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身世之谜
在一间装修豪华舒适的包间坐下来后，卢巧瑛让林允智和岑小苒稍坐片刻，她回到服务台拿了一份账簿过来，关上门。
岑小苒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紧张地看了林允智一眼，发现他双唇禁闭，双眉紧锁，一副很沉重的表情。
“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吗？”岑小苒问。
“看看这个。”卢巧音将账簿打开，上面是一个陌生账户的转账记录。一共转了八十八笔款，每个月转一次，一次五千元，一直到前几个月才结束。
后面换成了另外一个账户转款，金额变成了每个月三千元。一直到前几天，一共转了四笔款，一共是一万两千元。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岑小苒问。
“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卢巧瑛问。
岑小苒摇了摇头，说：“当然不知道，我妈说我生下来我爸就死了，是得病死的。我是外婆带大的，我八岁那年，外婆也死了。我妈要工作，没有时间带我，就把我放到了您的身边。”
“哼！”卢巧瑛冷笑一声，“她是骗你的，她当年和这个男人生下你，的确让你外婆带了你几年。后来她到我这里干了一段时间，就把你扔给我了。”
“哦！”岑小苒点了点头，“这么说，我爸还没有死，我妈是在骗我。可我爸在哪呢？我想去找他。”
“千万不要去！”卢巧瑛站了起来，“他不会承认你的，也不希望你去打扰他的生活。”
“为什么？”
“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有老婆，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所以，他不希望你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会这样？”岑小苒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爸爸都该爱孩子的吗？”
林允智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难过，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呢！”
“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和别人一样，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幸福的家。”岑小苒说完哭的更大声了。
卢巧瑛继续说：“是你妈执意要生下你，她想用你换取生活费。他也同意只要你妈不把他说出来，不去找他，他可以每月给你们母女五千元生活费，直到你满十六岁。后来是你妈不想在我这干了，把你丢在我这里，他就不再把钱汇给她，而是直接汇给我了。”
“哦！”岑小苒拿起账簿看了看，说，“原来这都是我那个不知名的老爸给我汇的生活费啊，我还以为我在你这里吃住都是免费的，是你在养着我呢，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呢？”
“告诉你让你去找他吗？”卢巧瑛说。
岑小苒说：“那后面的三千块钱是怎么回事？是他减少了我的生活费吗？”
卢巧瑛说：“说到重点了。前几个月他不再汇款给我，我找他要，他说你马上十六岁了，他已经尽到了责任。而且他也没有钱了，让你妈自己想办法，不能光生不管。当初是你妈执意要生下你的，他和你妈本来就是露水夫妻，他是客户，你妈为他提供服务而已。”
“哦，那后面每个月三千块是我妈汇给你的咯？”岑小苒问。
“不。”卢巧瑛摇了摇头说，“你妈没有给过我一分钱，这些钱是允智给的。”
“允智？”岑小苒惊讶地看了林允智一眼，“是真的吗？”
“是的。”林允智说，“小苒，我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那你从哪来的钱啊？”岑小苒说，“你妈不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准我们在一块玩，不给你一分多的零花钱了吗？”
林允智说：“我自己想了一些办法，凑到了每月三千块交给阿姨。阿姨已经答应每个月只收我三千块，你不能再让阿姨送你去留学。”
岑小苒说：“难道前段时间……水库那边，借那笔钱就是因为我……”
“嘘！”林允智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你答应过我，不可以把这件事情讲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卢巧瑛皱了皱眉头，凑过去问。
岑小苒转过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妈，原来你是收了钱才养我。”
卢巧瑛说：“你不要忘恩负义，我跟你非亲非故，让你在我身边呆了八年，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平常一分钱都像命一样，怎么会替我妈养我？还说要送我留学，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是想把你当我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比我女儿长得漂亮，我想着好好培养你，让你长大能钓个金龟婿，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
岑小苒说：“看，承认了吧，无非是看我比你女儿漂亮，想让我钓金龟婿。又有个不知名的老爸每个月给你五千块钱，反正你是怎么都不会亏。”
卢巧瑛说：“你在我这里吃住，我还要为你操心，每个月怎么都要五千块。现在允智只能给我三千块，我也答应他了，让他写了欠条。每月欠的两千块，等他满了十八岁以后，再慢慢还给我。”
“什么？还打了欠条？”岑小苒惊得一蹦三尺高，“你居然让允智给你打欠条，你怎么不去抢呢？”
卢巧瑛说：“我没有义务给你白吃白住，我照顾你八年，你不但不感激我，还用这副嘴脸跟我说话。你要是不想在我这里呆了，随时可以走人。我懒得再侍候你，你可以找你亲妈去。”
“不不！”林允智扑上去，一把拉住卢巧瑛的胳膊，“求求您了阿姨，就让小苒在您这吃住吧，她还这么小，您让她去哪里？我欠您的每月两千块钱，将来一定会还上，请您相信我。”
卢巧瑛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知道你是个实诚的孩子，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做到，欠别人的钱也一定会还。我跟你妈认识，也不用担心不还钱。你不要怪阿姨太现实，我也是没办法，开个店以为很容易？前些日子关了那么久，房租一分也不少的交。这一开门，养这一摊子人，钱就像流水一样，每天哗哗的往外流！”
岑小苒没好气地说：“既然没本事，为什么还要送你的两个孩子出国念书？为什么还要跟我说想送我出去留学？”
卢巧瑛说：“他们是我亲生的，我有条件当然要送他们出去留学。我也想送你出去留学，但是钱要你自己挣。你从小我就没少培养，让你学跳舞，学走路和说话的姿势，学习成绩我只要求你及格就行了。结果你一样都学不好，跟你妈一样，烂泥扶不上墙。都十六岁了，除了允智，也没见哪个男的看上你，更不要说金龟婿了！”
“哼！”岑小苒说，“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去找男人赚钱。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找男人赚钱？你说我妈不好，你自己不也一样？”
林允智听到这里，大声怒吼起来：“够了，不要再说了！”
岑小苒嘟着嘴看了他一眼，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行了，我懒得再跟你废话，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和你妈一样。你今天晚上就给我搬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卢巧瑛说完，把门“砰”地一下关上，出去了。
岑小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门口发呆的林允智，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说：“允智，你是真的为了给我付生活费给她，才对那个人动手？”
“是的。”林允智看了她一眼，镜片后面的眼神痛苦而深邃，“我偷了我舅的证件，找那人贷了两万块。原本想等过两个月满了十六岁就去打工，半工半读赚钱还给他，他却一直催我。还要去找学校和我妈还钱，我一急之下就杀了他。”
“我知道。”岑小苒说，“我跟你一起干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我只知道你欠了人家的钱，却不知道你是为我欠的。”
岑小苒说完，把头靠在林允智的肩膀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阿姨收不到你爸的钱，就找我谈，我只能这样。我妈不会给我钱，你也不能住在我们家，她会把你赶出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露宿街头，所以……”
“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岑小苒问。
“答应我，去跟阿姨好好道个歉，让她收留你，好吗？”
“我不想去。”岑小苒哭着说，“现在想起来，她对我一点都不好。经常让我去勾引有钱的男人，从来不管我学习，我的基础才会这么差。我以前以为是她养着我，就没多想，谁知道她是收了抚养费。她还总跟我说，如果考不上大学，就送我去留学，原来是想逼着我去找男人赚钱！”
“我知道。”林允智说，“可是你除了在她这里，没有地方可去。唉，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保护你，照顾你！”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我好恨我妈，恨她当初要生我下来！”
岑小苒说完，继续大哭起来。
岑小苒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紧张地看了林允智一眼，发现他双唇禁闭，双眉紧锁，一副很沉重的表情。
“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吗？”岑小苒问。
“看看这个。”卢巧音将账簿打开，上面是一个陌生账户的转账记录。一共转了八十八笔款，每个月转一次，一次五千元，一直到前几个月才结束。
后面换成了另外一个账户转款，金额变成了每个月三千元。一直到前几天，一共转了四笔款，一共是一万两千元。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岑小苒问。
“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卢巧瑛问。
岑小苒摇了摇头，说：“当然不知道，我妈说我生下来我爸就死了，是得病死的。我是外婆带大的，我八岁那年，外婆也死了。我妈要工作，没有时间带我，就把我放到了您的身边。”
“哼！”卢巧瑛冷笑一声，“她是骗你的，她当年和这个男人生下你，的确让你外婆带了你几年。后来她到我这里干了一段时间，就把你扔给我了。”
“哦！”岑小苒点了点头，“这么说，我爸还没有死，我妈是在骗我。可我爸在哪呢？我想去找他。”
“千万不要去！”卢巧瑛站了起来，“他不会承认你的，也不希望你去打扰他的生活。”
“为什么？”
“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有老婆，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所以，他不希望你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会这样？”岑小苒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爸爸都该爱孩子的吗？”
林允智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难过，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呢！”
“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和别人一样，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幸福的家。”岑小苒说完哭的更大声了。
卢巧瑛继续说：“是你妈执意要生下你，她想用你换取生活费。他也同意只要你妈不把他说出来，不去找他，他可以每月给你们母女五千元生活费，直到你满十六岁。后来是你妈不想在我这干了，把你丢在我这里，他就不再把钱汇给她，而是直接汇给我了。”
“哦！”岑小苒拿起账簿看了看，说，“原来这都是我那个不知名的老爸给我汇的生活费啊，我还以为我在你这里吃住都是免费的，是你在养着我呢，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呢？”
“告诉你让你去找他吗？”卢巧瑛说。
岑小苒说：“那后面的三千块钱是怎么回事？是他减少了我的生活费吗？”
卢巧瑛说：“说到重点了。前几个月他不再汇款给我，我找他要，他说你马上十六岁了，他已经尽到了责任。而且他也没有钱了，让你妈自己想办法，不能光生不管。当初是你妈执意要生下你的，他和你妈本来就是露水夫妻，他是客户，你妈为他提供服务而已。”
“哦，那后面每个月三千块是我妈汇给你的咯？”岑小苒问。
“不。”卢巧瑛摇了摇头说，“你妈没有给过我一分钱，这些钱是允智给的。”
“允智？”岑小苒惊讶地看了林允智一眼，“是真的吗？”
“是的。”林允智说，“小苒，我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那你从哪来的钱啊？”岑小苒说，“你妈不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准我们在一块玩，不给你一分多的零花钱了吗？”
林允智说：“我自己想了一些办法，凑到了每月三千块交给阿姨。阿姨已经答应每个月只收我三千块，你不能再让阿姨送你去留学。”
岑小苒说：“难道前段时间……水库那边，借那笔钱就是因为我……”
“嘘！”林允智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你答应过我，不可以把这件事情讲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卢巧瑛皱了皱眉头，凑过去问。
岑小苒转过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妈，原来你是收了钱才养我。”
卢巧瑛说：“你不要忘恩负义，我跟你非亲非故，让你在我身边呆了八年，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平常一分钱都像命一样，怎么会替我妈养我？还说要送我留学，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是想把你当我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比我女儿长得漂亮，我想着好好培养你，让你长大能钓个金龟婿，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
岑小苒说：“看，承认了吧，无非是看我比你女儿漂亮，想让我钓金龟婿。又有个不知名的老爸每个月给你五千块钱，反正你是怎么都不会亏。”
卢巧瑛说：“你在我这里吃住，我还要为你操心，每个月怎么都要五千块。现在允智只能给我三千块，我也答应他了，让他写了欠条。每月欠的两千块，等他满了十八岁以后，再慢慢还给我。”
“什么？还打了欠条？”岑小苒惊得一蹦三尺高，“你居然让允智给你打欠条，你怎么不去抢呢？”
卢巧瑛说：“我没有义务给你白吃白住，我照顾你八年，你不但不感激我，还用这副嘴脸跟我说话。你要是不想在我这里呆了，随时可以走人。我懒得再侍候你，你可以找你亲妈去。”
“不不！”林允智扑上去，一把拉住卢巧瑛的胳膊，“求求您了阿姨，就让小苒在您这吃住吧，她还这么小，您让她去哪里？我欠您的每月两千块钱，将来一定会还上，请您相信我。”
卢巧瑛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知道你是个实诚的孩子，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做到，欠别人的钱也一定会还。我跟你妈认识，也不用担心不还钱。你不要怪阿姨太现实，我也是没办法，开个店以为很容易？前些日子关了那么久，房租一分也不少的交。这一开门，养这一摊子人，钱就像流水一样，每天哗哗的往外流！”
岑小苒没好气地说：“既然没本事，为什么还要送你的两个孩子出国念书？为什么还要跟我说想送我出去留学？”
卢巧瑛说：“他们是我亲生的，我有条件当然要送他们出去留学。我也想送你出去留学，但是钱要你自己挣。你从小我就没少培养，让你学跳舞，学走路和说话的姿势，学习成绩我只要求你及格就行了。结果你一样都学不好，跟你妈一样，烂泥扶不上墙。都十六岁了，除了允智，也没见哪个男的看上你，更不要说金龟婿了！”
“哼！”岑小苒说，“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去找男人赚钱。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找男人赚钱？你说我妈不好，你自己不也一样？”
林允智听到这里，大声怒吼起来：“够了，不要再说了！”
岑小苒嘟着嘴看了他一眼，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行了，我懒得再跟你废话，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和你妈一样。你今天晚上就给我搬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卢巧瑛说完，把门“砰”地一下关上，出去了。
岑小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门口发呆的林允智，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说：“允智，你是真的为了给我付生活费给她，才对那个人动手？”
“是的。”林允智看了她一眼，镜片后面的眼神痛苦而深邃，“我偷了我舅的证件，找那人贷了两万块。原本想等过两个月满了十六岁就去打工，半工半读赚钱还给他，他却一直催我。还要去找学校和我妈还钱，我一急之下就杀了他。”
“我知道。”岑小苒说，“我跟你一起干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我只知道你欠了人家的钱，却不知道你是为我欠的。”
岑小苒说完，把头靠在林允智的肩膀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阿姨收不到你爸的钱，就找我谈，我只能这样。我妈不会给我钱，你也不能住在我们家，她会把你赶出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露宿街头，所以……”
“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岑小苒问。
“答应我，去跟阿姨好好道个歉，让她收留你，好吗？”
“我不想去。”岑小苒哭着说，“现在想起来，她对我一点都不好。经常让我去勾引有钱的男人，从来不管我学习，我的基础才会这么差。我以前以为是她养着我，就没多想，谁知道她是收了抚养费。她还总跟我说，如果考不上大学，就送我去留学，原来是想逼着我去找男人赚钱！”
“我知道。”林允智说，“可是你除了在她这里，没有地方可去。唉，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保护你，照顾你！”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我好恨我妈，恨她当初要生我下来！”
岑小苒说完，继续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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