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娘子
看着脑海中神秘无比的信息团，路正道没有迟疑，心中轻轻勾连，随即暗道一声。
“人魂强化铜煞功！”
只见面板上的状态猛地一跳。
【人魂：4，鬼神：13】
【功：铜煞功（第一重）】
沛然的力量从路正道身体中涌现，强悍的气血瞬间便让他面色涨红，浑身的肌肉，尤其是铜煞功主要修行的上肢，在这一刻似是火烧一般。
剧烈的痛苦让路正道瞳孔收缩。
随着这种剧烈的痛苦蔓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奇妙的暖流，就像是传说中的气血？
路正道并不清楚，但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强大。
双拳上绽放的些许古铜色，就像是在绽放着自己的力量，原本感觉到羸弱的身子，竟然感觉到了些许强壮的感觉。
路正道目光幽幽，这就是修炼武道有成的感觉吗？
他心头喜悦，准备一鼓作气，却忽然发现，一次强化竟然耗费了10个人魂碎片。
他不得不就此停下。
人魂强化，原来是这样用的。
虽然那种胀痛难耐的感觉依旧在，但顺着武道功法的运转路线，一切似乎都是可以忍受的。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其实并不算好。
似乎是这种强制提升实力是存在超负荷运转身体，导致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胀痛感，双眼发昏，浑身上下一种很有力但却酸痛虚弱的扭曲感涌现。
片刻后，缓和了许久，他抬手一看，手背上的皮肤是一种古铜色，但抬眼间的铜镜上浮现的，却是一张异常苍白的脸庞。
‘这是气血亏空的迹象。’路正道虽然不通医术，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强大与虚弱两种截然无关的状态，体现在路正道的身上。
他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人魂强化也需要能量，自己体内的能量不够，便会造成这种气血亏空的后果，所幸…功法境界提上去了。’
路正道很穷，明知自己是气血亏空，但却没有钱去买补药，弥补亏损的气血。
‘钱从何来……？’
忽的，他想起来前几日沙虎曾经当众说过，菜市口那边缺人手，给的钱也不少。
实在不行，便过去当个砍头的。
毕竟，人魂的来源，很有可能需要接触死人，旁人避之不及的菜市口，对他而言，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虚弱的从桌子上爬起，从桌子下抽出粮食。
虽然粮食中蕴含的能量很少，不足以弥补气血的亏空，但现在能补一点是一点。
这是，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一道温婉悦耳的女声。
“是隔壁的徐娘子？”路正道心中一动，起身将房门打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扑面而来一种淡淡的馨香，同时伴随着一道有些娇媚的声音。
“路小哥，你在家呢？怎么大白天的不开门啊，生意都没了。”
只见来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鬓发微散，身材窈窕。
倒是称不上什么绝世美人，但身上带着一种狐媚子的诱人气息，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心中忍不住如小猫抓挠。
前凸后凹，整体看来，就像是一个葫芦，尤其是那一身雪白到几乎莹莹发光的肌肤，在下午的红芒中泛着微光，在搭配那一双水汪汪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摇曳着令人迷醉的风情。
这就是隔壁买豆腐的徐娘子。
此女是个寡妇，也开着一间铺子，只是还做些酿酒的勾当，有人说她是附近某个帮派高层的情人，所以才敢动只有官府才能插手的酿酒生意。
她一定有背景，这一点从其样貌在这条老鼠街，其夫君死了两年却依旧没有被人得手，便能看出一二。
路正道摸了摸脑袋，苦笑一声，“徐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往日里识字的人本就不多，如今买书的还有几个人啊？”
徐娘子痴魅一笑，用一种异样风情的眼神瞧了路正道一眼，“那是他们不知道你这书店中都是什么好东西…”
路正道闻言，面容不禁一滞。
来不及多想，就见徐娘子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本簿册，“上次的这本《画廊风情》不错，还有没有同类型的？”
路正道面上愈发古怪。
他想起来关于这位徐娘子的记忆了。
徐娘子一向待人冷淡，洁身自好，在这老鼠街上，也从来不与人多言，只有路书生能够让她多看一眼。
以前路正道吸收这段记忆的时候，还以为徐娘子是瞧书生长得俊俏，现在看来…
是因为这女人喜欢路书生的作品啊！
“倒是有一本，这本《萌女春情》也不错，说起来这书中的女主角，与徐娘子的性子有几分相似呢。”
徐娘子却是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但素白纯净的手已经接过了路正道递过来的书刊。
随即迅速收下，在昏暗的书铺中，徐娘子的面颊有些红润，只是路正道并没有发现。
街上人都说她榜上了帮派中的高层，但谁知道，那人与他的关系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夫君去的早，她毕竟还年轻，对于那些事儿总归是有着念想的，多少次午夜在床头翻滚，都是靠书生的这些册子熬过去的。
想到这里，徐娘子的面色愈发红润。
她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话题，又从身旁的兜包中取出一个饭盒，“运气好收了些白面，做了些豆腐馅儿的饺子，路掌柜也尝尝，数量有些少，尝个味儿就是，不要嫌弃。”
“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嫌弃。”
在这样的时代，自家做了什么东西，给左邻右舍送些尝尝味道，其实是很正常的人情往来，只是这些年平山县的百姓都过得很苦，让这种互相送吃食的行为少了许多。
要是让老鼠街的人见到徐娘子竟然给路书生送饺子，多半会瞠目结舌。
等到路正道从后面取出碗，将徐娘子带的几个饺子放到自己碗中。
“前几日老韩家的事情，路掌柜也见到了吧？”
徐娘子忽然轻声开口，带着一抹叹息道。
路正道看着那白面捏成的饺子，尽管味蕾中疯狂的传来渴望，但他还是跟着徐娘子的样子叹息一声，“这世道…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徐娘子闻言不禁抬起脑袋，用带着些许担心的语气问道，“路掌柜不会也借了那沙虎银子吧？”
路正道默默的低下了脑袋，“没有。”
徐娘子表情不禁变得着急起来，“你…你这，枉你还读了那么多年书，难道不知道借了沙虎的钱，会有什么下场吗？”
“借了多少钱？”
路正道瞧了徐娘子一眼，心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难不成这位徐娘子真的因为书生的黄书画得好，喜欢上书生了？
“没多少，等过段时间我回趟乡下凑一凑就能给他还上了。”
“那要是还不上呢？”
徐娘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路正道沉默下来。
徐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这书店生意这么差，不如你再谋份差事得了，你会读书，识字，往内城中走走，说不定就能找到活计…”
路正道苦笑一声，“徐娘子你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重武轻文，书生挣的，还不够那些武夫一天挣得，实不相瞒，实在不行，我都打算去找沙虎，接菜市口砍头的活计了。”
“砍头？！”
徐娘子面容惊骇，“你就不怕被那些人…索命吗？”
“不是砍头，我这瘦胳膊小腿儿的，去了可做不了刽子手，多半是搬运尸体吧。”
路正道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徐娘子，他并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心思，毕竟过几日，等到他去了菜市口，这一切也都瞒不住，所性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娘子深深的瞧了一眼路正道，随即小心翼翼的从荷包中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柜台上，有些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这是借书钱。”
在临近出门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
“把你书店的钥匙给我一把，我要是有空的话，帮你盯着，能挣一点是一点。”
“平平安安才是福。”
路正道看着她扭动着丰盈的胯部向外走去，眼底浮现些许温暖之色。
这个徐娘子，人倒是不错。
‘是啊，平平安安就是福…’
徐娘子送来的饺子很少，只有不到十个，路正道狼吞虎咽的吃完，当然吃不饱。
但也没有那么饿了，周身气血亏空的虚弱感让他懒得再去自己做饭，回到柜台后的床上倒头便睡。
“人魂强化铜煞功！”
只见面板上的状态猛地一跳。
【人魂：4，鬼神：13】
【功：铜煞功（第一重）】
沛然的力量从路正道身体中涌现，强悍的气血瞬间便让他面色涨红，浑身的肌肉，尤其是铜煞功主要修行的上肢，在这一刻似是火烧一般。
剧烈的痛苦让路正道瞳孔收缩。
随着这种剧烈的痛苦蔓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奇妙的暖流，就像是传说中的气血？
路正道并不清楚，但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强大。
双拳上绽放的些许古铜色，就像是在绽放着自己的力量，原本感觉到羸弱的身子，竟然感觉到了些许强壮的感觉。
路正道目光幽幽，这就是修炼武道有成的感觉吗？
他心头喜悦，准备一鼓作气，却忽然发现，一次强化竟然耗费了10个人魂碎片。
他不得不就此停下。
人魂强化，原来是这样用的。
虽然那种胀痛难耐的感觉依旧在，但顺着武道功法的运转路线，一切似乎都是可以忍受的。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其实并不算好。
似乎是这种强制提升实力是存在超负荷运转身体，导致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胀痛感，双眼发昏，浑身上下一种很有力但却酸痛虚弱的扭曲感涌现。
片刻后，缓和了许久，他抬手一看，手背上的皮肤是一种古铜色，但抬眼间的铜镜上浮现的，却是一张异常苍白的脸庞。
‘这是气血亏空的迹象。’路正道虽然不通医术，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强大与虚弱两种截然无关的状态，体现在路正道的身上。
他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人魂强化也需要能量，自己体内的能量不够，便会造成这种气血亏空的后果，所幸…功法境界提上去了。’
路正道很穷，明知自己是气血亏空，但却没有钱去买补药，弥补亏损的气血。
‘钱从何来……？’
忽的，他想起来前几日沙虎曾经当众说过，菜市口那边缺人手，给的钱也不少。
实在不行，便过去当个砍头的。
毕竟，人魂的来源，很有可能需要接触死人，旁人避之不及的菜市口，对他而言，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虚弱的从桌子上爬起，从桌子下抽出粮食。
虽然粮食中蕴含的能量很少，不足以弥补气血的亏空，但现在能补一点是一点。
这是，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一道温婉悦耳的女声。
“是隔壁的徐娘子？”路正道心中一动，起身将房门打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扑面而来一种淡淡的馨香，同时伴随着一道有些娇媚的声音。
“路小哥，你在家呢？怎么大白天的不开门啊，生意都没了。”
只见来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鬓发微散，身材窈窕。
倒是称不上什么绝世美人，但身上带着一种狐媚子的诱人气息，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心中忍不住如小猫抓挠。
前凸后凹，整体看来，就像是一个葫芦，尤其是那一身雪白到几乎莹莹发光的肌肤，在下午的红芒中泛着微光，在搭配那一双水汪汪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摇曳着令人迷醉的风情。
这就是隔壁买豆腐的徐娘子。
此女是个寡妇，也开着一间铺子，只是还做些酿酒的勾当，有人说她是附近某个帮派高层的情人，所以才敢动只有官府才能插手的酿酒生意。
她一定有背景，这一点从其样貌在这条老鼠街，其夫君死了两年却依旧没有被人得手，便能看出一二。
路正道摸了摸脑袋，苦笑一声，“徐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往日里识字的人本就不多，如今买书的还有几个人啊？”
徐娘子痴魅一笑，用一种异样风情的眼神瞧了路正道一眼，“那是他们不知道你这书店中都是什么好东西…”
路正道闻言，面容不禁一滞。
来不及多想，就见徐娘子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本簿册，“上次的这本《画廊风情》不错，还有没有同类型的？”
路正道面上愈发古怪。
他想起来关于这位徐娘子的记忆了。
徐娘子一向待人冷淡，洁身自好，在这老鼠街上，也从来不与人多言，只有路书生能够让她多看一眼。
以前路正道吸收这段记忆的时候，还以为徐娘子是瞧书生长得俊俏，现在看来…
是因为这女人喜欢路书生的作品啊！
“倒是有一本，这本《萌女春情》也不错，说起来这书中的女主角，与徐娘子的性子有几分相似呢。”
徐娘子却是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但素白纯净的手已经接过了路正道递过来的书刊。
随即迅速收下，在昏暗的书铺中，徐娘子的面颊有些红润，只是路正道并没有发现。
街上人都说她榜上了帮派中的高层，但谁知道，那人与他的关系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夫君去的早，她毕竟还年轻，对于那些事儿总归是有着念想的，多少次午夜在床头翻滚，都是靠书生的这些册子熬过去的。
想到这里，徐娘子的面色愈发红润。
她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话题，又从身旁的兜包中取出一个饭盒，“运气好收了些白面，做了些豆腐馅儿的饺子，路掌柜也尝尝，数量有些少，尝个味儿就是，不要嫌弃。”
“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嫌弃。”
在这样的时代，自家做了什么东西，给左邻右舍送些尝尝味道，其实是很正常的人情往来，只是这些年平山县的百姓都过得很苦，让这种互相送吃食的行为少了许多。
要是让老鼠街的人见到徐娘子竟然给路书生送饺子，多半会瞠目结舌。
等到路正道从后面取出碗，将徐娘子带的几个饺子放到自己碗中。
“前几日老韩家的事情，路掌柜也见到了吧？”
徐娘子忽然轻声开口，带着一抹叹息道。
路正道看着那白面捏成的饺子，尽管味蕾中疯狂的传来渴望，但他还是跟着徐娘子的样子叹息一声，“这世道…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徐娘子闻言不禁抬起脑袋，用带着些许担心的语气问道，“路掌柜不会也借了那沙虎银子吧？”
路正道默默的低下了脑袋，“没有。”
徐娘子表情不禁变得着急起来，“你…你这，枉你还读了那么多年书，难道不知道借了沙虎的钱，会有什么下场吗？”
“借了多少钱？”
路正道瞧了徐娘子一眼，心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难不成这位徐娘子真的因为书生的黄书画得好，喜欢上书生了？
“没多少，等过段时间我回趟乡下凑一凑就能给他还上了。”
“那要是还不上呢？”
徐娘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路正道沉默下来。
徐娘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这书店生意这么差，不如你再谋份差事得了，你会读书，识字，往内城中走走，说不定就能找到活计…”
路正道苦笑一声，“徐娘子你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重武轻文，书生挣的，还不够那些武夫一天挣得，实不相瞒，实在不行，我都打算去找沙虎，接菜市口砍头的活计了。”
“砍头？！”
徐娘子面容惊骇，“你就不怕被那些人…索命吗？”
“不是砍头，我这瘦胳膊小腿儿的，去了可做不了刽子手，多半是搬运尸体吧。”
路正道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徐娘子，他并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心思，毕竟过几日，等到他去了菜市口，这一切也都瞒不住，所性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娘子深深的瞧了一眼路正道，随即小心翼翼的从荷包中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柜台上，有些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这是借书钱。”
在临近出门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
“把你书店的钥匙给我一把，我要是有空的话，帮你盯着，能挣一点是一点。”
“平平安安才是福。”
路正道看着她扭动着丰盈的胯部向外走去，眼底浮现些许温暖之色。
这个徐娘子，人倒是不错。
‘是啊，平平安安就是福…’
徐娘子送来的饺子很少，只有不到十个，路正道狼吞虎咽的吃完，当然吃不饱。
但也没有那么饿了，周身气血亏空的虚弱感让他懒得再去自己做饭，回到柜台后的床上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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