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怒火中烧
就这样，许长歌被王大佛众人押去了衙门。
王大佛见许长歌神情不忿，手掌暗暗运劲，许长歌‘噗通’一声跪在公堂之上。
许长歌面容痛苦，红脸红眼，状若修罗。
“我……若是找到机会，一定要把这群狗官砍死！”他心中暗暗发誓。
张宪高坐公堂，目光犀利，颇有威严，身后是神采飞扬、栩栩如生的獬豸，象征着公平、公正，许长歌看见之后忍不住冷笑出声。
“堂下何人，何故发笑？”张宪问。
许长歌道：“许长歌！”
张宪抬了下眼皮，看清楚下面人的长相，倒是个俊朗少年，“你就是那逞凶伤人的许长歌？”
“正是！”
“你知我大离的律法是什么吗？”
许长歌道：“县令大人，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打人吗？”
张宪没想到许长歌会这么说，于是问：“你打人还有理由了？”
许长歌忍住心中的怒气，明知道张宪与丁员外关系匪浅，这次他被抓来，恐怕也是丁员外授意的，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再抬头时，见张宪正在吹凉茶水，分明没有听进去一句话。
“你说完了？”张宪问。
“对！”许长歌道：“张大人觉得，那丁员外府上的人先动手，是谁的错。”
张宪闻言冷哼一声，“你这是质问本官吗？！”
说完，惊堂木一拍，呵斥道：“整片莲雾湖都是丁员外的，你交渔业税乃是天经地义，你不但不交，还打伤前来受税的人，简直是十恶不赦！带下去领八十大板，今夜前去丁员外府上道歉，补上渔业税，不然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许长歌被牢牢王大佛牢牢按住，两名衙吏各持木板分置身后，一板板打下去，砰砰砰的闷响，许长歌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张宪。
张宪居高临下，目光俯视，像是看一只蚂蚁，他知道对付这种贱民用什么方法是最合适，要一点点抹去其身上的桀骜之气，让其听话，不能一棒子打死，要不然以后的钱从谁身上收呢？这和驯兽一样，一旦驯服，就是最听话的。
王大佛伏在许长歌耳边轻语，“这次算你好远，心底要记得感谢张大人，让你免了牢狱之灾。”
夜晚，许长歌回到家，扣响家门。
咚咚咚——
许茉听见声音，从窗户一看是大兄，连忙开开门，看见许长歌衣衫褴褛，身上还有几道血印子，急得眼泪霎时间就下来了，“哥，你怎么了？”急忙褪去许长歌的衣衫，想要检查其伤势。
“不碍事。”许长歌摆摆手，他身上并没有多少伤，他身体本就异于常人，那八十大板对别人可能是要命的，对他来说并不算伤，较重的还是王大佛在他身上留下的几道伤口，还有在公堂上暗暗运劲造成的暗伤。
许茉抽噎抹着眼泪，“哥要不咱们去凑钱交给那丁员外，让他放过我们吧。”
许长歌双手捧着许茉的脸，“怎么不相信你哥了？这点事还能难得住我吗！没事的。”然后笑了起来，“丁员外算什么东西，你哥找个机会就能把他收拾了，那群狗官我也会找个机会送他们去见阎王。”
许长歌道：“你去把咱们家那副画拿出来，还有那柄短剑。”
许茉抹着眼泪，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哥，你要干什么？”
许长歌摸着许茉的头安慰道：“没事，听话，找出来。”
许长歌望着许茉转身的背影，拳头不由得暗暗握紧，咯嘣作响，脑海中丁员外和张宪的面孔不断在浮现，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许茉把匕首和画找来，许长歌将画卷铺展开来，上面乃是一座宫殿，画梁雕栋，气派非凡，一群人在宫殿中饮酒作乐，宫殿的牌匾上题着“纯阳宫”二字，一看就是一副神仙图。
这是许长歌一次在莲雾湖打渔的时候捞上来的，他见着画卷在水中泡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丝毫没有损坏的迹象，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觉得肯定是奇珍异宝，就留在了家中。
许长歌将短剑放在画轴下，然后卷起“纯阳宫画”，对许茉说：“哥要去干一件事，你去余水家住几天，然后我再去接你。”
许茉拽住许长歌的手臂，眼神中明显的拒绝。
许长歌俯下身，“放心我很快就去接你。”
两人出了家门划船来到莲雾湖上，许茉突然道：“我跟你行不行？”
许长歌想都没想回绝道：“不行！”
许茉：“你是要去丁员外家吗？”
许长歌笑了笑，眼中森冷的杀意一闪而过，然后宠溺摸了摸许茉的头，“你以后要记住，被欺负了一定要欺负回去，要不然以后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
许茉重重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许长歌大笑道：“好，我就知道许茉最听话了。”在笑声中，许长歌把许茉送到岸边，然后两人挥手告别。
夜幕低垂，湖面的波光粼粼，船越划越远。
许茉站在岸边，湖上的船模糊不清，人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她大喊道：“我等你！”
“好！”许长歌应道。
随着时间流逝，许长歌已经快到了，远远地就看见一座阔气的府邸，灯火通明，正是丁员外的府上，外面的大门上挂着画着“丁”字的大灯笼。
许长歌下了船，瞅见门外站着一个壮汉，便上前道：“麻烦兄弟通报一声，说许长歌请求拜访。”
“许长歌？”
尚未关闭的大门，传出一尖细的声音，一个黑马褂的人走了出来，赫然是刘管事。
刘管事看见许长歌吓了一跳，“许……长歌，你来干什么？！这可是丁员外的家！”
许长歌拱手道：“我听了张大人的劝告，觉得小民做的很不对，便过了湖想要亲自和丁员外道歉，明天再来补上渔业税。”
“这样啊”刘管事最后一个音节拖得特别长，上下了扫了下许长歌，趾高气扬，“那你进来吧，我们家员外还没睡。”
刘管事在前面领路，讽刺道：“你说你一个小小的老百姓，逞什么能啊。这下知道苦头了。要我说，这人就得看清楚自己，不然啊，呵呵……”
许长歌忍住怒火，含笑点头。
终于在刘管事的带领下，许长歌来到一处大厅，丁员外坐在太师椅上，身旁两侧站着七八个人，有三个人他还认识，是那天被他打走的护院三人。
丁员外看刘管事领着一个人进来，好奇问：“这是？”
刘管事道：“这就是许长歌。”
王大佛见许长歌神情不忿，手掌暗暗运劲，许长歌‘噗通’一声跪在公堂之上。
许长歌面容痛苦，红脸红眼，状若修罗。
“我……若是找到机会，一定要把这群狗官砍死！”他心中暗暗发誓。
张宪高坐公堂，目光犀利，颇有威严，身后是神采飞扬、栩栩如生的獬豸，象征着公平、公正，许长歌看见之后忍不住冷笑出声。
“堂下何人，何故发笑？”张宪问。
许长歌道：“许长歌！”
张宪抬了下眼皮，看清楚下面人的长相，倒是个俊朗少年，“你就是那逞凶伤人的许长歌？”
“正是！”
“你知我大离的律法是什么吗？”
许长歌道：“县令大人，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打人吗？”
张宪没想到许长歌会这么说，于是问：“你打人还有理由了？”
许长歌忍住心中的怒气，明知道张宪与丁员外关系匪浅，这次他被抓来，恐怕也是丁员外授意的，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再抬头时，见张宪正在吹凉茶水，分明没有听进去一句话。
“你说完了？”张宪问。
“对！”许长歌道：“张大人觉得，那丁员外府上的人先动手，是谁的错。”
张宪闻言冷哼一声，“你这是质问本官吗？！”
说完，惊堂木一拍，呵斥道：“整片莲雾湖都是丁员外的，你交渔业税乃是天经地义，你不但不交，还打伤前来受税的人，简直是十恶不赦！带下去领八十大板，今夜前去丁员外府上道歉，补上渔业税，不然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许长歌被牢牢王大佛牢牢按住，两名衙吏各持木板分置身后，一板板打下去，砰砰砰的闷响，许长歌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张宪。
张宪居高临下，目光俯视，像是看一只蚂蚁，他知道对付这种贱民用什么方法是最合适，要一点点抹去其身上的桀骜之气，让其听话，不能一棒子打死，要不然以后的钱从谁身上收呢？这和驯兽一样，一旦驯服，就是最听话的。
王大佛伏在许长歌耳边轻语，“这次算你好远，心底要记得感谢张大人，让你免了牢狱之灾。”
夜晚，许长歌回到家，扣响家门。
咚咚咚——
许茉听见声音，从窗户一看是大兄，连忙开开门，看见许长歌衣衫褴褛，身上还有几道血印子，急得眼泪霎时间就下来了，“哥，你怎么了？”急忙褪去许长歌的衣衫，想要检查其伤势。
“不碍事。”许长歌摆摆手，他身上并没有多少伤，他身体本就异于常人，那八十大板对别人可能是要命的，对他来说并不算伤，较重的还是王大佛在他身上留下的几道伤口，还有在公堂上暗暗运劲造成的暗伤。
许茉抽噎抹着眼泪，“哥要不咱们去凑钱交给那丁员外，让他放过我们吧。”
许长歌双手捧着许茉的脸，“怎么不相信你哥了？这点事还能难得住我吗！没事的。”然后笑了起来，“丁员外算什么东西，你哥找个机会就能把他收拾了，那群狗官我也会找个机会送他们去见阎王。”
许长歌道：“你去把咱们家那副画拿出来，还有那柄短剑。”
许茉抹着眼泪，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哥，你要干什么？”
许长歌摸着许茉的头安慰道：“没事，听话，找出来。”
许长歌望着许茉转身的背影，拳头不由得暗暗握紧，咯嘣作响，脑海中丁员外和张宪的面孔不断在浮现，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许茉把匕首和画找来，许长歌将画卷铺展开来，上面乃是一座宫殿，画梁雕栋，气派非凡，一群人在宫殿中饮酒作乐，宫殿的牌匾上题着“纯阳宫”二字，一看就是一副神仙图。
这是许长歌一次在莲雾湖打渔的时候捞上来的，他见着画卷在水中泡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丝毫没有损坏的迹象，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觉得肯定是奇珍异宝，就留在了家中。
许长歌将短剑放在画轴下，然后卷起“纯阳宫画”，对许茉说：“哥要去干一件事，你去余水家住几天，然后我再去接你。”
许茉拽住许长歌的手臂，眼神中明显的拒绝。
许长歌俯下身，“放心我很快就去接你。”
两人出了家门划船来到莲雾湖上，许茉突然道：“我跟你行不行？”
许长歌想都没想回绝道：“不行！”
许茉：“你是要去丁员外家吗？”
许长歌笑了笑，眼中森冷的杀意一闪而过，然后宠溺摸了摸许茉的头，“你以后要记住，被欺负了一定要欺负回去，要不然以后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
许茉重重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许长歌大笑道：“好，我就知道许茉最听话了。”在笑声中，许长歌把许茉送到岸边，然后两人挥手告别。
夜幕低垂，湖面的波光粼粼，船越划越远。
许茉站在岸边，湖上的船模糊不清，人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她大喊道：“我等你！”
“好！”许长歌应道。
随着时间流逝，许长歌已经快到了，远远地就看见一座阔气的府邸，灯火通明，正是丁员外的府上，外面的大门上挂着画着“丁”字的大灯笼。
许长歌下了船，瞅见门外站着一个壮汉，便上前道：“麻烦兄弟通报一声，说许长歌请求拜访。”
“许长歌？”
尚未关闭的大门，传出一尖细的声音，一个黑马褂的人走了出来，赫然是刘管事。
刘管事看见许长歌吓了一跳，“许……长歌，你来干什么？！这可是丁员外的家！”
许长歌拱手道：“我听了张大人的劝告，觉得小民做的很不对，便过了湖想要亲自和丁员外道歉，明天再来补上渔业税。”
“这样啊”刘管事最后一个音节拖得特别长，上下了扫了下许长歌，趾高气扬，“那你进来吧，我们家员外还没睡。”
刘管事在前面领路，讽刺道：“你说你一个小小的老百姓，逞什么能啊。这下知道苦头了。要我说，这人就得看清楚自己，不然啊，呵呵……”
许长歌忍住怒火，含笑点头。
终于在刘管事的带领下，许长歌来到一处大厅，丁员外坐在太师椅上，身旁两侧站着七八个人，有三个人他还认识，是那天被他打走的护院三人。
丁员外看刘管事领着一个人进来，好奇问：“这是？”
刘管事道：“这就是许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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