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诞趴初体验
“抱歉！能聊两句吗？”
“你…你好！”
画面中胖亮和大林刚从拳馆出来，下完楼梯就被一群记者围了上来，看着差不多杵到脸上的各种录音设备，两人显得有些慌张。
（“你看这个胖哥哥的样子，哈哈哈！”“咯咯咯咯……”）
“请问，刚刚西恩在里面和安歌发生冲突了吗？可以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没…没看清。我才转了个头说话，等我再看的时候就只看到西恩倒了下去，安歌上前去把他扶侧躺了过来。”胖亮讲到兴奋劲上来也没那么磕巴了。
“我看到了。”
话筒“哗”的一下全都转向了说话的大林。
“他冲向安歌的时候，被安歌一个迎击拳就击倒了！你知道吗？那太酷了！我们都以为要打几个回合呢，没想到他那么不堪一击。”
“是在拳台上打的吗？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当时我们真正做着练习，西恩进来就和安歌两个人言语上起了点冲突，后来就上拳台去了。结果他带着护具都被安歌一拳就击倒了，真是太差劲了，安歌真是太厉害了。他……”大林正手舞足蹈的说的起兴，镜头左上角发现安歌本人从楼梯上下来，原本围着大林的一群记者就一溜烟抛下了大林，镜头一阵晃动之后，出现了安歌的脸。
（“哥哥！哥哥！”“啵唧！哥哥很帅吧？嗯？”）
“安歌，能说说你殴打西恩的经过吗？”
“-。-#……嗯？”
“能说说你和西恩为什么会发生冲突的吗？”
“他来找我想讨个‘看到他就想给他一拳’的说法，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你这么做，不怕别人说你太欺人太甚了吗？”
“什么？你这话反过来说也行啊！是他来找我，又不是我找上他门去的，这样我都不满足他的愿望才是最大的不尊重。”
“你不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吗？”
“他戴着头盔这些护具的，挨拳之后眩晕倒地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我也收手了。”
“你觉得他会告你蓄意伤人吗？”
“……，他应该没有这么没品吧？再说还有十几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呢。我也是有律师的人好吗？”
“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对西恩的看法有什么改观吗？”
“他是个很真实的‘坏小子’，比那些只能打嘴炮的人强多了。”
“安歌，你对其他人对你的回应有什么看法？”
“谁的回应？我不是很关注这些。”
“李察.基尔回应说他很喜欢你，乔治.克鲁尼回应说他专注着他出演的大制作电影，没空理你。”
“看，李察.基尔这种就是明显的伪君子，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和他比起来，西恩.潘就可爱很多了。乔治.克鲁尼出演的什么大制作？”
“他出演了华纳兄弟的年度大制作《蝙蝠侠与罗宾》，还在里面饰演了蝙蝠侠。”
“噗……咳咳咳……《蝙蝠侠与罗宾》？”刚刚喝了一口水的胖子差点呛死。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想想乔治.克鲁尼的样子，都找不到和蝙蝠侠有半点相似之处。我是肯定不会去看这个电影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看好这部电影吗？”
“是的。”
“仅仅是因为你个人的喜好就判断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好坏，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呢？”
“下判断的是你吧？我说我个人不会去看，你却偏偏要扩大到我下判断。那好吧，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口碑和票房都会失败，为成为影史最差之一。怎么样？这是你们想听到的东西了吧？”
“安歌，能不能……”
“滴！”
画面瞬间收缩到了屏幕中间成为一点并消失，SONY偌大的机身还在发出若有若无的吟吟声。
“你干什么？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看，为什么要关了？”就在安歌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的同时，德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那你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后面偷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叫偷看？我早在你后面看着电视了，是你沉浸在自恋中没有发现而已。”
“咳咳……，我怎么知道过去两三天了，电视上还在讨论这些东西，想看点其它的都不行。是不是啊？宝贝？”安歌拉了拉靠坐在自己怀里正在吃东西的德荣的小手。
“姐姐，姐姐！”
抬头发现德淑的小萝莉德荣，高兴的叫唤着向德淑伸出了求抱抱的手手，完全无视了胖子的问题。
“去吧，去吧。下次找姐姐给你吃的，别来找哥。”胖子一边抱起德荣，跨过沙发递给了说话间已经坐到另外一边的德淑，一边放着狠话。
见德淑顺利接过了德荣，安歌又拿起遥控器轻轻抛到了德淑的旁边，“你自己看吧，我回房了。”
原本以为西恩.潘的事情在当天热闹了一下就完事了，还可以顺便为‘NEXTLEVEL’免费打打广告什么的。
谁知道西恩.潘的经纪人好死不死的，第二天发表了一个疑似危机公关的说辞，说西恩.潘本人没什么身体问题，正在为和家人们一起过圣诞节做准备，他并不会去责怪安歌，更愿意成为他的粉丝，巴拉巴拉的。
这下搞得在圣诞节当天又被媒体拿出来炒冷饭，胖子也是无奈啊。
“不管了，先养精蓄锐，晚上还要出去打猎呢。也不知道大卫的妞组织了个什么局！”
经过两天的思考，安歌决定还是要跟上年轻的节奏，多出去参与一些必要的趴体。看看有没有适合下手的，就去谈个女朋友什么的，不然真要被以教学为名老往自己身上蹭的巨型葫芦拉丁妹，挑逗得快要突破自制力了。
搞得今天一大早，自己就被惊醒，不得不起身清洗身体上的黏腻。
“哎……年轻而且火气很大的身体啊！！！”胖子扑腾在床上，蒙头就睡。
圣诞的晚餐依旧丰富，还未等到约定好的大卫，德淑和爸爸妈妈们就已经各自出门了，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胖子和在奶奶怀里哈欠连天的德荣。
安歌算着时间快速的冲洗了个澡，换上了今天的行头——白色T恤、黑色无领针织开衫、水洗磨白牛仔裤、卡其色中筒圆头马丁靴。
趁着头发还未干的时候，拨弄了个背头和分头的造型，总感觉有点太过夸张高调了。想想还是算了，就让自己这头有点板栗色，发质柔软、偏细的头发，随意的散乱在额头上好了。
临出门前，把牛仔裤塞到了散开一点鞋筒的马丁靴里，左右拉扯一下，让裤脚不会随意脱出，又不影响走动，站直了跺了脚看了看效果才满意。看着全身镜里宽肩圆腰的自己，谁MF的还不是个大长腿了？
出门就看到停在院子门口的黄色出租车和后座车窗里向自己招手的大卫，胖子毫不客气的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就做了上去。
“你穿的像要去结婚一样是几个意思？还MF的喷了伊莎贝尔阿姨的香水还是怎么着？你的妞……呃……Hi！”
伸手拉好安全带，一边整理着开衫，一边还喷洒着毒液，直到回头才发现了后座上尴尬的大卫和捂着嘴想笑的他的妞。
“咳咳……，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伊丽莎白.乔纳森，这是程安歌。”大卫见胖子‘Hi！’了一声之后就靠坐在凳子上装死，主动打破尴尬道。
“你好，伊丽莎白.乔纳森！你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安歌仅仅被她的名字震惊了一又二分之一秒就主动转身伸出了咸猪手，其间毫无顾忌的扫了大卫一眼，看着正露出欣慰傻笑的他，心里已经给这货贴上了一个有‘恋母死变态倾向’的标签！
“谢谢！久仰大名，你并没有电视里看上去的那么胖，你可以叫我莉兹！”
伊丽莎白观察到了胖子异样的一瞥，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堪示弱的握上了胖子的手。
“呵呵……呵呵……认识我的都这么说。”
安歌微微用力晃动了两下，就主动放开了手，还趁机打望了一番，黑色半透蕾丝长袖连衣长裙，搭配了个水晶配饰，稍显神秘和高贵。
察觉胖子在打量自己的伊丽莎白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掌，就放到了大卫的后腰拧紧、旋转，与脸色不变，眉脚却乱跳的大卫还相视一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
两人的小花枪被胖子尽收眼底，心底狂笑，“怪不得那么快就沦陷了呢，一对A可不是谁都能要的起的。”
“咳咳……，我们这是要去哪？”
“比弗利山庄。”
“哦？是你的……咳……是伊丽莎白住在那吗？”
“叫我莉兹就可以了，是我朋友家在那，我就住在南帕萨迪纳，和你们也可以算邻居。”
“你朋友家？不是你邀请我的吗？我还以为是你办的趴体！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安歌有些不爽。
“别误会，安。菲莉西亚原本就打算要邀请你的，她知道了我和莉兹的关系之后，才把这个邀请你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对不起，是我没表达清楚。”看出胖子有些不爽的大卫赶紧解释道。
“我们学校那个菲莉西亚？”
“是的。”
“那好吧！”
弄清楚来龙去脉的胖子就没再说话，闭着眼靠坐在了副驾上养神，只留后座上的大卫两人在悉悉索索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直到车子途径罗迪欧大道的时候，由于人流车流太多，龟速行驶的车窗外，欢快的喧闹声才引起了安歌的注意。
睁眼只见这洛杉矶地区最著名的时尚街上满是圣诞的气息！
那些关闭着的奢侈品店门口都各自布置好了无数的圣诞装饰，行道上大大小小的棕榈树、绿化带和花坛一样早已经被装扮上了彩灯和挂饰，遮掩了它们原本的样子。
在街灯和门店门口的橱灯各自独有的，或暖或冷光线的明暗加持之下的街区，吸引了无数的游人驻足、拍照。
情侣们在拥吻，孩童们在嬉闹，就连后座上的伊丽莎白都在欢乐的挽着大卫看这看那的，智商降为负，情商拉满的大卫也乐此不疲的迎合着女友的那些惊呼。
“呸……真MF的幼稚！”来自副驾单身狗内心最后的呐喊。
安歌就这样坐在磨磨蹭蹭的车副驾，承受着那些呱噪来到了目的地。
“是从这里上去吗？不远的话要不我们下车走进去吧？你们看这都到门口了，还有车在门口排队进去呢。”胖子指着比弗利半山主干道上的一处岔路口旁，浓密树枝下明亮的庄园式的双开大门说道。
被修剪的很整齐的观赏灌木在路边延展到视野的远处，其间还点缀着很多花卉和果木。三人就这样下了车沿路而上，爬上一个小破一转弯，视野就变得开阔了起来。
几人合抱的一株三层楼高的不知名大树，伸张着茂密的枝叶，身披五彩光亮庇护着身旁车位上的几辆豪车。
它对面圆形环岛中间的小型喷泉，用浠沥沥的欢快水声，欢迎着从别墅大门与环岛交汇处，延展出来的门廊下车的宾客。
“怎么样？很漂亮吧？”
伊丽莎白回头看到双手插兜的安歌，正在打量眼前巨大的红砖、灰色斜顶交错、白立柱组成的两层半、三层，有独特错落差的独栋别墅，打趣的问道。
“嗯，很有钱！”胖子闻言给出了个自己的结论。
“哈哈，你可真逗！我们进去吧！”
三人走上前，经过门口一位年轻女子的确认之后，进入了别墅。
“你们先自己转转吧，我去找找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主人再来找你们。”
伊丽莎白环顾一圈，说完给了大卫一个迷人的笑脸，向着胖子微微点头之后就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倒是熟门熟路的。”
“莉兹和菲莉西亚关系很好的，就像我们一样！”
“你说她们会不会也分享花花公子之类的猛男杂志？”
“咳……咳……应该不会吧？”
“不会才怪，相信我！甚至她们分享的是VCD光盘！”
“我对你的关注点表示无语，安！”
“嘿嘿，话说门口那个做记录的女人是她们家的管家？她的家人呢？”
“应该不是，她应该和那边正在做食物的厨师和这些来回穿梭的服务生是同一个提供派对服务那种公司的人。至于她的家人，应该在楼上吧，你没看到那些成年人进来以后都直接上楼了？”
“还有这种操作的？”胖子点了点头。
“当然，不然谁家会准备有那么多餐具、食物、酒杯、托盘之类的东西？”
“房子那么大，人又那么多那么杂乱，就不怕弄丢什么贵重的东西？”
“你应该是不太关注这些东西，其实现在这种服务公司已经是很成熟的产业了，还有相应的保险和监督的。你知道的，做服务类的口碑是很重要的，真的发生那种事情，那个公司也就不用在这个圈子混了。再说了，谁会把很贵重的东西放在一个毫无防护的地方？如果真有人放了，只能说明那个东西在主人的眼中真的没那么重要吧！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给你看见了你也拿不走，就像墙上这幅画一样，我估计还是值个几十万美元的！”
“是吗？我倒是欣赏不来这种花里胡哨的艺术，画的是个什么我都看不出来。”
“嗯，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这应该是……”
大卫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过来打招呼的人给打断了。
“嗨，安！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你好！大卫！”
“是啊，呵呵……呵呵……”胖子只能用傻笑来掩盖自己一脸的懵逼了。
“圣诞快乐！富吉！”
“也祝你们诞快乐！我和比尔他们就在庭院那边，你们先聊吧！待会儿见。”来人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就立马告辞了。
“这人谁啊？”
“WTF？你这三个月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谁都不认识？富吉和比尔两人都是我们一个年级的，据说正在积极加入学生会呢，这才到处露露脸、拉拉票什么的。你再看看周围还认识谁？你不会就只认识我吧？”大卫有些无语。
“MF的哥这几个月都忙着……一些事，有个屁的时间去认识所有人。”说到一半才想起眼前人正是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说完，环顾了一圈道，“我还真……等等，那边的珍妮·克里斯特我认识。”
“谁？”
“呵呵，还有你不认识的人啊？”
“……，珍妮·克里斯特？我好像听说过。”
“呵呵，那边那个高个子的棕发女生就是，她是个很有实力的排球选手，马修总监给我们学校里的这些有望职业运动的学生们相互介绍过。”
“看来菲莉西亚今天邀请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还有很多学校的名人啊，这样的聚会应该是大部分人都会向往的。”
“那你岂不是沾了哥的光？”
“FKU，虽然没有你那么有名，但是我人缘很好的好吗！再说了，我爸的律所还和菲莉西亚爸爸的公司有业务上的来往呢。”
“什么公司这么赚钱？”
“我听我爸说，她爸爸是BBDO最大的个人股东，在奥姆尼康集团也很有话语权的，还有些其它个人投资什么的就不清楚了。”
“没听说过！”
“怎么说呢，它就是做广告、营销、公关之类的大公司，反正世界上都排得上号的那种。”
“反正就是有钱人！”
“非常有钱！”
“嗨，安！圣诞快乐！”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穿过了客厅来到了别墅后庭院立柱下的几张室外桌椅边，和同样在与人聊天的珍妮有了个视线的交汇，她主动打招呼道。
“圣诞快乐，珍妮！这是大卫·迈尔，这位美丽的女孩是珍妮·克里斯特。”安歌带着大卫走了过去，给两人相互做了个介绍。
看着两人尬聊了几句，告别了珍妮，两人各拿了杯果汁，在庭院泳池边找了两张躺椅坐了下来。
安歌抬头看着别墅二楼一整片开阔的露台上的成年人们，端着就酒杯三三两两在谈笑着，庭院里的未成年人有学有样的也是三三两两聚集着。
“有时候，这些所谓的圈子，真的很令人反感啊。”胖子上下指了指吐槽着。
“这算是很有用的社交了，你还在奢求什么？”
“我的错！人缘不好的我，还是听听人缘很好的大卫的科普吧。”
“能好好说话吗？”
“我的！”
在大卫介绍着各路人物的间隙，安歌也没闲着，主动去到在室外做BBQ的厨师那里弄了满满两盘的烤牛排，边吃边学习，直到身后有些喧闹的声音传来，趴体的主人现身了。
菲莉西亚身着一套高定香奈儿，粉色粗花呢无领长袖、半身裙、裹腿小高筒套装，挽着伊丽莎白和另一个面熟的高挑妹，穿梭在三三两两四散着的聊天队伍中，每到一处总能带去一片夸赞和欢笑，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前去聚集。
“你快滚去找你的妞吧，别一副舔狗样的杵在旁边，影响哥的食欲。”
安歌看着眼中有光亮，表情舒展面带微笑的看着伊丽莎白的大卫，边暗叹‘恋爱中的人啊，真是眼中只有那个她啊！’，边调笑道。
“呵呵，别说我，等你有女朋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还是在这等着莉兹吧，菲莉西亚正带着她们认识所有人呢，毕竟这也是对她很有帮助的交际。”
“放心，哥有女朋友也不会像你一样的！话说你的妞和另外那个高挑的妹子怎么两人都一身黑色打扮啊，像是故意衬托菲莉西亚一样，如果是事先商量好的，那这几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胖子说完挤眉弄眼的拍拍大卫的肩膀就坐了回去，没再给予三人更多的关注。
“最高的那个叫吉吉.琼斯，她们三人是关系最好的朋友。你可别乱说，应该不是有意去衬托的，你觉得以菲莉西亚自己的条件，还需要搞这些？”
“也是啊！本来还觉得你的妞算高的了，在三人中反而是最矮的那个，话说那个什么吉吉怕是有你的身高了吧。”
“嘿嘿，菲莉西亚不知道净身高多少，但是吉吉绝对比你高！”
“FK呃弗！哥还看到你和这个吉吉在学校撩骚呢，你个渣男！”
“闭嘴，安！”大卫有些跳脚的嚷嚷道。
“来，孩子，再给哥去弄一盘过来。”
胖子没理会大卫，各自把最后一块牛排叉进嘴里，说话间就把盘子塞到了大卫手中。
“FK，有服务生的，你给我干什么？”
“话说对面那人谁啊？怎么老是盯着我们在看？”胖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泳池边上的一个西装男。
“菲莉西亚的追求者吧，上次见过他开车来学校找菲莉西亚的。”
“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我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能吸引这么多人喜欢，证明菲莉西亚足够漂亮和优秀吧。”
“哟，恋爱以后你更会说话了喂！”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她不够漂亮和优秀？”
“漂亮有什么用？哥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优秀青年，最接受不了这种公交车了。”
“什么？OMG，你这么说不太好吧？”
“本来就是，就我们两个在这说说怕什么？那个什么追求者，怎么朝我们走过来了？还在冲着哥笑？这是什么新嘲讽方式吗？”胖子疑惑的看了看大卫。
大卫也是满脸疑惑的抬了抬手，表示不理解。
“如果没有什么误会的话，他是在冲我笑。”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胖子汗毛都竖了起来。
两人回头看到伊丽莎白三人组正站在身后，说话的正是菲莉西亚。
大卫眼见安歌目光呆滞的举着把叉子望着眼前的三人，轻轻放下了被塞在手里的盘子，主动迎上了伊丽莎白，顺便隔断了菲莉西亚那杀人的目光。
“你来了，刚刚看你们和新老朋友聊的不错，就没有过去打扰你们，怎么过来都不打个招呼？”
“哼……”吉吉已经在一边表示不满了。
伊丽莎白听出了大卫语气中的小抱怨，拉了一把还要说什么的吉吉，自己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菲莉西亚打断了。
“尽管是同学，但今天还是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菲莉西亚.佩林。”说着还伸出手。
“程安歌！”胖子听着那悦耳但有力，还夹杂些冷意的声音，也不怯场的放下手中的叉子，掏出纸巾认真擦了擦手，才握了上去。
感受到掌心的那只微凉小手在努力的收紧，安歌心里感觉有些好笑，也佩服这个女孩的家教和涵养真是没话说。普通人如果听到别人在自己的地盘，当着自己好朋友的面这么说自己，怕是现场就爆发了。
其实，大卫开始有动作的时候，胖子就清醒了过来。
感激好基友挡枪的同时，也在仔细观察着菲莉西亚，这个从六年级哈佛西湖中学校区就开始了众星捧月、天之娇女生活的富家女。
自从入学哈佛西湖高中不久，从大卫口中得知有这么一号人物之后，由于不在一个班，安歌就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
传闻，比她漂亮的没她有钱，比她有钱的没她漂亮。她的追求者是她交过男朋友的十次方。
今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菲莉西亚本人的安歌，觉得传闻不虚。眼前的这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女孩，在自己的审美观之下看上去，真是漂亮得有些过分了。
棕红色的头发悉心盘在了脑后，只留下一些无法弄整齐的，随意的散落在前额、鬓角，给本来稍显成熟的发型，留下了些年轻人独有的俏皮感。
那双在有着柔和下颚线的精致小脸中间，高挺鼻梁上淡蓝色的漂亮眼睛，冰冷，却充满了光亮。也许是脸颊上那稍许未退的婴儿肥，破坏了它想要表达的寒意，以至于整张脸在胖子眼中还显得有些呆呆的娇憨。
看着骄傲的与自己对视，肆意展现着她自己莹白肤色、修长脖颈，在修身套装衬托下的高挑身材。
胖子在心里惊艳的同时，暗道可惜，没时间也没敢太过分的看看别的。
“祝你圣诞快乐！！！”
菲莉西亚收回发力未果的手，说完转身就走。
安歌还是听到了鼻腔中的‘哼’音，笑着目送着她迈着白皙修长的双腿离开，心底默默一对比，“FK，怎么出了一趟门，随便看到两个妞都要比自己高啊。”得见美好事物的愉悦，瞬间跑光。
胖子向着大卫点了点头，以两人的关系无需多言，大卫也和伊丽莎白一起跟了过去。
吉吉.琼斯狠狠瞪了安歌一眼，胖子看在眼里，也不客气的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给她。
庭院里的一群人，就这样跟着菲莉西亚回到了别墅中的那颗顶到房梁的巨大冷杉圣诞树前，拆解和赠送着圣诞礼物。
受点气就受点气吧，谁叫自己口无遮拦呢？
深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胖子，一点也没有被孤立的那种失落感，还饶有兴致的转了一圈这超乎自己想象的大豪斯。
硕大的别墅还有一个直通的附属花房，两栋独立的画室和琴房，一个标准的网球场，打理整齐的草坪。由树木和被修剪整齐的灌木围绕着的整个小山包，在各个角落里还布置有小秋千、遮阳伞、桌椅、大小花园、石径之类的配套。
别墅内部想来是没什么可能去看看了，灌木围栏之外，在灯光的照射下还影影绰绰的有着不少果树。
“几个人住啊，大的瘆人了！”
吐槽归吐槽，回到泳池边的安歌，又拿了一盘牛排，走到草坪边上的一个华盖式样的四立柱小亭，也不管原先就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一对小情侣，大剌剌的就躺倒了中间唯一的一张大躺椅上。
在那对小情侣败退之后，叉着上等的牛排，俯瞰着著名的日落大道，独自享受着这圣诞夜的微凉。
可以吟诗一首的氛围，被裤兜里震动的短信打破。
“难道这个世界不允许有人在圣诞节还在享受孤独吗？”
安歌边自嘲边掏出了自己的摩托罗拉‘StarTAC’，拇指顶开了质感厚重的翻盖。
“圣诞快乐！”
一句简单的问候。
“嘭……”
一颗不知是谁点燃的烟花，在庭院的上空绽放，强光撕开了黑夜，更撕裂了寂寞。
“你…你好！”
画面中胖亮和大林刚从拳馆出来，下完楼梯就被一群记者围了上来，看着差不多杵到脸上的各种录音设备，两人显得有些慌张。
（“你看这个胖哥哥的样子，哈哈哈！”“咯咯咯咯……”）
“请问，刚刚西恩在里面和安歌发生冲突了吗？可以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没…没看清。我才转了个头说话，等我再看的时候就只看到西恩倒了下去，安歌上前去把他扶侧躺了过来。”胖亮讲到兴奋劲上来也没那么磕巴了。
“我看到了。”
话筒“哗”的一下全都转向了说话的大林。
“他冲向安歌的时候，被安歌一个迎击拳就击倒了！你知道吗？那太酷了！我们都以为要打几个回合呢，没想到他那么不堪一击。”
“是在拳台上打的吗？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当时我们真正做着练习，西恩进来就和安歌两个人言语上起了点冲突，后来就上拳台去了。结果他带着护具都被安歌一拳就击倒了，真是太差劲了，安歌真是太厉害了。他……”大林正手舞足蹈的说的起兴，镜头左上角发现安歌本人从楼梯上下来，原本围着大林的一群记者就一溜烟抛下了大林，镜头一阵晃动之后，出现了安歌的脸。
（“哥哥！哥哥！”“啵唧！哥哥很帅吧？嗯？”）
“安歌，能说说你殴打西恩的经过吗？”
“-。-#……嗯？”
“能说说你和西恩为什么会发生冲突的吗？”
“他来找我想讨个‘看到他就想给他一拳’的说法，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你这么做，不怕别人说你太欺人太甚了吗？”
“什么？你这话反过来说也行啊！是他来找我，又不是我找上他门去的，这样我都不满足他的愿望才是最大的不尊重。”
“你不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吗？”
“他戴着头盔这些护具的，挨拳之后眩晕倒地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我也收手了。”
“你觉得他会告你蓄意伤人吗？”
“……，他应该没有这么没品吧？再说还有十几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呢。我也是有律师的人好吗？”
“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对西恩的看法有什么改观吗？”
“他是个很真实的‘坏小子’，比那些只能打嘴炮的人强多了。”
“安歌，你对其他人对你的回应有什么看法？”
“谁的回应？我不是很关注这些。”
“李察.基尔回应说他很喜欢你，乔治.克鲁尼回应说他专注着他出演的大制作电影，没空理你。”
“看，李察.基尔这种就是明显的伪君子，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和他比起来，西恩.潘就可爱很多了。乔治.克鲁尼出演的什么大制作？”
“他出演了华纳兄弟的年度大制作《蝙蝠侠与罗宾》，还在里面饰演了蝙蝠侠。”
“噗……咳咳咳……《蝙蝠侠与罗宾》？”刚刚喝了一口水的胖子差点呛死。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想想乔治.克鲁尼的样子，都找不到和蝙蝠侠有半点相似之处。我是肯定不会去看这个电影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看好这部电影吗？”
“是的。”
“仅仅是因为你个人的喜好就判断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好坏，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呢？”
“下判断的是你吧？我说我个人不会去看，你却偏偏要扩大到我下判断。那好吧，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口碑和票房都会失败，为成为影史最差之一。怎么样？这是你们想听到的东西了吧？”
“安歌，能不能……”
“滴！”
画面瞬间收缩到了屏幕中间成为一点并消失，SONY偌大的机身还在发出若有若无的吟吟声。
“你干什么？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看，为什么要关了？”就在安歌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的同时，德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那你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后面偷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叫偷看？我早在你后面看着电视了，是你沉浸在自恋中没有发现而已。”
“咳咳……，我怎么知道过去两三天了，电视上还在讨论这些东西，想看点其它的都不行。是不是啊？宝贝？”安歌拉了拉靠坐在自己怀里正在吃东西的德荣的小手。
“姐姐，姐姐！”
抬头发现德淑的小萝莉德荣，高兴的叫唤着向德淑伸出了求抱抱的手手，完全无视了胖子的问题。
“去吧，去吧。下次找姐姐给你吃的，别来找哥。”胖子一边抱起德荣，跨过沙发递给了说话间已经坐到另外一边的德淑，一边放着狠话。
见德淑顺利接过了德荣，安歌又拿起遥控器轻轻抛到了德淑的旁边，“你自己看吧，我回房了。”
原本以为西恩.潘的事情在当天热闹了一下就完事了，还可以顺便为‘NEXTLEVEL’免费打打广告什么的。
谁知道西恩.潘的经纪人好死不死的，第二天发表了一个疑似危机公关的说辞，说西恩.潘本人没什么身体问题，正在为和家人们一起过圣诞节做准备，他并不会去责怪安歌，更愿意成为他的粉丝，巴拉巴拉的。
这下搞得在圣诞节当天又被媒体拿出来炒冷饭，胖子也是无奈啊。
“不管了，先养精蓄锐，晚上还要出去打猎呢。也不知道大卫的妞组织了个什么局！”
经过两天的思考，安歌决定还是要跟上年轻的节奏，多出去参与一些必要的趴体。看看有没有适合下手的，就去谈个女朋友什么的，不然真要被以教学为名老往自己身上蹭的巨型葫芦拉丁妹，挑逗得快要突破自制力了。
搞得今天一大早，自己就被惊醒，不得不起身清洗身体上的黏腻。
“哎……年轻而且火气很大的身体啊！！！”胖子扑腾在床上，蒙头就睡。
圣诞的晚餐依旧丰富，还未等到约定好的大卫，德淑和爸爸妈妈们就已经各自出门了，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胖子和在奶奶怀里哈欠连天的德荣。
安歌算着时间快速的冲洗了个澡，换上了今天的行头——白色T恤、黑色无领针织开衫、水洗磨白牛仔裤、卡其色中筒圆头马丁靴。
趁着头发还未干的时候，拨弄了个背头和分头的造型，总感觉有点太过夸张高调了。想想还是算了，就让自己这头有点板栗色，发质柔软、偏细的头发，随意的散乱在额头上好了。
临出门前，把牛仔裤塞到了散开一点鞋筒的马丁靴里，左右拉扯一下，让裤脚不会随意脱出，又不影响走动，站直了跺了脚看了看效果才满意。看着全身镜里宽肩圆腰的自己，谁MF的还不是个大长腿了？
出门就看到停在院子门口的黄色出租车和后座车窗里向自己招手的大卫，胖子毫不客气的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就做了上去。
“你穿的像要去结婚一样是几个意思？还MF的喷了伊莎贝尔阿姨的香水还是怎么着？你的妞……呃……Hi！”
伸手拉好安全带，一边整理着开衫，一边还喷洒着毒液，直到回头才发现了后座上尴尬的大卫和捂着嘴想笑的他的妞。
“咳咳……，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伊丽莎白.乔纳森，这是程安歌。”大卫见胖子‘Hi！’了一声之后就靠坐在凳子上装死，主动打破尴尬道。
“你好，伊丽莎白.乔纳森！你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安歌仅仅被她的名字震惊了一又二分之一秒就主动转身伸出了咸猪手，其间毫无顾忌的扫了大卫一眼，看着正露出欣慰傻笑的他，心里已经给这货贴上了一个有‘恋母死变态倾向’的标签！
“谢谢！久仰大名，你并没有电视里看上去的那么胖，你可以叫我莉兹！”
伊丽莎白观察到了胖子异样的一瞥，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堪示弱的握上了胖子的手。
“呵呵……呵呵……认识我的都这么说。”
安歌微微用力晃动了两下，就主动放开了手，还趁机打望了一番，黑色半透蕾丝长袖连衣长裙，搭配了个水晶配饰，稍显神秘和高贵。
察觉胖子在打量自己的伊丽莎白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掌，就放到了大卫的后腰拧紧、旋转，与脸色不变，眉脚却乱跳的大卫还相视一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
两人的小花枪被胖子尽收眼底，心底狂笑，“怪不得那么快就沦陷了呢，一对A可不是谁都能要的起的。”
“咳咳……，我们这是要去哪？”
“比弗利山庄。”
“哦？是你的……咳……是伊丽莎白住在那吗？”
“叫我莉兹就可以了，是我朋友家在那，我就住在南帕萨迪纳，和你们也可以算邻居。”
“你朋友家？不是你邀请我的吗？我还以为是你办的趴体！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安歌有些不爽。
“别误会，安。菲莉西亚原本就打算要邀请你的，她知道了我和莉兹的关系之后，才把这个邀请你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对不起，是我没表达清楚。”看出胖子有些不爽的大卫赶紧解释道。
“我们学校那个菲莉西亚？”
“是的。”
“那好吧！”
弄清楚来龙去脉的胖子就没再说话，闭着眼靠坐在了副驾上养神，只留后座上的大卫两人在悉悉索索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直到车子途径罗迪欧大道的时候，由于人流车流太多，龟速行驶的车窗外，欢快的喧闹声才引起了安歌的注意。
睁眼只见这洛杉矶地区最著名的时尚街上满是圣诞的气息！
那些关闭着的奢侈品店门口都各自布置好了无数的圣诞装饰，行道上大大小小的棕榈树、绿化带和花坛一样早已经被装扮上了彩灯和挂饰，遮掩了它们原本的样子。
在街灯和门店门口的橱灯各自独有的，或暖或冷光线的明暗加持之下的街区，吸引了无数的游人驻足、拍照。
情侣们在拥吻，孩童们在嬉闹，就连后座上的伊丽莎白都在欢乐的挽着大卫看这看那的，智商降为负，情商拉满的大卫也乐此不疲的迎合着女友的那些惊呼。
“呸……真MF的幼稚！”来自副驾单身狗内心最后的呐喊。
安歌就这样坐在磨磨蹭蹭的车副驾，承受着那些呱噪来到了目的地。
“是从这里上去吗？不远的话要不我们下车走进去吧？你们看这都到门口了，还有车在门口排队进去呢。”胖子指着比弗利半山主干道上的一处岔路口旁，浓密树枝下明亮的庄园式的双开大门说道。
被修剪的很整齐的观赏灌木在路边延展到视野的远处，其间还点缀着很多花卉和果木。三人就这样下了车沿路而上，爬上一个小破一转弯，视野就变得开阔了起来。
几人合抱的一株三层楼高的不知名大树，伸张着茂密的枝叶，身披五彩光亮庇护着身旁车位上的几辆豪车。
它对面圆形环岛中间的小型喷泉，用浠沥沥的欢快水声，欢迎着从别墅大门与环岛交汇处，延展出来的门廊下车的宾客。
“怎么样？很漂亮吧？”
伊丽莎白回头看到双手插兜的安歌，正在打量眼前巨大的红砖、灰色斜顶交错、白立柱组成的两层半、三层，有独特错落差的独栋别墅，打趣的问道。
“嗯，很有钱！”胖子闻言给出了个自己的结论。
“哈哈，你可真逗！我们进去吧！”
三人走上前，经过门口一位年轻女子的确认之后，进入了别墅。
“你们先自己转转吧，我去找找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主人再来找你们。”
伊丽莎白环顾一圈，说完给了大卫一个迷人的笑脸，向着胖子微微点头之后就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倒是熟门熟路的。”
“莉兹和菲莉西亚关系很好的，就像我们一样！”
“你说她们会不会也分享花花公子之类的猛男杂志？”
“咳……咳……应该不会吧？”
“不会才怪，相信我！甚至她们分享的是VCD光盘！”
“我对你的关注点表示无语，安！”
“嘿嘿，话说门口那个做记录的女人是她们家的管家？她的家人呢？”
“应该不是，她应该和那边正在做食物的厨师和这些来回穿梭的服务生是同一个提供派对服务那种公司的人。至于她的家人，应该在楼上吧，你没看到那些成年人进来以后都直接上楼了？”
“还有这种操作的？”胖子点了点头。
“当然，不然谁家会准备有那么多餐具、食物、酒杯、托盘之类的东西？”
“房子那么大，人又那么多那么杂乱，就不怕弄丢什么贵重的东西？”
“你应该是不太关注这些东西，其实现在这种服务公司已经是很成熟的产业了，还有相应的保险和监督的。你知道的，做服务类的口碑是很重要的，真的发生那种事情，那个公司也就不用在这个圈子混了。再说了，谁会把很贵重的东西放在一个毫无防护的地方？如果真有人放了，只能说明那个东西在主人的眼中真的没那么重要吧！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给你看见了你也拿不走，就像墙上这幅画一样，我估计还是值个几十万美元的！”
“是吗？我倒是欣赏不来这种花里胡哨的艺术，画的是个什么我都看不出来。”
“嗯，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这应该是……”
大卫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过来打招呼的人给打断了。
“嗨，安！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你好！大卫！”
“是啊，呵呵……呵呵……”胖子只能用傻笑来掩盖自己一脸的懵逼了。
“圣诞快乐！富吉！”
“也祝你们诞快乐！我和比尔他们就在庭院那边，你们先聊吧！待会儿见。”来人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就立马告辞了。
“这人谁啊？”
“WTF？你这三个月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谁都不认识？富吉和比尔两人都是我们一个年级的，据说正在积极加入学生会呢，这才到处露露脸、拉拉票什么的。你再看看周围还认识谁？你不会就只认识我吧？”大卫有些无语。
“MF的哥这几个月都忙着……一些事，有个屁的时间去认识所有人。”说到一半才想起眼前人正是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说完，环顾了一圈道，“我还真……等等，那边的珍妮·克里斯特我认识。”
“谁？”
“呵呵，还有你不认识的人啊？”
“……，珍妮·克里斯特？我好像听说过。”
“呵呵，那边那个高个子的棕发女生就是，她是个很有实力的排球选手，马修总监给我们学校里的这些有望职业运动的学生们相互介绍过。”
“看来菲莉西亚今天邀请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还有很多学校的名人啊，这样的聚会应该是大部分人都会向往的。”
“那你岂不是沾了哥的光？”
“FKU，虽然没有你那么有名，但是我人缘很好的好吗！再说了，我爸的律所还和菲莉西亚爸爸的公司有业务上的来往呢。”
“什么公司这么赚钱？”
“我听我爸说，她爸爸是BBDO最大的个人股东，在奥姆尼康集团也很有话语权的，还有些其它个人投资什么的就不清楚了。”
“没听说过！”
“怎么说呢，它就是做广告、营销、公关之类的大公司，反正世界上都排得上号的那种。”
“反正就是有钱人！”
“非常有钱！”
“嗨，安！圣诞快乐！”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穿过了客厅来到了别墅后庭院立柱下的几张室外桌椅边，和同样在与人聊天的珍妮有了个视线的交汇，她主动打招呼道。
“圣诞快乐，珍妮！这是大卫·迈尔，这位美丽的女孩是珍妮·克里斯特。”安歌带着大卫走了过去，给两人相互做了个介绍。
看着两人尬聊了几句，告别了珍妮，两人各拿了杯果汁，在庭院泳池边找了两张躺椅坐了下来。
安歌抬头看着别墅二楼一整片开阔的露台上的成年人们，端着就酒杯三三两两在谈笑着，庭院里的未成年人有学有样的也是三三两两聚集着。
“有时候，这些所谓的圈子，真的很令人反感啊。”胖子上下指了指吐槽着。
“这算是很有用的社交了，你还在奢求什么？”
“我的错！人缘不好的我，还是听听人缘很好的大卫的科普吧。”
“能好好说话吗？”
“我的！”
在大卫介绍着各路人物的间隙，安歌也没闲着，主动去到在室外做BBQ的厨师那里弄了满满两盘的烤牛排，边吃边学习，直到身后有些喧闹的声音传来，趴体的主人现身了。
菲莉西亚身着一套高定香奈儿，粉色粗花呢无领长袖、半身裙、裹腿小高筒套装，挽着伊丽莎白和另一个面熟的高挑妹，穿梭在三三两两四散着的聊天队伍中，每到一处总能带去一片夸赞和欢笑，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前去聚集。
“你快滚去找你的妞吧，别一副舔狗样的杵在旁边，影响哥的食欲。”
安歌看着眼中有光亮，表情舒展面带微笑的看着伊丽莎白的大卫，边暗叹‘恋爱中的人啊，真是眼中只有那个她啊！’，边调笑道。
“呵呵，别说我，等你有女朋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还是在这等着莉兹吧，菲莉西亚正带着她们认识所有人呢，毕竟这也是对她很有帮助的交际。”
“放心，哥有女朋友也不会像你一样的！话说你的妞和另外那个高挑的妹子怎么两人都一身黑色打扮啊，像是故意衬托菲莉西亚一样，如果是事先商量好的，那这几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胖子说完挤眉弄眼的拍拍大卫的肩膀就坐了回去，没再给予三人更多的关注。
“最高的那个叫吉吉.琼斯，她们三人是关系最好的朋友。你可别乱说，应该不是有意去衬托的，你觉得以菲莉西亚自己的条件，还需要搞这些？”
“也是啊！本来还觉得你的妞算高的了，在三人中反而是最矮的那个，话说那个什么吉吉怕是有你的身高了吧。”
“嘿嘿，菲莉西亚不知道净身高多少，但是吉吉绝对比你高！”
“FK呃弗！哥还看到你和这个吉吉在学校撩骚呢，你个渣男！”
“闭嘴，安！”大卫有些跳脚的嚷嚷道。
“来，孩子，再给哥去弄一盘过来。”
胖子没理会大卫，各自把最后一块牛排叉进嘴里，说话间就把盘子塞到了大卫手中。
“FK，有服务生的，你给我干什么？”
“话说对面那人谁啊？怎么老是盯着我们在看？”胖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泳池边上的一个西装男。
“菲莉西亚的追求者吧，上次见过他开车来学校找菲莉西亚的。”
“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我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能吸引这么多人喜欢，证明菲莉西亚足够漂亮和优秀吧。”
“哟，恋爱以后你更会说话了喂！”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她不够漂亮和优秀？”
“漂亮有什么用？哥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优秀青年，最接受不了这种公交车了。”
“什么？OMG，你这么说不太好吧？”
“本来就是，就我们两个在这说说怕什么？那个什么追求者，怎么朝我们走过来了？还在冲着哥笑？这是什么新嘲讽方式吗？”胖子疑惑的看了看大卫。
大卫也是满脸疑惑的抬了抬手，表示不理解。
“如果没有什么误会的话，他是在冲我笑。”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胖子汗毛都竖了起来。
两人回头看到伊丽莎白三人组正站在身后，说话的正是菲莉西亚。
大卫眼见安歌目光呆滞的举着把叉子望着眼前的三人，轻轻放下了被塞在手里的盘子，主动迎上了伊丽莎白，顺便隔断了菲莉西亚那杀人的目光。
“你来了，刚刚看你们和新老朋友聊的不错，就没有过去打扰你们，怎么过来都不打个招呼？”
“哼……”吉吉已经在一边表示不满了。
伊丽莎白听出了大卫语气中的小抱怨，拉了一把还要说什么的吉吉，自己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菲莉西亚打断了。
“尽管是同学，但今天还是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菲莉西亚.佩林。”说着还伸出手。
“程安歌！”胖子听着那悦耳但有力，还夹杂些冷意的声音，也不怯场的放下手中的叉子，掏出纸巾认真擦了擦手，才握了上去。
感受到掌心的那只微凉小手在努力的收紧，安歌心里感觉有些好笑，也佩服这个女孩的家教和涵养真是没话说。普通人如果听到别人在自己的地盘，当着自己好朋友的面这么说自己，怕是现场就爆发了。
其实，大卫开始有动作的时候，胖子就清醒了过来。
感激好基友挡枪的同时，也在仔细观察着菲莉西亚，这个从六年级哈佛西湖中学校区就开始了众星捧月、天之娇女生活的富家女。
自从入学哈佛西湖高中不久，从大卫口中得知有这么一号人物之后，由于不在一个班，安歌就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
传闻，比她漂亮的没她有钱，比她有钱的没她漂亮。她的追求者是她交过男朋友的十次方。
今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菲莉西亚本人的安歌，觉得传闻不虚。眼前的这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女孩，在自己的审美观之下看上去，真是漂亮得有些过分了。
棕红色的头发悉心盘在了脑后，只留下一些无法弄整齐的，随意的散落在前额、鬓角，给本来稍显成熟的发型，留下了些年轻人独有的俏皮感。
那双在有着柔和下颚线的精致小脸中间，高挺鼻梁上淡蓝色的漂亮眼睛，冰冷，却充满了光亮。也许是脸颊上那稍许未退的婴儿肥，破坏了它想要表达的寒意，以至于整张脸在胖子眼中还显得有些呆呆的娇憨。
看着骄傲的与自己对视，肆意展现着她自己莹白肤色、修长脖颈，在修身套装衬托下的高挑身材。
胖子在心里惊艳的同时，暗道可惜，没时间也没敢太过分的看看别的。
“祝你圣诞快乐！！！”
菲莉西亚收回发力未果的手，说完转身就走。
安歌还是听到了鼻腔中的‘哼’音，笑着目送着她迈着白皙修长的双腿离开，心底默默一对比，“FK，怎么出了一趟门，随便看到两个妞都要比自己高啊。”得见美好事物的愉悦，瞬间跑光。
胖子向着大卫点了点头，以两人的关系无需多言，大卫也和伊丽莎白一起跟了过去。
吉吉.琼斯狠狠瞪了安歌一眼，胖子看在眼里，也不客气的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给她。
庭院里的一群人，就这样跟着菲莉西亚回到了别墅中的那颗顶到房梁的巨大冷杉圣诞树前，拆解和赠送着圣诞礼物。
受点气就受点气吧，谁叫自己口无遮拦呢？
深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胖子，一点也没有被孤立的那种失落感，还饶有兴致的转了一圈这超乎自己想象的大豪斯。
硕大的别墅还有一个直通的附属花房，两栋独立的画室和琴房，一个标准的网球场，打理整齐的草坪。由树木和被修剪整齐的灌木围绕着的整个小山包，在各个角落里还布置有小秋千、遮阳伞、桌椅、大小花园、石径之类的配套。
别墅内部想来是没什么可能去看看了，灌木围栏之外，在灯光的照射下还影影绰绰的有着不少果树。
“几个人住啊，大的瘆人了！”
吐槽归吐槽，回到泳池边的安歌，又拿了一盘牛排，走到草坪边上的一个华盖式样的四立柱小亭，也不管原先就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一对小情侣，大剌剌的就躺倒了中间唯一的一张大躺椅上。
在那对小情侣败退之后，叉着上等的牛排，俯瞰着著名的日落大道，独自享受着这圣诞夜的微凉。
可以吟诗一首的氛围，被裤兜里震动的短信打破。
“难道这个世界不允许有人在圣诞节还在享受孤独吗？”
安歌边自嘲边掏出了自己的摩托罗拉‘StarTAC’，拇指顶开了质感厚重的翻盖。
“圣诞快乐！”
一句简单的问候。
“嘭……”
一颗不知是谁点燃的烟花，在庭院的上空绽放，强光撕开了黑夜，更撕裂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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