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秀舞借人
“咚！”门被一脚踹了开，屋里的人惊慌失措。屋中，无非一位翩翩公子，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一桌的美酒珍馐。
翩翩公子看清来人，很是戏谑：“呦，这不是商夜商公子吗？难得难得。”推攘着离自己最近的女人：“去，好好照顾照顾我们商公子。”
女子娇嫩一应，正要摆弄风骚，就被商夜嫌弃的目光瞪了回去。翩翩公子觉着无趣。
“唉，商公子不近女色。你们都出去吧。”
等女人们失望地走出去，商夜才坐在没被庸脂俗粉坐过的地方，还得到了翩翩公子一记冷眼。
“找你借人。”
“人？你要借什么人？我这儿只有女人。”公子逗弄着。
“墨峰，我不介意帮你父亲一把。”被恐吓的正是名唤墨峰的人。他的脸，也在这一刻塌了下来。
“我说不带你这样的，我好歹帮你向武将军引荐。你恩将仇报。”说到墨家父亲，墨峰急了。他可不想什么门当户对的联姻和显赫的官职。
话音刚落，门再次打开，这一次是柳行祎。
墨峰没好气地说：“今儿真稀奇了，两位冷公子一起来了。来，喝酒。”三人拿起端上来的酒，大喝一口。
商夜盯住站在门口的秦辰，缓缓开口：“行祎，借个人。”
柳行祎不作答，只是静静看着商夜，给自己一个理由和借谁。
“秦辰，可否？”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辰看了眼自家公子，听到自家公子问：“理由。”
“做侍卫，但不是贴身。”
“你家有人需要？”柳行祎一针见血。
没等回答，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一片。柳行祎如提线木偶一般起身，走出去，对秦辰吩咐一句：“你留下。”
商夜皱起眉头，墨峰猜测：“去解手了吧，不用管他。”二人又干了一杯。
柳行祎走至行廊，向下望去，戏台上空无一人。
后台中，商琳依旧是自己的衣裳，只是多了一根飘带，这是为表演准备的。还有就是妆容，浓了些，俏皮的发髻也换了。看见这样的商琳，陆韩茗感叹：“商琳你还真是好看，别人需要梳妆打扮得精致再精致，而你随便一抹就相当惊艳。你还真不给别人留活路。”
商琳听着赞美，心里慌不择路，正因如此，向后台的人要了一根与自己着装相近的衣带。
一位身着红色花裙的中年妇女笑眼盈盈地上至台中央：“今天，还有一位美人想要夺魁。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就让美人展示展示！我猜大家伙儿都想见见，是不是？”应了呼声，那女人到后台请出商琳。商琳慢步上台，看客见其打扮，呼声一声高过一声，更有甚者口水都流出了唇角。
到了舞台中央，商琳戴上衣带蒙住眼睛。台下静寂无声，凝视她的动作，柳行祎也不明白，况且所处位置在死角，连台上人的脸也看不到，只有那若隐若现的衣角供他遐想。柳行祎自是不满足，下楼观舞。
“有奏乐！什么来头？”
“何止，你看台上还垂着一根丝带，也不知道要做甚？”
......
台下的疑惑一字一句顺进商琳的耳中，反令她多了自信、少了紧张。这些都是在梳妆时候让陆韩茗先行准备的。
柳行祎的脑中随着乐声闪过几个画面，模糊到看不清楚，只剩下熟悉和相似。
乐声响起有一小会儿，仍不见台上的人有所动作，台下台后的人都心存疑惑，还有嘲讽。等到乐声到了高潮处，商琳才舞动起来。这舞姿似乎有种法力，观客皆目不转睛。柳行祎也不例外，直到这时，他终于了解这个画面熟悉又相似的原因——瑾寒曾偷偷见过舞中的白裙温阳，当时，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女上仙，那时的两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刻，可那时的温阳那么的吸睛。
台上舞动的人与温阳的身影重合。是巧合吗？
商琳的身姿刚柔并进，收放自如。她的脑海却只有温阳的影子，顺着乐声，知道已接近尾声，可温阳有神力，可以随心飞舞，她，不过一介凡人。即便如此，看不到光明的商琳还是精准抓到台上的丝带，弯曲手臂绕了几圈，在台上大步助跑半圈后，手臂一缩，人腾跃而起，像真的飞在空中一般。观舞的人，尤其是男子，高声呐喊，比先前的呼声浪头更高。柳行祎也不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走到了离舞台最近的位置。
楼梯边上，墨峰和商夜注视着一切。墨峰的眼中产生几丝欲望，商夜的眸中多了几分愠怒。秦辰则试着寻找柳行祎。
奏乐结束，商琳准确地站在台中央，背对观客。立了一会儿，转身作揖致谢。
陆韩茗和中年妇女上台。中年妇女询问观客：“好看不好看？”
都是肯定的回答。
“是舞美还是人美？”
答案自然是都美。
陆韩茗催促商琳摘下衣带。墨峰惊叹道：“这女子要是入了我府，我一定一年内不找别的女人。”
商夜哪会同意：“她的家人都不会待见你。”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商夜不再开口。
中年妇女最后一个问题：“那大家伙儿觉得谁是魁首？”
“仙女。”“这位美人。”
“如各位所愿，今年的魁首就是这位姑娘了。”
商琳激动地与陆韩茗击掌，对中年妇女伸手摊掌，求自己的好处。
“今年在水莲节，我们将向大家表演一个故事，内容自选，表演的人除您外，其他人也由您定。”
“啊？又要我演啊！”商琳惊吓道。
陆韩茗比本人兴奋：“男的我来帮你选吧！”没等商琳拒绝，陆韩茗眼快注意到了一个人，“就他了。”
“柳行祎？！”商琳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他的。
“好久不见啊，商兄。”柳行祎笑着。
陆韩茗左顾右盼：“你们认识啊？”
“不熟。”
“认识。”
陆韩茗从商琳口中听到“不熟”，知道她口是心非，一定有问题。
墨峰得到柳行祎和台上人认识的讯息，刚想向商夜埋汰两句，就发现商夜走入人群，还出口：“商小姐在这儿卖舞夺魁，不知令尊令堂知道，商小姐该如何自救？”
商琳追随声源，只见人群散到两边，商夜从那一端走到这一端。商琳不知道商夜也会来这里，惊讶地喊了一声“哥”，这场景仿佛前几天才出现过。
“不敢当魁首的哥哥，商小姐抬举在下了。”
商琳听不惯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很不适：“要不是歆儿不出门，我也会把她带来的，我就不信你当着歆儿的面也敢这么损我。”
“你还是离凌歆远点，省的带坏她。”商夜毫不客气。
商琳气得腮帮子都鼓起。墨峰得知两人原来是兄妹，也是一肚子气。
“商妹妹好，我是墨峰，你可以叫我墨峰哥哥，我是柳行祎和商夜的好友。”
商琳上下打量，带着情绪地说：“是狐朋狗友吧。”
陆韩茗知道墨峰，毕竟花名在外。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花花公子。”
商夜闻声看向陆韩茗。
陆韩茗慌里慌张做起介绍：“商哥哥好，我是商琳的朋友，姓陆。”
商夜的双眸眯起。
商琳很不满商夜的态度：“哥，她是我认定的朋友，你收起你冷冰冰的样子。”
商夜被这么一说，收了锋芒，想到商母的话，商夜面对商琳说道：“你交友家里不会管，希望你做到心中有数。”
商琳快意答应下来，看到柳行祎，也是一阵好奇他演戏的样子：“柳行祎，你愿意吗？”
柳行祎看着商琳贼兮兮的，懂她的意思，可被墨峰抢了话头：“他不会同意的，商妹妹不如找我？”
“好。”因他的回应，瞪大眼睛的人占大多数。柳行祎自己却不以为意：“好处呢？”
商琳本想说“我们这交情......”，却被墨峰截胡：“不如就把你自己赔给他。”
商琳无助地看向商夜，气氛就此尴尬。
柳行祎瞪了一眼墨峰，将秦辰叫了过来。墨峰还以为是要对他做什么，柳行祎的下一句话，他松了口气。
“商小姐，让秦辰跟着你，就当是我的酬劳，你觉得如何？”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柳行祎看向商夜：“你认为呢？”
商夜也在柳行祎意料之中地应了。这好歹是他提起的，知道怎么回话。
翩翩公子看清来人，很是戏谑：“呦，这不是商夜商公子吗？难得难得。”推攘着离自己最近的女人：“去，好好照顾照顾我们商公子。”
女子娇嫩一应，正要摆弄风骚，就被商夜嫌弃的目光瞪了回去。翩翩公子觉着无趣。
“唉，商公子不近女色。你们都出去吧。”
等女人们失望地走出去，商夜才坐在没被庸脂俗粉坐过的地方，还得到了翩翩公子一记冷眼。
“找你借人。”
“人？你要借什么人？我这儿只有女人。”公子逗弄着。
“墨峰，我不介意帮你父亲一把。”被恐吓的正是名唤墨峰的人。他的脸，也在这一刻塌了下来。
“我说不带你这样的，我好歹帮你向武将军引荐。你恩将仇报。”说到墨家父亲，墨峰急了。他可不想什么门当户对的联姻和显赫的官职。
话音刚落，门再次打开，这一次是柳行祎。
墨峰没好气地说：“今儿真稀奇了，两位冷公子一起来了。来，喝酒。”三人拿起端上来的酒，大喝一口。
商夜盯住站在门口的秦辰，缓缓开口：“行祎，借个人。”
柳行祎不作答，只是静静看着商夜，给自己一个理由和借谁。
“秦辰，可否？”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辰看了眼自家公子，听到自家公子问：“理由。”
“做侍卫，但不是贴身。”
“你家有人需要？”柳行祎一针见血。
没等回答，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一片。柳行祎如提线木偶一般起身，走出去，对秦辰吩咐一句：“你留下。”
商夜皱起眉头，墨峰猜测：“去解手了吧，不用管他。”二人又干了一杯。
柳行祎走至行廊，向下望去，戏台上空无一人。
后台中，商琳依旧是自己的衣裳，只是多了一根飘带，这是为表演准备的。还有就是妆容，浓了些，俏皮的发髻也换了。看见这样的商琳，陆韩茗感叹：“商琳你还真是好看，别人需要梳妆打扮得精致再精致，而你随便一抹就相当惊艳。你还真不给别人留活路。”
商琳听着赞美，心里慌不择路，正因如此，向后台的人要了一根与自己着装相近的衣带。
一位身着红色花裙的中年妇女笑眼盈盈地上至台中央：“今天，还有一位美人想要夺魁。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就让美人展示展示！我猜大家伙儿都想见见，是不是？”应了呼声，那女人到后台请出商琳。商琳慢步上台，看客见其打扮，呼声一声高过一声，更有甚者口水都流出了唇角。
到了舞台中央，商琳戴上衣带蒙住眼睛。台下静寂无声，凝视她的动作，柳行祎也不明白，况且所处位置在死角，连台上人的脸也看不到，只有那若隐若现的衣角供他遐想。柳行祎自是不满足，下楼观舞。
“有奏乐！什么来头？”
“何止，你看台上还垂着一根丝带，也不知道要做甚？”
......
台下的疑惑一字一句顺进商琳的耳中，反令她多了自信、少了紧张。这些都是在梳妆时候让陆韩茗先行准备的。
柳行祎的脑中随着乐声闪过几个画面，模糊到看不清楚，只剩下熟悉和相似。
乐声响起有一小会儿，仍不见台上的人有所动作，台下台后的人都心存疑惑，还有嘲讽。等到乐声到了高潮处，商琳才舞动起来。这舞姿似乎有种法力，观客皆目不转睛。柳行祎也不例外，直到这时，他终于了解这个画面熟悉又相似的原因——瑾寒曾偷偷见过舞中的白裙温阳，当时，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女上仙，那时的两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刻，可那时的温阳那么的吸睛。
台上舞动的人与温阳的身影重合。是巧合吗？
商琳的身姿刚柔并进，收放自如。她的脑海却只有温阳的影子，顺着乐声，知道已接近尾声，可温阳有神力，可以随心飞舞，她，不过一介凡人。即便如此，看不到光明的商琳还是精准抓到台上的丝带，弯曲手臂绕了几圈，在台上大步助跑半圈后，手臂一缩，人腾跃而起，像真的飞在空中一般。观舞的人，尤其是男子，高声呐喊，比先前的呼声浪头更高。柳行祎也不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走到了离舞台最近的位置。
楼梯边上，墨峰和商夜注视着一切。墨峰的眼中产生几丝欲望，商夜的眸中多了几分愠怒。秦辰则试着寻找柳行祎。
奏乐结束，商琳准确地站在台中央，背对观客。立了一会儿，转身作揖致谢。
陆韩茗和中年妇女上台。中年妇女询问观客：“好看不好看？”
都是肯定的回答。
“是舞美还是人美？”
答案自然是都美。
陆韩茗催促商琳摘下衣带。墨峰惊叹道：“这女子要是入了我府，我一定一年内不找别的女人。”
商夜哪会同意：“她的家人都不会待见你。”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商夜不再开口。
中年妇女最后一个问题：“那大家伙儿觉得谁是魁首？”
“仙女。”“这位美人。”
“如各位所愿，今年的魁首就是这位姑娘了。”
商琳激动地与陆韩茗击掌，对中年妇女伸手摊掌，求自己的好处。
“今年在水莲节，我们将向大家表演一个故事，内容自选，表演的人除您外，其他人也由您定。”
“啊？又要我演啊！”商琳惊吓道。
陆韩茗比本人兴奋：“男的我来帮你选吧！”没等商琳拒绝，陆韩茗眼快注意到了一个人，“就他了。”
“柳行祎？！”商琳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他的。
“好久不见啊，商兄。”柳行祎笑着。
陆韩茗左顾右盼：“你们认识啊？”
“不熟。”
“认识。”
陆韩茗从商琳口中听到“不熟”，知道她口是心非，一定有问题。
墨峰得到柳行祎和台上人认识的讯息，刚想向商夜埋汰两句，就发现商夜走入人群，还出口：“商小姐在这儿卖舞夺魁，不知令尊令堂知道，商小姐该如何自救？”
商琳追随声源，只见人群散到两边，商夜从那一端走到这一端。商琳不知道商夜也会来这里，惊讶地喊了一声“哥”，这场景仿佛前几天才出现过。
“不敢当魁首的哥哥，商小姐抬举在下了。”
商琳听不惯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很不适：“要不是歆儿不出门，我也会把她带来的，我就不信你当着歆儿的面也敢这么损我。”
“你还是离凌歆远点，省的带坏她。”商夜毫不客气。
商琳气得腮帮子都鼓起。墨峰得知两人原来是兄妹，也是一肚子气。
“商妹妹好，我是墨峰，你可以叫我墨峰哥哥，我是柳行祎和商夜的好友。”
商琳上下打量，带着情绪地说：“是狐朋狗友吧。”
陆韩茗知道墨峰，毕竟花名在外。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花花公子。”
商夜闻声看向陆韩茗。
陆韩茗慌里慌张做起介绍：“商哥哥好，我是商琳的朋友，姓陆。”
商夜的双眸眯起。
商琳很不满商夜的态度：“哥，她是我认定的朋友，你收起你冷冰冰的样子。”
商夜被这么一说，收了锋芒，想到商母的话，商夜面对商琳说道：“你交友家里不会管，希望你做到心中有数。”
商琳快意答应下来，看到柳行祎，也是一阵好奇他演戏的样子：“柳行祎，你愿意吗？”
柳行祎看着商琳贼兮兮的，懂她的意思，可被墨峰抢了话头：“他不会同意的，商妹妹不如找我？”
“好。”因他的回应，瞪大眼睛的人占大多数。柳行祎自己却不以为意：“好处呢？”
商琳本想说“我们这交情......”，却被墨峰截胡：“不如就把你自己赔给他。”
商琳无助地看向商夜，气氛就此尴尬。
柳行祎瞪了一眼墨峰，将秦辰叫了过来。墨峰还以为是要对他做什么，柳行祎的下一句话，他松了口气。
“商小姐，让秦辰跟着你，就当是我的酬劳，你觉得如何？”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柳行祎看向商夜：“你认为呢？”
商夜也在柳行祎意料之中地应了。这好歹是他提起的，知道怎么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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