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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打人、诛心

    太阳慢慢升起来的时候,肖恩暗暗叹息:都说事不过三啊,他反正是不想再出现在这里了。

    肖恩扫视了一下被捆着的同胞,大多数人都耷拉着脑袋,一脸灰败。只有罗恩、奎恩不多的几个人一脸的不服气。

    肖恩看到了罗恩的脑门上、脸上的青紫,又想:就连红发魔鬼也变成了红脸魔鬼了,这些矮小的家伙们难道真会东方的巫术?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营地里矮小破旧的窝棚里不断冒出挂着辫子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正眼瞧自己,而是端着碗急匆匆的离开,片刻之后,他们又端着碗,拿着奇怪样子的“面包”回来了,就坐在不远处唏哩呼噜的美美的吃了起来。

    一夜的剧烈工作(挨打),爱尔兰人的肚子里开始接二连三的发出了饥饿的抗议。

    这种本能的反应让所有的爱尔兰人都觉得有些难为情,尤其是看到好几个华工冲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时候。

    “该死的混蛋,你们不能虐待俘虏,这是不人道的。”

    饥饿的滋味很不好受,这里面的大多数爱尔兰人都品尝过那种让人绝望的滋味。从爱尔兰坐船到美洲的时候,他们发过誓,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品尝那种滋味。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没想到会碰到李鸣谦。

    当这种令人恐惧的滋味再次降临的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然而,没人听得懂他们的话。

    终于,在他们吞了不知道多少清口水之后,他们看到了“救星”,那是华工中的“伟人”,他们中最高、最显眼的人。

    “嘿,那个谁,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也要吃饭!”很多爱尔兰人鼓噪起来,虽然他们都被捆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嘴并没有被堵上。

    “所以,你们愿意和解了?”李鸣谦笑了起来。

    他等的就是爱尔兰人自己主动,只有对方当一个主动的舔狗,他才能掌控局面,才让让他们签订舔狗不平等条约。

    “和解?爱尔兰人从来不会向强权低头!”

    李鸣谦摇了摇头,这些顽固的家伙们脾气可真硬,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老黄,告诉我,你们有多久没有吃到肉了?”

    老黄老老实实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个月?”

    “不,三年了。”老黄咧开嘴笑了,他并不夸张,有的人四五年都没有吃过肉了。

    “好,今天我请大家吃肉!老曹,你听说过虎鞭酒没有?”

    老曹舔了舔嘴巴说:“听说那东西男人喝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嘿嘿嘿嘿……”

    龙平问:“那要是都喝了呢?”

    “床受不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营地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爱尔兰人警觉起来,虽然他们听不懂,但是当敌人在笑的时候那就是自己倒霉的时候。

    “你要是敢伤害我们,我敢保证,你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耶稣也救不了你们,我说的!”罗恩毕竟扛过枪,他提前警告李鸣谦,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其他的爱尔兰人能够跟他一样硬气。

    “对,要是我们没有平安回去,我们营地的其他人一定会报警的。等着野狼啃食你们干枯的尸体吧。”奎恩也叫了起来。

    这一次,罗恩带走了营地一半的人,坎贝尔等一些受过伤的人留在营地,一旦他们发现不对劲,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警察的。

    “你说的是他们?”李鸣谦拍拍手,别老五等人押着一群人过来了。

    罗恩的心沉到了谷底,该死的黄种人,真是歹毒啊。

    “你们敢袭击我们的营地,这是侵略,我要杀了你们!”奎恩咆哮起来。

    “坎贝尔,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罗恩想弄明白原因。

    坎贝尔垂头丧气的说:“昨天半夜,我们都已经睡下了,但是听见有人说你跟他们干起来了,需要人手来捆绑他们,所以我们就带着绳索出了营地,刚开始是欧尼尔他们几个,后来又有人在外面叫说绳索不够,我们就一波接一波的出来……结果,你现在都看到了。”

    “傻瓜,你们没脑子吗?”奎恩责备道。

    “他们说的可是地道的英语,而且,我们也没有想到罗恩会输……”坎贝尔的声音慢慢变低,就连罗恩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输,但是这不妨碍坎贝尔害怕罗恩的脸色,毕竟罗恩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看上去很不友好。

    “好了,珍惜你们的兄弟情谊吧,因为很快你们中的很多人就再也当不了兄弟了。”李鸣谦大声说,“在我们国家,我们认为吃什么补什么,吃动物的心脏会让你的心脏更强劲有力,吃动物的大脑会让人变得很聪明,我们深信不疑。所以,知道吗,作为一个男人渴望征服世界,更渴望征服女人。我的人希望征服你们的女人,请你们理解。”

    老曹等人配合的在李鸣谦身后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就算是神经最大条的爱尔兰人听到这里也警觉起来。

    “带走,今天开荤,铁路修完了就去旧金山骑洋马!”李鸣谦大手一挥,老曹等人随便揪了一个人就拖到了窝棚的另一边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被架走的人很不配合,不住的挣扎喝问。

    但是没人理睬他,李鸣谦在后面叫道:“下手干脆点,别浪费了。”

    老黄带着十来个人开始在地上生活,篝火燃起来的时候,窝棚的另一边传来了惊恐的质问“你们要干什么……不,别这样,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啊……啊!”最后的惨叫之后,窝棚另一边再无声息。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对小强尼怎么了?小强尼人呢?”

    没人理睬。

    片刻之后,老曹笑嘻嘻的拿着一根血糊糊的管状物走了过来,口里啧啧有声:“洋玩意儿还真大,应该很补。”

    老黄将那管状物用削尖的木棍穿了,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很快一股肉香味就传到了所有人的鼻子里,爱尔兰人虽然惊疑不定,心里也充满了怀疑,但是闻到这样的肉香,他们还是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老曹,你最喜欢女人了,你来试试。”老黄将烤熟的东西扔给了老曹,老曹毫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嘴里嘟哝着:“嗯,味道不错,就是有一股尿骚味……”

    “停下,住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肖恩问出了所有爱尔兰人心里的疑问,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那太过于可怕了,他不敢相信。

    李鸣谦哈哈大笑:“我告诉你们了,在我们家乡,我信奉吃什么补什么,这位兄弟想要征服你们的女人,你说他应该吃什么?”

    肖恩的脸变了,所有爱尔兰人的脸都变了。

    如果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话说回来,似乎我们这里有几百人啊,一根显然不够。”李鸣谦似乎是自言自语的用英文说了一句,随后大声喊道:“谁还要?”

    工人们齐声叫道:“我!”

    又一个爱尔兰人被带到了窝棚另一边,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拼死都不愿意过去,但是他一个人的力气又怎么敌得过七八个华工,而且他还是被绳索用极为奇怪的方式给捆着的。

    哀嚎声和惨叫声再次传来。

    突然窝棚另一边传来了一阵惊呼,被绑走的爱尔兰人突然从窝棚另一边跑了回来,但很快就被一个华工一棍子砸在脑袋上,又被拖了回去。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裆部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