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半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梨球的碰撞声由缓慢到急促，持续了半分钟之后，又由急促慢慢放缓。
“砰！”用力的挥出了最后一拳的安歌，转身对着沙发上的大卫比划了个展示胸肌的动作。甩着有些酸胀的手臂，撕开手上的露指手套放到一边，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毛巾细细擦试了头脸、手臂上的汗水。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头枕在另一边，就这么横躺倒在了大卫对面。
闭眼思考着这半年坚持下来的锻炼，不仅让自己脚步身形更加的灵动，连思维上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让自己的‘看’更快更可控了，身体的反应也渐渐能跟得上‘看’的节奏了，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吗？现在的辛苦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摆烂啊，默默的又给自己打了一CALL。
心情变得大好的安歌和大卫说道：“看到哥的肌肉没有？不是哥吹牛，现在再遇到那几个混混，哥一只手就可以让他们满地找牙，我感觉我现在可以打十个！”
安歌这几个月来的变化大卫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个胖子也是个灵活且充满自信的胖子。不管信不信大卫也不会表露出来的，所以根本没有搭胖子的话，反而问道：“看你打怎么那么简单，我老是找不到那个节奏？”
“呵呵，你看了快两个月了，今天才开口问哥？”
“咳……，我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
“呵呵，傲慢的犹太人。”
“……”
看着有些吃瘪的大卫，边起身走向了梨球边解释着：“梨球动起来太快了，你靠眼睛看是找不到打它的节奏的，你要靠耳朵知道吗？”
“啪…啪啪”打了一下梨球之后，继续说道，“听到没有，你击打一下梨球，它会来回撞击两下木板。把这个节奏理解成123——出拳——123——出拳就好了，要用耳朵听它碰撞的声音来找你出拳的节奏懂吗？有了击打的节奏感之后，你就可以试着加快或者变化不同的节奏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说完还一会单手一会双手击打的给大卫表演了一段梨球花活。
“听明白了吗？Soeasy！你自己来试试好了，哥也是用了好几天才搞明白怎么玩梨球的。”
“嗯，好像是那么回事！今天就不试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安歌收起自己的毛巾水杯放到了背包里，环顾一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看着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健身房，随着自己半年来课后每天的光顾，渐渐变成自己和大卫的小基地了。自己来是为了锻炼身体的协调性顺带减减肥，之前一手不能握得腰部脂肪，现在都只有三指宽了。大卫最多就是用跑步机跑跑步，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看书。
不光两人的关系很基，通过大卫胖子也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和伊莎贝尔阿姨，早在上个暑假中就已经会经常一起邀约逛街、做头发之类的了。
目光所及都是自己的这半年的成果，单人、三人沙发和小茶几是自己向艾玛老师求助后，去学校杂物间搬来的淘汰货；贴在地上当分割标志用的蓝白两色胶带也换成了自己通过爷爷找人定做的白色软绳梯。尝试性的找管理员沟通之后，还出乎意料的得到了一把健身房的备用钥匙。
这个地方被德淑发现后，和她几个朋友也偶尔会过来。一开始还是以锻炼身体的目的过来的，后来渐渐变成了她们几个女生化妆、吃零食、讲是非的场所。刚开始还顾忌着一点安歌和大卫，到了后来就直接无视了二人的存在，任何话题都肆无忌惮了。
沙发上、沙袋上、梨球上、健身器械上的各式贴纸就是她们的杰作。墙壁上如果不是安歌借着球馆管理人员的名义警告，贴了就会被收回钥匙再也不能随便过来的话，也难逃她们的毒手。搞得现在时间长了，看着那些没有贴贴纸的黑硬器械感觉怪冰冷的。
“安？……安！发什么呆呢？走啊。”大卫看着靠着门框，手扶门把手一直在发呆的胖子叫道。
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安歌麻利的关门反锁，快步到了大卫身边，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明天是我们的传统元宵节要来我家吃汤圆吗？甜的。”
“好吧。”
“星期天你家没什么安排吧？”
“应该没有，你要过来吗？”
“那我早上吃完早餐过来，这个周末的拳击有泰森在东京的重头大戏。直播在凌晨看不了，重播我还是想看看的。”
自从安歌发现大卫家开通了HBO付费频道之后，星期天经常都是在大卫家度过的，他父母周末一般都是起床就去打高尔夫了，大卫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两人一起看看各种体育赛事、打打游戏、游游泳什么的。
说到游泳这事，安歌和德淑两人一起花钱在健身俱乐部找游泳教练一起学的游泳。德淑在三个课时之后就开始学习其它泳姿了，胖子直到现在也只会蛙泳，还游的很烂。而大卫这小子早在小学之前就被他父母带会了。安歌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是男教练的缘故，德淑才在从小被自己碾压的各个方面中找到了一个碾压自己的。
HBO这样的频道，自己的爷爷奶奶是不会给自己开通的，哪怕自己只是为了看一些体育赛事。大卫妈妈一开始也不放心两人看HBO的，但是暗中偷偷观察了好几次，看两人都是为了看一些体育赛事，而不是那些大尺度的影视后，才渐渐不管两人的。至于那一点点的按次付费的支出，两家人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星期天的大卫和往常一样起的很早，不同于上学日的作息，周末两天基本上都是以休闲为主。就像安歌说过的，童年只有一次，不要太拼了。
慢条斯理的泡了麦片吃完，还看了看今天的报纸，才回房间去洗漱。整理完了这一周上课的笔记后，这才下楼来到了客厅。不出所料的安歌果然已经在沙发上啃着水果了。
“比赛开始没有？”大卫也随手拿了个苹果就坐在安歌不远处，一起看起了重播。
“在播呢，还没到主赛，现在还是垫场赛。”
“伊莎贝尔阿姨说我的泳裤又找到了？”
“找到了，我收好了。”
“我们中午吃什么？我有二十美元。这次要不要打赌呢？”
“不了，在打赌这件事上我是没什么天赋的，中午叫披萨吃？”
“好吧，我要个八寸的墨西哥辣牛肉，用这个付吧。”胖子说完就把钱塞在了大卫手里。
大卫也没有客气，接过钱就去打电话预定了。
丰富了大部分课余生活的安歌，并不知道几天后闯入自己耳朵的一个声音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怎么样的改变。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安歌会在每天的练习完成后，照着沙袋就是一顿组合拳输出，不知道是不是拳击比赛看得太多的原因，还是胖子本来就喜欢拳头击打物体的那种实在感。
脱下T恤光着上半身，对着新加入的立式全身镜发骚的比划了几个动作，看着自己隐隐有了些许轮廓的上胸腹、手臂肌肉，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理会下腹、腰间自带的泳圈效果。
“这五十美元花的值啊，可惜没人能欣赏哥的美啊。啦^啦^啦啦……你太美啊！你太美……啦啦……呃……”自我陶醉中的胖子还挤眉弄眼的对着大卫哼起了奇怪的调子，余光这时候才看到门口站了个人，怪调子没两句就戛然而止了。
“咳……，你的发力有问题孩子，应该这样。”来人没有理会脸色涨红的胖子和面带疑惑的大卫，说完就走到了沙袋面前。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以刚才安歌的击打方式打了一遍。不同于胖子击打时产生的清响，出拳的频率也没有那么快，但是击打时的声音充满了沉闷的穿透感。
处于社死中的安歌完全没有听来人到底说了些什么，精力完全集中到了全身镜中那个脸红脖子粗的自己，刚刚才看着还有点轮廓的身体现在是那么的可笑，白里透红的像只被拔了毛还在扇着翅膀的肥火鸡。
“FK！”胖子心中咆哮着，直到击打沙袋的声音传来，胖子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看到了吗？这才是正确发力的击打。”
安歌这才好好看了看来人，一身休闲打扮的白人老头，目测绝对没有妈妈高，说话还带着浓重的口音，胖子一时没听懂，只能张这嘴反问道：“什么？”
“想学的话，明天见。”老头说完不待两人有所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WTF？我见你妹啊见！”最后一句听懂了的胖子毒液满满。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冷颤，身体都没有擦就套上了湿漉漉的T恤，开始收拾背包就准备走人。
“西巴洛马，太TM羞耻了，老头谁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今天第一次见。哈哈哈，确实有点羞耻。”大卫看着安歌的抓狂样直接笑出了声。
“FKU！不管了，我们走吧。都不认识的这么插一脚进来，还以为自己很帅呢。”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来到学校的老头，意外的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健身房。
来到学校教师办公室，老头了解到那俩孩子今天并没有请假之类的正常上课了。回想起昨天胖子的样子，明白过来应该是自己出现的时机太差了，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死胖子应该是故意躲着自己。
看来自己来美国之后，真是太无聊、太寂寞了！小半年来看着一个胖子的练习和成长都会让自己回想起在俄罗斯工人体育学校和斯特帕什金一起训练的日子。
真是怀念啊！那个纯粹的自己。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老朋友了，那个高傲的家伙。
哼！自己虽然没有他拿奥运拳击金牌的天赋，但是自己退休前也站到过了业余拳击的巅峰AIBA欧洲区代表之一，为俄罗斯拳击的贡献可不比谁小。
哎！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些老朋友。自己还是老了啊，如果甘愿做个清贫的拳击教练留在俄罗斯会不会更快乐一些？没钱的话子女们会不会上进些？可惜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勒蒙托夫先生？”艾玛老师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低头久久不语的学校董事，出言问道。
“哦，没事了，你忙吧。”被打断了回忆的老头，微微向艾玛老师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安歌？安歌当然是故意不去啊！强大如胖子，在社死这件事上也是有冷却时间的。
“砰！”用力的挥出了最后一拳的安歌，转身对着沙发上的大卫比划了个展示胸肌的动作。甩着有些酸胀的手臂，撕开手上的露指手套放到一边，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毛巾细细擦试了头脸、手臂上的汗水。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头枕在另一边，就这么横躺倒在了大卫对面。
闭眼思考着这半年坚持下来的锻炼，不仅让自己脚步身形更加的灵动，连思维上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让自己的‘看’更快更可控了，身体的反应也渐渐能跟得上‘看’的节奏了，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吗？现在的辛苦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摆烂啊，默默的又给自己打了一CALL。
心情变得大好的安歌和大卫说道：“看到哥的肌肉没有？不是哥吹牛，现在再遇到那几个混混，哥一只手就可以让他们满地找牙，我感觉我现在可以打十个！”
安歌这几个月来的变化大卫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个胖子也是个灵活且充满自信的胖子。不管信不信大卫也不会表露出来的，所以根本没有搭胖子的话，反而问道：“看你打怎么那么简单，我老是找不到那个节奏？”
“呵呵，你看了快两个月了，今天才开口问哥？”
“咳……，我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
“呵呵，傲慢的犹太人。”
“……”
看着有些吃瘪的大卫，边起身走向了梨球边解释着：“梨球动起来太快了，你靠眼睛看是找不到打它的节奏的，你要靠耳朵知道吗？”
“啪…啪啪”打了一下梨球之后，继续说道，“听到没有，你击打一下梨球，它会来回撞击两下木板。把这个节奏理解成123——出拳——123——出拳就好了，要用耳朵听它碰撞的声音来找你出拳的节奏懂吗？有了击打的节奏感之后，你就可以试着加快或者变化不同的节奏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说完还一会单手一会双手击打的给大卫表演了一段梨球花活。
“听明白了吗？Soeasy！你自己来试试好了，哥也是用了好几天才搞明白怎么玩梨球的。”
“嗯，好像是那么回事！今天就不试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安歌收起自己的毛巾水杯放到了背包里，环顾一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看着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健身房，随着自己半年来课后每天的光顾，渐渐变成自己和大卫的小基地了。自己来是为了锻炼身体的协调性顺带减减肥，之前一手不能握得腰部脂肪，现在都只有三指宽了。大卫最多就是用跑步机跑跑步，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看书。
不光两人的关系很基，通过大卫胖子也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和伊莎贝尔阿姨，早在上个暑假中就已经会经常一起邀约逛街、做头发之类的了。
目光所及都是自己的这半年的成果，单人、三人沙发和小茶几是自己向艾玛老师求助后，去学校杂物间搬来的淘汰货；贴在地上当分割标志用的蓝白两色胶带也换成了自己通过爷爷找人定做的白色软绳梯。尝试性的找管理员沟通之后，还出乎意料的得到了一把健身房的备用钥匙。
这个地方被德淑发现后，和她几个朋友也偶尔会过来。一开始还是以锻炼身体的目的过来的，后来渐渐变成了她们几个女生化妆、吃零食、讲是非的场所。刚开始还顾忌着一点安歌和大卫，到了后来就直接无视了二人的存在，任何话题都肆无忌惮了。
沙发上、沙袋上、梨球上、健身器械上的各式贴纸就是她们的杰作。墙壁上如果不是安歌借着球馆管理人员的名义警告，贴了就会被收回钥匙再也不能随便过来的话，也难逃她们的毒手。搞得现在时间长了，看着那些没有贴贴纸的黑硬器械感觉怪冰冷的。
“安？……安！发什么呆呢？走啊。”大卫看着靠着门框，手扶门把手一直在发呆的胖子叫道。
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安歌麻利的关门反锁，快步到了大卫身边，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明天是我们的传统元宵节要来我家吃汤圆吗？甜的。”
“好吧。”
“星期天你家没什么安排吧？”
“应该没有，你要过来吗？”
“那我早上吃完早餐过来，这个周末的拳击有泰森在东京的重头大戏。直播在凌晨看不了，重播我还是想看看的。”
自从安歌发现大卫家开通了HBO付费频道之后，星期天经常都是在大卫家度过的，他父母周末一般都是起床就去打高尔夫了，大卫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两人一起看看各种体育赛事、打打游戏、游游泳什么的。
说到游泳这事，安歌和德淑两人一起花钱在健身俱乐部找游泳教练一起学的游泳。德淑在三个课时之后就开始学习其它泳姿了，胖子直到现在也只会蛙泳，还游的很烂。而大卫这小子早在小学之前就被他父母带会了。安歌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是男教练的缘故，德淑才在从小被自己碾压的各个方面中找到了一个碾压自己的。
HBO这样的频道，自己的爷爷奶奶是不会给自己开通的，哪怕自己只是为了看一些体育赛事。大卫妈妈一开始也不放心两人看HBO的，但是暗中偷偷观察了好几次，看两人都是为了看一些体育赛事，而不是那些大尺度的影视后，才渐渐不管两人的。至于那一点点的按次付费的支出，两家人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星期天的大卫和往常一样起的很早，不同于上学日的作息，周末两天基本上都是以休闲为主。就像安歌说过的，童年只有一次，不要太拼了。
慢条斯理的泡了麦片吃完，还看了看今天的报纸，才回房间去洗漱。整理完了这一周上课的笔记后，这才下楼来到了客厅。不出所料的安歌果然已经在沙发上啃着水果了。
“比赛开始没有？”大卫也随手拿了个苹果就坐在安歌不远处，一起看起了重播。
“在播呢，还没到主赛，现在还是垫场赛。”
“伊莎贝尔阿姨说我的泳裤又找到了？”
“找到了，我收好了。”
“我们中午吃什么？我有二十美元。这次要不要打赌呢？”
“不了，在打赌这件事上我是没什么天赋的，中午叫披萨吃？”
“好吧，我要个八寸的墨西哥辣牛肉，用这个付吧。”胖子说完就把钱塞在了大卫手里。
大卫也没有客气，接过钱就去打电话预定了。
丰富了大部分课余生活的安歌，并不知道几天后闯入自己耳朵的一个声音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怎么样的改变。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安歌会在每天的练习完成后，照着沙袋就是一顿组合拳输出，不知道是不是拳击比赛看得太多的原因，还是胖子本来就喜欢拳头击打物体的那种实在感。
脱下T恤光着上半身，对着新加入的立式全身镜发骚的比划了几个动作，看着自己隐隐有了些许轮廓的上胸腹、手臂肌肉，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理会下腹、腰间自带的泳圈效果。
“这五十美元花的值啊，可惜没人能欣赏哥的美啊。啦^啦^啦啦……你太美啊！你太美……啦啦……呃……”自我陶醉中的胖子还挤眉弄眼的对着大卫哼起了奇怪的调子，余光这时候才看到门口站了个人，怪调子没两句就戛然而止了。
“咳……，你的发力有问题孩子，应该这样。”来人没有理会脸色涨红的胖子和面带疑惑的大卫，说完就走到了沙袋面前。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以刚才安歌的击打方式打了一遍。不同于胖子击打时产生的清响，出拳的频率也没有那么快，但是击打时的声音充满了沉闷的穿透感。
处于社死中的安歌完全没有听来人到底说了些什么，精力完全集中到了全身镜中那个脸红脖子粗的自己，刚刚才看着还有点轮廓的身体现在是那么的可笑，白里透红的像只被拔了毛还在扇着翅膀的肥火鸡。
“FK！”胖子心中咆哮着，直到击打沙袋的声音传来，胖子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看到了吗？这才是正确发力的击打。”
安歌这才好好看了看来人，一身休闲打扮的白人老头，目测绝对没有妈妈高，说话还带着浓重的口音，胖子一时没听懂，只能张这嘴反问道：“什么？”
“想学的话，明天见。”老头说完不待两人有所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WTF？我见你妹啊见！”最后一句听懂了的胖子毒液满满。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冷颤，身体都没有擦就套上了湿漉漉的T恤，开始收拾背包就准备走人。
“西巴洛马，太TM羞耻了，老头谁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今天第一次见。哈哈哈，确实有点羞耻。”大卫看着安歌的抓狂样直接笑出了声。
“FKU！不管了，我们走吧。都不认识的这么插一脚进来，还以为自己很帅呢。”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来到学校的老头，意外的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健身房。
来到学校教师办公室，老头了解到那俩孩子今天并没有请假之类的正常上课了。回想起昨天胖子的样子，明白过来应该是自己出现的时机太差了，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死胖子应该是故意躲着自己。
看来自己来美国之后，真是太无聊、太寂寞了！小半年来看着一个胖子的练习和成长都会让自己回想起在俄罗斯工人体育学校和斯特帕什金一起训练的日子。
真是怀念啊！那个纯粹的自己。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老朋友了，那个高傲的家伙。
哼！自己虽然没有他拿奥运拳击金牌的天赋，但是自己退休前也站到过了业余拳击的巅峰AIBA欧洲区代表之一，为俄罗斯拳击的贡献可不比谁小。
哎！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些老朋友。自己还是老了啊，如果甘愿做个清贫的拳击教练留在俄罗斯会不会更快乐一些？没钱的话子女们会不会上进些？可惜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勒蒙托夫先生？”艾玛老师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低头久久不语的学校董事，出言问道。
“哦，没事了，你忙吧。”被打断了回忆的老头，微微向艾玛老师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安歌？安歌当然是故意不去啊！强大如胖子，在社死这件事上也是有冷却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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