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老者集会
简单热过的烤冷面成为了左宋在路上的早餐。
酸甜的味道非常开胃，海淀粉制成的冷面饼柔韧弹牙，整体蛋香十足，味感丰富。看来泽本叔确实热衷于厨艺，愿意花时间把旧东方的各种小吃一一复原，重新改良为适应新城市的美食。有这样的人做着这样的事，左宋觉得非常敬佩。
毕竟从旧东方到新蓬莱的二十余年间，人类已经丢失了太多的东西。文明、文化、美食、古董、艺术、技术。很多人怀念着过去那个璀璨的年代，有些人还停留在那个辉煌的梦里。
但人总要向前看的。
除了某些家伙，他们已经开始研究着如何偏离人类这一范畴，把自己转化为新世纪的古老者，在深海里生活了。
“警员编号3140，左宋前来报道。”
“警员编号2224，海德尔。”
陆家看着这两个负责配合的巡逻警员，点点头。圆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左宋之前见过的友善表情，反而异常严肃。
“再说一遍这次的行动！”陆家把虚拟屏幕放大，把一栋建筑的构造图展现给大家。
“我们收到线人情报，古老者集会将会在今日11点于海河路31号废弃工地举办。我们的任务就是逮捕古老者集会的组织者，审问关于违禁品及范力的事情。”
正听着，左宋看到海德尔得意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立刻明白过来所谓的线人情报应该就是谭师傅那里得来的。
怪不得执行队会带着他们俩行动，肯定是海德尔争取的。毕竟每一次行动都是积攒功劳的机会。之前海德尔一个人没把握抓住机会，只能当混子，但搭配左宋这个人形装甲后，他终于开始有上进心了。
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从指尖到核心，蝰蛇装甲机械联动的澎湃感后，左宋继续听陆家讲话。
“具体的任务就说到这里，接下来。左宋，王皓一组，负责从二楼左侧窗户进入，直接逮捕集会组织者。劳利斯，海德尔一组，从右大门进入，负责控制现场人群。我在三楼负责统筹和支援。听明白了吗！”
“明白！”四个人异口同声。
“上车！”陆家率先坐上警用车，其余人陆续跟上。
飞驰的车辆上，左宋和海德尔坐在对面。海德尔的队友劳利斯是一位粗壮的黑人，拥有着子弹型的光头。身高至少一米九，看起来充满了威慑感。而左宋的队友王皓则看起来精瘦精瘦的，双眼非常有神，手里把玩着枪械，时隐时现，有种变魔术的灵巧。
一路无话。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检查装备！”陆家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检视自己的武器和装备。
用于侦测的“探鸟”、麻醉手枪“海蛇”、致盲弹“光爆”、爬墙设备“壁虎”、大规模电击装备“雷网”以及无声物理开门装备“洞令”。
检视完毕后，众人下车来到废弃工地周围。
这里四周一直有警员监视，当监视组长看到执行组出现后立刻上前，和陆家汇报了最新情况。
左宋站在后面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废弃工地，虽然名字叫工地，但这里其实属于烂尾楼。政府原计划是建设一个六层的基建加工工厂，结果建筑公司被查出贿赂审查员，并涉嫌资质违规，只建了3层便被叫停。现在这里正被拍卖，很快便会有新的建筑公司承包。
只能说到任何时候都有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人，不过现在可不像上世纪2-30年代那般技术低下。这种案子的侦查流程已经非常成熟，基本一个星期就可以查清楚原委，盖棺定论。
而且由于知识已经完全实现普及和高效学习，每个人的最低学识水平都在旧世纪的高中以上。所以贪财好利短视之徒总归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非常清楚犯罪后果，能够坚守底线的。
另一边陆家听完了警员的汇报后，没有多言，直接带着大家来到了建筑监控死角。在一番手势交流后，行动正式开始。
柔软吸音的鞋底踏过工厂的地面，左宋保持着半持枪的战术动作和王皓来到了事先定位好的位置。王皓打着手势，示意自己先上，左宋跟后。随后他带上了“壁虎”，开始攀爬墙体。
仅仅五秒钟，他便轻灵地来到了二楼窗户旁，先用手试了试窗户，发现被封死后。拿出了“洞令”，一组小型圆形电磁贴。王皓把电磁贴规律的贴在了墙壁上，呈现出一个门的形状。之后又掏出腰间的磁力臂固定在中心位置，然后轻敲挂耳式侦测机给左宋提示。
左宋通过热感系统发现墙后空间无人后输入指令：速度5，力度3，无声模式。
只见随着指令传输完毕，电磁贴两侧展开微小的开口，射出淡蓝色的线，把四枚装置连通。连通后，淡蓝色光线飞快没入墙体消失。
一直监控着状态的左宋轻敲耳机给王皓提醒，王皓立刻摁动磁力臂，只见一整块完整的门形墙体立刻被轻巧地举出了原本的位置，悬挂在空中。左宋见状丢出“探鸟”，开始巡视二层。
通过“探鸟”的视野，他发现二层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但能听到从一层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伟大的古老者……，拯救这片……让我们加入其中……感恩……”
似乎是在集体朗诵着什么。
于是左宋和王皓直接进入二层，直奔一层。
这栋建筑并不复杂，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建的复杂。所以二层与一层的连接楼梯没有任何栏杆和阻碍，不多时，俩人就来到了一层的门口。
而此时集体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取代代之的是音乐的声音，同时夹杂着主持人单人的声音，由于声音太小，“探鸟”无法分辨具体内容。不过根据事先确定的计划和声音方位，毫无疑问，这个主持人就在距离左宋二人最近的门后。
“二组就位。”王皓通报了情况。
耳机里传来陆家的声音：“三组就位。”
“一组早就就位了。”不用说，这是海德尔。
“好，三、二、一！行动！”
“砰！”四只腿同时踹开了大门。
“警察！不许动！”海德尔的嗓门很高，比他的身高高调得多。
但全场却没有一个人附和他。
参加集会的人群们只是回过头呆呆的看着警察，似乎脑子有点过载，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特殊的时刻。
而左宋和王皓也愣住了。
因为他见到的场景，跟他想象的血腥集会完全不同。
没有阴暗的环境，没有阴森的烛火，没有沾染着鲜血的冷兵器，更没有残忍的祭品和穿着黑袍狂热的教徒。在这个由钢板搭建的临时祭台上，只有一个奇形怪状的男人在做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
“跟着音乐，来，让我们继续这个动作。把你的后肢前伸，接触地面，想象自己在深海里游泳的感觉。哎！前肢跟着一起动，左肢右肢一前一后。然后伸出触手，同时向后拢。不要向前，要向后。我一会看看谁做的不对哈！哎！翅膀也跟着一起扇动，想象自己是个大扑棱蛾子。哎！跟着音乐，我们一起摇摆，摇摆！”
男人身上套着一层厚厚的皮套，那是名为“古老者”的外貌，身后两只翅膀，身前有多只触手，身下有四肢。他的头在皮套腰部靠上的位置，此时正闭着眼睛，陶醉的配合着动感的音乐，背对着参会人群，展示着各个动作的要领。
而台下的那些人身上穿的也同样是“古老者”皮套，做着类似的动作，只不过什么颜色都有，花花绿绿的。甚至还有些杀马特造型，搞了个红色头发在顶部，看起来令人发笑。
“这算什么事啊！”王皓抓了抓头，苦笑着看左宋。
左宋无语凝噎片刻后道：“类人群星闪耀之时？”
唯有海德尔还保持着警察的威严，对着舞台上的男人大声道：“不许动！说你呢！触手怪！”
就是这一刻，那些被警察吓到的人群才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警察！”
“救命！”
“我不是人类，我是古老者，警察没权抓我！”
嘈闹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音乐，也惊醒了沉醉的男人。
“什么情况？”男人一脸懵逼，还保持着半边下肢立起的姿势。
“什么情况？”王皓一脸凶恶，直接抓住男人摁在地上：“听好了，你被捕了！”
酸甜的味道非常开胃，海淀粉制成的冷面饼柔韧弹牙，整体蛋香十足，味感丰富。看来泽本叔确实热衷于厨艺，愿意花时间把旧东方的各种小吃一一复原，重新改良为适应新城市的美食。有这样的人做着这样的事，左宋觉得非常敬佩。
毕竟从旧东方到新蓬莱的二十余年间，人类已经丢失了太多的东西。文明、文化、美食、古董、艺术、技术。很多人怀念着过去那个璀璨的年代，有些人还停留在那个辉煌的梦里。
但人总要向前看的。
除了某些家伙，他们已经开始研究着如何偏离人类这一范畴，把自己转化为新世纪的古老者，在深海里生活了。
“警员编号3140，左宋前来报道。”
“警员编号2224，海德尔。”
陆家看着这两个负责配合的巡逻警员，点点头。圆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左宋之前见过的友善表情，反而异常严肃。
“再说一遍这次的行动！”陆家把虚拟屏幕放大，把一栋建筑的构造图展现给大家。
“我们收到线人情报，古老者集会将会在今日11点于海河路31号废弃工地举办。我们的任务就是逮捕古老者集会的组织者，审问关于违禁品及范力的事情。”
正听着，左宋看到海德尔得意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立刻明白过来所谓的线人情报应该就是谭师傅那里得来的。
怪不得执行队会带着他们俩行动，肯定是海德尔争取的。毕竟每一次行动都是积攒功劳的机会。之前海德尔一个人没把握抓住机会，只能当混子，但搭配左宋这个人形装甲后，他终于开始有上进心了。
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从指尖到核心，蝰蛇装甲机械联动的澎湃感后，左宋继续听陆家讲话。
“具体的任务就说到这里，接下来。左宋，王皓一组，负责从二楼左侧窗户进入，直接逮捕集会组织者。劳利斯，海德尔一组，从右大门进入，负责控制现场人群。我在三楼负责统筹和支援。听明白了吗！”
“明白！”四个人异口同声。
“上车！”陆家率先坐上警用车，其余人陆续跟上。
飞驰的车辆上，左宋和海德尔坐在对面。海德尔的队友劳利斯是一位粗壮的黑人，拥有着子弹型的光头。身高至少一米九，看起来充满了威慑感。而左宋的队友王皓则看起来精瘦精瘦的，双眼非常有神，手里把玩着枪械，时隐时现，有种变魔术的灵巧。
一路无话。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检查装备！”陆家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检视自己的武器和装备。
用于侦测的“探鸟”、麻醉手枪“海蛇”、致盲弹“光爆”、爬墙设备“壁虎”、大规模电击装备“雷网”以及无声物理开门装备“洞令”。
检视完毕后，众人下车来到废弃工地周围。
这里四周一直有警员监视，当监视组长看到执行组出现后立刻上前，和陆家汇报了最新情况。
左宋站在后面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废弃工地，虽然名字叫工地，但这里其实属于烂尾楼。政府原计划是建设一个六层的基建加工工厂，结果建筑公司被查出贿赂审查员，并涉嫌资质违规，只建了3层便被叫停。现在这里正被拍卖，很快便会有新的建筑公司承包。
只能说到任何时候都有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人，不过现在可不像上世纪2-30年代那般技术低下。这种案子的侦查流程已经非常成熟，基本一个星期就可以查清楚原委，盖棺定论。
而且由于知识已经完全实现普及和高效学习，每个人的最低学识水平都在旧世纪的高中以上。所以贪财好利短视之徒总归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非常清楚犯罪后果，能够坚守底线的。
另一边陆家听完了警员的汇报后，没有多言，直接带着大家来到了建筑监控死角。在一番手势交流后，行动正式开始。
柔软吸音的鞋底踏过工厂的地面，左宋保持着半持枪的战术动作和王皓来到了事先定位好的位置。王皓打着手势，示意自己先上，左宋跟后。随后他带上了“壁虎”，开始攀爬墙体。
仅仅五秒钟，他便轻灵地来到了二楼窗户旁，先用手试了试窗户，发现被封死后。拿出了“洞令”，一组小型圆形电磁贴。王皓把电磁贴规律的贴在了墙壁上，呈现出一个门的形状。之后又掏出腰间的磁力臂固定在中心位置，然后轻敲挂耳式侦测机给左宋提示。
左宋通过热感系统发现墙后空间无人后输入指令：速度5，力度3，无声模式。
只见随着指令传输完毕，电磁贴两侧展开微小的开口，射出淡蓝色的线，把四枚装置连通。连通后，淡蓝色光线飞快没入墙体消失。
一直监控着状态的左宋轻敲耳机给王皓提醒，王皓立刻摁动磁力臂，只见一整块完整的门形墙体立刻被轻巧地举出了原本的位置，悬挂在空中。左宋见状丢出“探鸟”，开始巡视二层。
通过“探鸟”的视野，他发现二层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但能听到从一层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伟大的古老者……，拯救这片……让我们加入其中……感恩……”
似乎是在集体朗诵着什么。
于是左宋和王皓直接进入二层，直奔一层。
这栋建筑并不复杂，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建的复杂。所以二层与一层的连接楼梯没有任何栏杆和阻碍，不多时，俩人就来到了一层的门口。
而此时集体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取代代之的是音乐的声音，同时夹杂着主持人单人的声音，由于声音太小，“探鸟”无法分辨具体内容。不过根据事先确定的计划和声音方位，毫无疑问，这个主持人就在距离左宋二人最近的门后。
“二组就位。”王皓通报了情况。
耳机里传来陆家的声音：“三组就位。”
“一组早就就位了。”不用说，这是海德尔。
“好，三、二、一！行动！”
“砰！”四只腿同时踹开了大门。
“警察！不许动！”海德尔的嗓门很高，比他的身高高调得多。
但全场却没有一个人附和他。
参加集会的人群们只是回过头呆呆的看着警察，似乎脑子有点过载，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特殊的时刻。
而左宋和王皓也愣住了。
因为他见到的场景，跟他想象的血腥集会完全不同。
没有阴暗的环境，没有阴森的烛火，没有沾染着鲜血的冷兵器，更没有残忍的祭品和穿着黑袍狂热的教徒。在这个由钢板搭建的临时祭台上，只有一个奇形怪状的男人在做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
“跟着音乐，来，让我们继续这个动作。把你的后肢前伸，接触地面，想象自己在深海里游泳的感觉。哎！前肢跟着一起动，左肢右肢一前一后。然后伸出触手，同时向后拢。不要向前，要向后。我一会看看谁做的不对哈！哎！翅膀也跟着一起扇动，想象自己是个大扑棱蛾子。哎！跟着音乐，我们一起摇摆，摇摆！”
男人身上套着一层厚厚的皮套，那是名为“古老者”的外貌，身后两只翅膀，身前有多只触手，身下有四肢。他的头在皮套腰部靠上的位置，此时正闭着眼睛，陶醉的配合着动感的音乐，背对着参会人群，展示着各个动作的要领。
而台下的那些人身上穿的也同样是“古老者”皮套，做着类似的动作，只不过什么颜色都有，花花绿绿的。甚至还有些杀马特造型，搞了个红色头发在顶部，看起来令人发笑。
“这算什么事啊！”王皓抓了抓头，苦笑着看左宋。
左宋无语凝噎片刻后道：“类人群星闪耀之时？”
唯有海德尔还保持着警察的威严，对着舞台上的男人大声道：“不许动！说你呢！触手怪！”
就是这一刻，那些被警察吓到的人群才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警察！”
“救命！”
“我不是人类，我是古老者，警察没权抓我！”
嘈闹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音乐，也惊醒了沉醉的男人。
“什么情况？”男人一脸懵逼，还保持着半边下肢立起的姿势。
“什么情况？”王皓一脸凶恶，直接抓住男人摁在地上：“听好了，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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