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宁愿选择工地
亨利瘸着腿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办公室，局长副手盖德哈哈笑道：“亨利你是不是喝醉了掉粪坑里了，瞧你这狼狈样。”
亨利沉着脸说道：“盖德你这臭小子，早晚我要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局长在吗？”
盖德哈哈大笑：“幸运的亨利，局长刚好从市长那里回来，不过你确定你不洗个澡了再去见局长吗？”
亨利被李鸣谦打倒，衣服头发上沾满了细沙，虽然他用手拍过，可是依然有没有弄到的地方，“不用了，这个事情可等不得。”
亨利撞进局长办公室，局长安德森笑道：“噢，亨利，可怜的亨利，你是喝醉了酒了吗？”
亨利沉着脸把自己被李鸣谦打翻了事情告诉了安德森，最后补充一句“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让那些黄皮猪到我们的土地上撒野了，我们应该关闭通道。”
安德森点起雪茄，意味深长的说道：“亨利，你知道从旧金山到纽约坐船要多久吗？”
亨利被问的一愣，说道：“我没去过纽约。”
安德森继续说道：“最快也要六个月，而火车只需要一个星期。我们现在需要那些猪仔帮我们修铁路，所以，正如我要告诉你的，也是市长告诉我的，我们不要再揪着黄皮猪仔们不放了，毕竟市长想在他任期内快速推动铁路进度，这样他才有竞选总统的资本，懂了吗？
至于你和那个华人的纠纷，我建议你去警察局找找古德温警长。但是你得知道，市长跟戴尔局长也打过招呼，暂时先放过那些猪仔。好了，我建议你回家洗个澡，再到酒吧里喝两杯，睡一觉就好了。”
“一个黄皮猪到我们的地盘上打了三个白人，这是犯罪，你这是在纵容罪犯，你是一个可耻的帮凶！”
“请你说话注意点亨利，我已经告诉你了，暂时放过那些人，就算你想要出气，你也得等到铁路修完之后。好了，现在，请离开我的办公室。三个人还打不过一个黄皮猪仔，你们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亨利气呼呼的走出安德森的办公室，将门重重的一摔，安德森在身后叫道：“该死的亨利，门摔坏了我就从你工资里面扣。”
盖德凑过来笑道：“怎么了？脸比臭水沟还臭的亨利，有人把你老婆拐走了吗？”
“滚开，混蛋。”
***
旧金山街道并不平整，李鸣谦坐在马车里面，紧紧抓住旁边的扶手才稳住了身子，马车窗户被厚重的布帘遮住了，李鸣谦透过缝隙看到了向后飞驰的大小建筑物和行人，“我们要去哪里？”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很快的，很快的。”杨龙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如果不冒昧的话，你到美国来干什么？还有你的洋文是跟谁学的？”
“为什么来这里用不着再说了吧。至于英文，这并不难。你还没说要带我去哪儿？”杨龙能够从移民局的人眼皮子地下把人弄走，说明他有独特的本事，对一个有本事的人，李鸣谦不想跟他交恶。
杨龙神秘的笑了起来，“瞧，我们马上就到了。”杨龙停下了马车，带着李鸣谦走向坐在茶馆外的几个盘着辫子的华人，他们都穿着对襟短衫，衣领处绣了一个“洪”字。
“虎爷，瞧，我给你带礼物来了。”
一个矮个子青年看到了杨龙，撇了撇嘴道：“是你这个假洋鬼子，你打算还钱来了吗？我来算算，三个月，连本带息差不多三千美刀。你钱带够了吗？”
杨龙脸色一僵，略显尴尬的说：“不，不是这个礼物。虎爷，钱我会还的，很快就能还了，但是不是今天。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来自大清国的李鸣谦，他很能打的。我亲眼见到他把那个壮得像牛一样的亨利揍得跟猪一样。”
叫阿虎的青年看了一眼李鸣谦，回头道：“你们怎么看？”
一个身材高大的黄脸汉子说：“那些白人一个个蠢得跟猪一样，要打败他们并不难。”
“他一个打了他们三个。”
“打败三个蠢猪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李鸣谦淡淡的说：“当然，这并不值得夸耀，尤其是在只会动嘴皮子的人面前。”
黄脸汉子大怒：“你小子说什么！当心我的拳头，他可不会因为你是来自大清国就对你客气。”
李鸣谦没有理睬他，问杨龙道：“你不会就是带我来这里吧，说实话，到这里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嘴炮我可没兴趣。”
阿虎笑了起来，“大清国么？不错，不错，杨龙，这小子很对我的胃口，我喜欢他。”
“那么美刀？”
“我可以不算你的利息，但是本钱你一个字儿也别想少。”
杨龙的脸上笑开了花儿，他借了洪华堂两千美刀，不过短短的两个月就滚到了三千美刀。
虽然他为道森家族效力，可是他还是不敢跟唐人街的洪化堂作对，毕竟他们有几百种方法能让杨龙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以后就跟我吧。”阿虎拍了拍李鸣谦的肩膀，李鸣谦的肩膀结实坚挺，手感很好。
“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你。”
阿虎的脸色一僵，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黄脸汉子哈哈大笑：“阿虎，看来这小子并不想捧你的臭脚啊。”
杨龙生怕阿虎生气，朝着李鸣谦吼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这可是唐人街洪化堂的少堂主，唐人街三分之一的地面都归洪化堂管理。说直白点，他可是这里最有脸面的黄种人之一，你最起码得表示出一点点尊敬，而不是这么自大。”
“洪化堂？”李鸣谦想起香港电影里面的洪兴、东星、三联帮，也想起了北野武的电影，这些堂口名义上是华人自助组织，其实不过是一帮更加强势的华人欺压另一帮华人的组织而已，欺压同胞，这算不得英雄。
“我这个人并不适合留在这里，对不起，虎爷，得让你失望了。”
“这里可比工地强得多，工地上风餐露宿，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在这里你吃香的喝辣的，走路也可以横着走，顿顿有酒有肉有女人，你可得想好了。”杨龙并不关心李鸣谦的前途，他只关心自己的美刀，虽然让李鸣谦上工地也有提成，但是比起阿虎索要的美刀来还是差了许多倍。
“在工地上我反而更自在。”
阿虎看了看李鸣谦，他忽然觉得李鸣谦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种人难怪在大清国混不下去了。
但是，踏马的，劳资又不缺人，爱来不来。
“我们洪化堂拜关二爷，是讲道义的，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逼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踏马的杨龙，快把这小子弄走，劳资瞧着心烦。”
亨利沉着脸说道：“盖德你这臭小子，早晚我要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局长在吗？”
盖德哈哈大笑：“幸运的亨利，局长刚好从市长那里回来，不过你确定你不洗个澡了再去见局长吗？”
亨利被李鸣谦打倒，衣服头发上沾满了细沙，虽然他用手拍过，可是依然有没有弄到的地方，“不用了，这个事情可等不得。”
亨利撞进局长办公室，局长安德森笑道：“噢，亨利，可怜的亨利，你是喝醉了酒了吗？”
亨利沉着脸把自己被李鸣谦打翻了事情告诉了安德森，最后补充一句“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让那些黄皮猪到我们的土地上撒野了，我们应该关闭通道。”
安德森点起雪茄，意味深长的说道：“亨利，你知道从旧金山到纽约坐船要多久吗？”
亨利被问的一愣，说道：“我没去过纽约。”
安德森继续说道：“最快也要六个月，而火车只需要一个星期。我们现在需要那些猪仔帮我们修铁路，所以，正如我要告诉你的，也是市长告诉我的，我们不要再揪着黄皮猪仔们不放了，毕竟市长想在他任期内快速推动铁路进度，这样他才有竞选总统的资本，懂了吗？
至于你和那个华人的纠纷，我建议你去警察局找找古德温警长。但是你得知道，市长跟戴尔局长也打过招呼，暂时先放过那些猪仔。好了，我建议你回家洗个澡，再到酒吧里喝两杯，睡一觉就好了。”
“一个黄皮猪到我们的地盘上打了三个白人，这是犯罪，你这是在纵容罪犯，你是一个可耻的帮凶！”
“请你说话注意点亨利，我已经告诉你了，暂时放过那些人，就算你想要出气，你也得等到铁路修完之后。好了，现在，请离开我的办公室。三个人还打不过一个黄皮猪仔，你们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亨利气呼呼的走出安德森的办公室，将门重重的一摔，安德森在身后叫道：“该死的亨利，门摔坏了我就从你工资里面扣。”
盖德凑过来笑道：“怎么了？脸比臭水沟还臭的亨利，有人把你老婆拐走了吗？”
“滚开，混蛋。”
***
旧金山街道并不平整，李鸣谦坐在马车里面，紧紧抓住旁边的扶手才稳住了身子，马车窗户被厚重的布帘遮住了，李鸣谦透过缝隙看到了向后飞驰的大小建筑物和行人，“我们要去哪里？”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很快的，很快的。”杨龙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如果不冒昧的话，你到美国来干什么？还有你的洋文是跟谁学的？”
“为什么来这里用不着再说了吧。至于英文，这并不难。你还没说要带我去哪儿？”杨龙能够从移民局的人眼皮子地下把人弄走，说明他有独特的本事，对一个有本事的人，李鸣谦不想跟他交恶。
杨龙神秘的笑了起来，“瞧，我们马上就到了。”杨龙停下了马车，带着李鸣谦走向坐在茶馆外的几个盘着辫子的华人，他们都穿着对襟短衫，衣领处绣了一个“洪”字。
“虎爷，瞧，我给你带礼物来了。”
一个矮个子青年看到了杨龙，撇了撇嘴道：“是你这个假洋鬼子，你打算还钱来了吗？我来算算，三个月，连本带息差不多三千美刀。你钱带够了吗？”
杨龙脸色一僵，略显尴尬的说：“不，不是这个礼物。虎爷，钱我会还的，很快就能还了，但是不是今天。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来自大清国的李鸣谦，他很能打的。我亲眼见到他把那个壮得像牛一样的亨利揍得跟猪一样。”
叫阿虎的青年看了一眼李鸣谦，回头道：“你们怎么看？”
一个身材高大的黄脸汉子说：“那些白人一个个蠢得跟猪一样，要打败他们并不难。”
“他一个打了他们三个。”
“打败三个蠢猪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李鸣谦淡淡的说：“当然，这并不值得夸耀，尤其是在只会动嘴皮子的人面前。”
黄脸汉子大怒：“你小子说什么！当心我的拳头，他可不会因为你是来自大清国就对你客气。”
李鸣谦没有理睬他，问杨龙道：“你不会就是带我来这里吧，说实话，到这里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嘴炮我可没兴趣。”
阿虎笑了起来，“大清国么？不错，不错，杨龙，这小子很对我的胃口，我喜欢他。”
“那么美刀？”
“我可以不算你的利息，但是本钱你一个字儿也别想少。”
杨龙的脸上笑开了花儿，他借了洪华堂两千美刀，不过短短的两个月就滚到了三千美刀。
虽然他为道森家族效力，可是他还是不敢跟唐人街的洪化堂作对，毕竟他们有几百种方法能让杨龙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以后就跟我吧。”阿虎拍了拍李鸣谦的肩膀，李鸣谦的肩膀结实坚挺，手感很好。
“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你。”
阿虎的脸色一僵，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黄脸汉子哈哈大笑：“阿虎，看来这小子并不想捧你的臭脚啊。”
杨龙生怕阿虎生气，朝着李鸣谦吼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这可是唐人街洪化堂的少堂主，唐人街三分之一的地面都归洪化堂管理。说直白点，他可是这里最有脸面的黄种人之一，你最起码得表示出一点点尊敬，而不是这么自大。”
“洪化堂？”李鸣谦想起香港电影里面的洪兴、东星、三联帮，也想起了北野武的电影，这些堂口名义上是华人自助组织，其实不过是一帮更加强势的华人欺压另一帮华人的组织而已，欺压同胞，这算不得英雄。
“我这个人并不适合留在这里，对不起，虎爷，得让你失望了。”
“这里可比工地强得多，工地上风餐露宿，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在这里你吃香的喝辣的，走路也可以横着走，顿顿有酒有肉有女人，你可得想好了。”杨龙并不关心李鸣谦的前途，他只关心自己的美刀，虽然让李鸣谦上工地也有提成，但是比起阿虎索要的美刀来还是差了许多倍。
“在工地上我反而更自在。”
阿虎看了看李鸣谦，他忽然觉得李鸣谦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种人难怪在大清国混不下去了。
但是，踏马的，劳资又不缺人，爱来不来。
“我们洪化堂拜关二爷，是讲道义的，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逼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踏马的杨龙，快把这小子弄走，劳资瞧着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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