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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系统空间惩罚

    “管家在哪儿?”予麒灏面无表情地问出一句,整得小六子一脸懵。

    “……柳管家这时候常在前院监督下人们干活。”

    “那我住的这院子可有书房?”

    这第二个问题就是整得小六子更迷糊了,完全摸不清自家公子的想法。“有!自然是有的!公子您住的这院子叫做东傲院,是府里仅次于城主大人的,面积大的很,布设也十分全面。”

    “你先把管家叫到我院里的书房,然后再去水牢。”

    “好!”不过,公子他清楚书房在哪吗?

    想到这,小六子又回头问:“公子!您需不需要我领着您去书房?”

    “不必。”予麒灏有些不悦地瞄了一眼小六子,不爽道。

    “是!”小六子立刻瞧出了自家公子的不悦,麻利地关紧了房门,向前院跑去。

    ……

    东傲院书房。

    予麒灏独自一人站在桌案前,右手揽着衣袖,左手研着墨。视线始终落在砚台上,僵硬地一直重复着同一动作,似乎是出了神。表情时不时有分毫变化,前一秒平静无波,下一秒就突然勾唇笑得十分甜蜜,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那一幅画面,任谁看了都移不开眼。

    桌案正中央用檀木色的镇尺压住了一叠泛黄纸张的一角。右侧放置的是毛笔,一道挂着各式各样的深黄木色笔架,以及额外搁置在纸边的一只中楷样式狼毫笔。以外除了左侧的砚,桌案上便只有一支没有蜡烛的烛台了。

    桌案两侧和后方的书架上摆满了竹简和书籍,同时分门别类。

    书房各处都比较整洁,没有一粒灰尘,显然日日都有人来打扫。

    突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柳管家抱着疑惑进到书房中。以往可是从未见过自家少城主进过书房,今日怎会……?

    “少城主!您叫我来可有要事吩咐?”虽然之前险些被面前的人杀掉,但是柳宽依旧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十分宽容地将那事抛至九霄云外。毕竟面前的人还是少城主,而他自己也还是城主府的管家。

    予麒灏并未停下手上研磨的动作,只面色恢复了平静,“柳管家!先前的事,可对我有恨?”

    “柳宽未曾对少城主生恨!少城主的处置十分公正!”柳宽再次躬身作揖,倒是没有急着抬头放手,似乎在等着予麒灏开口。

    等了十秒左右,予麒灏总算是开口,“柳管家先起来吧!”

    “是!”柳宽放下手去,正过腰板时还微微扭动了一两下脖子。

    予麒灏借着余光瞥了一眼柳宽,淡淡道:“无恨就好!柳管家以后见我便不必行礼了,只需颔首道名即可!”

    “这……少城主!这不符合规矩啊!还请少城主三思!”柳宽面露惶恐之色。心里头略过一个想法:如今的少城主似乎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必!就如此是了。算命令。”予麒灏简短地杜绝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系列争辩。

    书房中一时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以及不断的研墨声。

    突然,予麒灏有心似无心地问出一句,“柳管家,若是寻人,需要多久?”

    “可知此人在何处现身过?”柳宽反问。

    “不知!”

    “那其他线索……?”柳宽省略着又问,却想起自家少城主原本的才智高低,便忙要补充些什么,予麒灏倒先一步开了口。

    “仅一副画像而已。”予麒灏停了手头动作,用镇尺捋了捋纸张,拿起右侧的毛笔,蘸了墨开始在纸上描绘起来。

    柳宽诧异地看向自家的少城主,心里万分的不解。少城主何时会作画了?

    “若是幺城之人,少则三日,多则半月;若非幺城之人,就难以预料了。”柳宽如实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那便寻!无论如何,必须寻到!”予麒灏语气坚决道,手上动作不停。

    约莫两、三分钟过去,予麒灏放下了笔,他扬起嘴角,目光似乎被画中人夺了去,只一眨不眨地看着。

    予麒炀!麒炀!阿炀!你在哪呢?

    柳宽自觉地走近桌案,盯着画中之人不自觉生出了怪异和熟悉感。当然首先是惊叹自家少城主的画工,竟如此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在柳管家眼中,画上人似是一副异族人打扮,只因发色乌黑却断了丝,但整体看来,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容貌甚至不输自家少城主。那男子五官精致,眉若剑玉,双瞳有灵,鼻梁高骨,双唇小巧。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很甜,美且不少俊俏。

    觉得怪异是因为此人的发式,同时他还有种熟悉感。这张脸他似乎在何处见过!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幺城何时有过异族出没?

    “少城主想寻的是异族之人?”柳宽略过心中想法后,脱口而出道。

    予麒灏本想移开压在纸张上的镇尺,闻言顿了顿,再次拿起笔来,又在纸上描绘起来。

    这次他的动作很快,仅仅为画中人添了及腰的长发。

    ……

    东傲院地牢。

    此处阴暗潮湿,有十余间暗室,每间暗室的布局用途皆不尽相同。其中的水牢拥有上下两层以中央的方形铁管网口和周围的灰色石砖分隔。下层的水位最高可以抬至距网口五寸左右。

    此时水牢的网口处中正吊着一人,看上去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一身粗布烂衣,手臂和脚都露着一半在外头,他的双手被单独的带刺手铐紧紧锁着,尖锐的短刺硬生生扎进他血肉里。同时还有铁链将他的双手捆绑着,而铁链的另一头就拴在网口上。

    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双臂流淌,留下了数不尽的血迹,有干了的,也有未干的,还有已经干了却又染上新鲜血液的。除去血迹,他的手臂更是无处不见伤痕,鲜血淋漓,几乎没一块儿干净的地方。

    他耷拉着脑袋,似乎是陷入了昏迷,发丝蓬乱,额头眼角、鼻梁唇角,雪白的脸庞上几乎布满伤痕和血迹,像极了被打得半死的乞丐。若是抛开他脸上的这些血迹伤痕,少年的样貌就长得十分俊俏了,几乎就跟予麒灏所画之人一般无二,只是长得要比那画中人更稚嫩些。就算有血迹、伤痕作掩饰,也是能隐约瞧出几分神似的。

    他的身体从脖颈往下全部被浸在冰寒刺骨的水中。身上同样是伤痕累累,那套本该是青色的烂衣,如今已然有多处被染成了墨绿。他的双脚被带刺的脚铐铐着,流出的鲜血直接融进水中,使得他脚边的小部分水域微微红了几分。

    他的肤色像死人一样惨白,呼吸也微弱得很,像是随时可能没了性命。

    正此刻,小六子得意洋洋地迈进了水牢里,一脸趾高气昂对着后头跟着的两人吩咐道,“把他拖出来,带到刑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