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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当逃兵,会死的

    李源聪猜测,化作石像肯定是一种自保的方法,它的黑血会流淌向安全的地方,那么它的生命也许在黑血中,而不是石像中。

    这可能是“鬼”神的国度的生物体,进化出来的生存方法。

    李源聪决定不管那么多,直接死马当活马医!

    天空中不断炸亮闪电,李源聪蹲在地上将石块、石泥收集到一起,而后用黑血将石块润湿。

    废了好大劲,最后才拼起来一个大体完整,局部坑洼的黑马。

    接着,剩余的黑血从远处不断回缩,直到全部收回黑马的体内,倒在地上的黑马石像也开始焕发起生命力来。

    黑马站起来后,亲切的贴着李源聪的手,似乎是在感谢他救命之恩。

    但是李源聪却满脸歉意地看着他被拼歪的脸,说道:

    “抱歉,你以后可能会丧失择偶权了,不过没关系,有机会我会找一匹白嫩的微胖母马,啊不,三匹!跟你关在一起!”

    安慰完黑纹烈马后,李源聪牵着它回到了木屋,并将它系在中厅灵位前的支撑柱上。

    接着,他走去过去看了看还在啼哭的婴儿。

    这个婴儿的身体不像之前那样白白胖胖了,已经开始发黑,身体里似乎有黑影要钻出来。

    鬼武大将已经死了,这里的人死一次变成鬼,再死一次就没了,说明婴儿身体里的东西,是自己的鬼。

    李源聪踹醒了女人,问道:“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办?”

    女人支支吾吾道:“用鲜活的人血和着赤脚瘟医给的药喂他喝下去。”

    “现在你大哥的鬼魂死了,鬼画也没了,也没有人血,这样还行吗?”

    女人低下脑,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李源聪用斩鬼军刀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而后用刀尖指着她的嘴巴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我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女人仰起头看着他,眼神恍惚不已,而后开口道:

    “我会自杀,让我丈夫用我的血给儿子喂药,我死后的鬼魂会进入赤脚瘟医给的画里,承受我儿子的鬼化。”

    李源聪沉默了,抬着她下巴的长刀垂了下去。

    他一瞬间就意识到,这里的画和药一定是接下来的任务的道具。

    被污染的士兵、怀孕的妻子、“丧子的恶妇”、“恶鬼之子”……

    画和药的线索藏得好深!它们其实更像是通关木屋的奖励,如果自己不问或者直接杀了鬼婴就走,根本得不到这两个奖励。

    鬼恶妇的孩子肯定是“恶鬼之子”,这张卡和“恶鬼之子”的关联性太强!

    而任务里只提到保证妇人孩子的诞生,但是对孩子的生死没有要求,这不正常。

    如果不做准备,搞不好事发以后来不及!

    但是,他又看了一眼快要鬼化的婴儿和准备自杀的母亲,最终还是转身了。

    等会去一趟瘟疫村庄找赤脚瘟医吧,虽然会加大通关风险,但是自己从卡牌事件出去以后必定要面对“瘟疫村庄的蚀脑绦虫”。

    李源聪淡淡地说道:“让你丈夫自杀,等你们完成仪式后我再走。”

    “不行!我丈夫他,他……”女人扑过来抱住李源聪的腿,哭了起来。

    “如果死的是你,那我会把你们一家三口的尸体摆的整整齐齐。”李源聪说完便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石田睡得正香,而郑勇年还在练刀,这就是假废物和真废物之间的差距。

    郑勇年已经可以让刀身挥出通亮的红刃了,信念这个东西让他的实力突飞猛进。

    李源聪踹了石田一脚,差点给床踹塌。

    “郑勇年,你也别练了!过来吃饭!”

    三人坐到李源聪欺骗出来的桌子上,面前是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肉和菜。

    李源聪带着他们吃饱喝足后,说道:“天快亮了,我们出发去黑木村。之后进了黑木村,也不准说话!”

    推开房门,石田和郑勇年二人都惊呆了。

    男人死了,躺在地上。女人身上都是血,抱着熟睡的孩子哭泣。墙上的画像变了,变成了男人的模样。

    地上是没烧完的原来的画,房间里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噢!还多了什长的黑马。

    石田和郑勇年面面相觑,什长一晚上是搞了多少事?跟着这种一个人默默干完所有事的上官,也太舒服了!

    李源聪也扫了一眼那个女人,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按照时间来看应该是早上六点,但是比地球的晚上零点还黑!天空中只有灰蒙蒙的光,和如同纸钱烧透的灰般晦气的鬼烬。

    夜晚没有太阳,因为通往“日”的国度的出口关闭了,群鬼们无处可去,便游荡人间。

    白天,希望之门洞开,那些还怀有希望的鬼继续撞碎在天空上,而后碎片缓缓飘落,接着又凝聚成鬼。

    再在这种鬼地方呆下去自己要抑郁了!赶紧通关吧!

    李源聪骑上马,朝着黑木村飞奔而去,身后二人迎着飞泥奋起直追。

    很快,他们便看见了黑木村,零零散散的土房立在一起,大约有三十来户人。

    李源聪放缓了黑马,带着二人缓缓走在土路上,他环顾四周紧闭的门窗,心里有点紧张。

    这村子不对劲!虽然在这种诡异的世界,也找不出对劲的地方。

    但是这村子里竟然一只鬼都没有……

    李源聪感慨道,自己以前可是活在一个有鬼才不对劲的地方啊,现在跑到了没有鬼反而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杀人了!杀人了!”

    远处的小巷子里,忽然跑出来一个农夫打扮的人,他的身后还跟着未知生物的沉重的脚步声。

    李源聪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并不是人的脚步声,他勒住马,反手示意身后二人戒备!

    农夫的腹部被血染红了一片,他拼命地跑到一座土房前,拿出钥匙慌乱的戳着钥匙孔。

    而他身后的小巷拐角处,走出了一个提着斩鬼军刀的人。他的脸上溅满了血,长长的头发垂到鼻尖,遮住了眼睛和半张脸。

    他走的很慢,一步一顿。

    李源聪的眼睛瞬间张大了,这就是自己要杀的逃兵——张士贵!

    但是他的身上!他的嘴巴、鼻子、身上的毛孔,都在往外爬着黑泥!

    这就是污染吗?那我也算被污染过?还是处于污染中?

    “什长!”石田欣喜的跑上前来,说道:“就是他啊!我们去把他抓了就可以回去了!”

    李源聪侧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上吧,我给你记头功。”

    “呃……”石田舔了舔嘴唇,又退下了。

    “数一数,你欠了我几根手指。”

    忽然,李源聪又反手一刀把郑勇年的刀打回刀鞘,这傻缺估计是看石田不敢要头功,自己想上了。

    李源聪压低声音,严厉地说道:“最后一次警告,没我的命令,不准动!下一次开口,人头落地!”

    这二人老实了以后,李源聪静静地看着张士贵走到门前,他一脚踹开木门,走了进去。

    李源聪告诉自己,屋顶上吊着一面镜子。

    他在镜子中看见,农夫坐在地上,用双手和腿拼命往后撤退,而张士贵一个跨步走到他面前,提着他的头发将他抓了起来。

    接着,张士贵嘴里爬出一大团黑泥,黑泥将农夫包裹住,如蛇吞象般蠕动着咀嚼了下去。

    忽然,张士贵刚闭上的嘴巴鼓动起来,他张开嘴,一只鬼爬了出来,动作慌乱。

    张士贵提起斩鬼军刀,院中红光炸亮!嗤嗤两声,刚出来的农夫的鬼魂就被砍成两半。

    李源聪眉头一挑,这一刀,不比我差。

    接着,张士贵嘴里的黑泥再度爬出来,将被砍成两半的鬼的尸体吞了下去。

    吱呀一声,木门再度被推开,张士贵走了出来,肚子鼓鼓的,还在蠕动。

    他没有看向路中间的三人,只是径直地往回走。

    “张士贵!看着我的眼……”

    张士贵一听见声音,霎时回头,额前垂落的头发晃动了一下。

    李源聪忽然发现他眼中蠕动的黑泥,瞬间怂了,把脸一转,根本不敢看。

    倒是张士贵狰狞地笑着看过来,“嗯?左岱什长?好久不见啊!”

    他见没人回话,倒是提刀走了过来,“你要我看你的眼睛干嘛啊?你要我看,为什么又把脸撇开?”

    他将自己眉前的头发全部撩开,“好看吗?我给你看!”

    他的眼眶中,尽是蠕动的黑泥,两只眼珠一会被挤出来,一会又被吞没。

    “咳咳!”李源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士贵兄,好久不见!”

    李源聪的真身走了下来,他的肩膀上浮现出卡牌。但是他告诉自己,只有自己能看见卡牌。

    张士贵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左岱什长,也笑了笑,“这么客气?来我家乡看我,也不知道带点礼物?”

    ‘李源聪’说道:“路过此地,就顺道来看看。士贵兄是不是生病了?”

    李源聪提着刀慢慢地往他身后走,不敢发出动静。

    张士贵抖了抖刀,说道:“龙山军正要开拔,你却出来看我,不会是想当逃兵吧?

    张士贵往前走了一步,咬牙切齿道:“龙山将军最恨临阵脱逃,当逃兵——可是要死的!”

    ‘李源聪’笑了笑,说道:“当逃兵也没什么不好,待在军中不过早死晚死罢了。死在异国他乡,魂都回不来。”

    李源聪已经走到他背后,斩鬼军刀被他死死握在手里,他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你说的话,真是戳到我心坎了,但是我为什么?——”

    张士贵猛地往身前砍了一刀,刀风尖啸,红刃炸亮!

    “感觉到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