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中央城区的地下水道
蒸汽列车行驶中。
窗外街景极速飞掠。
处于身体不受控制状态中的云奕不停转动眼珠，企图以这种方式恢复一些对身体的控制权。
汗珠滴落，云奕心急如火想不到任何可以突破困境的方法。
当前正发生在身上的怪事已经诡异的违背常理了，就像是脑子里被人种下了木马病毒，身体只能按照木马既定的程序作出相应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蒸汽列车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有乘客已经在提前收拾东西。
蒸汽列车的速度明显在变慢，这是快要到站了。
“呜!!——”汽笛声中，云奕僵硬着走下列车，主动避开人群。
封锁下水道的铁栅门被打开，沿着石阶云奕向地下走去。
红色的石砖墙，糟糕的空气，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思维迟缓间，云奕似乎又闻到了浓臭的血腥，似乎又能感受到血液流满全身的黏稠。
头戴黑色毡帽，身穿黑色正装礼服的男人，跟着云奕一起进入了中央城区地下水道的。
“咣铛”一声，铁栅门被男人甩上。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熟悉？侥幸逃跑了一次后又自己走回来的感觉，如何？”男人难掩笑意，他像是在与相识已久的好朋友打趣，“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已通过祭祀仪式将你的灵魂献祭给了主。”
“哼哼呵...我猜猜...你一定是拥有某种力量，某种改变时间或者逆转现实、逆转因果的能力，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又回来了，这次连仪式都可以省了，因为伟大的主此刻正在关注着你。”
“自豪吧，你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因为你与先前十四位祭品不同，你得到了主的关注，伟大的主也很好奇藏在你外表下的那股力量的来源，如果正是主所缺少的碎片之一，那么恭喜你，你将成为我主的一部分。”
“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全心全意歌颂我主的伟大，跟着我我一起念...”
头戴毡帽的男人自说自话着开始颂念。
“困于无穷浑噩中的伟大存在，混乱与痴愚的至高之神！您是所有绝望的象征，您是苦难与折磨的开始，您的存在足以扭曲一切！您即唯一的永恒！”
云奕也张开口僵硬着、发音缓慢着开始颂念。
颂念完毕，身为精灵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从无穷高无穷远的地方向自己投下了目光。
那是混乱，抱有恶意，不真实却又真实存在的视线。
耳边有哭喊声响起...
有凄厉的惨叫声..
咒骂声...
乞求怜悯...
赞颂、悲鸣、呜咽、疯癫的笑声...
云奕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像是有无形的触手在盘弄自己的大脑。
晕眩、迟缓、思维混乱、想死想活、无法反抗想要反抗、要赞颂、拒绝赞颂！
种种矛盾，相互对斥的想法在脑中打成一片。
“呵呵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与云奕所感受的痛苦不同，一旁的男人颤抖着发出近乎是断气般的笑声。
似乎对于他而言，痛苦是一种愉悦，是奖励。
他似乎对痛苦拥有某种特殊的奇怪的癖好。
男人心满意足的从礼服的袖口里伸出了一节骨质短锥。
他将骨锥交给云奕。
云奕无法拒绝，他像是接受洗礼般以双手接下骨锥，在得到了某种暗示之后将尖端对准自己的胸口。
云奕转动唯二可以自主控制的眼球，妄图以这种方式躲避刺向胸膛的骨锥。
在他的抗拒下，骨锥前进的很慢，但它在前进！
它迟早会刺穿云奕的表皮，刺穿肺部从后背露出尖头！
云奕嘴角上扬着、抗拒着、挣扎着，但身体拥有自己的想法！
身体表示拒绝听从云奕这个冒牌货的所有指示，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狂妄的叫喊着：“赞美您、伟大的主人！迎接您、伟大的主人！”
“困于无穷浑噩中的伟大存在，混乱与痴愚的至高之神！”
“您是所有绝望的象征，您是苦难与折磨的开始，您的存在足以扭曲一切！”
“您即唯一的永恒！”
头戴黑色毡帽身穿黑色礼服的三十岁男人打开双臂，仰起头不知看向何处。
“伟大的主！真实的主！卑微的奴仆在您伟大注视下贡献渴求光明者的灵魂！！”
“愿这可悲之人的灵魂可以取悦您，您卑微的奴仆会继续为您找齐二十一头破灭希望的困苦灵魂！”
随着赞颂响起，推动骨锥前进的力量以几何式倍增，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迫不及待着要迎接洗礼一般。
大脑与身体的拉锯战中，云奕节节败退，骨锥的锋芒已然近在咫尺，似乎一切都不可避免，无法被逆转。
翠绿的竖直瞳孔紧锁，已经快要闭合成了一条细线，眼泪因为焦急而突破闸门。
就在骨锥即将刺穿素白长袍的前一刻，光线昏暗的下水道中闪耀起了两道炫目的火光。
“嘣！嘣！”
两枚黄铜弹头呼啸着飞掠，在黑暗中绽放出两朵转瞬即逝的血之花！
一枪左肩一枪大腿，头戴毡帽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因受巨大外力而跌跌撞撞着扑倒向前。
他被袭击了，有人打响了黑枪
无论这个卑鄙的家伙是谁云奕都要感激。
因为就在头戴毡帽的男人受袭载倒的瞬间，云奕反抗大脑意志的身体与大脑达成了和解。
云奕得以喘息。
他不敢怠慢，电光石火间便将骨锥脱手然后再将这晦气的、污秽的邪恶的物件一脚踢远！
暂时脱离死亡危险后，云奕也寻找起了那位黑暗中的正义枪手。
对于云奕而已，那位出手偷袭毡帽男人的枪手，就像是蝙蝠侠一样，是位英雄！
得益于精灵瞳孔的夜视能力云奕看见了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白手套，握持左轮手枪面色严峻的栗发蓝瞳男子。
有过两面之缘的年轻治安警察，怀特·乔恩！
乔恩缓步上前，用左轮手枪对准扑在地上与下水道污泥进行亲密贴靠的男人。
乔恩声音洪亮，一脸正气着发出警告：“趴着别动！我是警察！敢动一下哪怕只是根手指我都会立刻开枪！”
“别妄想逃跑，整个地下水道都已被封锁，监管者会专门负责处理像你这样的疯子！”他大吼着进行心理上的压迫，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坏人，那么此刻肯定会失去反抗的勇气了。
所有的罪犯都惧怕监管者，因为没有人能反抗监管者，没有人能从监管者的层层封锁下逃脱！
但可惜，头戴毡帽穿黑色礼服的男人不是正常人，甚至不一定是人。
乔恩继续走上前，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陷入了某种思维的迟缓中。
“虽然我抓到了你，但是我判断你并没有在进行违法犯罪行为，所以我会放你走...”木讷之中，乔恩说出了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胡话。
只是说说也就算了，他居然慢慢的将枪口调转...对准了自己？！！
我...我在说什么？我在做什么？！乔恩慌了，因为身体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身体，叛变了！
不屈服与大脑强权的身体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它要一枪干掉大脑然后独立！
身体也想要拥有自由，他不再愿意当一个被脑所支配的奴隶！
“呵呵呵...谢谢你好心的警官大人...”头戴毡帽，身穿黑色正装礼服的男人瘸柺着站起来。
曾经经历过身体叛变的云奕在一瞬间便意识到了此刻发生在乔恩身上的是怎样诡异的一件事。
于是云奕没有犹豫，他也不能犹豫！
一把夺走乔恩对准他自己脑袋的左轮手枪，调转枪口对准刚爬起身还彻底未站稳的男人！
连续扣动扳机！
“嘣！”
“嘣！”
“嘣！”
一连三枪！
因为是单手持握，左轮手枪的后制力震得云奕险些没抓稳手枪。
受枪口跳动影响子弹的精准度也差了一些，三发子弹只有一发命中了目标的耳朵。
三发中一，对于第一次开枪准确来说是第一次摸枪的云奕而言，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以前哪怕是在虚拟的网络FPS游戏中云奕也是位一弹匣子弹打不死敌人还要嘴硬着大喊‘锁血挂！’的马枪枪神。
弹仓内还留有一发，这一枪云奕没敢打出，因为一旦空枪那他便会再一次失去反抗手段。
左肩中了一枪，大腿挨了一枪，耳朵被打碎一只的男人安静的站着，他没有因为疼痛而惊呼也没有因为疼痛而落泪，他就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嘴角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眼神疯狂但行为却表现的却极为镇定，他没有妄动，既疯狂又冷静。
反观连左轮手枪都握不稳的云奕，似乎这场对决的结局已然可以预见。
男人脑袋转动，似乎在考虑着下一步。
要不要逃跑？
还是说先杀掉治安警察和精灵祭品后再考虑要不要逃跑？
其实他只是在佯装出一副正在犹豫着，在找机会逃跑的模样来麻痹对手。
他在等待。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他在等待因为身体叛变而无法随着自己的想法行动的乔恩。
帮助自己制造那个机会！
“抢走警察的配枪袭击合法公民，这是重罪，我要逮捕你！”乔恩从后面喊到，他张开双臂打算束缚住云奕的行动。
但还未能得手便吃了一击来自云奕的肘击！
因为是精灵，所以感官与直觉敏锐的云奕抢先一步用肘击打翻了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乔恩。
在这同时，右手食指扣下了左轮手枪的金属扳机！
刚要有所行动的男人因此不得不改变原先计划。
疯狂使他想要杀戮，可理智却告诉他，该跑路了。
他是个疯子，但不是傻子，他只是疯狂并不是发狂。
治安警察说过，下水道被封锁了，有监管者在附近，再耽误下去可能就真的跑不掉了！
“嘣！”枪鸣如雷，光火闪动！
黄铜子弹因爆炸的冲击力而飞离弹仓。
枪声响起的瞬间，头戴毡帽的男人也开始了行动，他仓皇转身，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着迈足狂奔！
男人明明遭受过枪击可却像个正常人一样奔跑！
不、跑的比正常人快的多！
等云奕反应过来，就连男人狼狈逃窜的背影都无法看见了。
他太快了、他实在是太快了，快的简直不是个人！
是怪物!
窗外街景极速飞掠。
处于身体不受控制状态中的云奕不停转动眼珠，企图以这种方式恢复一些对身体的控制权。
汗珠滴落，云奕心急如火想不到任何可以突破困境的方法。
当前正发生在身上的怪事已经诡异的违背常理了，就像是脑子里被人种下了木马病毒，身体只能按照木马既定的程序作出相应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蒸汽列车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有乘客已经在提前收拾东西。
蒸汽列车的速度明显在变慢，这是快要到站了。
“呜!!——”汽笛声中，云奕僵硬着走下列车，主动避开人群。
封锁下水道的铁栅门被打开，沿着石阶云奕向地下走去。
红色的石砖墙，糟糕的空气，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思维迟缓间，云奕似乎又闻到了浓臭的血腥，似乎又能感受到血液流满全身的黏稠。
头戴黑色毡帽，身穿黑色正装礼服的男人，跟着云奕一起进入了中央城区地下水道的。
“咣铛”一声，铁栅门被男人甩上。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熟悉？侥幸逃跑了一次后又自己走回来的感觉，如何？”男人难掩笑意，他像是在与相识已久的好朋友打趣，“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已通过祭祀仪式将你的灵魂献祭给了主。”
“哼哼呵...我猜猜...你一定是拥有某种力量，某种改变时间或者逆转现实、逆转因果的能力，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又回来了，这次连仪式都可以省了，因为伟大的主此刻正在关注着你。”
“自豪吧，你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因为你与先前十四位祭品不同，你得到了主的关注，伟大的主也很好奇藏在你外表下的那股力量的来源，如果正是主所缺少的碎片之一，那么恭喜你，你将成为我主的一部分。”
“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全心全意歌颂我主的伟大，跟着我我一起念...”
头戴毡帽的男人自说自话着开始颂念。
“困于无穷浑噩中的伟大存在，混乱与痴愚的至高之神！您是所有绝望的象征，您是苦难与折磨的开始，您的存在足以扭曲一切！您即唯一的永恒！”
云奕也张开口僵硬着、发音缓慢着开始颂念。
颂念完毕，身为精灵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从无穷高无穷远的地方向自己投下了目光。
那是混乱，抱有恶意，不真实却又真实存在的视线。
耳边有哭喊声响起...
有凄厉的惨叫声..
咒骂声...
乞求怜悯...
赞颂、悲鸣、呜咽、疯癫的笑声...
云奕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像是有无形的触手在盘弄自己的大脑。
晕眩、迟缓、思维混乱、想死想活、无法反抗想要反抗、要赞颂、拒绝赞颂！
种种矛盾，相互对斥的想法在脑中打成一片。
“呵呵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与云奕所感受的痛苦不同，一旁的男人颤抖着发出近乎是断气般的笑声。
似乎对于他而言，痛苦是一种愉悦，是奖励。
他似乎对痛苦拥有某种特殊的奇怪的癖好。
男人心满意足的从礼服的袖口里伸出了一节骨质短锥。
他将骨锥交给云奕。
云奕无法拒绝，他像是接受洗礼般以双手接下骨锥，在得到了某种暗示之后将尖端对准自己的胸口。
云奕转动唯二可以自主控制的眼球，妄图以这种方式躲避刺向胸膛的骨锥。
在他的抗拒下，骨锥前进的很慢，但它在前进！
它迟早会刺穿云奕的表皮，刺穿肺部从后背露出尖头！
云奕嘴角上扬着、抗拒着、挣扎着，但身体拥有自己的想法！
身体表示拒绝听从云奕这个冒牌货的所有指示，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狂妄的叫喊着：“赞美您、伟大的主人！迎接您、伟大的主人！”
“困于无穷浑噩中的伟大存在，混乱与痴愚的至高之神！”
“您是所有绝望的象征，您是苦难与折磨的开始，您的存在足以扭曲一切！”
“您即唯一的永恒！”
头戴黑色毡帽身穿黑色礼服的三十岁男人打开双臂，仰起头不知看向何处。
“伟大的主！真实的主！卑微的奴仆在您伟大注视下贡献渴求光明者的灵魂！！”
“愿这可悲之人的灵魂可以取悦您，您卑微的奴仆会继续为您找齐二十一头破灭希望的困苦灵魂！”
随着赞颂响起，推动骨锥前进的力量以几何式倍增，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迫不及待着要迎接洗礼一般。
大脑与身体的拉锯战中，云奕节节败退，骨锥的锋芒已然近在咫尺，似乎一切都不可避免，无法被逆转。
翠绿的竖直瞳孔紧锁，已经快要闭合成了一条细线，眼泪因为焦急而突破闸门。
就在骨锥即将刺穿素白长袍的前一刻，光线昏暗的下水道中闪耀起了两道炫目的火光。
“嘣！嘣！”
两枚黄铜弹头呼啸着飞掠，在黑暗中绽放出两朵转瞬即逝的血之花！
一枪左肩一枪大腿，头戴毡帽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因受巨大外力而跌跌撞撞着扑倒向前。
他被袭击了，有人打响了黑枪
无论这个卑鄙的家伙是谁云奕都要感激。
因为就在头戴毡帽的男人受袭载倒的瞬间，云奕反抗大脑意志的身体与大脑达成了和解。
云奕得以喘息。
他不敢怠慢，电光石火间便将骨锥脱手然后再将这晦气的、污秽的邪恶的物件一脚踢远！
暂时脱离死亡危险后，云奕也寻找起了那位黑暗中的正义枪手。
对于云奕而已，那位出手偷袭毡帽男人的枪手，就像是蝙蝠侠一样，是位英雄！
得益于精灵瞳孔的夜视能力云奕看见了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白手套，握持左轮手枪面色严峻的栗发蓝瞳男子。
有过两面之缘的年轻治安警察，怀特·乔恩！
乔恩缓步上前，用左轮手枪对准扑在地上与下水道污泥进行亲密贴靠的男人。
乔恩声音洪亮，一脸正气着发出警告：“趴着别动！我是警察！敢动一下哪怕只是根手指我都会立刻开枪！”
“别妄想逃跑，整个地下水道都已被封锁，监管者会专门负责处理像你这样的疯子！”他大吼着进行心理上的压迫，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坏人，那么此刻肯定会失去反抗的勇气了。
所有的罪犯都惧怕监管者，因为没有人能反抗监管者，没有人能从监管者的层层封锁下逃脱！
但可惜，头戴毡帽穿黑色礼服的男人不是正常人，甚至不一定是人。
乔恩继续走上前，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陷入了某种思维的迟缓中。
“虽然我抓到了你，但是我判断你并没有在进行违法犯罪行为，所以我会放你走...”木讷之中，乔恩说出了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胡话。
只是说说也就算了，他居然慢慢的将枪口调转...对准了自己？！！
我...我在说什么？我在做什么？！乔恩慌了，因为身体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身体，叛变了！
不屈服与大脑强权的身体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它要一枪干掉大脑然后独立！
身体也想要拥有自由，他不再愿意当一个被脑所支配的奴隶！
“呵呵呵...谢谢你好心的警官大人...”头戴毡帽，身穿黑色正装礼服的男人瘸柺着站起来。
曾经经历过身体叛变的云奕在一瞬间便意识到了此刻发生在乔恩身上的是怎样诡异的一件事。
于是云奕没有犹豫，他也不能犹豫！
一把夺走乔恩对准他自己脑袋的左轮手枪，调转枪口对准刚爬起身还彻底未站稳的男人！
连续扣动扳机！
“嘣！”
“嘣！”
“嘣！”
一连三枪！
因为是单手持握，左轮手枪的后制力震得云奕险些没抓稳手枪。
受枪口跳动影响子弹的精准度也差了一些，三发子弹只有一发命中了目标的耳朵。
三发中一，对于第一次开枪准确来说是第一次摸枪的云奕而言，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以前哪怕是在虚拟的网络FPS游戏中云奕也是位一弹匣子弹打不死敌人还要嘴硬着大喊‘锁血挂！’的马枪枪神。
弹仓内还留有一发，这一枪云奕没敢打出，因为一旦空枪那他便会再一次失去反抗手段。
左肩中了一枪，大腿挨了一枪，耳朵被打碎一只的男人安静的站着，他没有因为疼痛而惊呼也没有因为疼痛而落泪，他就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嘴角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眼神疯狂但行为却表现的却极为镇定，他没有妄动，既疯狂又冷静。
反观连左轮手枪都握不稳的云奕，似乎这场对决的结局已然可以预见。
男人脑袋转动，似乎在考虑着下一步。
要不要逃跑？
还是说先杀掉治安警察和精灵祭品后再考虑要不要逃跑？
其实他只是在佯装出一副正在犹豫着，在找机会逃跑的模样来麻痹对手。
他在等待。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他在等待因为身体叛变而无法随着自己的想法行动的乔恩。
帮助自己制造那个机会！
“抢走警察的配枪袭击合法公民，这是重罪，我要逮捕你！”乔恩从后面喊到，他张开双臂打算束缚住云奕的行动。
但还未能得手便吃了一击来自云奕的肘击！
因为是精灵，所以感官与直觉敏锐的云奕抢先一步用肘击打翻了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乔恩。
在这同时，右手食指扣下了左轮手枪的金属扳机！
刚要有所行动的男人因此不得不改变原先计划。
疯狂使他想要杀戮，可理智却告诉他，该跑路了。
他是个疯子，但不是傻子，他只是疯狂并不是发狂。
治安警察说过，下水道被封锁了，有监管者在附近，再耽误下去可能就真的跑不掉了！
“嘣！”枪鸣如雷，光火闪动！
黄铜子弹因爆炸的冲击力而飞离弹仓。
枪声响起的瞬间，头戴毡帽的男人也开始了行动，他仓皇转身，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着迈足狂奔！
男人明明遭受过枪击可却像个正常人一样奔跑！
不、跑的比正常人快的多！
等云奕反应过来，就连男人狼狈逃窜的背影都无法看见了。
他太快了、他实在是太快了，快的简直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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