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完全没感觉
一晃眼，许多天过去。
又到领军饷的日子。
斩妖卫的新兵们，一个个握着钱袋，眉飞色舞。三五成群，离开军营。
许千梦和李铁两人，再次来到平康坊，来到羊肉店。
“掌柜的，两份水盆，八个馍！”
不多时候，掌柜的便乐呵呵端上羊肉和烤饼，还附送一碟小咸菜！
原来，许千梦常常来吃，而且每次吃的贼多，是大客户了。这碟小咸菜，是属于许千梦的大客户专享礼遇。
两人开始大快朵颐。
李铁吃得很欢乐，满头大汗。
许千梦也很欢乐，他吃下肚子的羊肉，经由【食人化精】，都消化成滚滚元精，帮助他修行！吃得多了，体内元精充沛。修炼炼精化气，也便能更快一些。
原本五十年才能修成【阴阳相济中方太乙仙人】，但若是多吃羊肉，多吃烤饼，营养管够，许千梦估计，只用四十多年，没准儿也够了。反正斩妖卫军饷多，不差钱。
不多时候，李铁汤足饭饱。
只见许千梦又点来一根烤羊腿，继续炫。
李铁笑道，“千梦你且吃着，我去旁边勾栏，见见我的好姐姐。明日再会。”
说罢，便起身离去。
李铁去勾栏找姐姐，许千梦吃完后，则去茶馆找哥哥。
没错，他还想试试看，能否偶遇上次的白胖哥哥。
还是上次的茶馆，还是上次的座位，还是如上次一般宾客满座。
啪！
还是如上次那位说书先生，还是如上次一样响的惊堂木。
只不过这次，说书先生嘴里的内容，变了。
“……却说花果山聚义，妖界七大魔王，齐聚在此。
“排行第一，牛魔王。
“排行第二，蛟魔王。
“排行第三，鹏魔王。
“排行第四，狮驼王。
“……”
这一段在西游原文中，占的篇幅很少。除了牛魔王外，其他几个也没什么戏份。许千梦听得兴致缺缺。心中却愈加疑惑。
怎么连妖族内部的事情，都流传到人族的说书先生嘴里？西游故事，究竟是谁人在传播？又有何目的？
正疑惑间，却见桌上茶壶被人拿起，倒了一杯。
许千梦撇撇嘴。
这谁？
怎么喝我的茶？
自己买不起？
他抬起头，却见正是一月前见过的熟人，正是那个脸像发面馒头一般的，白胖子。
这白胖子很自来熟，拿着许千梦的茶壶，便给自己倒一杯，慢慢喝着。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许千梦定定心神。
果然又遇到这厮了！
悄悄瞅一眼，却见茶馆的灯光，照在白胖子身上，投下黑影。
有影子，那就不是鬼吧？
集中精力用心感觉，能察觉到白胖子身上，似乎有点热乎气儿。
有热乎气儿，那就不是幻觉？
许千梦没有搭话，也抬头继续听书。
啪！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
“……却说这花果山聚义，七个妖王，千万小妖，便是妖族的大半壁江山。
“美猴王孙悟空，本领大，却年龄小。他不争不抢，便安心排行第七，当了个七弟。
“那时候的花果山，可真就变成妖族最热闹的地方，天下群妖汇聚，妖气冲天。
“美猴王兄弟七个，臭味相投，交情甚笃，每天在一起喝酒吃肉，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听到这儿，许千梦感觉颇无聊。
突然，察觉白胖子凑上来，压低声音，“兄弟，你说，大圣爷真就和那些蠢妖怪称兄道弟？”
许千梦皱皱眉头。
“蠢妖怪？
“怎么就蠢了？
“没称兄道弟么？”
这一段，许千梦没觉得有啥不对。在他印象里，大圣爷一直性格豪爽。
却见白胖子鬼祟一笑。
“花果山聚义，七个妖王。
“你说那什么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后来咋都没了动静？
“从花果山聚义至今，好几百年了，除了牛魔王，你可曾还听说过其他那几个？”
许千梦皱皱眉头。
“确实没听说过。
“兴许是归隐山林了吧。”
白胖子翻个白眼。
“妖怪归隐个屁！
“他们吃人上瘾的，一天不吃人头皮发痒，两天不吃人嘴里没味儿，三天不吃人浑身难受。
“他们可不会归隐。
“他们啊……没能活着走出花果山。都被大圣爷宰了。嘿嘿嘿。”
许千梦也翻个百眼。
“那按照你这说法，牛魔王本领强一些，成功从花果山逃出来了？
“后来西游路上，大圣爷找牛魔王借扇子，却借不出来，也是因为这桩恩怨？”
白胖子点点头，竖个大拇指。
“你小子还算聪明。”
许千梦撇撇嘴。
“纯放屁！
“大圣爷性情豪爽，光明磊落。
“我可不信他会屠了结拜兄弟。”
白胖子叹口气。
“肤浅！
“你只道大圣爷屠了结拜兄弟，你却不知道，大圣爷为何招他们来结拜？”
许千梦还是摇头。
“你这纯属抹黑大圣爷，我不信。
“你必是胡说八道。”
白胖子冷冷一笑，似是知道许千梦嘴硬。他一手抄起许千梦茶壶，直接把壶嘴塞到嘴里，咕噜噜喝下去。不多时候喝干了，还喝下一嘴角茶叶沫。他擦掉嘴角茶沫，白胖手指，轻轻点向许千梦茶杯。
“自己看！”
许千梦低头，看向杯中。
却见杯里倒映着昏暗灯光，漂浮着茶沫水沫，还有因为手抖，泛起的波纹。
所有这些颜色、线条、波动，却似组成一副水墨画。
画面中，酒肉满桌，妖魔同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酒席中央，巨大牛妖，姿态慵懒，啃着烧烤全羊……
酒席一角，小小猴儿，手捧酒杯，摇摇晃晃像醉了……
茶杯晃荡，波纹变化，画面重组。
却见满桌酒肉掀翻，同席妖魔反目，剑拔弩张！
猴儿跳到桌上，挥拳打向宾客，似有罡风！
桌旁巨大牛妖，掏出混铁圆棍，满脸惊骇！
茶杯再晃，水沫漂浮，画面又变。
满地杯盘破碎，酒肉倾洒，一片狼藉。
猴儿大逞凶威，抡起铁拳，脚踹老牛。
众妖遭了毒手，满地尸体，残肢断臂。
茶杯再晃，消了水沫，落了茶沫，只剩微微涟漪，一圈一圈。
又到领军饷的日子。
斩妖卫的新兵们，一个个握着钱袋，眉飞色舞。三五成群，离开军营。
许千梦和李铁两人，再次来到平康坊，来到羊肉店。
“掌柜的，两份水盆，八个馍！”
不多时候，掌柜的便乐呵呵端上羊肉和烤饼，还附送一碟小咸菜！
原来，许千梦常常来吃，而且每次吃的贼多，是大客户了。这碟小咸菜，是属于许千梦的大客户专享礼遇。
两人开始大快朵颐。
李铁吃得很欢乐，满头大汗。
许千梦也很欢乐，他吃下肚子的羊肉，经由【食人化精】，都消化成滚滚元精，帮助他修行！吃得多了，体内元精充沛。修炼炼精化气，也便能更快一些。
原本五十年才能修成【阴阳相济中方太乙仙人】，但若是多吃羊肉，多吃烤饼，营养管够，许千梦估计，只用四十多年，没准儿也够了。反正斩妖卫军饷多，不差钱。
不多时候，李铁汤足饭饱。
只见许千梦又点来一根烤羊腿，继续炫。
李铁笑道，“千梦你且吃着，我去旁边勾栏，见见我的好姐姐。明日再会。”
说罢，便起身离去。
李铁去勾栏找姐姐，许千梦吃完后，则去茶馆找哥哥。
没错，他还想试试看，能否偶遇上次的白胖哥哥。
还是上次的茶馆，还是上次的座位，还是如上次一般宾客满座。
啪！
还是如上次那位说书先生，还是如上次一样响的惊堂木。
只不过这次，说书先生嘴里的内容，变了。
“……却说花果山聚义，妖界七大魔王，齐聚在此。
“排行第一，牛魔王。
“排行第二，蛟魔王。
“排行第三，鹏魔王。
“排行第四，狮驼王。
“……”
这一段在西游原文中，占的篇幅很少。除了牛魔王外，其他几个也没什么戏份。许千梦听得兴致缺缺。心中却愈加疑惑。
怎么连妖族内部的事情，都流传到人族的说书先生嘴里？西游故事，究竟是谁人在传播？又有何目的？
正疑惑间，却见桌上茶壶被人拿起，倒了一杯。
许千梦撇撇嘴。
这谁？
怎么喝我的茶？
自己买不起？
他抬起头，却见正是一月前见过的熟人，正是那个脸像发面馒头一般的，白胖子。
这白胖子很自来熟，拿着许千梦的茶壶，便给自己倒一杯，慢慢喝着。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许千梦定定心神。
果然又遇到这厮了！
悄悄瞅一眼，却见茶馆的灯光，照在白胖子身上，投下黑影。
有影子，那就不是鬼吧？
集中精力用心感觉，能察觉到白胖子身上，似乎有点热乎气儿。
有热乎气儿，那就不是幻觉？
许千梦没有搭话，也抬头继续听书。
啪！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
“……却说这花果山聚义，七个妖王，千万小妖，便是妖族的大半壁江山。
“美猴王孙悟空，本领大，却年龄小。他不争不抢，便安心排行第七，当了个七弟。
“那时候的花果山，可真就变成妖族最热闹的地方，天下群妖汇聚，妖气冲天。
“美猴王兄弟七个，臭味相投，交情甚笃，每天在一起喝酒吃肉，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听到这儿，许千梦感觉颇无聊。
突然，察觉白胖子凑上来，压低声音，“兄弟，你说，大圣爷真就和那些蠢妖怪称兄道弟？”
许千梦皱皱眉头。
“蠢妖怪？
“怎么就蠢了？
“没称兄道弟么？”
这一段，许千梦没觉得有啥不对。在他印象里，大圣爷一直性格豪爽。
却见白胖子鬼祟一笑。
“花果山聚义，七个妖王。
“你说那什么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后来咋都没了动静？
“从花果山聚义至今，好几百年了，除了牛魔王，你可曾还听说过其他那几个？”
许千梦皱皱眉头。
“确实没听说过。
“兴许是归隐山林了吧。”
白胖子翻个白眼。
“妖怪归隐个屁！
“他们吃人上瘾的，一天不吃人头皮发痒，两天不吃人嘴里没味儿，三天不吃人浑身难受。
“他们可不会归隐。
“他们啊……没能活着走出花果山。都被大圣爷宰了。嘿嘿嘿。”
许千梦也翻个百眼。
“那按照你这说法，牛魔王本领强一些，成功从花果山逃出来了？
“后来西游路上，大圣爷找牛魔王借扇子，却借不出来，也是因为这桩恩怨？”
白胖子点点头，竖个大拇指。
“你小子还算聪明。”
许千梦撇撇嘴。
“纯放屁！
“大圣爷性情豪爽，光明磊落。
“我可不信他会屠了结拜兄弟。”
白胖子叹口气。
“肤浅！
“你只道大圣爷屠了结拜兄弟，你却不知道，大圣爷为何招他们来结拜？”
许千梦还是摇头。
“你这纯属抹黑大圣爷，我不信。
“你必是胡说八道。”
白胖子冷冷一笑，似是知道许千梦嘴硬。他一手抄起许千梦茶壶，直接把壶嘴塞到嘴里，咕噜噜喝下去。不多时候喝干了，还喝下一嘴角茶叶沫。他擦掉嘴角茶沫，白胖手指，轻轻点向许千梦茶杯。
“自己看！”
许千梦低头，看向杯中。
却见杯里倒映着昏暗灯光，漂浮着茶沫水沫，还有因为手抖，泛起的波纹。
所有这些颜色、线条、波动，却似组成一副水墨画。
画面中，酒肉满桌，妖魔同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酒席中央，巨大牛妖，姿态慵懒，啃着烧烤全羊……
酒席一角，小小猴儿，手捧酒杯，摇摇晃晃像醉了……
茶杯晃荡，波纹变化，画面重组。
却见满桌酒肉掀翻，同席妖魔反目，剑拔弩张！
猴儿跳到桌上，挥拳打向宾客，似有罡风！
桌旁巨大牛妖，掏出混铁圆棍，满脸惊骇！
茶杯再晃，水沫漂浮，画面又变。
满地杯盘破碎，酒肉倾洒，一片狼藉。
猴儿大逞凶威，抡起铁拳，脚踹老牛。
众妖遭了毒手，满地尸体，残肢断臂。
茶杯再晃，消了水沫，落了茶沫，只剩微微涟漪，一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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