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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 凌雪原林

    众人在咕噜人的带领下一波三折,总是离开了地下矿洞。

    “打破前面的石墙,外面就是凌雪原林。”咕噜人说。

    清扬听闻后走上前去一拳轰碎前面的石头,果然一道亮光穿透而来,忽然感受到阳光的几人赶紧捂住眼睛,慢慢去适应。

    整个凌雪原林以中央向外扩散三个区域,最中间是一座活火山,中层是一片雨林之地,最外层就是现在楚暮的位置了,这里寒天冻地,覆雪三尺,行步没膝,云杉灌木,寒鸦孤鸟。遥遥看去白雪从中一点绿,不见丛林一丝红。也许是怕天地寒冷众人出了山洞,咕噜人却还在洞内不肯出来。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瓦霜问道。

    “你们走吧,我要待在洞里,如今他们借道运兵肯定要改我们的道,我得好好记下到时候与你们方便。”

    “注意安全。”楚暮没说别的,咕噜人这么做到时候确实能帮到他们。

    告别咕噜人后众人就往深处去,脚下的厚雪吱呀吱呀的响着。忽然天上掉下来一颗果子,瓦霜抬头看了一下,是一只毛绒绒的果鼠。

    果鼠

    种族等级:低等仆役级

    种族特征:有黄色,白色还有杂色,体型只有人类头颅大小,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爱吃坚果,性格温顺。一般作为人类的宠物。

    “好可爱啊,你能让我摸摸吗?”瓦霜冲着果鼠喊道。

    结果果鼠头也不回的跑开了,瓦霜拿起地上的果子就要还给果鼠,那果子只有苹果大小不知道是什么果子。瓦霜正准备丢出去,却从果子里面钻出来一只小胖虫。

    原来这是一颗坏果子,难怪那果鼠要丢弃掉,估摸这个小胖虫偷偷溜进果鼠的仓库里吃了不少东西。

    小胖虫大概有七截,约莫有成年人中指大小,胖胖的像个肥蚕,顶头倒是长了一对蝴蝶头上的触角,碰触一下还会回缩,别的虫子没有眼睛,它倒是长着一颗大大的独眼,占据了整个头部的三分之一。圆圆的口器还滴答着粘液。估计还在回味刚才果子的味道。

    如此模样惹的瓦霜一阵把玩,小胖虫也不恼怒倒是乖巧,等到瓦霜玩够了口中咿咿呀呀的叫喊着。

    “楚哥哥,你说这小胖虫在说什么?”

    楚暮哪里知道,不过这只小胖虫倒是让他想起了小青龙的母亲,当时它也是变成了一只小虫子,天天把莫邪当床找楚暮蹭吃蹭喝的。到底是养过虫子的人,楚暮虽然并不明白小胖虫具体在讲些什么。但是大致知道它要表达什么。

    “它应该是找你要吃的。”楚暮说。

    “吃的?”瓦霜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点干粮,干巴巴没有滋味的干粮小胖虫用触角弹了了弹,然后又咿咿呀呀起来。

    “楚哥哥它又在说什么?”

    “可能是觉的干粮不好吃,要吃果鼠的果子。”

    瓦霜有收留小胖虫的想法冲着一直没有走远的果鼠喊道:“喂,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果子。”

    果鼠听的懂人语,从高处跳到了刚才的枝丫上,顺着枝丫绕到了背后,从里面滚出来两颗果子丢了下来,搞完之后冲着众人一阵咿咿呀呀。

    怪不得这果鼠不肯走远,原来是自己的仓库还在这里,今天运气不好遇到几个癞皮狗在树下,权且打发几个果子让他们离开。

    “楚哥哥,这个果鼠在说什么?”

    “额,它大概是叫我们拿了果子赶紧离开。”楚暮说。

    瓦霜捡起地上的果子,指着果鼠说:“你这个小气鬼。”

    果鼠倒是好脾气,但是又不想给果子急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只好回到仓库里又推出来一颗稍微大点的果子给了瓦霜。

    瓦霜接过果子说:“我也不白嫖你得,诺这些干粮送给你。”瓦霜从怀里拿出一点干粮放在了雪上面。

    待楚暮等人走后,果鼠小心翼翼的去拿干粮,结果啪嗒一下树上大块的雪花落下,果鼠摇开身上的雪,赶紧刨这地上的雪寻找干粮。

    走了一会的众人忽然发现雪地上有奇怪的脚印,脚印很深,跨度不算大,看得出是两脚生物,呈现丫字形。

    “这脚印的形状有点符合伯利将军说的冰企人。”清扬说。

    “跟过去看看。”楚暮说。

    三人一狐顺着地上的脚印往前走去,脚印蔓延到冰湖就消失不见了,眼前的冰湖很大如同太湖一样像个小小的内海,湖面上冰川林立,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冰石像是被生物打磨过的。

    果然随着楚暮等人的深入,一座座冰屋冰殿呈现在眼前。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纯冰打造,有些都微微的发蓝,忽然楚暮等人蛰伏在一颗巨大的冰石后面,原来是前面有一队冰企人。

    冰企人说是人但是和人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和熊人一样都只是站立行走,他们的背部黝黑,前面有白色的绒毛,整体呈椭圆形上面小下面胖,还有一条短短的尾巴。

    冰企人的后面还跟随着三个熊人。

    “看来,冰企人和熊人也联合起来了。”清扬说。

    “不一定,这里看起来像是冰企人的部落,联合只是合作怎么会带外族来自己的部落里。”楚暮说。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毕竟不是人类。”清扬说。

    “先跟上去看看。”

    冰企人和熊人浑然没有察觉背后有人跟踪。

    只见冰企人和熊人来到了一个冰殿里,冰层很厚看不见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楚暮控制魇魔火形成一个针形慢慢的刺入冰层里这样声音就能从里面传了出来。

    熊人先对着冰企人的首领说:“不知道首领这些天思考的如何?”

    “前两日不是派人和你们交涉了吗?”冰企人首领说。

    “那日我们并未谈拢,主人命我等在次前来。”熊人说。

    冰企人首领说:“你们回去吧,给你们的主人带个信我们冰企人即不会和你们达成联军进攻万朝汉国也不会帮助人类的,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们的中立选择。”

    “首领,人类占据肥沃的土地已久,难道您就不想着南下吗?终日待在这苦寒之地,受尽风霜之苦?”

    “哎,你我三族世代生活在这里已久,又何必兴刀兵之祸呢?”冰企人说。

    “哼,你们冰企人身活在这里却没有了血性反倒是一味地委曲求全。”熊人说。

    “我是不想同族死在刀兵之下,你且回去吧将我本话告知你的主人。”冰企人首领说。

    熊人见交涉无果,只得愤懑的离开。

    眼见着一队冰企人再次将三个熊人带出部落,楚暮等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冰企人首领开口说到:“人类,既然来了就过来见一面,不要那么急着走。”

    清扬内心一惊慌忙要跑却被楚暮拦住了:“莫慌,它既然没有在熊人面前戳破我等是不想和人类为敌,而且他刚才说了愿意保持中立,说不定想借我等之口传达给伯利。”

    清扬听了此番言语稳定了些许,随后楚暮、莫邪、瓦霜、清扬走进了冰殿之中,那冰企人首领已经将一众下人遣散。

    “人类造访者,来了就是我冰企人的贵客不必遮遮掩掩。”冰企人说。

    “谢首领宽宏。”楚暮说。

    “唉,想必你们都已经听见了我不想于你们为敌。”冰企人首领说。

    “首领有此心,我等定会上报于长城边防军。”楚暮说。

    “好好,甚是感谢望你们如实所说。”冰企人首领说。

    “兵贵神速,我等就尽快回边城禀告就不多打扰了。”楚暮说。

    冰企人首领走下王座,径直向楚暮走来:“来都来了眼下天色暗淡,夜间不好行走。不如留下一夜明日我族有祭天仪式,你们可以吃过饭后我派人护送几位。”

    面对冰企人首领的邀请楚暮等人无法推脱只好答应留下,到了晚上冰企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准备一些酒水肉食招待众人。

    你看那桌子上,美酒佳肴。美是冰花雪雕,亮闪闪光晶晶。酒是从人类手里换来的葡萄美酒,还有他们的寒果烈酒。佳是天空之上的飞鸟肉,地上的走兽腿,有道是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肴是冰湖里的鱼儿,赛的上海里的黄鱼。

    坐在桌子上在细细看来还有鹿肉,牛肉,虎胆,狼腿,猪头,烤鸡,羊排,松子,苹果,香蕉,冻梨,不认识的冰原特产青青、蓝蓝、紫紫、黑黑、黄黄。或红焖,或是烧烤,或是盐煮,或是卤水,或是清蒸,或是白切。

    恰逢明日冰企人一年一度的祭天活动,于今夜操办前夕夜饭。北疆虽说苦寒,物产不多,但是此番光景相当于人类的过年。又见那企人操舞放歌,举火耍把戏,呜呜泱泱好不热闹。

    楚暮等人坐在冰企人首领侧边,就看见那瓦霜拎起羊排就往那口里去。还没等口中嚼完见她那左手又往烤肉上去夺,扯下乳猪的后蹄子,顺着劲力一扯,连皮带肉丝丝里里的分开,肥厚的汁水从肉缝里蜂拥而出,哧啦一声火苗烧着汁水窜了出来,烧的皮肉焦香。在见那瓦霜右手又拿着一枚鸟蛋剥开来吃。

    “小姑娘,慢着点多的事。”冰企人笑着说道。

    瓦霜不顾于他们交谈,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起来,这种无拘无束的吃喝,放松热闹的环境在人族那是少见也。其他的冰企人见瓦霜吃的兴起,也都抓紧来夺食。场面上肉香、酒香、果香吸引住了在莫邪头上睡觉的小胖虫。

    你看那虫儿,一个跃起趴在了一个冻梨上,闻着香甜张开老大的一张嘴巴,一口想要吞半个梨,奈何口小卡在了梨上,咿咿呀呀的甩不开,莫邪无奈的伸出爪子将它拽了下来。又见他刚下来就跳将上去又是几口。

    “真不优雅。”莫邪卧在一个毯子上轻轻的弹起一个鸟蛋正准备接着吃,半空中却被瓦霜的手截胡了去。莫邪恼了一下却不生气,在弹起一颗松子准备享用,谁承想小胖虫一个跳起又截胡了松子。莫邪这下恼了你等好端端的抢我口中之物,却放眼一看。

    一排排肉食全无,一颗颗果子空盘,一杯杯美酒空杯。莫邪顾不上了优雅,放下高贵的身段和瓦霜小胖虫一起夺食。好在冰企人又陆陆续续端上来不少菜肴。

    “贵使,如何称呼。”冰企人端起一杯美酒问道。

    “在下楚暮,这位是清扬,我们非是特使。”楚暮说。

    冰企人笑了说:“不是特使想必你们是嗅探了。”

    “首领果真聪明。”

    “眼下整个北疆战乱,人族的边城早就封闭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还能越过长城,不是嗅探是什么?”

    “我也不欺瞒首领,我等就是来调查你们三大部族是不是都联合了。”楚暮说。

    “如今你都看见了,我族诚心不和任何人交恶。”

    “方才我听熊人之言要享受丰富的物产,温暖的天气,可是据我所知你们这里内中有一热带雨林,哪里的物产理应丰满,为何你们却在这寒天苦地之处。”楚暮说。

    “你们不知道啊,凌雪原林内中心是一个火山,外圈我们换做怪异雨林,内中却是果木丰满,但是哪里有条巨蟒盘旋。”

    “哦?是什么巨蟒?”

    “那巨蟒就生活在内中的火山里,整个外圈的热带雨林都是他的活动范围,说是巨蟒却也相差甚远。”冰企人说。

    “是何模样?”楚暮说。

    “那巨蟒有三头四尾,一头善于喷火,一头善于吐硝烟造势,另一头却是主导智慧,蟒蛇长三千米有余五十米粗细,其头怪异嶙峋,獠牙如石笋,头下身躯有一百二十八对蜈蚣骨足,四条蛇尾却像是蝎子毒尾或是竖起,或是放下,皮肤上的鳞甲有大有小,有红有黑,有紫有绿,端的是奇哉怪异,拼凑缝合。一动就是飞沙走石,一滚就是寸草不生。”

    “有这种怪物盘踞中央也难怪你们不肯去雨林之中。”清扬说。

    “是啊,那怪物寻常只是在火山内沉睡,偶尔会去吞噬大量生灵,这的生物都管它叫三才怪蛇。”

    “首领我还有疑问,三族常年生活在凌雪原林,但是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联合进攻长城?”楚暮问。

    “唉,以往和长城都是些小摩擦,一切都要从一个月前这里来了三只魂兽说起。”

    且说那三只魂兽,一个蝙蝠身躯却有四翼三足,都管它叫血蝠。还有一朵奇异的半花人,它上身像人类仙子一般美丽圣洁,下身不见脚足却是一朵奇花连着腹部。还有一个更是古怪可比这三才怪蛇一般,下身是人有手有足但是头确是一个大乌鸦,乌鸦的腹部开有眼、口、鼻、舌,诡异的是上头的乌鸦也是活的,鸟头可左可右,忽上忽下。

    三头魂兽最先到了熊人的部落,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熊人和雪隐人都听命与那个乌鸦人并管他叫主人。

    “现在我虽然拒绝他们的合作但是难保那个乌鸦人不会亲自过来。”首领说。

    “看来,这就是原因了。”楚暮心里想着。

    晚宴渐渐的到了夜里,歌舞也退场了,瓦霜和莫邪都吃饱了呼呼大睡了。冰企人首领给几人备好了房间后晚宴就结束了。就等到明日,冰企人的祭礼结束给楚暮几人放行。

    冰企人祭奠即将开始,楚暮几人何去何从?且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