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向
赵孙孙偷偷咽了咽口水，脑中努力回忆自己所学，尸体虽然已经被搬走但是现场不是没有别的线索。
现场不大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房，还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房间一半已经进不去了，全是杂物什么的，实际就半间房。
“怎么样，有收获吗”过了一段时间，林远出声问道。
赵孙孙又看了两眼现场，随后把目光放在了刚刚记在小本本上的记录说道：“这不是第一现场，没有多余的痕迹，刚刚言姐也说了，凶手是开门进入的，有脚印，咱们都戴了脚套，死者是平铺在地上的，底下垫着布应该是从现场寻找的，因为这有翻找的痕迹，同时凶手在这长期注视过，因为这的脚印很清楚和其他的脚印深浅不一样”
这是一场完全不同于课堂问答的问答，赵孙孙说完自己的分析有些紧张的看着林远。
“不错，以新人来说很好的了，凶手男性，从正门进入，死者装在袋子里被他提了进来这有些拖拉的痕迹，还有，你只发现了凶手是从正门进来的，但是从哪里出去的呢”林远走向前，看着被翻找的地方：“你看到了他找东西，因为这有翻找的痕迹，但你却没发现这有些脚印，虽然这些脚印有些残缺，而且这个窗户上明显有擦拭的痕迹”他一边说一边给赵孙孙指道，同时问出了问题：“你说他为什么不从正门出去呢？”
赵孙孙从他说的时候便开始记录了，同时心中赞叹道：“不愧是刑侦队长，这观察力太厉害了”听到了林远的问题她想了想回道：“因为出不去，外面有人”
“不错，从这些脚印来说他是往正门走的，发现了吗”林远指着一些脚印问道
“没注意，对不起”赵孙孙摇了摇头她只注意到了有脚印，但是方向没注意。
“没事，你的观察力已经很好了，连脚印的深浅都看出来了，只是经验不足罢了，以后多注意就行，记住做咱们这行，观察，谨慎，细心才行”
“嗯，记住了”赵孙孙把林远说的记在了笔记本最前头。
“重新介绍下，林远，刑侦队队长，以后便是我带你了”林远伸手：“欢迎你的加入”
“师父你好，我叫赵孙孙，很荣幸加入刑侦队”赵孙孙握手，有些小兴奋。
“不用叫师父，叫师父显得我多老了似的，叫我林远，远哥，林队，头都行”林远摸了摸脸，眼中有些伤感闪过。
“那，头，下一步干什么”赵孙孙想起了马小武对林远的叫法。
“下一步，调查走访”林远向外走去冲着一个人招手道：“老肖，这，来一下”
肖钱正在劝说人群散开，听到林远的声音，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向着林远走去。
“头怎么了”肖钱来到他身前问道。
“知道这是谁吗”林远看着赵孙孙问道。
“知道，队里新来的队员，赵孙孙”肖钱冲着她点了点头：“你好，肖钱，叫我老肖就行”
“肖哥好，赵孙孙”赵孙孙连忙回应道。
“小武给你说的”林远掏出一个白盒拿了一根细烟，叼在嘴里。
“不错，现在队里应该都知道了”肖钱点了点头：“说是咱们队来了一个能掐会算的大美女”
“那小子，是他能干出的事”林远看了看赵孙孙，笑骂道：“孙孙，见了小武好好骂骂他，那小子”
赵孙孙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没事的头，小武哥也是为了我更好的融入集体”
林远看着她没再说什么，看向肖钱:“老肖，你领几个人去那边居民地走访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来过这，我怀疑昨天晚上应该有人惊走了凶手”随后他把刚刚的猜想告诉了他。
肖钱不漏痕迹的看了眼赵孙孙：“按照你的说法确实有这个可能性，那我去了”
“去吧，走孙孙咱们去这边”林远领着赵孙孙向着另一边走去
“阿婆你好，我是北川警局的，来这走访问问问题，请问昨天前天晚上有没有去那块废房子那”
站在门口的阿婆想了想：“没有，那个地方一般都没人去荒废好久了，小姑娘，那咋了”
“这····”赵孙孙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下意识地看向了林远。
“那边发生了命案”林远没隐瞒直接说道。
“啊，命案，怪不得刚刚聚了那么多人，怎么样，凶手抓到了吗，长什么样，死的是男的女的····”阿婆一连串的问题从嘴里吐出。
“阿婆，你不害怕”林远好奇道。
“这有什么可怕的，要知道阿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抗过枪的，要知道······”林远一问阿婆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光辉岁月。
“停停停，阿婆，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问问别人下次，下次，我再来听你的光辉事迹”林远刚开始还认真听最后只能打断。
“好吧”阿婆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听见还有正事只能作罢。
“阿婆，记得要是有什么情报记得告诉我，北川警局”
“好的，我要是有情报就去找你”
“孙孙，走访问问题也是有方式方法的”林远向前走着：“你在学校学得的是不是不要把命案的信息随意透露给别人，以防止信息泄露”
“对，在学校老师教的便是不要随意透漏重要信息”赵孙孙点点头，她在学校一直是好学生，学习成绩好，老师喜欢，在学校一直算是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刚参加工作，便打破了自己所学。
“孙孙，书本上的知识很重要，但是要灵活变通，在其他地方确实不能随意说，但是，这，你信不信，一晚上这便全知道了，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询问呢，他们知道事情紧急，所回忆的才更有用”林远看向赵孙孙。
“我知道了头”赵孙孙想了下受教道。
“走吧，去下一家询问吧”
“滴滴”林远拿出BB机看了下对赵孙孙说道:“孙孙，你先问吧，我去回个消息去”
“好的，头，我先去了”赵孙孙先向下一家走去
“怎么样”林远问道。
“头，老白查了，报失踪的里面没有相符的”马小武在电话另一边回道。
“是吗，我知道了”林远想了下说道：“你让老白画几个画像，还有你查查户籍登记里有没有”
“放心头，我正带着人查着呢”
“那好，对了，记得，不言尸检好了给我发消息”林远刚想挂断随后想到了李不言叮嘱道。
“放心头，尸检出来了我便给你说”马小武保证道。
“嗯”听到马小武的保证林远放下了电话。
解刨室，看着摆放好的尸体，李不言对其他人说道：“都出去吧”
解刨室里的其他人对视了一眼，逃也似的出去了，正好马小武过来看看情况，看见这一幕，他不自觉的咽了下：“言姐，开始了？”
法医小华点了点看着马小武调笑道:“对，小武哥要进去吗”
“好你小子，害我”马小武作势要打，看了看里面不自觉的又咽了咽口水：“不和你闹了，我去忙了，对了尸检完，记得给我说一声”
解刨室李不言看着尸体，掏出三根香放在尸体周围，点燃后随着李不言的一引烟包围住了尸体，她拜了拜，拿出了解刨工具，她做尸检和旁人不同，她喜欢，解刨，完整的解刨，在解刨的时候她的眼里流露出了不一样的兴奋。
中午，林远，赵孙孙，肖钱坐在一个小餐馆里：“老板，三碗面”
“头，我就不吃了，”赵孙孙的脸有些白，她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
“老板，两碗面，再来一碗粥要小米粥”林远恍然向老板做出了更改，同时又对赵孙孙劝说道：“孙孙你早上便没有吃，早晨你吐的胃水都空了，你看看你的脸色，多惨淡，东西还是要吃点，就喝点粥，不然下午我可不想看你晕倒，再把你送医院”
“是呀，孙孙，还是要吃一些，上午跑这么多家，下午更忙，不补充能量是受不了的”肖钱在一旁也劝说道。
“好吧，谢谢头，肖哥，我知道了”赵孙孙点了点，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她的状态不对，上午的的时候林远便看出了她的状态不对，让她休息，可她却表示自己可以，不用休息。
“上午走访的怎么样，老肖”林远看向肖钱，同时看向赵孙孙记录的小本本。
“什么都没有发现”肖钱摇了摇头，没什么发现：“那里又偏又被废弃很久了，很少有人去，就白天有人去那扔垃圾，晚上就没人去了”
“警官，面来了”老板把面和粥端了过来。
“好的，老板你这还有蒜吗”林远看着空的盒子问道。
“有，这”老板拿了一把蒜放在桌子上。
“吃面不吃蒜，感觉少一半”林远剥着蒜看着记录本赞叹了句：“孙孙，字写的挺漂亮的”说完又叹道：“我们这也没有收获”
“要不要扩大范围”肖钱吃了口面问道。
“扩大范围人手压力便太大了，而且时间太长”林远摇摇头而且：“凶手投尸肯定要选择一个无人的地方，不让人发现，而且就我的判断来说应该是有人把他惊走的，那人应该就在这片，不会太远”
林远想了想看向赵孙孙和肖钱问道：“你们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晚上干呢”
赵孙孙，肖钱听到了林远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林远看着赵孙孙想了想看向：“孙孙，你有对象吗”
“咳咳”赵孙孙正舀了一口粥送入嘴里听到这话一下给噎住了:“没，没有对象”
“头，你是有什么发现吗”肖钱马上想到了什么。
“孙孙，别在意哈”林远抱歉道，同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说会不会是小情侣晚上幽会”
“不会吧，那附近也没个路灯，那么黑”肖钱先是不解不过随后又思索起来。
“有可能，头，我在学校便听人说，有的情侣怕被人发现便会去学校的小树林，那一到晚上全是情侣”赵孙孙说道。
“呦，你们学校还有这地，渍”林远看向肖钱：“怎么样，老肖”
“确实有可能，头，可以按着这个查查”肖钱想了想确实有这可能。
“行，下午的重点便是这个了”林远说完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滴滴”林远看了看BB机消息，对肖钱说道：“老肖，一会你安排人也查一下我们这，尸检出来了，我带着孙孙回去一趟”
“好的”肖钱点头表示明白。
“老板，来一份炒饼带走”林远要完便开始剥蒜，炒饼好了之后把蒜放进去后，便对肖钱赵孙孙说：“老肖，我和孙孙先走了，有发现给我发消息”
林远带着赵孙孙回到队里，找到正在吃着饭查户籍的马小武：“查的怎么样”
“没什么发现”马小武摇摇头看见赵孙孙笑道：“呦，这不是神算孙孙吗，啊，疼，头”
马小武捂着头发出惨叫。
“叫你瞎说”林远收回手，看了他眼：“还闹”
“小武哥，你别调笑我了”赵孙孙也不满的嘟囔道。
“好好好，头，孙孙，不闹了”马小武揉着脑袋，刚刚林远打的太疼了。
“老白呢”林远环视着周围没看见赵白，向马小武问道。
“别提了，桥南那边有人聚众斗殴，老白去了”
“田明？”
“田明”
“前天才放出去，又惹事，找抽的东西”林远骂道。
“所以我让老白去了，应该能老实几天”马小武说道。
“嗯，你带着孙孙查查户籍吧，我去看看尸检”
“得勒”马小武起身伸了个懒腰。
“孙孙，你和小武查查户籍吧，去解刨室看见尸体再难受”
“知道了头”赵孙孙现在是实在不想看见尸体了。
林远向解刨室走去，进去后，便看见李不言在写什么。
李不言正在写尸检报告，听见开门声便知道是谁，在她尸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敢进来：“查的怎么样”
“没查到什么，不过算是有一个思路”林远走到她身边把打包的炒饼放在桌上：“尸检的怎么样”
“给，看吧”李不言把刚写完的尸检报告递给他，把炒饼拿到她面前打开吃了起来
“死者女，身高175cm····”林远扫了前面的几下，便看向死因：“死因是胸口贯穿伤，失血过多，死前应该爬行了一段距离，凶器是一个很长的三角锥子，死了有48小时了，死后尸体被装在塑料袋中一段时间”
“凶手应该认识死者还有他应该还喜欢死者”李不言起身领着林远向解刨台走去。
解刨范围内现在分几个区域，台子上的骨架，血肉，脚筋手筋，另一个解刨台上的器官和架子上的皮，每一个部位都很完整。
“手，胳膊和膝盖上都有爬行的痕迹，这证明她爬行过”李不言吃了口蒜，拿着筷子给他指道：“而且你看，她的皮肤被精心擦试过，一般的凶手可不这么干”
林远又看向对凶手的分析：“男性，身材应该是精壮，力气很大，从刺入痕迹上看一击致命，身高比死者高大概180cm左右”
“咳”李不言噎了下林远及时把水递了过去。
“死者猜测，舞者？”林远疑问。
“根据肌肉情况来看死者生前经常运动，而且她的脚经常做一些跳跃和抬脚的动作”李不言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跳舞，文工团，舞厅，KTV”林远思索道。
“有可能”李不言吃完炒饼擦了擦嘴：“你去查吧，没事我就开始修复了”
“嗯，你忙吧”林远接过炒饼袋走到外面，从兜里掏了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愣了楞神，随后找到一个垃圾桶把袋子扔了进去。
“孙孙，你看过，解刨吗？”马小武翻着户籍比对，想到了什么，问向一旁的赵孙孙。
“见过，那次因为一个实践活动，我第一次吐，那天我还是吃的饱饱的去的，那之后一周我看见肉就想吐”赵孙孙想到那段记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然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本来我以为我对这有些免疫了，但是没想到，这次这么丢人”
“这很正常，教学和实践有些差距吗，我第一次更丢人”马小武表示理解。
“你觉得，言姐怎么样”马小武问道。
“言姐，看着冷冰冰的，但是我能感觉到，言姐是个很好的人”赵孙孙虽然没和李不言说过句话，但就是就那短短几句话她就能感觉到。
“这话你说的对，言姐人很好，但是工作吗，现在我给你说一下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之谈，言姐工作解刨的时候，千万不要进解刨室”马小武压低声音说道。
“为什么”赵孙孙好奇。
“因为”马小武想起了他第一次进去的场景，打了个寒颤：“因为，你可能要好久好久才能缓过来”
“为什么，言姐，解刨的时候很恐怖吗?”赵孙孙好奇道。
“你是不知道，我告诉你···”马小武正要和赵孙孙详细说说，可就在这时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说什么呢，查的怎么样，有收获吗”
“没什么发现”马小武摇了摇头，林远一来，马小武也停止了再说李不言。
“是吗，那算了这让别人查吧，你先去查查咱市的，文工团，和一些跳舞的地方”林远想了下，对小武说道。
“好的头”马小武点头赶紧去查了，他早不想在这一个一个的比对了。
“头，刚刚肖哥来电话了”赵孙孙在旁说道：“好像是有线索”
“好”林远打过去电话：“老肖，有线索了？”
“头，是查到了，昨天晚上10点左右有一对小情侣，谈恋爱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所以就跑到了那里，那里不是平常没人去吗，他们平时就经常在哪约会，昨天他们10点出的门，因为那个点正好是繁星电台广播的时间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我算了下，从他们家到那大概是15分钟，他们还说曾在路口看见过一个自行车，当时他们还奇怪呢，因为那个地方一般没人去，更何况是这么晚，他们在那待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他们说出来的时候那个自信车就没了”肖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林远。
“10点，有车，现在天不算黑的晚，但，在这片居民区9点以后便很少有人出门了最晚的是9点半，根据走访的调查，没有人见到或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林远思索着：“9点半，他骑着车，车上有尸体，要是被人看见，这景象肯定被人记得，没人提起，便意味着没人发现，半个小时的车程吗”
“老肖，你让兄弟们骑着车，车上坐着，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看看有没有适合凶杀条件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肖钱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放下电话对旁边的人说道：“走，去借几个自行车去”
“小胡你东边，小吴你去南边，老邓和我北边”肖钱分配道：“半个小时，看看这半个小时内有没有适合凶杀的地方”
说完他看了眼时间：“出发”
马小武查完回来看见赵孙孙正在记什么好奇的凑上前：“孙孙，记什么呢”
“我把刚刚头的分析记下来，平时的时候看看”赵孙孙写完最后一句话给马小武看。
“怪不的，孙孙你学习好呢，在学校老师肯定喜欢你”马小武赞叹道。
“小武，查的怎么样”林远放下电话看见马小武来了问道。
“头，查到了”马小武举起手中的纸。
“走吧”林远向外走去。
林远坐在副驾驶看这外面的场景缓缓吐出一团白烟。
“头，咱先去关织梦，离得咱不远”马小武说道。
“孙孙，你知道关织梦吗”
“听说过，但是没去过”
“听说关之梦美女老多了”马小武有些可惜：“消费太高了”
“擦擦嘴，口水出来了”林远吸完最后一口烟，手顺手敲了他一下。
赵孙孙偷偷笑了下。
关织梦有两层，一楼是跳舞的，二楼是洗浴按摩的，现在是白天没多少人所以看不出它的魅力，但是一到晚上便会知道为什么叫织梦了。
“你好，请问你们管事的在吗”马小武来到前台，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前台问道。
“例行询问”马小武收起证说道。
“好的，你那边请坐，我去联系一下”
“头，这环境可真好呀，这明亮的地板，这灯，大气啊”马小武左看看这，右看看那，眼睛没停过。
“怪不得早上喜鹊落枝头，原来是贵客临门啊”
现场不大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房，还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房间一半已经进不去了，全是杂物什么的，实际就半间房。
“怎么样，有收获吗”过了一段时间，林远出声问道。
赵孙孙又看了两眼现场，随后把目光放在了刚刚记在小本本上的记录说道：“这不是第一现场，没有多余的痕迹，刚刚言姐也说了，凶手是开门进入的，有脚印，咱们都戴了脚套，死者是平铺在地上的，底下垫着布应该是从现场寻找的，因为这有翻找的痕迹，同时凶手在这长期注视过，因为这的脚印很清楚和其他的脚印深浅不一样”
这是一场完全不同于课堂问答的问答，赵孙孙说完自己的分析有些紧张的看着林远。
“不错，以新人来说很好的了，凶手男性，从正门进入，死者装在袋子里被他提了进来这有些拖拉的痕迹，还有，你只发现了凶手是从正门进来的，但是从哪里出去的呢”林远走向前，看着被翻找的地方：“你看到了他找东西，因为这有翻找的痕迹，但你却没发现这有些脚印，虽然这些脚印有些残缺，而且这个窗户上明显有擦拭的痕迹”他一边说一边给赵孙孙指道，同时问出了问题：“你说他为什么不从正门出去呢？”
赵孙孙从他说的时候便开始记录了，同时心中赞叹道：“不愧是刑侦队长，这观察力太厉害了”听到了林远的问题她想了想回道：“因为出不去，外面有人”
“不错，从这些脚印来说他是往正门走的，发现了吗”林远指着一些脚印问道
“没注意，对不起”赵孙孙摇了摇头她只注意到了有脚印，但是方向没注意。
“没事，你的观察力已经很好了，连脚印的深浅都看出来了，只是经验不足罢了，以后多注意就行，记住做咱们这行，观察，谨慎，细心才行”
“嗯，记住了”赵孙孙把林远说的记在了笔记本最前头。
“重新介绍下，林远，刑侦队队长，以后便是我带你了”林远伸手：“欢迎你的加入”
“师父你好，我叫赵孙孙，很荣幸加入刑侦队”赵孙孙握手，有些小兴奋。
“不用叫师父，叫师父显得我多老了似的，叫我林远，远哥，林队，头都行”林远摸了摸脸，眼中有些伤感闪过。
“那，头，下一步干什么”赵孙孙想起了马小武对林远的叫法。
“下一步，调查走访”林远向外走去冲着一个人招手道：“老肖，这，来一下”
肖钱正在劝说人群散开，听到林远的声音，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向着林远走去。
“头怎么了”肖钱来到他身前问道。
“知道这是谁吗”林远看着赵孙孙问道。
“知道，队里新来的队员，赵孙孙”肖钱冲着她点了点头：“你好，肖钱，叫我老肖就行”
“肖哥好，赵孙孙”赵孙孙连忙回应道。
“小武给你说的”林远掏出一个白盒拿了一根细烟，叼在嘴里。
“不错，现在队里应该都知道了”肖钱点了点头：“说是咱们队来了一个能掐会算的大美女”
“那小子，是他能干出的事”林远看了看赵孙孙，笑骂道：“孙孙，见了小武好好骂骂他，那小子”
赵孙孙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没事的头，小武哥也是为了我更好的融入集体”
林远看着她没再说什么，看向肖钱:“老肖，你领几个人去那边居民地走访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来过这，我怀疑昨天晚上应该有人惊走了凶手”随后他把刚刚的猜想告诉了他。
肖钱不漏痕迹的看了眼赵孙孙：“按照你的说法确实有这个可能性，那我去了”
“去吧，走孙孙咱们去这边”林远领着赵孙孙向着另一边走去
“阿婆你好，我是北川警局的，来这走访问问问题，请问昨天前天晚上有没有去那块废房子那”
站在门口的阿婆想了想：“没有，那个地方一般都没人去荒废好久了，小姑娘，那咋了”
“这····”赵孙孙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下意识地看向了林远。
“那边发生了命案”林远没隐瞒直接说道。
“啊，命案，怪不得刚刚聚了那么多人，怎么样，凶手抓到了吗，长什么样，死的是男的女的····”阿婆一连串的问题从嘴里吐出。
“阿婆，你不害怕”林远好奇道。
“这有什么可怕的，要知道阿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抗过枪的，要知道······”林远一问阿婆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光辉岁月。
“停停停，阿婆，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问问别人下次，下次，我再来听你的光辉事迹”林远刚开始还认真听最后只能打断。
“好吧”阿婆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听见还有正事只能作罢。
“阿婆，记得要是有什么情报记得告诉我，北川警局”
“好的，我要是有情报就去找你”
“孙孙，走访问问题也是有方式方法的”林远向前走着：“你在学校学得的是不是不要把命案的信息随意透露给别人，以防止信息泄露”
“对，在学校老师教的便是不要随意透漏重要信息”赵孙孙点点头，她在学校一直是好学生，学习成绩好，老师喜欢，在学校一直算是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刚参加工作，便打破了自己所学。
“孙孙，书本上的知识很重要，但是要灵活变通，在其他地方确实不能随意说，但是，这，你信不信，一晚上这便全知道了，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询问呢，他们知道事情紧急，所回忆的才更有用”林远看向赵孙孙。
“我知道了头”赵孙孙想了下受教道。
“走吧，去下一家询问吧”
“滴滴”林远拿出BB机看了下对赵孙孙说道:“孙孙，你先问吧，我去回个消息去”
“好的，头，我先去了”赵孙孙先向下一家走去
“怎么样”林远问道。
“头，老白查了，报失踪的里面没有相符的”马小武在电话另一边回道。
“是吗，我知道了”林远想了下说道：“你让老白画几个画像，还有你查查户籍登记里有没有”
“放心头，我正带着人查着呢”
“那好，对了，记得，不言尸检好了给我发消息”林远刚想挂断随后想到了李不言叮嘱道。
“放心头，尸检出来了我便给你说”马小武保证道。
“嗯”听到马小武的保证林远放下了电话。
解刨室，看着摆放好的尸体，李不言对其他人说道：“都出去吧”
解刨室里的其他人对视了一眼，逃也似的出去了，正好马小武过来看看情况，看见这一幕，他不自觉的咽了下：“言姐，开始了？”
法医小华点了点看着马小武调笑道:“对，小武哥要进去吗”
“好你小子，害我”马小武作势要打，看了看里面不自觉的又咽了咽口水：“不和你闹了，我去忙了，对了尸检完，记得给我说一声”
解刨室李不言看着尸体，掏出三根香放在尸体周围，点燃后随着李不言的一引烟包围住了尸体，她拜了拜，拿出了解刨工具，她做尸检和旁人不同，她喜欢，解刨，完整的解刨，在解刨的时候她的眼里流露出了不一样的兴奋。
中午，林远，赵孙孙，肖钱坐在一个小餐馆里：“老板，三碗面”
“头，我就不吃了，”赵孙孙的脸有些白，她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
“老板，两碗面，再来一碗粥要小米粥”林远恍然向老板做出了更改，同时又对赵孙孙劝说道：“孙孙你早上便没有吃，早晨你吐的胃水都空了，你看看你的脸色，多惨淡，东西还是要吃点，就喝点粥，不然下午我可不想看你晕倒，再把你送医院”
“是呀，孙孙，还是要吃一些，上午跑这么多家，下午更忙，不补充能量是受不了的”肖钱在一旁也劝说道。
“好吧，谢谢头，肖哥，我知道了”赵孙孙点了点，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她的状态不对，上午的的时候林远便看出了她的状态不对，让她休息，可她却表示自己可以，不用休息。
“上午走访的怎么样，老肖”林远看向肖钱，同时看向赵孙孙记录的小本本。
“什么都没有发现”肖钱摇了摇头，没什么发现：“那里又偏又被废弃很久了，很少有人去，就白天有人去那扔垃圾，晚上就没人去了”
“警官，面来了”老板把面和粥端了过来。
“好的，老板你这还有蒜吗”林远看着空的盒子问道。
“有，这”老板拿了一把蒜放在桌子上。
“吃面不吃蒜，感觉少一半”林远剥着蒜看着记录本赞叹了句：“孙孙，字写的挺漂亮的”说完又叹道：“我们这也没有收获”
“要不要扩大范围”肖钱吃了口面问道。
“扩大范围人手压力便太大了，而且时间太长”林远摇摇头而且：“凶手投尸肯定要选择一个无人的地方，不让人发现，而且就我的判断来说应该是有人把他惊走的，那人应该就在这片，不会太远”
林远想了想看向赵孙孙和肖钱问道：“你们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晚上干呢”
赵孙孙，肖钱听到了林远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林远看着赵孙孙想了想看向：“孙孙，你有对象吗”
“咳咳”赵孙孙正舀了一口粥送入嘴里听到这话一下给噎住了:“没，没有对象”
“头，你是有什么发现吗”肖钱马上想到了什么。
“孙孙，别在意哈”林远抱歉道，同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说会不会是小情侣晚上幽会”
“不会吧，那附近也没个路灯，那么黑”肖钱先是不解不过随后又思索起来。
“有可能，头，我在学校便听人说，有的情侣怕被人发现便会去学校的小树林，那一到晚上全是情侣”赵孙孙说道。
“呦，你们学校还有这地，渍”林远看向肖钱：“怎么样，老肖”
“确实有可能，头，可以按着这个查查”肖钱想了想确实有这可能。
“行，下午的重点便是这个了”林远说完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滴滴”林远看了看BB机消息，对肖钱说道：“老肖，一会你安排人也查一下我们这，尸检出来了，我带着孙孙回去一趟”
“好的”肖钱点头表示明白。
“老板，来一份炒饼带走”林远要完便开始剥蒜，炒饼好了之后把蒜放进去后，便对肖钱赵孙孙说：“老肖，我和孙孙先走了，有发现给我发消息”
林远带着赵孙孙回到队里，找到正在吃着饭查户籍的马小武：“查的怎么样”
“没什么发现”马小武摇摇头看见赵孙孙笑道：“呦，这不是神算孙孙吗，啊，疼，头”
马小武捂着头发出惨叫。
“叫你瞎说”林远收回手，看了他眼：“还闹”
“小武哥，你别调笑我了”赵孙孙也不满的嘟囔道。
“好好好，头，孙孙，不闹了”马小武揉着脑袋，刚刚林远打的太疼了。
“老白呢”林远环视着周围没看见赵白，向马小武问道。
“别提了，桥南那边有人聚众斗殴，老白去了”
“田明？”
“田明”
“前天才放出去，又惹事，找抽的东西”林远骂道。
“所以我让老白去了，应该能老实几天”马小武说道。
“嗯，你带着孙孙查查户籍吧，我去看看尸检”
“得勒”马小武起身伸了个懒腰。
“孙孙，你和小武查查户籍吧，去解刨室看见尸体再难受”
“知道了头”赵孙孙现在是实在不想看见尸体了。
林远向解刨室走去，进去后，便看见李不言在写什么。
李不言正在写尸检报告，听见开门声便知道是谁，在她尸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敢进来：“查的怎么样”
“没查到什么，不过算是有一个思路”林远走到她身边把打包的炒饼放在桌上：“尸检的怎么样”
“给，看吧”李不言把刚写完的尸检报告递给他，把炒饼拿到她面前打开吃了起来
“死者女，身高175cm····”林远扫了前面的几下，便看向死因：“死因是胸口贯穿伤，失血过多，死前应该爬行了一段距离，凶器是一个很长的三角锥子，死了有48小时了，死后尸体被装在塑料袋中一段时间”
“凶手应该认识死者还有他应该还喜欢死者”李不言起身领着林远向解刨台走去。
解刨范围内现在分几个区域，台子上的骨架，血肉，脚筋手筋，另一个解刨台上的器官和架子上的皮，每一个部位都很完整。
“手，胳膊和膝盖上都有爬行的痕迹，这证明她爬行过”李不言吃了口蒜，拿着筷子给他指道：“而且你看，她的皮肤被精心擦试过，一般的凶手可不这么干”
林远又看向对凶手的分析：“男性，身材应该是精壮，力气很大，从刺入痕迹上看一击致命，身高比死者高大概180cm左右”
“咳”李不言噎了下林远及时把水递了过去。
“死者猜测，舞者？”林远疑问。
“根据肌肉情况来看死者生前经常运动，而且她的脚经常做一些跳跃和抬脚的动作”李不言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跳舞，文工团，舞厅，KTV”林远思索道。
“有可能”李不言吃完炒饼擦了擦嘴：“你去查吧，没事我就开始修复了”
“嗯，你忙吧”林远接过炒饼袋走到外面，从兜里掏了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愣了楞神，随后找到一个垃圾桶把袋子扔了进去。
“孙孙，你看过，解刨吗？”马小武翻着户籍比对，想到了什么，问向一旁的赵孙孙。
“见过，那次因为一个实践活动，我第一次吐，那天我还是吃的饱饱的去的，那之后一周我看见肉就想吐”赵孙孙想到那段记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然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本来我以为我对这有些免疫了，但是没想到，这次这么丢人”
“这很正常，教学和实践有些差距吗，我第一次更丢人”马小武表示理解。
“你觉得，言姐怎么样”马小武问道。
“言姐，看着冷冰冰的，但是我能感觉到，言姐是个很好的人”赵孙孙虽然没和李不言说过句话，但就是就那短短几句话她就能感觉到。
“这话你说的对，言姐人很好，但是工作吗，现在我给你说一下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之谈，言姐工作解刨的时候，千万不要进解刨室”马小武压低声音说道。
“为什么”赵孙孙好奇。
“因为”马小武想起了他第一次进去的场景，打了个寒颤：“因为，你可能要好久好久才能缓过来”
“为什么，言姐，解刨的时候很恐怖吗?”赵孙孙好奇道。
“你是不知道，我告诉你···”马小武正要和赵孙孙详细说说，可就在这时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说什么呢，查的怎么样，有收获吗”
“没什么发现”马小武摇了摇头，林远一来，马小武也停止了再说李不言。
“是吗，那算了这让别人查吧，你先去查查咱市的，文工团，和一些跳舞的地方”林远想了下，对小武说道。
“好的头”马小武点头赶紧去查了，他早不想在这一个一个的比对了。
“头，刚刚肖哥来电话了”赵孙孙在旁说道：“好像是有线索”
“好”林远打过去电话：“老肖，有线索了？”
“头，是查到了，昨天晚上10点左右有一对小情侣，谈恋爱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所以就跑到了那里，那里不是平常没人去吗，他们平时就经常在哪约会，昨天他们10点出的门，因为那个点正好是繁星电台广播的时间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我算了下，从他们家到那大概是15分钟，他们还说曾在路口看见过一个自行车，当时他们还奇怪呢，因为那个地方一般没人去，更何况是这么晚，他们在那待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他们说出来的时候那个自信车就没了”肖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林远。
“10点，有车，现在天不算黑的晚，但，在这片居民区9点以后便很少有人出门了最晚的是9点半，根据走访的调查，没有人见到或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林远思索着：“9点半，他骑着车，车上有尸体，要是被人看见，这景象肯定被人记得，没人提起，便意味着没人发现，半个小时的车程吗”
“老肖，你让兄弟们骑着车，车上坐着，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看看有没有适合凶杀条件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肖钱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放下电话对旁边的人说道：“走，去借几个自行车去”
“小胡你东边，小吴你去南边，老邓和我北边”肖钱分配道：“半个小时，看看这半个小时内有没有适合凶杀的地方”
说完他看了眼时间：“出发”
马小武查完回来看见赵孙孙正在记什么好奇的凑上前：“孙孙，记什么呢”
“我把刚刚头的分析记下来，平时的时候看看”赵孙孙写完最后一句话给马小武看。
“怪不的，孙孙你学习好呢，在学校老师肯定喜欢你”马小武赞叹道。
“小武，查的怎么样”林远放下电话看见马小武来了问道。
“头，查到了”马小武举起手中的纸。
“走吧”林远向外走去。
林远坐在副驾驶看这外面的场景缓缓吐出一团白烟。
“头，咱先去关织梦，离得咱不远”马小武说道。
“孙孙，你知道关织梦吗”
“听说过，但是没去过”
“听说关之梦美女老多了”马小武有些可惜：“消费太高了”
“擦擦嘴，口水出来了”林远吸完最后一口烟，手顺手敲了他一下。
赵孙孙偷偷笑了下。
关织梦有两层，一楼是跳舞的，二楼是洗浴按摩的，现在是白天没多少人所以看不出它的魅力，但是一到晚上便会知道为什么叫织梦了。
“你好，请问你们管事的在吗”马小武来到前台，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前台问道。
“例行询问”马小武收起证说道。
“好的，你那边请坐，我去联系一下”
“头，这环境可真好呀，这明亮的地板，这灯，大气啊”马小武左看看这，右看看那，眼睛没停过。
“怪不得早上喜鹊落枝头，原来是贵客临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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