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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坠崖得救

    清晨,易青端了盆水,开门进了商琳的闺房,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商琳,站在传遍看着日出。易青纳闷:平时喜欢赖床不起的小姐,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我想出去转转。”商琳亲自梳洗,化了淡妆。

    易青没看出商琳心情的低落,仍调侃着:“是与柳公子有约?”

    “不是。跟哥哥说一声,早膳不必等我。”刚跨过门槛,商琳又停了下来:“今天谁都不用跟,我想一个人走走。”语毕,便出府去了。

    早膳后,柳行祎就兴致勃勃地来见商琳,只是得知商琳说出府散心,很快回来,虽失落却依然安心等待。同商夜商谈一会儿,易青慌慌张张地跑了来。

    “公子,不好了,公子。”

    “琳儿出事了?”商夜的第一反应。

    “这是从小姐昨日衣衫的袖口处掉落的。”易青将字条交给柳商二位公子。

    柳行祎见字,二话不说,冲去府外。不需要说什么,也明白,他是去找商琳了。

    商琳从商府出来,孤身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她,如此孤寂且落寞。

    身后,是跟踪的人,但手脚并不利落,不清楚是故意想要暴露自己,还是真的不擅于跟踪。

    商琳觉察到此人的存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巷口。这还是一条死路,一转头,那已不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身穿婢女服的熟悉身影。那个身影在发现商琳的视线后,跑出巷口。

    商琳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到处是赶早集的百姓,一追一赶的人撞开拦着面前的人群。不仅仅跑出了城,还上了山,山路倒是没有了太多的人,偶有一两个砍樵、捕猎的,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最后目送她们爬上一处悬崖边。

    商琳这时才认出她的身份。

    可柠!这说明陆语宁是......

    “商琳。”

    身后,传来一个人呼唤她的声音,转身的同时,可柠跑回到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

    “陆语宁,果真是你,和风凌婉狼狈为奸。”

    “她,不过是我的一只‘替罪羊’,一枚棋子,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但我家的事,商队还有昨日我父母受惊都是你做的吧。”

    “还真不笨,比风凌婉那个蠢货聪明不少。”

    “就为了一个柳行祎,你就伤及无辜,毁人名誉,伤人性命。”

    “嘘——”陆语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可没有伤人,事都是那个蠢货做的,不过手脚处理得很干净。还有,说我为了他害人,你不也为了他抗旨不遵,你只不过比我们幸运罢了,柳行祎只爱你一人,无论你如何伤他。”

    “所以,你因爱生恨。”

    “是,凭什么,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性格,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为什么他会看上你?还有,我调查过你们曾说的两个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凌台,大家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现在想做什么?”

    “现在?”陆语宁冷笑:“商琳,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一向都是一孤傲示人,柳行祎是我此生挚爱,却因为你,他屡番羞辱于我。昨日,你应该很得意吧。柳行祎当着你的面对我一点儿情面都不讲。”陆语宁步步紧逼,迫使商琳步步后退,逼至崖边。

    “你想推我下去?!”商琳时不时往后张望,她也怕死。“我死了,柳行祎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跟他根本不可能了。你看不出来吗?”陆语宁越说越激动,“他可以为你守身,忍受下药的不适,也不愿意将就,他可以为你忤逆父母,甘愿受百姓唾弃,他可以为你去死,义无反顾。你知道我的渴求吗?我可以只要他一丝丝的怜爱,不是欣赏。如今,他讨厌我,对我敬而远之,皆拜你所赐。所以,你就去死吧。”

    “你!啊!”商琳原以为她抬手会推自己一把,便去用双臂阻挡,可陆语宁突然朝她的腿和膝盖狠踢了两脚。剧烈的疼痛蔓延开,令商琳不得不去捂住伤处,这时,陆语宁才伸出手将人推了下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商琳!”

    陆语宁瞪大双眼。

    这叫商琳的人是——柳行祎。

    柳行祎一路过来,不断向行路的百姓询问,才找到商琳所处的位置。可刚到这儿,商琳却落入悬崖。他连抓住她的机会都没有,直直跪在了商琳坠崖的地方,没有理会陆语宁和她的惊愕,

    陆语宁艰难地挪步动一步又一步,逃之夭夭。

    柳行祎仍呆滞在那儿。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急奔下山,寻找崖底。在那儿,他萌生了希望。这处悬崖的崖底,是一片湖。柳行祎继续往下游寻找,然而什么都没有。柳行祎没有气馁,毕竟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能证明,商琳或许获救了,她还活着。

    “再一次,我没抓住你。不过这一次,依然坚信你没离我太远,我等你。”

    柳行祎返京,他已经知道另一个人就是陆语宁,自然要开始展开行动。

    而商夜这边也得到了神秘人递来的消息:陆语宁。

    短短三个字,得到的却不少。得知陆语宁是幕后之人,商夜叫来了林修然和墨峰,准备逮捕需要的罪证。商讨之后,三人向商家父母与风凌歆简要说明正准备出动。

    就在此时,柳行祎回来了。

    “行祎,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得到了消息,风凌婉身后之人是陆语宁,我们正要去找罪证。”商夜陈述完计划,注意到柳行祎身边空空:“琳儿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

    “陆语宁的罪证慢慢找,可以先抓了。”

    “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琳儿你没找到吗?”

    柳行祎看到商家人都在,老人妇孺的叫他不好开口,可是这件事又怎么瞒得住。柳行祎深呼吸,颓废地回答商夜的问题:“商琳她被推落悬崖,陆语宁做的。抱歉,我刚到,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我找过了,没找到。”

    “什么!”商母无法接受事实,晕死过去。

    “娘!”“夫人!”“伯母!”

    在场之人无不担心商母的情况。

    又传来一声尖叫。

    “歆儿,怎么了?”商夜将商母交给柳行祎,去询问突然大叫的风凌歆。

    风凌歆死死捂住隆起的肚子。她肚子疼了。

    商夜朝家仆吼着,去找大夫。

    家仆也是着急,也幸好在商母晕倒之后,就已经去叫大夫了。

    商夜将人抱去卧房,易红端来刚煎好的安胎药,先让其服下。等到大夫先看完商母,判断了其是因精神受到了刺激所导致的昏厥后,才来诊风凌歆的脉。

    “这位夫人也是因受了刺激,引发了小产的迹象,恐怕此胎不调理好,会早产。”

    “如何调理?”

    “所幸方才尽早服下了保胎药,有惊无险,日后,饮食上需偏向孕妇的口味,注意忌口;心情上,保持愉悦,不可再大起大落。”

    商夜表露为难。现下的情况,是谁都得大起大落,风凌歆在乎商琳,又怎么会控制得了情绪。

    易红哀叹,商琳出了事,风凌歆哪会高兴得起来。

    “尽力而为。易红,你照顾歆儿,我去抓人。”商夜没有办法留下照顾家里,他肩上有责任,必须先去解决了要事。他也希望抓到了陆语宁和风凌婉,风凌歆和商母可以开心一些,不至于悲痛欲绝。

    安排好商母和风凌歆后,商夜便与柳行祎三人带兵前往陆府。但是陆语宁和可柠都不曾回府,明显是畏罪潜逃。

    陆韩茗受了父命来到陆府,见到四人大张旗鼓的样子。陆韩茗从四人处知晓事情原委,一阵晴天霹雳击中一般,陆韩茗没了知己,心情再没雀跃过。

    四人没抓到主谋,转而去抓捕风凌婉。但她又不用,没人能够指证她。

    商夜只得凭借自己行狱司正阴司的身份强行扣押。

    很快,事情也在百姓之中传播开来,大家不知为商琳感到惋惜还是痛快。他们都失去了评判方向。

    几日之后,商琳在一处旧屋的石床上醒了过来。

    “商小姐,你终于醒了。”

    商琳抬眸,是个穿得不算得体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但是这人认识自己,可自己并不认识她。

    女人只提醒道:“在河边。”回忆起了前几日,也就是商琳坠崖之日。商琳被湍急的水流冲上下游的河岸,女人径直走向了她,将人救了回来。

    恰巧又在途中偶遇了普南寺的那位道士,那道士正要回普南寺,开设讲经论道。经他诊脉、看相,商琳的情况才稳定下来,他认出了商琳。这独特的上古仙神卦象难遇得紧。

    商琳在石床上躺着修养了几日。

    商琳再次试问女人的身份,她只觉得她很面熟,而且知道自己姓氏,指不定是熟人。

    “商小姐,你和小姐一样,也只有你们相信我。风府的人听从二小姐的胡言乱语,将我赶出风府,还扬言我勾引老爷,想做妾。”

    说着,商琳在她的眼神中看到黯淡的光芒,从她的话语中,她想起了她的身份。

    “你是——慕芷。”

    女人也肯定了商琳的肯定。

    商琳喜极而泣,与慕芷相拥,还能见到她着实不易。从她的怀抱中退了出来,端详着她如今的外表,已然失去了当初在风府的精神气,她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也令她有所联想。

    “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你是一直给我们递消息的神秘人?”

    “是,我一直在跟踪风凌婉,我咽不下这口气。因为风凌婉给我的污蔑,我的父母走了,我连口棺材都没能买给他们,只能裹席入土,被地下的虫蚁啃咬。其他的亲人和邻里都嫌弃我。我无法维持生活,只能乞讨。反而是这个身份,我才更不起眼,正是我居无定所,才去跟踪。”慕芷触及了内心的伤感,止不住眼底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她调整情绪:“商小姐,给您看病的是普南寺的那位‘活神仙’。您的肝肺仍有积水,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静养了。”

    今日,风凌婉可能就无罪释放。几日工夫,不但没有抓到陆语宁,也没找到定她罪名的证据,那么,慕仪就有了她的用途。

    慕芷来到慕仪所处之地。

    “慕芷,你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好啊。但你得听我的,能否做到?”

    “能能能,我一定听话。”

    闻言,慕芷欣慰。

    风凌婉,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