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虎队

    说起来，大家可能不相信，有的小孩子逐渐形成自己记忆的年龄是很小的，比如“我”。在发生了上一件事件之后呢，感觉自己的心智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开始有了自己的记忆，知道了这个家的构造，会自己找东西，有时候还能帮爸妈找一下电视的遥控器，剪刀什么的小物件。

    “宝贝儿，咱家遥控器呢？”这不是，妈最喜欢看电视，但是她总是丢三落四的，又找不到遥控器了，在喊“我”呢！为啥不找我爸呢？得，他比我妈更胜一筹。小的时候自己是没有名字的，估计是爸妈还没想好给自己的宝贝儿疙瘩儿子起什么名，总是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喊，但是再大一点就不行了，因为不像小时候，只待在父母的怀里，低头就可以喊一句自己的亲疙瘩。自己大了总是在外边跑着玩，我估摸着是他们不太好意思大喊“宝贝儿！”，毕竟自己家是在一个小县城里，街坊四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爸妈还是要面子滴。这个时候，我也就随之衍生了小名。在我妈那边的亲戚呢，他们喜欢叫我“萌萌”具体也不知道是哪个men，meng的，但是非要写出来的话我还是喜欢这个“萌萌”。我爸这边的亲戚呢，他们则喜欢叫我“小猫儿”，这个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这几个字，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猫咪很亲切，再加个“儿”话音，就更亲切了！我爸妈也喜欢喊我这个小名，后来有了自己的名字，还一直喊这个。一开始觉得挺尴尬的，但是后来可能也习惯了，觉得只是一个爱称罢了，随他们去喊。

    自己小时候特别顽皮，放在现在估计是属于多动症的种子选手，可能也是因为在小区里面玩伴比较多吧，然后小区的外边也有很多的玩伴。出去玩的时候，那场面简直浩浩荡荡！一到饭点各家爸妈都会出来找自己的闺女儿子，嗓门大的就趴在窗户上惊天动地的喊一嗓子，喊不回来，那家伙可要“真刀真枪”的来了，一般都是被揪着耳朵，扯着胳膊回去的，实在不行，再来几脚，保准乖乖的回家吃饭，休息。一般发生了此类事件，其余全体小伙伴瞬间全体原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生怕此类事件再次上演到自己身上。我倒是不徐不疾，因为我家的饭真的是很迟，一般都是爸妈在互相推托，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谁也不知道吃什么，而且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推到后来，实在饿的不行的那个家伙负责动手做饭，这已经形成了他们自己的一种规则，所以自己从来都不急的回家，基本是玩到最后的那一个，和我有类似情况的还有好几个小伙伴，因此我们在上学前就形成了“深厚的友情”，经常在一起东窜窜西跑跑，由于爸妈规定，我只能在我家住的周围活动，不可走太远的地方玩，否则就会被坏人“卖掉”，或者被爸妈打。幸亏和我一起的伙伴，他们貌似也有一些，和我一样有莫名的规则存在，彼此都有在默默遵守，始终没有跨越那个“圈”。我是拒绝睡觉的，但是架不住老妈的说教，加“棍棒式教育”，总是想着等他们都睡着了，我再偷偷的爬起来去玩，奈何率先睡着的好像总是自己……

    在睡觉的时候，老妈总是喜欢轻轻拍打着我的身子，并且低声哼哼一首古老的歌曲旋律，有一次好奇问这到底是什么歌？怎么没有词呢？老妈眼睛都没睁的回答到“你外婆在我小时候哄我睡觉就是这么哼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一阵无语，有机会一定要问问我外婆这是到底是什么歌谣，可以同时把一个床上的人都能哄的香甜入睡。

    在得知，在不久的将来，将要去一个幼儿园的地方，好像就不可以玩了，要做作业什么的，自己也不懂，当然也就不怎么关心了，同时呢，我们小区当时来了新的门卫，好像是一家子人，而且还有一个男孩子，后来才知道他还有个姐姐，因为那个姐姐起早贪黑的，偶尔瞄向门卫室就能看到趴在桌子上在写什么，头都不抬一下，以至于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感觉黑黑的，可能是自己只能看到她乌黑的长发吧。

    由于小区门卫室是在靠近马路的位置，透过门卫的窗户就可以观察到外边发生了什么，着急时那男孩就会把那个窗户全开，把自己干瘦的小脑袋瓜子伸出来，观察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像一个战时瞭望塔，总是第一时间发现有趣的事情。后来兴许是实在是招不住，我们一堆娃娃兵，呼天喊地的声音，总算不是魂出来，现在是连人也勾出来了，立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玩沙包。

    在孩子的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一句“你会玩沙包吗！”那男孩红着脸说：“不是玉米包吧？是的话，我怕打哭你们。”此言一出，大家七嘴八舌，咋咋唬唬“哇～这么凶！”“来来来，上场，把那个给揍下来，他们总共就三条命啦！”经过几个回合，瞬间成为主力选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娃出手快，丢沙包时，虚虚实实，总是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出手，不经意间就被击中出了局！最妙的就是在换场接包时，他竟然把自己衣服脱下来，当做一个网，比徒手抓那个滑溜的沙包，成功率不知增加了多少！气的其他小伙伴大喊：“作弊！不能这样玩！你们队都十一条命了！还让我们玩不玩了！”男孩也不和对手争辩，默默把自己衣服穿了起来，穿好后和同伴们商量起来“要不然我们直接下场吧？反正我是跑的有点儿累了，让他们上场吧，看我怎么把他们打下来！”由于我和他在一个队，当时就被他身上那股霸王之气所震慑，后来那一队不出所料被我们击溃，其中有几个人不服输，扬言再也不和我们这几个人玩了，当然这也是他们一时的气话，后来在这“孩子王”的带领下，别提玩的有多嗨了。

    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知道男孩他小名虎子，真是人如其名，露出一对小虎牙，可能是为了补贴家用，门卫室整起了烟酒零食，还有一个大大的冰柜，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美味的雪糕。我们那一圈小孩子都是比较贪吃的，那时候一有点零花钱，就会到名为保卫室，实则是所谓的小卖部大肆消费一通，而且虎子作为我们那一圈的“领头羊”，有时候虎子家长不在，是虎子在“看店”，我们买东西的时候，虎子会额外给我一些零食，由此就更加稳固了在我们小团体中“领头羊”的地位，果真验证了那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后来我们小区的门卫室，成了我们一群孩子的集结地，等人到齐了，虎子就会宣布开展下一项的活动，一群人就会浩浩荡荡，打打闹闹的赶往目的地，以至于，以门卫室为中心，周围两公里左右，什么明道暗道都走过，而且基本翻了个底朝天，真“寸草不生，雁过拔毛，鸡犬不宁”。

    寸草不生——那时候在我们小区远一点的地方有人种庄稼，也没有什么东西围着，很容易就进去采摘，什么没有熟透的西红柿，小小个的西瓜，虎子带着我们这些小小兵给我们上课，教我们认识各种农作物，这么多人，难不准就不小心踩坏几株幼苗，地主们苦不堪言，大都守株待兔，一逮一个准，因为我们实在是人数众多声势浩大，遂被训话，告状。不知其他人，我是被爸妈训了个惨，硬生生隐喻到外婆那，假如你外婆小菜园子那被你们一群小坏蛋踩了你觉得你外婆伤心吗？我听这语气比平时和我说话高了不少，但是外婆一直是挺喜欢我的呀，一去了就让我去她的小菜园子里随便摘菜，给我做好吃的，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外婆应该会欢迎他们吧？这番言论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根据多年挨骂的经验，（虽然我没几岁，但是可精可精啦）只要不说话就没啥事。后来才知道虎子被他爸打惨了，因为虎子爸那会不在门卫室就是回老家去播种，自那以后我们就很少去田里玩了。

    雁过拔毛——虎子从小在村里长大，懂得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怎么去抓麻雀。当时他和我们说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可是好奇坏了，一脸的不相信，在我们印象里麻雀一直是在天上无忧无虑的存在，从来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有时候看到它在地上蹦蹦跳跳前进，想要走过去看看它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轻轻一踱步，用惊弓之鸟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更别说去抓那么机灵的一个小家伙了。虎子嫌我们一众人碍手碍脚，亲自来“操刀”，首先找了一小截枯木，在它中间系好接近土黄色的细麻绳，又找来一个装碳的筛子，用木棍把那筛子在空地支好，又回门卫室捣腾瓶瓶罐罐，抓了一小把黄色的米粒儿，放在了筛子下，又拿扫帚把周围打扫了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边整理还边和我们说，这家伙眼睛尖的很，你稍微把米粒儿漏个边边就好，他们看到就会俯冲下来，到时候我们一拉，瓮中捉鳖！把绳子延长到房间内，大家伙趴在门后的玻璃上，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就有小家伙上钩了，有好几次都因为绳子太僵硬，惊动了它们，直接跑了，看的我们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大家七嘴八舌的总结了经验，换了质地比较柔软的毛线，然后又找了一个比较大的筛子，就等猎物上钩了！果不其然，进去了七八只麻雀，迅速一拉，还是惊走了几只，剩下的一只在扑腾，马上都快把铁质筛子掀翻了，我们都看呆了！虎子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这才反应过来，机灵的跑过去就拿脚压着筛子，里面麻雀一直扑腾着，扬起大量尘土，让大家眯了眼，搞得动静这么大，让大人看到了，呵斥我们赶紧放生，估计虎子怕他爸的揍，直接把筛子掀了，小鸟们又重获自由，飞的真的一个比一个快。后来大人们知道了这事又是好一通教育。

    鸡犬不宁——那会在县城里，总是有很多的流浪狗，流浪猫，有些甚至组成了大军，成群结队的，即使大人们碰到了也退避三舍，生怕一个不小心遭了殃，经常上演抢地盘大战，尤其是流浪狗，好家伙，晚上在空荡荡又寂静的街上鬼哭狼嚎，欺负着流浪猫团体，夜晚都睡的不安稳，我们就特别好奇这么多只狗，都是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管。直到我们在空地上玩丢沙包，有那么三两只流浪狗冲着一个娃就是咬，得亏他跑的快，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卫室（那时候我们小区的门卫室已然成了周围小孩子们的避风港湾）狗吠声动静大，虎子爸看到小孩跑来，二话没说，抄起木棒就迎了上去，吓得狗群四散逃去，分崩离析。这一顿操作，就给我们一群小孩指引了道路啊！原来疯狗也是怕人的！只是苦于狗有锋利的牙齿，跑的又奇快，我们又不能咬它们，跑又跑不过去这群坏东西，早就想教训它们了，后来我们去找了一些木棒树枝，见着地盘上的流浪狗就追着打，果然人是不能和狗比的，后来因为在马路上追逐车来车往，被几个家长看到了，说太危险了，此项活动也不了了之。后来以至于我看到不远处有流浪狗，下意识还是要找木棍之类的以防万一，实在是怕了，被这家伙咬上一口疼不说，后期还得打狂犬疫苗，又得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