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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倒悬(22)

    会议并不顺利,磕磕绊绊,总算统一了方向。

    最方便的捷径就是找到乾未,找到他可以解开很多疑惑。可这也是最难的一条。

    是寻找王塬还是组建新的小队去探索遗迹,还有待商榷。至少在战车的轨道上,走在了同一序列。

    不知日起日落,不知岁月几何?王塬看着眼前的桌椅,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在椅子上眯起了双眼。

    一束光在他眼前,光影扭动成一个人形,面部模糊。王塬并不感觉意外,仿佛是理所当然。

    光影人的声音在王源的脑中响起,:“今天我来讲第二十七课,如何打破空间的壁垒,寻找坐标,在黑洞中跨越距离。”

    迷迷糊糊,王塬不记得多少次听到重复的话语,反反复复,印象模糊,却记不清楚。

    看着魏荀略显疲态,很难去责备他,不应该单独和徐烬见面。

    安娜就坐在魏荀的床边。

    安娜:“还需要换血2次,才能够测底清除这种毒素。你下次要是在着了徐烬那个老东西的道,看你是挺住还是挺不住?”

    魏荀:“挺不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做他的傀儡。只是要连累你了。”

    安娜:“我呸!你真以为这是好玩的事情?你认为自己还年轻?”

    魏荀:“我相信你。”

    安娜气就不打一出来,“你相信我,有什么用?还能每次都这么走运?”

    魏荀:“没事的,不要担心。我也相信他还不会致我于死地。”

    安娜:“告诉你一个是,这次你血液里多处两种成分,主要功能是至幻。但其中一种在资料库中没有报备,也就是新的成分。而且他的排列组合完全不同于已知存在的。我可以想象,有可能不是地球的。”

    魏荀:“再怎么折腾,你看,这也不是值得的么?”

    安娜:“也就你自己这么安慰你自己,下回别麻烦我。”

    魏荀:“那怎么行?咳咳,咳。”

    安娜:“你先休息,有精神了,给我讲一讲。”

    对着镜子,看着逐渐消失的皱纹。安娜并没有多少欢喜,生老病死,是符合自然规律的,逆龄生长算是怎么回事?她没得选。女人无关年龄,都有少女梦,可维持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刮骨吸髓的痛苦,日复一日。青春有个屁用?

    拿自己做实验啊,不是魏荀的专利,不是徐进的专利,也更不是她安娜的专利……

    探险队之所以能在那个黑暗的年代,脱颖而出,靠的就是这该死的传统。

    徐烬、魏荀、官方、所代表的利益群体,因为一致的方向,结果还算顺利。

    在喉噗的面前,一块投影,随着他手指的抖动,画面也在极速的切换着。

    找到了,他的话明显是说给乾未听的。

    隐隐作痛的脑壳,让乾未很难集中精力,这次的后遗症所谓是刻在骨头里了。有没有再次尝试的勇气,他都要自己问自己。

    顺着喉噗手指的方向,让他有种骂人的冲动。魏荀你这个棒槌!!

    会议室,魏荀的声音,就像一块磁石,不知不觉中被其吸引。

    魏荀:“在座的诸位对现在的形式,都有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不需要我来重复。所以我们今天在这里不是用来讨论的,我们必须做出决定。

    天幕的存在,让我们在安逸中忘乎所以,可是天幕的能力即将耗尽。资源是有限的,贫瘠的,没有多重选择的权利,是把资源统合在一起,重新启动天幕?之后苟且偷生的等待命运的馈赠?还是放手一博?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前找出新的方向?

    慕婉君:作为这次会议的后来者代表,我有几个疑问?”

    魏荀:“有什么顾虑,你说。”

    慕婉君:“作为小势力的松散群体,并不是不为大局考虑,我们可以付出,以至于全部!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所价值。成为野心的工具也好,成为动力的燃料也好。如何可以保证,我们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就是如何保证公平?

    魏荀:“很抱歉,慕婉君。我理解你的担心,可是我并不能保证,因为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牺牲,牺牲大部分,为后人寻找出路。并不能说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会面对什么?

    公平我不能够保证,因为我无法衡量,很抱歉。

    虽然对于结果没有保有太多的期待,但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她有的只是无奈,因为她只是这些松散势力所选出的代表,一个无法左右事态进程的代表。一个传达的工具。

    也许是看出来她的难处,徐烬走到她的面前,这样的举动,很不符合时宜,很冒昧。

    但是他徐烬不会在乎这些。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压迫的让人窒息!

    徐烬:“他们是什么态度,并不重要。怀柔政策并不是我徐烬的政策,是自己人,总要保留最后的香火。其他人?

    徐烬的话很清晰,其他人?其他人就是养料。

    求助的目光在魏荀的身上停留,混迹于各个势力的外交花,等到的只是默认。

    这样最好,她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混杂的势力中,在得失之间游走。谁要是不满意,有本事找这些大人物要公平去。

    一段小插曲,却是神来之笔。把态度摆在明面,总要比私下苟且好的多。

    对于魏荀来说,这样的小插曲还不够。他需要更多的声音,更多的想法,不是为了杀鸡儆猴。只是接下来有些过于骇人听闻了。需要一些小事,不痛不痒的作为调味剂。

    是把人类推向深渊的边缘,还是鱼跃龙门,他不确定,如果昨天没有徐烬给的资料,就不会有这么重的负担。

    魏荀刚要开口说话,一种灵魂上的窒息感,压迫而来,就像浩瀚汪洋下的一片孤舟。

    这种感觉有种熟悉感,说不清楚。好像经历过。不知道时间过的快慢。当他清醒时周围还是周围的一切。

    看着良久没有说话的魏荀,徐烬都有些意外。显然他对这一切,知道一些,但他很意外此时此刻的状态,算是后遗症?不应该有吧。

    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出乎了他的掌控,也许徐烬自己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没掌控过什么,作为有资格入局,哪怕是个棋子,都无所谓,近一步,可能就离真相近一点。

    魏荀:“这次会议,我,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说道,让大家聚集在此,是为了一件事。

    重建探险队!

    掷地有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沉思,也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魏荀:“很意外吗?不值得意外。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竟然是徐烬。作为探险队的成员,绝对是最坚持的拥护者,为什么会反对?

    徐烬:“我不建议从新组建探险队。”

    哦?魏荀的声音略有嘲讽:“我以为你会第一个支持我,难道让探险队从新展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不是你希望的吗?”

    徐烬:“是的,从新让探险队的名字屹立于世界,不仅仅是我的希望,也是很多老成员的希望,但是,我不认为你现在做出的决定,是理智的。”

    魏荀:“理智?是当断不断的借口?还是畏缩的理由?怎么?你徐烬怕了?”

    徐烬:“魏荀?你清楚你现在在做出什么决定么?如果你依然坚持,我将撤出这次协议,我们的约定也将毫无意义。”

    魏荀:“处心积虑的布局,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你是怎么想的?好处都要占,一点不如意都受不得?还要别人听你的?你徐烬!是世界的中心么?”

    徐烬感觉自己都被这个老家伙气乐了,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些话,也真为难你了,破罐子破摔,这张老脸都不要了?

    徐烬:“龌龊的勾当,谁也不比谁少,都是尸山血海中起的家,也别装良家妇人。

    大佬之间的剑拔弩张,没有人去劝解,有没有资格另算。都是老狐狸,联手谋划一下,是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