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语

    “快看，哥。那是什么？”我急忙的喊道。

    “我看见了，那是什么！？”

    我哥声音有点发颤，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很快那个物体消失了……，从出现到看不见也就一秒，我以为我眼花，两个人都眼花？

    边上的老牛烦躁不安的哞叫，我俩死死的拽着牛绳，平时打雷都慢悠悠的老牛暴躁了起来。坏了估计要惊牛了，终于我俩十几岁的少年还是没拽住它，不远处的牛犊也撅起尾巴叫着一边跑后蹄一边踹，这要来上一脚，当场估计就得挂了。

    最终我俩败下阵来，老牛挣开后头也不回的冲着东边跑去，从来没见跑过这么快的那么一大堆肉，不对是那么一大头牛，牛孩子也不要了，一会儿就跑出去几百米。我x，我和我哥刚醒过呛来，追吧，一抬头看天上都停住了。

    “哥？”

    早晨阴天的天上一个无比巨大的喇叭样的云，喇叭口朝上，但形成这喇叭的云是一块块不规则形状小块云组成，看着又像螺旋上升，但不动。阴天的早上，乌蒙蒙的天，就要压下来似的。

    快速消失的发光球，螺旋大喇叭，周围一个大人也没有，好像天底下除了我和我哥还有牛之外根本在没有其他能跑的活物了。

    我哥比我大两岁，我13，他15，应该也没经历过这个，我x什么叫应该，是根本不可能经历过。

    写的话挺多，实际上这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根本来不及再想什么，牛犊子已经追牛妈妈去了，我俩也赶忙追上去。在二十多年前这牛可是家里的命根子，更别说黑白花的大奶牛了，十里八村的都看着眼热。我们上学学费，还有一家人吃肉钱都靠老牛吃草挤奶下小牛了。十几岁的孩子跑的也不慢，可受惊的牛跑的那叫一个快。

    “哥，咱们要是追不回来可怎么办”

    “追不回来也得追，快点”。

    平原地带就是好，不用考虑爬山过岭，可苦了我们追牛了。

    往东是以前的老河道，自黄河再改道豫省后，支流的水慢慢的就没了，经年累月慢慢的成了一片片的盐碱地，也有一个个的沙土窝。

    据村上老人说，他们小时候去京城去津口在河道上还有摆渡，有渡口，渡口上还有饭店茶棚什么的，现在早就不见了。

    “坏了，牛要是跑沙土窝里会陷下去”我哥一边跑一边冲我喊。

    河道里小沙土窝一般没事，几平方几十平方的。村上谁家生了孩子就拿着盆或者水筲取点回来，倒在铁器里放在炉子上烧开（真的是烧开，沙土开了也像水一样冒泡），然后放在密封比较好的大布袋（土裤子）里，再把婴儿放在里面，穿土，那会几乎没有纸尿裤什么之说，沙土高温后等于消毒了，而且吸水，不像现在纸尿裤给唔得发红。现在三十以上的几乎都是这样。怎么说呢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逢年过节的也取点回来炒长果（花生），山药干什么的。但一般沙土上植物特别少。

    大沙窝可就不一样了，方圆几里地，一般没人去，而且下面可能有暗河道，上面看着没事下面空了，踩上去陷下去，运气好的爬上来，运气不好的直接没了。之前村上盛爷爷放羊，一只母羊跑上去，眼睁睁看着羊被沙土吞了，人急的干瞪眼不敢过去。自那之后有人和他说起这事，他就哀叹一声：可怜我滴那双羔大母羊哎（这羊每次都下双羔）。

    “坏了，往大沙窝那边跑了”我哥喊。

    “我看见了”

    “赶紧你去那边截它，先别管小牛”

    刚说完就听见哽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