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可能会死
苏乾稍微的冷静了冷静，他觉得自己好像将焦玉玺的话理解的太深刻了。
前往燕北的火车票当然特殊！一个在遥远的北方，一个在湿热的南方。现在的人们可不会像是古人一样，仅仅靠着一双草鞋就翻山越岭。所以需要这张火车票的人很多。
不，是非常多。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就有非常大的利润，所以这就是它的特殊性。
“不，年轻人，并不是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焦玉玺淡淡然一句，继续研究起了他刚刚用来吃饭的碗。只不过刚才研究的是外面，现在开始研究起了里面。
“你知道我在思考些什么？”苏乾有些差异。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的人，如果对方能够猜的出来，那将是对他曾经职业生涯的一种侮辱。
“当然，我当然猜不出来！我又不会什么读心术，怎么可能知道另外一个人究竟是在想一些什么？”
“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想的……”
“因为你问的问题暴露了你的无知！”
我无知……苏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想尽力让自己保持一个对长辈应该有的尊敬和冷静，但是那该死的无知还有房间中腐朽、古旧的气味让他心烦意乱。最要命的是，口香糖中薄荷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真好！说实话，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无知的人……所以，因为我的无知，请问我现在可以当着你的面抽一支烟吗？”苏乾的手已经放在了口袋中的烟盒上，他在等待着对方否定的话，他的右脚脚后跟不断的在地面上砸啊砸。
苏乾觉得等等老头拒绝他的时候，他还是会点燃一支烟，不过是一边点燃一边往会客厅的方向走。
“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允许你抽一支烟！”
苏乾愣了愣，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二蛋也表现出了诧异的目光。
最后苏乾放弃了，他再一次感觉这个老头的话就像是水一样，一句话浇灭了自己心头的火气，甚至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如果真的将香烟点上，他敢肯定，自己在这个老头的眼中会变得更加的无知。
“呼……好吧，焦先生，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过是问了您关于燕北火车票的事情，就被冠上了无知的标签？”苏乾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条口香糖，分给了二蛋一支，自己放进了嘴里一支。
“想知道？”
“当然！”
“那就给我也分一片，对，就是你刚刚丢进了嘴里的那个东西！”
“当然！！”苏乾狠狠地回复了对方一句，嘴角因为用力过猛，还发生了轻微的抽搐。他真心的希望老头的大牙不会被粘下来。
“味道还不错……行了，我们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对，你的无知！”
“不不不，是关于去燕北火车票的事情！”苏乾摆了摆手。他已经不想再听见“无知”这两个字。
老头笑了笑，右侧咬合肌也逐渐变得和苏乾一样，一起一伏：“都一样……不过这是一个复杂事情，我需要好好的想想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向你讲起，呃……年轻人，关东帮你知道吗？”
关东帮我知道吗……这已经是苏乾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上一次还是从李超的嘴里得来的。不过，仅仅是了解一个名字应该算不上在知道的范畴里。
最后，苏乾选择摇了摇头。
焦玉玺继续道：“关东帮是一群从遥远的关东来的人组成的一个组织。”
“这我已经想到了！”
“嗯！但是很明显你并不知道他们主要的营生是什么。一个组织想要生存，就要有足够的资金，有自己的事业，当然，还要有一个合格的带头人。”焦玉玺不慌不忙地从另外一张桌子上拿了两个不及巴掌大的小茶碗，给苏乾到了一杯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尝尝，收来的班章不舍得卖出去……关东帮来钱的渠道很多，但是他们是依靠火车发家的，这也是他们最重要的产业。”
“您是说，黄牛？”苏乾轻轻的抿了一嘴茶水，赞赏的点了点头。
“是黄牛，但是又不光是黄牛。现在市场上能够见到的黄牛，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他们那个组织的人。同时他们也会依靠着黄牛这个身份，发展更多产业。总之，一个火车站一天走多少人，来多少人，他们可能比站上的人都要清楚。”
听着焦玉玺的话，苏乾想到了那日在车站广场上遇到的卖票女，还有还有守在那群人附近的出租车司机。恐怕那些就都是关东帮的人，不过由此也就可以了解到他们的另外两个产业是什么：
“那不光是黄牛的意思是……”
“黄牛这件事情虽然赚钱，但是其中需要复杂的程序。关东帮他们需要简单粗暴的来钱方式。爬火车就是他们的另外一个选择。”
“爬火车？您是说，当有火车停靠到站的时候，他们就会穿过护栏然后翻上火车带走值钱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吗？”苏乾想着，这应该和他曾经呆过的一个偏远的西非国家相似，那里贫困，有一些人依靠从火车上偷来的东西过活。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是在火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冲上去，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嗯，你说的差不多。当有拉货火车的时候，他们就会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翻越围栏，爬上车顶，有煤拿煤，有粮食拿粮食。对了，说到这个，他们之前还出过一次事情，有一次车上拉的是那个东西，结果他们竟然也带走了一个。”
“什么东西？”苏乾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那个嗖……嘭！”焦玉玺表演的绘声绘色。
“靠麦皮的，这他妈的……呃，我的意思是，这一群人也太大胆了！”二蛋的惊呼声吓了另外两个人一人一个趔趄。
“人啊！在金钱的面前往往会丧失理智。这给了所有人一个教训。对了，我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哦，对对，他们会爬上货车，带走东西。但是他们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他们甚至可以控制整整一趟客车，所以以后如果在火车上遇到了讲关东话的人，尽量离他们远一点！”焦玉玺笑了笑，用手指头沾了沾茶碗中的茶水，轻轻的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抹。
苏乾陷入了沉思，他能够理解带走火车上东西的这种行为，但是控制一整列火车，这听起来实在还是太离谱了：“怎么控制？”
焦玉玺撇了苏乾一眼，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一束明亮的灯光之下，浮尘在他的头顶上盘旋，就算是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变得诡秘起来：
“他们在每一趟开往关东的列车上都会上车三十多个人，他们分布在每一个车厢中进行活动。他们会跟你聊天，和你喝酒，然后拿走你的钱甚至带走你的女人。如果你不愿意，就会受到惩罚。然后，他们愉快的在关东下车，最后再换上新的一批人，坐上返程的列车！”
“没有人管一管吗？列车上没有官方的人吗？”
“哈！哈哈哈！官方的人？要么说你是一个无知的人，这些开往关东的列车上的列车员，都是抢手的位子，抢着做，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呼……苏乾呼出一声叹息，漠然的点了点头。他早该想到的。
关东，依然在燕北的北方，是一个寒冷的地方。苏乾眯着眼睛，在心底自然的形成了一副地图。
一趟前往关东的火车从羊城出发，一路向北，目标是关东，然后……然后它们在途中经过了燕北！
苏乾的眼神一亮，似乎想通了其中的一层关系。如果说关东帮控制了前往关东的火车，那其中的车站他们肯定都会有涉及。燕北更是其中的重点。但是票在源头主导权并不在他们手中，这和票又能够有什么关系？
除非他们能够控制票？
……除非他们能够控制前往燕北的火车票！
苏乾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焦先生，您的意思是，他们还能够将前往关东以及燕北的所有火车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更确切一点说，他们和车站里的一些人物有联系？”
“喔？看来你似乎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无知，竟然已经想到了这样的一层关系。但是他们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强大。首先，他们并没有所有的前往关东或者燕北的火车票。这也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焦玉玺摇了摇头，重新将身子摊在木头加上绣花垫子做成的躺椅里：
“再有一点，车站里的人，也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许有，但是也仅限于一些小的职员。熊初三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谨慎的人是不会和他产生一些瓜葛的，那样对谁都不好……哦，对了，关东帮的领头人叫做熊初三！”
“熊初三！一头熊，初三出生？”苏乾觉得这个名字好记的很。所以仔细想想，在第一次遇见邓莉娜的那一天，她拿着那么多的钱，应该就是去找熊初三。
“那他们怎么能够将绝大部分前往关东和燕北的火车票拿在自己的手中的？”苏乾继续问。
“从窗口买喽！”
“就这么简单！？”苏乾整个人都愣在了椅子上。
这算是哪门子的能力，简直就是最笨蛋的行为。老头说的对，我还是将他们看的太强大了！苏乾在心中感叹着。
“关东帮虽然势力大，但是所有人做事都毛毛躁躁。他们就像是一群莽夫，只会用蛮力做事。他们在放票的时候抢住前排的位置，如果有其它组织的人去抢这些票，就会吃了他们的拳头！”
“的确是莽夫行为！”苏乾喃喃了一嘴，思绪随之卡顿在了原地，双倍前往燕北的火车票钱，似乎已经在向他挥手道别。
房间中逐渐安静下来，焦玉玺不张嘴，苏乾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一些什么。腐朽、古旧的气味逐渐占据了他大脑的感知神经，地下室中阴冷的感觉包裹住他的身子。苏乾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走了。
苏乾从衣服的口袋中再次掏出一片口香糖，将口香糖摆放在了焦玉玺的面前：“很高兴这一次和您的见面，下一次……”
苏乾话没有说完，焦玉玺就将面前的口香糖重新退回到了苏乾的面前：“这种东西，我还是吃不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年轻人，先不要着急走，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听完也不迟！”
“行吧，您说！”已经站起来的苏秦重新坐回到了椅子里：“希望您的这最后一句话不是一句废话。”
呵！焦玉玺笑了笑，将手边上一包已经拆开的茶叶重新包装好，递道了苏乾的面前：
“我喜欢你这样的家伙，这包茶叶就当是我们的见面礼。你刚刚说的前往燕北火车票我这没有，但是你想要的话，我还有别的办法。”
“那你不早说？”
“迫不得已的事情当然要留在最后，因为我这样的办法很可能你会死的！”
苏乾停止了嘴角嚼动口香糖的动作，重生之后第一次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浮现在身体中。那感觉火热、兴奋、嘈杂甚至让他变得有所期待。
“所以，你刚刚说…老子会死？”
前往燕北的火车票当然特殊！一个在遥远的北方，一个在湿热的南方。现在的人们可不会像是古人一样，仅仅靠着一双草鞋就翻山越岭。所以需要这张火车票的人很多。
不，是非常多。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就有非常大的利润，所以这就是它的特殊性。
“不，年轻人，并不是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焦玉玺淡淡然一句，继续研究起了他刚刚用来吃饭的碗。只不过刚才研究的是外面，现在开始研究起了里面。
“你知道我在思考些什么？”苏乾有些差异。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的人，如果对方能够猜的出来，那将是对他曾经职业生涯的一种侮辱。
“当然，我当然猜不出来！我又不会什么读心术，怎么可能知道另外一个人究竟是在想一些什么？”
“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想的……”
“因为你问的问题暴露了你的无知！”
我无知……苏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想尽力让自己保持一个对长辈应该有的尊敬和冷静，但是那该死的无知还有房间中腐朽、古旧的气味让他心烦意乱。最要命的是，口香糖中薄荷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真好！说实话，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无知的人……所以，因为我的无知，请问我现在可以当着你的面抽一支烟吗？”苏乾的手已经放在了口袋中的烟盒上，他在等待着对方否定的话，他的右脚脚后跟不断的在地面上砸啊砸。
苏乾觉得等等老头拒绝他的时候，他还是会点燃一支烟，不过是一边点燃一边往会客厅的方向走。
“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允许你抽一支烟！”
苏乾愣了愣，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二蛋也表现出了诧异的目光。
最后苏乾放弃了，他再一次感觉这个老头的话就像是水一样，一句话浇灭了自己心头的火气，甚至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如果真的将香烟点上，他敢肯定，自己在这个老头的眼中会变得更加的无知。
“呼……好吧，焦先生，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过是问了您关于燕北火车票的事情，就被冠上了无知的标签？”苏乾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条口香糖，分给了二蛋一支，自己放进了嘴里一支。
“想知道？”
“当然！”
“那就给我也分一片，对，就是你刚刚丢进了嘴里的那个东西！”
“当然！！”苏乾狠狠地回复了对方一句，嘴角因为用力过猛，还发生了轻微的抽搐。他真心的希望老头的大牙不会被粘下来。
“味道还不错……行了，我们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对，你的无知！”
“不不不，是关于去燕北火车票的事情！”苏乾摆了摆手。他已经不想再听见“无知”这两个字。
老头笑了笑，右侧咬合肌也逐渐变得和苏乾一样，一起一伏：“都一样……不过这是一个复杂事情，我需要好好的想想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向你讲起，呃……年轻人，关东帮你知道吗？”
关东帮我知道吗……这已经是苏乾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上一次还是从李超的嘴里得来的。不过，仅仅是了解一个名字应该算不上在知道的范畴里。
最后，苏乾选择摇了摇头。
焦玉玺继续道：“关东帮是一群从遥远的关东来的人组成的一个组织。”
“这我已经想到了！”
“嗯！但是很明显你并不知道他们主要的营生是什么。一个组织想要生存，就要有足够的资金，有自己的事业，当然，还要有一个合格的带头人。”焦玉玺不慌不忙地从另外一张桌子上拿了两个不及巴掌大的小茶碗，给苏乾到了一杯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尝尝，收来的班章不舍得卖出去……关东帮来钱的渠道很多，但是他们是依靠火车发家的，这也是他们最重要的产业。”
“您是说，黄牛？”苏乾轻轻的抿了一嘴茶水，赞赏的点了点头。
“是黄牛，但是又不光是黄牛。现在市场上能够见到的黄牛，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他们那个组织的人。同时他们也会依靠着黄牛这个身份，发展更多产业。总之，一个火车站一天走多少人，来多少人，他们可能比站上的人都要清楚。”
听着焦玉玺的话，苏乾想到了那日在车站广场上遇到的卖票女，还有还有守在那群人附近的出租车司机。恐怕那些就都是关东帮的人，不过由此也就可以了解到他们的另外两个产业是什么：
“那不光是黄牛的意思是……”
“黄牛这件事情虽然赚钱，但是其中需要复杂的程序。关东帮他们需要简单粗暴的来钱方式。爬火车就是他们的另外一个选择。”
“爬火车？您是说，当有火车停靠到站的时候，他们就会穿过护栏然后翻上火车带走值钱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吗？”苏乾想着，这应该和他曾经呆过的一个偏远的西非国家相似，那里贫困，有一些人依靠从火车上偷来的东西过活。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是在火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冲上去，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嗯，你说的差不多。当有拉货火车的时候，他们就会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翻越围栏，爬上车顶，有煤拿煤，有粮食拿粮食。对了，说到这个，他们之前还出过一次事情，有一次车上拉的是那个东西，结果他们竟然也带走了一个。”
“什么东西？”苏乾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那个嗖……嘭！”焦玉玺表演的绘声绘色。
“靠麦皮的，这他妈的……呃，我的意思是，这一群人也太大胆了！”二蛋的惊呼声吓了另外两个人一人一个趔趄。
“人啊！在金钱的面前往往会丧失理智。这给了所有人一个教训。对了，我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哦，对对，他们会爬上货车，带走东西。但是他们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他们甚至可以控制整整一趟客车，所以以后如果在火车上遇到了讲关东话的人，尽量离他们远一点！”焦玉玺笑了笑，用手指头沾了沾茶碗中的茶水，轻轻的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抹。
苏乾陷入了沉思，他能够理解带走火车上东西的这种行为，但是控制一整列火车，这听起来实在还是太离谱了：“怎么控制？”
焦玉玺撇了苏乾一眼，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一束明亮的灯光之下，浮尘在他的头顶上盘旋，就算是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变得诡秘起来：
“他们在每一趟开往关东的列车上都会上车三十多个人，他们分布在每一个车厢中进行活动。他们会跟你聊天，和你喝酒，然后拿走你的钱甚至带走你的女人。如果你不愿意，就会受到惩罚。然后，他们愉快的在关东下车，最后再换上新的一批人，坐上返程的列车！”
“没有人管一管吗？列车上没有官方的人吗？”
“哈！哈哈哈！官方的人？要么说你是一个无知的人，这些开往关东的列车上的列车员，都是抢手的位子，抢着做，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呼……苏乾呼出一声叹息，漠然的点了点头。他早该想到的。
关东，依然在燕北的北方，是一个寒冷的地方。苏乾眯着眼睛，在心底自然的形成了一副地图。
一趟前往关东的火车从羊城出发，一路向北，目标是关东，然后……然后它们在途中经过了燕北！
苏乾的眼神一亮，似乎想通了其中的一层关系。如果说关东帮控制了前往关东的火车，那其中的车站他们肯定都会有涉及。燕北更是其中的重点。但是票在源头主导权并不在他们手中，这和票又能够有什么关系？
除非他们能够控制票？
……除非他们能够控制前往燕北的火车票！
苏乾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焦先生，您的意思是，他们还能够将前往关东以及燕北的所有火车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更确切一点说，他们和车站里的一些人物有联系？”
“喔？看来你似乎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无知，竟然已经想到了这样的一层关系。但是他们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强大。首先，他们并没有所有的前往关东或者燕北的火车票。这也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焦玉玺摇了摇头，重新将身子摊在木头加上绣花垫子做成的躺椅里：
“再有一点，车站里的人，也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许有，但是也仅限于一些小的职员。熊初三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谨慎的人是不会和他产生一些瓜葛的，那样对谁都不好……哦，对了，关东帮的领头人叫做熊初三！”
“熊初三！一头熊，初三出生？”苏乾觉得这个名字好记的很。所以仔细想想，在第一次遇见邓莉娜的那一天，她拿着那么多的钱，应该就是去找熊初三。
“那他们怎么能够将绝大部分前往关东和燕北的火车票拿在自己的手中的？”苏乾继续问。
“从窗口买喽！”
“就这么简单！？”苏乾整个人都愣在了椅子上。
这算是哪门子的能力，简直就是最笨蛋的行为。老头说的对，我还是将他们看的太强大了！苏乾在心中感叹着。
“关东帮虽然势力大，但是所有人做事都毛毛躁躁。他们就像是一群莽夫，只会用蛮力做事。他们在放票的时候抢住前排的位置，如果有其它组织的人去抢这些票，就会吃了他们的拳头！”
“的确是莽夫行为！”苏乾喃喃了一嘴，思绪随之卡顿在了原地，双倍前往燕北的火车票钱，似乎已经在向他挥手道别。
房间中逐渐安静下来，焦玉玺不张嘴，苏乾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一些什么。腐朽、古旧的气味逐渐占据了他大脑的感知神经，地下室中阴冷的感觉包裹住他的身子。苏乾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走了。
苏乾从衣服的口袋中再次掏出一片口香糖，将口香糖摆放在了焦玉玺的面前：“很高兴这一次和您的见面，下一次……”
苏乾话没有说完，焦玉玺就将面前的口香糖重新退回到了苏乾的面前：“这种东西，我还是吃不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年轻人，先不要着急走，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听完也不迟！”
“行吧，您说！”已经站起来的苏秦重新坐回到了椅子里：“希望您的这最后一句话不是一句废话。”
呵！焦玉玺笑了笑，将手边上一包已经拆开的茶叶重新包装好，递道了苏乾的面前：
“我喜欢你这样的家伙，这包茶叶就当是我们的见面礼。你刚刚说的前往燕北火车票我这没有，但是你想要的话，我还有别的办法。”
“那你不早说？”
“迫不得已的事情当然要留在最后，因为我这样的办法很可能你会死的！”
苏乾停止了嘴角嚼动口香糖的动作，重生之后第一次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浮现在身体中。那感觉火热、兴奋、嘈杂甚至让他变得有所期待。
“所以，你刚刚说…老子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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