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好运
从小巷出来后，蒋二麻子的心情很好。
摸着口袋里满满的“寒食丹”，蒋二麻子真体会到了贵人的生活，还有贵人的痛苦。
本来，以前他看着那些贵人们吃“寒食丹”，特别羡慕。
现在，他有了钱，每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但是他发现，“寒食丹”如果连续吃，不仅全身燥热、皮肤发干、头晕目眩。
而且还会皮肤太干不敢洗澡，造成身上虱子遍身；皮肤和衣服摩擦，造成开裂出血，一回到家基本是裸奔的状态。
他拿起一颗“寒食丹”，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蒋二麻子并没有直接回家，去了赌场。
有钱后，他每天基本上都是在赌场、青楼、戏院过的，这就是他想象的，上等人的生活。
想到即将到手的铁衣诀九阶秘籍，他就双眼兴奋发光，甚至连吃“寒食丹”造成的头晕都好很多了。
“如果能得到铁衣诀九阶秘籍，就算我不能练，可以也可以凭借此秘籍卖个好价钱。
有了钱，就能买到上品丹药。凭借丹药堆积，我也能进去武道上三阶。到时候，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得死。”蒋二麻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蒋老爷，您来了。”赌场的塌鼻子小厮看见了蒋二麻子，忙弯着腰，谦卑笑道。
蒋二麻子很受用，他本来已经在扬州输得口袋空空了。但是最近，从尤南萍那里敲诈来不少钱，又开始在赌场中重新又了做回老大的感觉。
塌鼻子小厮看见蒋二麻子，称呼也从老蒋到蒋哥，再到蒋老爷，让蒋二麻子听了很是舒服受用。
“过来随便玩玩。”蒋二麻子随便递给小厮一张一两的银票。
“好呢，大爷，您随便玩。”塌鼻子小厮恭维道。
赌场烟雾缭绕，蒋二麻子换了五百两的筹码，很快开始玩了起来。想起了两天后的将要的成功，蒋二麻子很兴奋，很激动，拿着牌的手不停颤动着。
而且，今天运气也特别好，蒋二麻子觉得是自己的霉运完了，他的筹码越来越多，从五百两到了八百两，从八百两到了一千两，让他双眼通红，满是野兽成功捕猎的喜悦。
他发现，和他对赌的是一位“菜鸟”，头戴着宽斗笠，压得很低，只能下巴似乎是一位少年郎。
他一直坐在自己对面，输多赢少，可少年郎对输赢也不甚在意。
在洗牌的时候，蒋二麻子将空闲的双手放在刀柄上，摩擦着上面的每一条痕迹。
他虽然出生低微，一直在底层厮混，做事情不择手段，但之所以能活在现在，一是狡兔三窟的个性，二是使得一手好刀。
蒋二麻子当年使诈，杀了一个受伤的武道高手，从他那里得到一本《游蛇刀法》。
虽然没人教，但是蒋二麻子天资聪明，学得了其中精髓，他在其中加入了一些市井打斗的变化，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两柄短刀是他最大的依仗，他相信，只要唐镇邪不插手，大弟子孟长林和天才弟子宋之问不出手，无论如何，他都至少有逃命的机会。
毕竟他也是一位武道四阶的好手，而且是在刀口舔血中成长起来的。
而且，他已经将卖身契的原本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同时让同伙李黑鼠藏在另外一个地方，两人相约不见面。
一方遭袭，可以通过神秘的传讯蜂传递讯息。一旦发生此事，另一方可以快速逃跑，让对方下手时投鼠忌器。
同时，蒋二麻子还藏有一张绝对能赢的底牌，这是一门禁忌功法，不过有时候用了绝对能逆转战局，这点他连李黑鼠也没有告诉……
赌场中，“寒食丹”的刺鼻味道，浓烈的茶水味，各种饭菜混合着脚丫子的臭味，或廉价或高级的香水味，蒋二麻子闻着这些味道，看着堆积如上的筹码，笑得脸上的麻子似乎都更加明显了……
同时，蒋二麻子发现这些各种的味道中，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他很是安心，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咦”，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见了，尽管是他一直在使用的也不甚在意……
……
……
玩了一个通宵，加之又服用了不少“寒食丹”，蒋二麻子就算是再有精力，也终究有些累了，打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
这时，他才发现，对面一直和他在对赌的少年不见了。
“看来是输光了，嘿嘿。”蒋二麻子笑得脸上的麻子发光。
眼睛一瞟，店里塌鼻子小厮飞快走过来，问道：“蒋大爷，走了？”
“不走，你陪我睡呀。”蒋二麻子骂道，一边递过一张银票：“我喜欢白嫩白嫩的女娃，可不喜欢男人。”
赌场的小厮陪笑道：“小的知道，陪不起大人，喊车？”
赌场门口有专供租用的马车。
这些马车的外形一般都是长方形的，车顶上面有遮盖，四周用纱幔围起来，收费一般按照日结、时结等。
“让老王来”蒋二麻子吩咐。
“老王不在，有人提前租了他的车。”小厮出门看了，回来说道。
“妈的，老王没在，不是从来都在等着的吗？他不见了，你这厮不知再喊一台。”蒋二麻子骂道。
“好嘞！”小厮飞快跑出，帮蒋二麻子租车……
……
……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三四点，蒋二麻子在赌场已经玩了超过八个小时。
月夜下，马车在码头街不快不慢走着。
蒋二麻子从赌场出来后，吹着初夏的凉风，人为之清爽了不少。
街道中还散落着各种鱼腥味。
白沙城是潭州大城，位于南荆水中游，顺江而下，是南荆水注入扬子江的交汇处，岳楼城。
上游是潭州鱼米之乡，荷叶城。
白沙城位于两城之间，商贾川流不断，卖米、卖鱼更多。
尤其是白沙城，以鱼市闻名潭州。鱼贩们白天将鱼从南荆水上游的荷花城、雁南城运到白沙城，或在这里歇脚，之后出南荆水下扬州。
或在这里装车，运往潭州各处地方。
在生产力不够发达的古代，捕鱼贩鱼的利润高，不少人都抢做这门生意。
但是捕鱼贩鱼风险也大，要面临水匪的袭扰和官府的盘剥，为了对抗外部力量，鱼贩们结成了鱼帮。
渐渐，随着潭州捕鱼业的越来越兴隆，鱼帮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这里是鱼帮的地盘，要小心。”蒋二麻子闻到了鱼腥味，突然自己提高了警惕。
隐约间，在阵阵鱼腥味中，他似乎察觉有人在跟着他。
摸着口袋里满满的“寒食丹”，蒋二麻子真体会到了贵人的生活，还有贵人的痛苦。
本来，以前他看着那些贵人们吃“寒食丹”，特别羡慕。
现在，他有了钱，每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但是他发现，“寒食丹”如果连续吃，不仅全身燥热、皮肤发干、头晕目眩。
而且还会皮肤太干不敢洗澡，造成身上虱子遍身；皮肤和衣服摩擦，造成开裂出血，一回到家基本是裸奔的状态。
他拿起一颗“寒食丹”，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蒋二麻子并没有直接回家，去了赌场。
有钱后，他每天基本上都是在赌场、青楼、戏院过的，这就是他想象的，上等人的生活。
想到即将到手的铁衣诀九阶秘籍，他就双眼兴奋发光，甚至连吃“寒食丹”造成的头晕都好很多了。
“如果能得到铁衣诀九阶秘籍，就算我不能练，可以也可以凭借此秘籍卖个好价钱。
有了钱，就能买到上品丹药。凭借丹药堆积，我也能进去武道上三阶。到时候，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得死。”蒋二麻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蒋老爷，您来了。”赌场的塌鼻子小厮看见了蒋二麻子，忙弯着腰，谦卑笑道。
蒋二麻子很受用，他本来已经在扬州输得口袋空空了。但是最近，从尤南萍那里敲诈来不少钱，又开始在赌场中重新又了做回老大的感觉。
塌鼻子小厮看见蒋二麻子，称呼也从老蒋到蒋哥，再到蒋老爷，让蒋二麻子听了很是舒服受用。
“过来随便玩玩。”蒋二麻子随便递给小厮一张一两的银票。
“好呢，大爷，您随便玩。”塌鼻子小厮恭维道。
赌场烟雾缭绕，蒋二麻子换了五百两的筹码，很快开始玩了起来。想起了两天后的将要的成功，蒋二麻子很兴奋，很激动，拿着牌的手不停颤动着。
而且，今天运气也特别好，蒋二麻子觉得是自己的霉运完了，他的筹码越来越多，从五百两到了八百两，从八百两到了一千两，让他双眼通红，满是野兽成功捕猎的喜悦。
他发现，和他对赌的是一位“菜鸟”，头戴着宽斗笠，压得很低，只能下巴似乎是一位少年郎。
他一直坐在自己对面，输多赢少，可少年郎对输赢也不甚在意。
在洗牌的时候，蒋二麻子将空闲的双手放在刀柄上，摩擦着上面的每一条痕迹。
他虽然出生低微，一直在底层厮混，做事情不择手段，但之所以能活在现在，一是狡兔三窟的个性，二是使得一手好刀。
蒋二麻子当年使诈，杀了一个受伤的武道高手，从他那里得到一本《游蛇刀法》。
虽然没人教，但是蒋二麻子天资聪明，学得了其中精髓，他在其中加入了一些市井打斗的变化，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两柄短刀是他最大的依仗，他相信，只要唐镇邪不插手，大弟子孟长林和天才弟子宋之问不出手，无论如何，他都至少有逃命的机会。
毕竟他也是一位武道四阶的好手，而且是在刀口舔血中成长起来的。
而且，他已经将卖身契的原本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同时让同伙李黑鼠藏在另外一个地方，两人相约不见面。
一方遭袭，可以通过神秘的传讯蜂传递讯息。一旦发生此事，另一方可以快速逃跑，让对方下手时投鼠忌器。
同时，蒋二麻子还藏有一张绝对能赢的底牌，这是一门禁忌功法，不过有时候用了绝对能逆转战局，这点他连李黑鼠也没有告诉……
赌场中，“寒食丹”的刺鼻味道，浓烈的茶水味，各种饭菜混合着脚丫子的臭味，或廉价或高级的香水味，蒋二麻子闻着这些味道，看着堆积如上的筹码，笑得脸上的麻子似乎都更加明显了……
同时，蒋二麻子发现这些各种的味道中，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他很是安心，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咦”，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见了，尽管是他一直在使用的也不甚在意……
……
……
玩了一个通宵，加之又服用了不少“寒食丹”，蒋二麻子就算是再有精力，也终究有些累了，打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
这时，他才发现，对面一直和他在对赌的少年不见了。
“看来是输光了，嘿嘿。”蒋二麻子笑得脸上的麻子发光。
眼睛一瞟，店里塌鼻子小厮飞快走过来，问道：“蒋大爷，走了？”
“不走，你陪我睡呀。”蒋二麻子骂道，一边递过一张银票：“我喜欢白嫩白嫩的女娃，可不喜欢男人。”
赌场的小厮陪笑道：“小的知道，陪不起大人，喊车？”
赌场门口有专供租用的马车。
这些马车的外形一般都是长方形的，车顶上面有遮盖，四周用纱幔围起来，收费一般按照日结、时结等。
“让老王来”蒋二麻子吩咐。
“老王不在，有人提前租了他的车。”小厮出门看了，回来说道。
“妈的，老王没在，不是从来都在等着的吗？他不见了，你这厮不知再喊一台。”蒋二麻子骂道。
“好嘞！”小厮飞快跑出，帮蒋二麻子租车……
……
……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三四点，蒋二麻子在赌场已经玩了超过八个小时。
月夜下，马车在码头街不快不慢走着。
蒋二麻子从赌场出来后，吹着初夏的凉风，人为之清爽了不少。
街道中还散落着各种鱼腥味。
白沙城是潭州大城，位于南荆水中游，顺江而下，是南荆水注入扬子江的交汇处，岳楼城。
上游是潭州鱼米之乡，荷叶城。
白沙城位于两城之间，商贾川流不断，卖米、卖鱼更多。
尤其是白沙城，以鱼市闻名潭州。鱼贩们白天将鱼从南荆水上游的荷花城、雁南城运到白沙城，或在这里歇脚，之后出南荆水下扬州。
或在这里装车，运往潭州各处地方。
在生产力不够发达的古代，捕鱼贩鱼的利润高，不少人都抢做这门生意。
但是捕鱼贩鱼风险也大，要面临水匪的袭扰和官府的盘剥，为了对抗外部力量，鱼贩们结成了鱼帮。
渐渐，随着潭州捕鱼业的越来越兴隆，鱼帮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这里是鱼帮的地盘，要小心。”蒋二麻子闻到了鱼腥味，突然自己提高了警惕。
隐约间，在阵阵鱼腥味中，他似乎察觉有人在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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