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丧子的恶妇」
我？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李源聪愣了一下，转而脸色变冷，回道：“抱歉，我肚子不舒服，你换个巡考老师吧。”
说完，李源聪径直朝会议室大门走去，其他校领导和老师也纷纷离开。
“站住。”
啪的一声，陈武昂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用两根手指将其滑到李源聪的座位面前。
“看清楚，靖安区所有师生，高考期间全部！无条件！听执行官指挥！”
“我说的明白吗？李老师？”
李源聪拿起文件，上面确实这样通知，并且盖着教学局的公章。
李源聪用拇指摩挲着猩红的公章，心中叹气道，姜妙妙！你可真能惹事啊！
捣蛋鬼！李源聪摇头笑了笑，将文件扔了回去。
“我也很清楚的告诉你！”
他一把扯下吊在胸前的巡考证，又抽出口袋中的教师证扔了过去。
“我现在不是老师了！你明白吗？陈执行官？”
说罢，李源聪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哈哈哈哈哈哈！”陈武昂如同面瘫的脸上突然爆发出豪爽的笑容，他甚至鼓起掌来。
“李老师，你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特别，特别欣赏有勇气的人，尤其是反抗的勇气，即便是因为无知！”
陈武昂站起来，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昨晚没看月亮，我也知道你身上没有卡牌，我能感觉到。所以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李源聪走到门口，回头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疯。没有理他，李源聪直接伸手拉门。
嗯？怎么会？李源聪疑惑的看着玻璃门，为什么纹丝不动？刚刚的老师都出去了啊！
身后的脚步缓缓走近，李源聪有点紧张，直接上手锤了一拳。
结果他惊讶的发现，被锤击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块青铜纹路，波纹似乎是随着力的传播而波动，最后浮现出一个虚幻的古钟。
“你感觉你那无知的勇气，在诡异的力量面前，是否有些可笑？”
李源聪诧异地回过头，发现双手插兜的陈武昂背后浮动着一张卡牌，蓝紫色的光在上面流转着。
卡牌的最上方写着名称——“敲碎逃亡之魂的残旧古钟”。
一瞬间，李源聪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又纷纷熄灭。确实如他所说，在诡异的力量面前，无知的勇气是可笑的。
“走吧，李老师。要去巡考了，不知道哪位考生会是李老师想要守护的幸运儿呢？”
李源聪看着陈武昂轻松惬意的背影和他背后渐渐消散的卡牌，心中涌起一阵难息难止的波澜。
诡异的力量……
陈武昂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中，李源聪沉默地将巡考证和教师证收好，跟了上去。
如果姜妙妙真被抓到，那就抢先一步让她自首，处罚应该会轻一点，绝对不能让执行官动手。
李源聪走进陈武昂身后，瞄向他的肩膀，那张卡牌出现过的位置。
如果他真的动手了，我这凡人之身不可能对抗诡异的力量的，只能拿诡异对抗诡异。
“被囚禁于被囚禁之地的白猫”……
这也是一张卡牌，姜妙妙能像他一样使用诡异的力量吗？
不行！即使能用，一个刚刚得到卡牌的普通人也不可能打败熟练掌握卡牌的执行官，最多争取逃跑的机会。
而且蓝紫色的光代表什么呢？代表卡牌的等级吗？但是姜妙妙的卡牌是无光的啊！
忽然，陈武昂停了下来，背对着李源聪说道:
“李老师，你这样跟着我，是准备让我给你带路吗？我可不知道你要守护的人在哪里，如果被我误打误撞碰到了，怕是不好收场！”
李源聪皱眉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好像很喜欢调戏我？
“走吧，从一楼开始巡视。”
二人从001号考场开始检查，陈武昂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在考场中，但是目光的每次落点都被李源聪看在眼里。
陈武昂其实看的非常仔细，每一个人身上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扫视过。
李源聪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只能执行“自首”方案了啊。姜妙妙，你就老老实实在牢里蹲七年吧！
二人从后门进入045考场，巡视一圈后没什么异样。李源聪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陈武昂的声音忽然响起。
“站起来！”
李源聪猛地回头看向陈武昂，却见他正对着后面的黑板说话，他的左前方是个女生。
女生错愕的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是……我吗？”
陈武昂看着她笑道：“不是，你好好考试，祝你考个好大学。”
李源聪又将目光移向他左后方的男生，这男生穿的衣服有点破旧，执笔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妈的，这家伙总是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这什么心理癌症？
陈武昂转身弯腰，贴着男生的耳朵轻声问道：“月亮好看吗？”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先是愣了一会儿，正准备下来时，李源聪拿起自己的巡考证挥了挥，用手示意他不要动。
似乎是被强大的气势压倒，男生紧紧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笔深深扎入试卷中，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不知道。”
霎时间，陈武昂如暴君般暴戾地抓着他的脖子，将一个成年男生拎了起来。
“我他妈问你，月亮他妈的好看吗？蠢货！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所有考生的目光全部聚焦过去，李源聪的心脏也疯狂的跳动起来，整个考场的气氛愈发暴躁起来。
李源聪咽了口唾沫，走过去劝道：“别这样，他只是个学生。”
“学生？”陈武昂猛然转头，盯着李源聪说道：“拿了卡，人就不再是人。更何况他拿的还是一张鬼卡，如果没被及时处理，死再多人都有可能。”
“东京十六区，十几万人都死在鬼雾里，包括我们刚支援过去的执行官，就是因为有一张鬼卡爆发了。”
“而这个男生，就因为想用鬼卡的力量作弊，就将鬼卡带进学校，如果我没发现，要死多少人？”
李源聪属实被这些信息冲击到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这里是高考考场，无论如何先把他带走再处理吧，执行官也有执行官的规矩吧。”
陈武昂笑了笑，把快要断气的男生放了下来。“你说得对，执行官有执行官的规矩，虽然有点蠢。”
陈武昂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瞬间变长许多也更加粗糙，还泛着浓郁的金光。
李源聪注意到，陈武昂的背后悬浮着一张新的卡牌，上面流转着紫色的光芒。
卡牌的名称——“烈日巨人的断指”。
原来他不止一张卡牌啊！怪不得这么自信。而且这张牌的颜色同先前的不一样，紫卡估计是强于蓝卡的。
陈武昂用着两根手指从男生怀中抽出一张散发着黑气的卡牌——“丧子的恶妇”。
被夹住的卡牌自发的颤动着，但是被金色手指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李源聪见他收起卡牌，便走过去抓住已经吓傻的男生，带他往考场外走。
接下来，李源聪带着男生和陈武昂一起巡视考场，进入考场后就将男生放在外面，他也不敢动弹。
走出054考场，李源聪抬头看向前方的055考场，心里沉重了许多。
忽然，身后陈武昂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走累了，抽根烟。”
站在前面的李源聪愣了一下，背对着他笑了笑。
“谢谢！”
陈武昂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长出一口浓烟，淡淡地说道：“下次不要背对着我说话。”
李源聪又笑了一下，推开055考场的后门走了进去。一看见坐在中间奋笔疾书的姜妙妙，他的脸色马上拉了下来。
李源聪走到她背后，沉默的站了几秒。姜妙妙注意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担忧，而后又是一抹惊喜。
姜妙妙清纯的脸蛋上满是无辜，她低声问道：“姐夫，怎么啦？”
“拿出来！”李源聪的脸色冷漠至极，这次真是被她搞生气了。
如果陈武昂没给自己机会解决，而是像刚刚那样亲自动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姜妙妙咬着嘴唇，夹紧双腿摇了摇头。“我不要！”
李源聪在她脑门上抽了一巴掌，直接伸手将卡牌抽了出来。
姜妙妙见状，哭着扑上来抢夺卡牌。
“姐夫，你这样我上不了大学了。姐夫，求求你。”
“上大学？你他妈要坐牢了知道吗？七年起步你知道吗？”
李源聪快要被她气死，昨晚嘱咐了不要看月亮，早上问了一次，在停车场又问了一次，班级群里也通知了，结果这丫头一次都没听话。
“啊？怎么会，怎么这样？”姜妙妙神色瞬间凝固了，手脚都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李源聪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出考场，站在外面抽烟的陈武昂没有回头，看来要给足自己面子，让自己处理完。
“我早上发在群里不是提醒了所有人，你没看吗？你平时调皮也就算了，你姐姐和我都护着你，这种事你也敢做？”
“你拿了卡牌，你不知道这是你不该碰的力量？就算你不用卡牌，难道你就能有在高考作弊的心思了？”
姜妙妙哭着蹲了下来，拉着李源聪的手。
“姐夫，对不起，我……”
“老师，你说要坐牢是真的吗？”
嗯？李源聪转头看向那个男生，发现他正呆滞地看着自己，眼神都有点涣散了。
陈武昂也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又扫了一眼李源聪手上的卡牌。
李源聪现在不想理他，只是回道：“根据国家的法律，是这样。”
“我不，我不要坐牢。”
“坐牢，坐牢我死定了，我的妈妈，我的妹妹，我不要坐牢。”男生摇着头，不停的后退，不停的挥手。
糟糕，这男生好像心智崩溃了。
“我不要坐牢，我要许愿！我要献祭自己！我献祭自己的灵魂！”
话音一落，被陈武昂夹在手中的卡牌黑气四溢，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陈武昂错愕地低头一看，手中的卡牌正在拼命挣脱“烈日巨人的断指”的控制，卡牌上的恶妇似乎要活过来一般，似乎在诡异的笑。
顾不得嘴里叼着烟，陈武昂暴怒道：“你他妈个蠢狗，一个晚上能献祭自己三次？”
陈武昂说完，对着李源聪吼道：
“疏散所有人，所有！全校所有人立即撤离。”
李源聪愣了一下，转而脸色变冷，回道：“抱歉，我肚子不舒服，你换个巡考老师吧。”
说完，李源聪径直朝会议室大门走去，其他校领导和老师也纷纷离开。
“站住。”
啪的一声，陈武昂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用两根手指将其滑到李源聪的座位面前。
“看清楚，靖安区所有师生，高考期间全部！无条件！听执行官指挥！”
“我说的明白吗？李老师？”
李源聪拿起文件，上面确实这样通知，并且盖着教学局的公章。
李源聪用拇指摩挲着猩红的公章，心中叹气道，姜妙妙！你可真能惹事啊！
捣蛋鬼！李源聪摇头笑了笑，将文件扔了回去。
“我也很清楚的告诉你！”
他一把扯下吊在胸前的巡考证，又抽出口袋中的教师证扔了过去。
“我现在不是老师了！你明白吗？陈执行官？”
说罢，李源聪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哈哈哈哈哈哈！”陈武昂如同面瘫的脸上突然爆发出豪爽的笑容，他甚至鼓起掌来。
“李老师，你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特别，特别欣赏有勇气的人，尤其是反抗的勇气，即便是因为无知！”
陈武昂站起来，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昨晚没看月亮，我也知道你身上没有卡牌，我能感觉到。所以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李源聪走到门口，回头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疯。没有理他，李源聪直接伸手拉门。
嗯？怎么会？李源聪疑惑的看着玻璃门，为什么纹丝不动？刚刚的老师都出去了啊！
身后的脚步缓缓走近，李源聪有点紧张，直接上手锤了一拳。
结果他惊讶的发现，被锤击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块青铜纹路，波纹似乎是随着力的传播而波动，最后浮现出一个虚幻的古钟。
“你感觉你那无知的勇气，在诡异的力量面前，是否有些可笑？”
李源聪诧异地回过头，发现双手插兜的陈武昂背后浮动着一张卡牌，蓝紫色的光在上面流转着。
卡牌的最上方写着名称——“敲碎逃亡之魂的残旧古钟”。
一瞬间，李源聪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又纷纷熄灭。确实如他所说，在诡异的力量面前，无知的勇气是可笑的。
“走吧，李老师。要去巡考了，不知道哪位考生会是李老师想要守护的幸运儿呢？”
李源聪看着陈武昂轻松惬意的背影和他背后渐渐消散的卡牌，心中涌起一阵难息难止的波澜。
诡异的力量……
陈武昂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中，李源聪沉默地将巡考证和教师证收好，跟了上去。
如果姜妙妙真被抓到，那就抢先一步让她自首，处罚应该会轻一点，绝对不能让执行官动手。
李源聪走进陈武昂身后，瞄向他的肩膀，那张卡牌出现过的位置。
如果他真的动手了，我这凡人之身不可能对抗诡异的力量的，只能拿诡异对抗诡异。
“被囚禁于被囚禁之地的白猫”……
这也是一张卡牌，姜妙妙能像他一样使用诡异的力量吗？
不行！即使能用，一个刚刚得到卡牌的普通人也不可能打败熟练掌握卡牌的执行官，最多争取逃跑的机会。
而且蓝紫色的光代表什么呢？代表卡牌的等级吗？但是姜妙妙的卡牌是无光的啊！
忽然，陈武昂停了下来，背对着李源聪说道:
“李老师，你这样跟着我，是准备让我给你带路吗？我可不知道你要守护的人在哪里，如果被我误打误撞碰到了，怕是不好收场！”
李源聪皱眉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好像很喜欢调戏我？
“走吧，从一楼开始巡视。”
二人从001号考场开始检查，陈武昂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在考场中，但是目光的每次落点都被李源聪看在眼里。
陈武昂其实看的非常仔细，每一个人身上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扫视过。
李源聪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只能执行“自首”方案了啊。姜妙妙，你就老老实实在牢里蹲七年吧！
二人从后门进入045考场，巡视一圈后没什么异样。李源聪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陈武昂的声音忽然响起。
“站起来！”
李源聪猛地回头看向陈武昂，却见他正对着后面的黑板说话，他的左前方是个女生。
女生错愕的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是……我吗？”
陈武昂看着她笑道：“不是，你好好考试，祝你考个好大学。”
李源聪又将目光移向他左后方的男生，这男生穿的衣服有点破旧，执笔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妈的，这家伙总是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这什么心理癌症？
陈武昂转身弯腰，贴着男生的耳朵轻声问道：“月亮好看吗？”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先是愣了一会儿，正准备下来时，李源聪拿起自己的巡考证挥了挥，用手示意他不要动。
似乎是被强大的气势压倒，男生紧紧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笔深深扎入试卷中，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不知道。”
霎时间，陈武昂如暴君般暴戾地抓着他的脖子，将一个成年男生拎了起来。
“我他妈问你，月亮他妈的好看吗？蠢货！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所有考生的目光全部聚焦过去，李源聪的心脏也疯狂的跳动起来，整个考场的气氛愈发暴躁起来。
李源聪咽了口唾沫，走过去劝道：“别这样，他只是个学生。”
“学生？”陈武昂猛然转头，盯着李源聪说道：“拿了卡，人就不再是人。更何况他拿的还是一张鬼卡，如果没被及时处理，死再多人都有可能。”
“东京十六区，十几万人都死在鬼雾里，包括我们刚支援过去的执行官，就是因为有一张鬼卡爆发了。”
“而这个男生，就因为想用鬼卡的力量作弊，就将鬼卡带进学校，如果我没发现，要死多少人？”
李源聪属实被这些信息冲击到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这里是高考考场，无论如何先把他带走再处理吧，执行官也有执行官的规矩吧。”
陈武昂笑了笑，把快要断气的男生放了下来。“你说得对，执行官有执行官的规矩，虽然有点蠢。”
陈武昂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瞬间变长许多也更加粗糙，还泛着浓郁的金光。
李源聪注意到，陈武昂的背后悬浮着一张新的卡牌，上面流转着紫色的光芒。
卡牌的名称——“烈日巨人的断指”。
原来他不止一张卡牌啊！怪不得这么自信。而且这张牌的颜色同先前的不一样，紫卡估计是强于蓝卡的。
陈武昂用着两根手指从男生怀中抽出一张散发着黑气的卡牌——“丧子的恶妇”。
被夹住的卡牌自发的颤动着，但是被金色手指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李源聪见他收起卡牌，便走过去抓住已经吓傻的男生，带他往考场外走。
接下来，李源聪带着男生和陈武昂一起巡视考场，进入考场后就将男生放在外面，他也不敢动弹。
走出054考场，李源聪抬头看向前方的055考场，心里沉重了许多。
忽然，身后陈武昂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走累了，抽根烟。”
站在前面的李源聪愣了一下，背对着他笑了笑。
“谢谢！”
陈武昂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长出一口浓烟，淡淡地说道：“下次不要背对着我说话。”
李源聪又笑了一下，推开055考场的后门走了进去。一看见坐在中间奋笔疾书的姜妙妙，他的脸色马上拉了下来。
李源聪走到她背后，沉默的站了几秒。姜妙妙注意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担忧，而后又是一抹惊喜。
姜妙妙清纯的脸蛋上满是无辜，她低声问道：“姐夫，怎么啦？”
“拿出来！”李源聪的脸色冷漠至极，这次真是被她搞生气了。
如果陈武昂没给自己机会解决，而是像刚刚那样亲自动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姜妙妙咬着嘴唇，夹紧双腿摇了摇头。“我不要！”
李源聪在她脑门上抽了一巴掌，直接伸手将卡牌抽了出来。
姜妙妙见状，哭着扑上来抢夺卡牌。
“姐夫，你这样我上不了大学了。姐夫，求求你。”
“上大学？你他妈要坐牢了知道吗？七年起步你知道吗？”
李源聪快要被她气死，昨晚嘱咐了不要看月亮，早上问了一次，在停车场又问了一次，班级群里也通知了，结果这丫头一次都没听话。
“啊？怎么会，怎么这样？”姜妙妙神色瞬间凝固了，手脚都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李源聪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出考场，站在外面抽烟的陈武昂没有回头，看来要给足自己面子，让自己处理完。
“我早上发在群里不是提醒了所有人，你没看吗？你平时调皮也就算了，你姐姐和我都护着你，这种事你也敢做？”
“你拿了卡牌，你不知道这是你不该碰的力量？就算你不用卡牌，难道你就能有在高考作弊的心思了？”
姜妙妙哭着蹲了下来，拉着李源聪的手。
“姐夫，对不起，我……”
“老师，你说要坐牢是真的吗？”
嗯？李源聪转头看向那个男生，发现他正呆滞地看着自己，眼神都有点涣散了。
陈武昂也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又扫了一眼李源聪手上的卡牌。
李源聪现在不想理他，只是回道：“根据国家的法律，是这样。”
“我不，我不要坐牢。”
“坐牢，坐牢我死定了，我的妈妈，我的妹妹，我不要坐牢。”男生摇着头，不停的后退，不停的挥手。
糟糕，这男生好像心智崩溃了。
“我不要坐牢，我要许愿！我要献祭自己！我献祭自己的灵魂！”
话音一落，被陈武昂夹在手中的卡牌黑气四溢，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陈武昂错愕地低头一看，手中的卡牌正在拼命挣脱“烈日巨人的断指”的控制，卡牌上的恶妇似乎要活过来一般，似乎在诡异的笑。
顾不得嘴里叼着烟，陈武昂暴怒道：“你他妈个蠢狗，一个晚上能献祭自己三次？”
陈武昂说完，对着李源聪吼道：
“疏散所有人，所有！全校所有人立即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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