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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坟裂

    许寡妇被杀了,不管凶手是谁,他都要逍遥法外,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尤其是,我觉得凶手十有八九就是余江!

    许寡妇到底用什么手段杀了邹花,余江又在邹花和许寡妇之间,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愈来愈黑,逐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为浓郁。

    天边,一抹鱼肚白划破了夜空,鸡鸣声打破了最后一丝宁静,宣告天亮。

    爷爷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家。

    我随后起身,去了牛达喜家。

    当我说清楚邹花可以下葬时,牛达喜抑制不住脸上狂喜的笑容。

    他用力握着我的手,感激涕零的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全靠我们罗家,不然座山沟村都倒大霉了!

    往年村民干的那叫什么事儿?简直是瞎了眼!

    他要召开全村的大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赶紧挣脱,摆手拒绝,说不用闹那么大,这些年我都习惯了。

    有些根深蒂固的念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说多了,村民还觉得是他村长屁股往一边歪。

    牛达喜脸色僵硬。

    我让牛达喜别分心弄别的了,先赶紧将邹花送去下葬,入土为安吧。

    牛达喜连连点头,说是得赶紧埋了那女人,以免夜长梦多。

    我正要走,牛达喜又喊住我,问要不要我在旁边看看邹花下葬?他还是怕,万一出什么事儿呢?

    我迟疑了片刻,说行。

    牛达喜松口气,说,等发丧的人来了,定好了时间,他联系我。

    转身往家里走。

    路过村中央,见到那棵老槐树。

    往日清晨,不少小孩儿会围着老槐树玩,中午晚上也有村妇拉家常。

    现在老槐树下却安安静静……

    接连两口尸体,两条人命,恐怕这老槐树,就要成座山沟村人的阴霾了。

    我微咬着下唇,看着树许久。

    邹花被送走,她的怨气没缠在树上,这就代表,会有其余的鬼找上我……

    也不知道,得引来什么鬼,才能完成背鬼图!

    打了个寒噤,我不敢停留,匆匆回家。

    院里没人,堂屋桌上摆着吃食,显然爷爷已经睡了。

    我吃过东西,困意随后袭来。

    回房间睡了一觉,醒来时又已经下午,这时间,显然过得日夜颠倒。

    进院子后,没瞧见爷爷的人,他房门倒是开了。

    堂屋桌上留了张纸条,爷爷说,他出村一趟,有朋友找他,叮嘱我注意安全。

    我心头微跳。

    爷爷说的朋友,是他托了找张驴子的那一个朋友吗?

    一尸两命的张琳华还留在谢婆婆家里,得找到张驴子,才能解决张琳华!

    这事儿我半点没忘!

    揣测归揣测,只能等爷爷回来了再问。

    去厨房弄了点儿剩菜剩饭吃,然后我就在院里头练哭丧棒。

    不多久,天黑了。

    我手机响了起来,是牛达喜打给我的电话。

    心头更镇定,果然,邹花的怨气平复后,手机又有信号了。

    牛达喜大致告诉我,发丧的人下午就来了,他寻摸着我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就没打扰我,这会儿天黑,棺材准备出发,他才通知我过去。

    我匆匆离开家门,又去了余江家里。

    周遭看热闹的村民不少,都离得远远的,低头交耳的说着什么。

    四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围着棺材,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牛达喜那晚上喊出来的人。

    其中还有个瘦瘦高高的汉子,就是他带我们找到了许寡妇家,说出了许寡妇和余江不为人知的隐秘。

    我冲着那瘦高汉子点点头,笑了笑。

    他眼神闪躲到一旁,没敢直视我。

    灵堂正前方,站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一身黑布衣,留着一撮胡子,他手头拿了张符,正碎碎念叨着什么。

    牛达喜凑到我身旁,问,我爷爷呢?

    我简单回答,说爷爷有事儿出门了。

    牛达喜一愣,不自然的说:“这么忙。”

    我只是嗯了一声,一直盯着那发丧的先生。

    我大致晓得,这人叫做郭白。

    我听过一些传言,其实我爷爷,以前不只是要解决死人的问题,还会连带着发丧。

    之后因为他用死人养我,村民忌讳,啥都不让爷爷做。

    直到现在,爷爷干脆不发丧了,座山沟村没生意,他会接四邻八乡的事儿。

    呼!

    郭白喷出一口气,竟燃起了汹涌的一团火。

    牛达喜看的一愣一愣的,远处围观的村民都兴奋的叫好!

    郭白一脸得意,将符拍在了桌上,道:“起棺!”

    那四个汉子开始抬棺。

    余小白的棺材,被放在了邹花的棺材上边儿,白棺太小,一次性四人抬起来,倒也不沉。

    郭白领路,我跟着走。

    他那喷火的本事,我不以为然,信息社会,短视频刷多了,这种把戏破解的人太多。

    他嘴巴里包着一口酒,喷出来漂到了烛火上,才形成了那团火!

    只有爷爷的本事,才是真本事。

    这并不奇怪。

    大部分干这一行的,都是三分蒙七分骗,不然的话,社会上也不会那么多无神论者。

    月光清幽,村路上坑坑洼洼的。

    我们一路到了后山。

    后山的正面,就是我干妈安葬的地方,那里杂草丛生,都成了乱坟地。

    郭白领路避过正面,从右侧山路上去,在山腰侧找了一处空地,将邹花母子两口棺材埋下。

    坟很快就砌好了,一大一小两座坟头并列。

    四个汉子都累得够呛。

    牛达喜对郭白千恩万谢。

    郭白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有他出马,万事无忧,而且这事儿其实可以先找他的。

    牛达喜还是一脸陪笑的打圆场,吹捧了郭白几句。

    我并没有理会这些,不自然的看着余小白的坟。

    刚垒砌好的坟头,顶端居然裂了一条缝。

    我不自然的说了句:“村长,先下山吧,可能有点儿麻烦,坟头裂了!”

    牛达喜被吓了一跳,他惊慌扫了一眼坟头。

    四个汉子同样慌乱看去,不过他们都面露茫然。

    郭白脸色一紧,立即看过坟头。

    他随即松口气,冷冰冰道:“罗九天,不要瞎说,什么坟裂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郭白发的丧,就没出过半分问题!”

    我眉头紧皱,盯着余小白的坟头。

    让我心头一窒的是,坟土好端端的,哪儿有什么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