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昔日的记忆
视线微微恍惚，旋即变得清晰。
晴空，白云，荷叶，莲花。
水流清澈，隐约有话语声从岸边传来。
白亦珺打量着四周，这应当是一处池塘，莲花开得正盛，它成为了一条红鲤，在池水中缓缓游曳。
应当是黑暗生物原本的记忆。
之前古迹中的战士，白亦珺也曾短暂经历过它所留下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岁月太过久远的缘故，只余下了些许残响。
眼下的要清晰多了，甚至能够亲身体验。
白亦珺觉得它在观看一场特殊的电影，进入电影中成为了里面的主角，亲身感受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池塘中的生活很平静，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除了它之外，还有其他的鱼类。
只是它觉得自己和它们不一样，它们都是呆呆的，懂的东西很少。
“爹爹，这条鱼好漂亮啊。”
岸上有人在说话。
它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名人类幼崽，身旁还跟着两个成年人类，应该是她的父母。
“红色的锦鲤呢，据说象征着好运。”
“不如把它捉回去？”
那名男性笑着问道。
“不要。”小女孩摇头，趴在岸边的围栏上，“要是我们把它抓起来的话，只能待在一个小地方肯定会伤心的。”
它觉得那名小女孩的眼睛里亮着星星，就像晚上夜空的星辰映照在水面。
于是它多了一个朋友。
小女孩经常过来找它玩耍，也察觉到了它与其他鱼儿的不同，但她当作了自己的秘密，谁都没有告诉。
画面温暖柔和，纯净澄澈，应当是记忆中最珍贵的部分。
时间过得很快。
与妖不同，人类的正常速度很快，它只觉得四季更迭了几次，小女孩的模样就与最开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按照人类的划分，应当是少女的年纪了。
“胭脂，今天母亲给我买了新衣服，你看好看吗？对了，母亲还说要教我女红呢，听说好难的。”
胭脂，是女孩给它取的名字。
“胭脂，我不想学女红了，我的手都被扎破了好几次，我喜欢读书，可爹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有用。”
“胭脂，爹爹说明天有陌生人要来家里，我有点害怕，我之前听到爹爹说我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他们。”
“胭脂，我见到他了！原来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他现在居然长得那么高，比我高上一头呢！听爹爹说他在军中任职，好厉害！”
那天少女来找它，提起另一个人的时候很开心，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模样。
于是它也开心。
之后的日子，少女每次来找它，所提及的话语大多都与那青年相关，脸颊飞霞，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或许之后他们也会和她的父母那样结为伴侣，按照人类的习俗应当是叫做成亲，然后再养育几个孩子，度过充实而又平静的一生。
它这样想着。
可是那天少女过来，却红了眼眶。
“胭脂，他走了，他没有跟我说原因，我也没有问，他说让我等他两年，等两年之后一定会回来，到时候风风光光的让我出阁，嫁给他。”
说到最后，少女双颊已经绯红。
“对了，胭脂你看这个。”少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随身的香囊中拿出了一枚用发丝串成的同心结，脸上满是羞涩，“这是我们的头发编织成的同心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它觉得少女是在炫耀。
时间飞逝。
随着两年之期的临近，少女每次找它都表现得很期待，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低落，那天晚上的夜空很明亮，池水倒映着璀璨星空，却被坠落的泪水激起的涟漪打成了粼粼微光。
少女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她依旧爱笑，可笑容和以前相比却不一样了，少了些东西，也多了些东西。
“胭脂，爹爹今天又给我说亲了，我不喜欢那个人，可是他对我好像很满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娘亲也说我应该早点嫁人，不应该继续等下去了。”
直到一天，她是哭着过来的。
“胭脂，我找到他了……是在青楼里面，原来他早就把我给忘了……”
少女依旧过来，心绪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胭脂，明天我就要出嫁了，就是之前我给你说过的那个人，听爹爹说他很喜欢我，而且家境也不错……明天出嫁了呢，你会来看我么？”
次日，有叛军攻城。
城破。
叛军入城，肆意杀戮，滔天烈火点燃了整座城池，血腥冲天，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每条街道。
它如约而至，却只看到了一片猩红。
少女身着嫁衣，那是比鲜血还要刺目的红色，静静躺在一个人的怀中，那人穿着战甲，模样是少女曾经描述的模样。
那是它第一次生气，想要毁灭一切。
于是江水翻滚，滔天巨浪吞没了整座城池，吞没了所有叛军，也摧毁了它记忆中所熟悉的一切。
画面不再温暖，变得森冷。
它去往了大江，所经历的便只剩下了厮杀，渐渐的，它的对手越来越少，不知从何时开始，它成为了江中的王。
它仇恨着人类，卷动江水吞没途径的船只，若是不顺心顺便淹没江边城市，可那些人类居然将它封为河神，日夜祭拜。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有修士试图阻止它，最终都成为了江中生灵的食物，直到那天，江边来到一个道士。
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它败了，对方却未曾将它杀死，只是封印在了江底。
只余孤寂黑暗为伴。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深处有某种东西出现了，带来了特殊的力量，它眼中看到的世界发生了变化，意志逐渐开始混乱……
画面逐渐终结，定格在了最后一刻，白色的庞然大物被火焰簇拥，莲花绽放，好似古老神话中的神秘图腾，为黑暗中的它带来了最后的温暖。
赤色的烛火燃烧。
江水涌动，卷起了河床堆积的泥沙，白亦珺看到了一尊断裂的石碑。
晴空，白云，荷叶，莲花。
水流清澈，隐约有话语声从岸边传来。
白亦珺打量着四周，这应当是一处池塘，莲花开得正盛，它成为了一条红鲤，在池水中缓缓游曳。
应当是黑暗生物原本的记忆。
之前古迹中的战士，白亦珺也曾短暂经历过它所留下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岁月太过久远的缘故，只余下了些许残响。
眼下的要清晰多了，甚至能够亲身体验。
白亦珺觉得它在观看一场特殊的电影，进入电影中成为了里面的主角，亲身感受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池塘中的生活很平静，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除了它之外，还有其他的鱼类。
只是它觉得自己和它们不一样，它们都是呆呆的，懂的东西很少。
“爹爹，这条鱼好漂亮啊。”
岸上有人在说话。
它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名人类幼崽，身旁还跟着两个成年人类，应该是她的父母。
“红色的锦鲤呢，据说象征着好运。”
“不如把它捉回去？”
那名男性笑着问道。
“不要。”小女孩摇头，趴在岸边的围栏上，“要是我们把它抓起来的话，只能待在一个小地方肯定会伤心的。”
它觉得那名小女孩的眼睛里亮着星星，就像晚上夜空的星辰映照在水面。
于是它多了一个朋友。
小女孩经常过来找它玩耍，也察觉到了它与其他鱼儿的不同，但她当作了自己的秘密，谁都没有告诉。
画面温暖柔和，纯净澄澈，应当是记忆中最珍贵的部分。
时间过得很快。
与妖不同，人类的正常速度很快，它只觉得四季更迭了几次，小女孩的模样就与最开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按照人类的划分，应当是少女的年纪了。
“胭脂，今天母亲给我买了新衣服，你看好看吗？对了，母亲还说要教我女红呢，听说好难的。”
胭脂，是女孩给它取的名字。
“胭脂，我不想学女红了，我的手都被扎破了好几次，我喜欢读书，可爹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有用。”
“胭脂，爹爹说明天有陌生人要来家里，我有点害怕，我之前听到爹爹说我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他们。”
“胭脂，我见到他了！原来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他现在居然长得那么高，比我高上一头呢！听爹爹说他在军中任职，好厉害！”
那天少女来找它，提起另一个人的时候很开心，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模样。
于是它也开心。
之后的日子，少女每次来找它，所提及的话语大多都与那青年相关，脸颊飞霞，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或许之后他们也会和她的父母那样结为伴侣，按照人类的习俗应当是叫做成亲，然后再养育几个孩子，度过充实而又平静的一生。
它这样想着。
可是那天少女过来，却红了眼眶。
“胭脂，他走了，他没有跟我说原因，我也没有问，他说让我等他两年，等两年之后一定会回来，到时候风风光光的让我出阁，嫁给他。”
说到最后，少女双颊已经绯红。
“对了，胭脂你看这个。”少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随身的香囊中拿出了一枚用发丝串成的同心结，脸上满是羞涩，“这是我们的头发编织成的同心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它觉得少女是在炫耀。
时间飞逝。
随着两年之期的临近，少女每次找它都表现得很期待，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低落，那天晚上的夜空很明亮，池水倒映着璀璨星空，却被坠落的泪水激起的涟漪打成了粼粼微光。
少女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她依旧爱笑，可笑容和以前相比却不一样了，少了些东西，也多了些东西。
“胭脂，爹爹今天又给我说亲了，我不喜欢那个人，可是他对我好像很满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娘亲也说我应该早点嫁人，不应该继续等下去了。”
直到一天，她是哭着过来的。
“胭脂，我找到他了……是在青楼里面，原来他早就把我给忘了……”
少女依旧过来，心绪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胭脂，明天我就要出嫁了，就是之前我给你说过的那个人，听爹爹说他很喜欢我，而且家境也不错……明天出嫁了呢，你会来看我么？”
次日，有叛军攻城。
城破。
叛军入城，肆意杀戮，滔天烈火点燃了整座城池，血腥冲天，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每条街道。
它如约而至，却只看到了一片猩红。
少女身着嫁衣，那是比鲜血还要刺目的红色，静静躺在一个人的怀中，那人穿着战甲，模样是少女曾经描述的模样。
那是它第一次生气，想要毁灭一切。
于是江水翻滚，滔天巨浪吞没了整座城池，吞没了所有叛军，也摧毁了它记忆中所熟悉的一切。
画面不再温暖，变得森冷。
它去往了大江，所经历的便只剩下了厮杀，渐渐的，它的对手越来越少，不知从何时开始，它成为了江中的王。
它仇恨着人类，卷动江水吞没途径的船只，若是不顺心顺便淹没江边城市，可那些人类居然将它封为河神，日夜祭拜。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有修士试图阻止它，最终都成为了江中生灵的食物，直到那天，江边来到一个道士。
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它败了，对方却未曾将它杀死，只是封印在了江底。
只余孤寂黑暗为伴。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深处有某种东西出现了，带来了特殊的力量，它眼中看到的世界发生了变化，意志逐渐开始混乱……
画面逐渐终结，定格在了最后一刻，白色的庞然大物被火焰簇拥，莲花绽放，好似古老神话中的神秘图腾，为黑暗中的它带来了最后的温暖。
赤色的烛火燃烧。
江水涌动，卷起了河床堆积的泥沙，白亦珺看到了一尊断裂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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