样入不熬出。接着又是红颜祸水，飞来横祸。”
“现在年近四十，你身兼二职，收支找平。但没车没房没存款，家里五个拖油瓶，哪个姑娘脑抽会和你谈婚论嫁？”
“你怎么选？你没……”
“够了……”梁招弟有气无力，精气神全无，“我没的选，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要难过，我也一样！”张爱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是个父母健在的孤儿，十五岁社会讨生活，当时差点饿死。没知识没见识，人心险恶，活着很难。”
“我同样没得选！”
“但是如今机会来了！”
“机会……”梁招弟抬头皱眉，“玩命换个角色么。”
“错！”张爱国剑指一点，“是换剧本的机会。”
“这回老子要当男一号，男二是你的！”
“霍！”梁招弟眼神一转，便有了大概的念想。
“本以为是灵气复苏就够扯了，没想到竟然是穿越剧本。”
“哥，俩字牛逼，咱细说！”三观已毁，梁招弟选择躺平接受，此时精神抖擞。这事儿真要是成了，人生大有可为。
“两年前我入职龙门苑，有个住户很奇怪。”张爱国眯着眼吞云吐雾。
“一人住别墅，他很少踏出房门，顿顿点外卖，美女天天换，绝对不重样。”
“有钱的肥宅？”梁招弟插嘴道。
“不，这家伙两米二三的样子，骨骼粗壮，肌肉纬度比巅峰吕山还过份，但整体却非常协调，有种非人的怪异感！”张爱国解释道。
梁招弟脑海描绘出户愚吕的肌霸形象，但又感觉对不上！
“后来他消失了一个月……”
“没有出入记录，外卖停了，美女也再没上门！”
“一个月后，我通过他卧室的监控看到……”
“等等，监控？业主室内监控？”梁招弟诧异道。
“这不重要。”张爱国横了他一眼。“他突然出现在卧室里，那种正常走路的姿态，一步跨出，凭空而来！”
“此后时隔几个月，他都会凭借黑暗之门再次消失！”
“离离原上谱……贫瘠之地那种黑暗之门？别墅放的下？”梁招弟使劲耗着顶皮上的毛茬，他的理智在透支。
“平时是项链挂件，放出来六米左右。上有龙骨趴伏，左右门楣刻深渊恶魔首级，门前兜帽长袍持剑侍卫立像，门内邪能绿焰漩……”张爱国认真描述所见。
“是不是用的时候还得放血？”梁招弟开口打断，他在逐步接受这一切。
“啊……”张爱国楞了一下，“对，这货每次进门前都要放血！”
“哥，人家好像混艾泽拉斯的，咱们三个就是地球普通土著……”梁招弟斟酌开口。
“哥，活着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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