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小雪，冬萧索，鸟归巢

    小雪，冬萧索，鸟归巢

    11月22日小雪。

    小雪到了，出门看看，早有晨霜落，午有蓝天白云，黄昏有落日红霞。世界上一切都还在，一切又与往日不同，外边满眼是冬的萧索。

    寒流还是一场接一场的，寒风刮得院外岭下的树林子呼啸，树梢在不停地摇晃着，叶儿落尽了，虬枝光秃秃的，还硬挺着。

    院外的格桑花早落了，枝条也枯萎了，但粗粗的草茎还很有气势，即使成了枯黄褐色，甚至拖着黑色的旁枝细条，也依然不到。

    一地的干草，在余晖下变得金光闪闪，我从来没有想到平常如此不起眼的野草，如今能被余晖带动的那么漂亮！

    这个季节，好看的鸟都飞走了，唯有麻雀，普通而又平凡，低贱才能生存，土生土长，在枯干的草丛中走动觅食，身上的羽毛也是土色，麻雀也喜欢群聚，一小群，一大群的，经常见到的是成群的麻雀，从某个方向飞来，倏地落在一棵树高处的枝条上，像是骤然降下的一阵雨点。

    但我很少听到鸟叫声，也许是鸟觅食困难，饥饿的没有了鸣叫的力气，或许是被寒冷哑喑了歌喉。

    但它们的行走仍然活跃，走路都是弹着，跳着，蹦着，飞行的身影依然矫健，时常会有一只或几只鸟儿从头上掠过，像是一道闪电。

    院后的土坎高处垂下几丛绛红色的酸枣树蓬，晒干的红枣点缀期间，泛着红很显眼。

    头顶，有几只小鸟雀，在酸枣树旁巡睃，鸟儿从树枝的这边跳到那边，不停地转动着头，东张西望的，小眼珠盯在酸枣上，它时而低下头若有所思，时而仰起头，左顾右盼，瞧着树杈儿发呆，它肯定是饿了，看到了那几个酸枣，却又惧怕树枝上的刺，走过了，跳过去的不敢冒入。

    我也想摘几颗酸枣，走过去，鸟扑棱棱飞到隔壁无人居住的院内，我不由诧异，这些小家伙，真会找地方，竞然能找到不和人冲突的地方。

    酸枣树有点高，我伸手够不着，再加上它的尖刺如凶兽以獠牙外露，让我望而生威，就此把手。

    风一阵一阵，枯草瑟瑟发抖，酸枣树上好枯条却屹立不动，黄的叶子依然强留在树梢，好像又活了。

    再往上，光秃秃的高大的榆树和核桃树上，高外的树枝岔上有个鸟窝，有的树上有好几个鸟窝，树上空盘旋一群鸟，一片萧条中，万物都在收敛和缩减，返回自身的质朴素简，唯一相反的是树上的鸟巢，现在不被繁茂的枝叶遮蔽了，凸显的好大。仔细观察，高高低低的树杈间，原来藏着这么多的鸟巢。

    其实，比鸟巢更多的是人的房宇屋舍。只是因为冬天，仿佛时间对它们施了定身术，再也看不到生机的样子，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一切都静的，索索的萧条。

    风还在啸，雨还在下，不知道是风伴着雨，还是雨裹挟着风，浑浑噩噩的迎面而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显现出“深秋万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