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赚钱的诀窍
这一次姜山准备卖内裤。
但不是普通的内裤，而是风靡了整个90年代的防盗内裤。
可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在未来十几年，让无数打工人备受青睐的产品，出门的、回家的，不穿条防盗内裤傍身，那真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直到银联成立，自动存取款机普及之后，这东西才渐渐退出历史舞台。
上次他就已经调查过了市场，没看到有防盗内裤卖，所以现在完全可以先手搞一波。
吃完了饭，他就带着唐尚富直奔批发市场，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寻找，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布头。
也就是裁剪衣裤后剩下的边角料。
一般是从服装厂回收过来，打成方方正正的一包，好点的卖去当材料，差点的卖给工厂擦机器。
价格很便宜，3包相对较好的布头，总共45斤，才花了21块钱，又花5块钱买了一大包细拉链，以及5块钱的皮筋。
材料都齐全了，接下来就是打样和裁剪。
“帮忙把线都拆了。”
姜山拿出两条新买的三角裤，递给了唐尚富。
其实一整个下午，唐尚富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觉得卖内裤这种事，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想。
“这真能赚钱？”
“怎么就不能？”姜山道，“你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少人吗？11.58亿！就算每人平均两条，就是23.16亿的市场！每条咱们赚1分钱，就是两千多万！”
唐尚富竟然无法反驳。
玩笑归玩笑，两人手上一刻没停，很快就拆出了几片布料，然后铺在纸板上，比着轮廓画出来，再补上需要多贴的那一片，一套样板就做好了。
又按照比例做了大号、小号。
拆开布包，先按颜色、材质分好类，然后就是简单地放样、裁剪。
裁缝剪用习惯后，感觉还真好用。
咔嚓——咔嚓——
剪起来那叫一个顺溜。
这3包布头还算可以，9成以上的尺寸都足够，除去裁剪后的碎料，整体利用率将近7成，最终裁出了156条。
裁好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姜山便拿了一套裁好的布片出门，找到附近一个裁缝铺。
其实都算不上铺，就是个小摊。
路边一栋楼的楼梯间，几平米大的地方，摆一台缝纫机，接点缝补衣服、剪裤脚、换拉链的小活。
摆摊的小姐姐个头不高，身材瘦瘦的，一眼就能看到很突出的细长锁骨。
穿一件碎花布的长连衣裙，看样式应该是自己做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塑料凉鞋，没有丝袜，露出干瘦的脚踝。
搭配上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给人一种农家小妹妹的亲切感。
“能不能帮我缝个东西？”
小姐姐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瘦娇小的脸，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这才回道：“今天要收摊了，要不你放这里，明天来拿？”
“你先看看能不能缝。”
姜山递上布片。
小姐姐拿在手里看了看，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要做什么？”她问。
“内裤。”
小姐姐脸上一红，手里的布片像是一块火炭，放下感觉很不礼貌，也不专业，但是不放下的话，一个女孩子拿着别人的内裤，虽然现在还是布片，但也很尴尬。
不过最后她还是保持了一个裁缝应有的专业素养，小声道：“可以做的。”
“能做就好，我还有150多条。”
“有多少？”
小姐姐睁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拿去卖的，不是自己穿。
不然得穿多少年啊！
“都是像这样裁剪好的，”姜山道，“你只需要缝制，装皮筋和拉链。”
“你说装什么？拉链？”
小姐姐是真的绷不住了。
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画面，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血。
不过当姜山跟她解释，拉链不是竖着装，而是横着装后，她才缓过劲来。
但在内裤上做个带拉链的小包包，也很奇怪啊！
有人会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
“你看工钱怎么算。”
虽然觉得奇怪，但这是一笔不错的生意，经过慎重考虑后，小姐姐道：“你量大，一条就收你两毛钱，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小贵。
不过考虑到人家是一个人，又不是工厂流水线，姜山也就没有还价。
“今晚能做100条吗？”
“要得这么急？”小姐姐有点为难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行，今晚我加班帮你做，但不敢保证够100条，只能说尽量。”
姜山喜欢这种实诚姑娘。
行就行，不行就提前说，比那种现在满口答应，结果到时候两手一摊“哦豁”的人好一百倍。
回去把裁剪好的布料全部拿了过来，小姐姐已经缝制好了一条成品。
缝得还算精细。
接缝平整，线头也剪得很干净，腰部位置该有的褶皱都有。
“可以，就按这样子来吧。”
小姐姐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也不收摊了，坐下来直接开工。
姜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的手指很瘦、很长，而且真的很灵活，缝制了几条后，基本上就是行云流水，差不多3分钟就能缝好一条。
这要是换个电动缝纫机，估计还会更快。
“对了，我叫姜山，”姜山觉得应该找点话说，“贵姓？”
“我叫吴小敏。”
“你家是这里的？”
“嗯，”吴小敏道，“这就是我家。”
姜山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三层小楼，每层五间，一楼都是铺面。
长宏很快还会在附近扩建厂区，这里会变得更加热闹，她家楼下这五间店铺，只是租金就能收不少。
再等七、八年，这一片还得拆迁，最少也能换回5套商品房。
没想到这小姐姐还是个土豪。
……
第二天一大早，姜山来取货的时候，吴小敏已经在等着他了。
她有点小高兴地拎出一个鼓囊囊的大布袋：“昨晚缝了120条。”
这速度有点出乎姜山的预料。
看她有点浮肿的眼睛和脸，估计昨晚加班到了很晚。
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姜山给了24块工钱。
可能是第一次一次性赚这么多钱，小姐姐把四张钱数了两遍，这才卷成一个小筒，放进挂在胸口的小荷包里。
“剩下的上午就能做完。”
……
拎着布包，姜山和唐尚富一起来到了附近的综合市场，租了一个临时摊位。
九点左右，大群的买菜大妈涌入市场，闹哄哄的，热闹无比。
但姜山的小摊前，却空无一人，显得无比凄凉。
用老朱的话来说就是：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这不行啊，必须得想点办法。
姜山苦想一阵，最后有了一连串的计划。
于是他拿起一条裤子递到唐尚富面前：“来老唐，穿上。”
“啊？在这里穿？”
“不是让你穿里面，是让你穿外面。”
没错，就像超人那样。
唐尚富脸都要烂了，直接后退三步：“我不干！谁会把内裤穿在外面，那不要把人笑死才怪！”
“就是让他们来看笑话，看着看着就买了，”姜山道，“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连哄带骗，唐尚富就信了。
两人一人一条，直接套了上去。
穿好后，唐尚富的头都快垂地上了，黝黑的脸竟然红得像个小姑娘一样。
“你这样不行，”姜山趁机说道，“我见过一个卖抹布的，就是家里洗碗擦桌子的抹布，你猜他开什么车？”
“永久？”
“什么永久？人家可有钱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那开什么？总不会开乌龟车吧？”
“没错，就是乌龟车！而且是桑塔纳！你说牛不牛逼？”
这不是吹牛，不过得等二十多年后才会发生，而卖抹布那小伙开的是卡宴。
唐尚富听得呆住了。
洗碗的抹布能值几个钱？卖这个就能买得起乌龟车，这属实是天方夜谭。
但他相信，姜山不会骗他。
“知道他为什么能赚那么多钱吗？”
“为什么？”
“一个字，脸皮厚！”
但不是普通的内裤，而是风靡了整个90年代的防盗内裤。
可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在未来十几年，让无数打工人备受青睐的产品，出门的、回家的，不穿条防盗内裤傍身，那真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直到银联成立，自动存取款机普及之后，这东西才渐渐退出历史舞台。
上次他就已经调查过了市场，没看到有防盗内裤卖，所以现在完全可以先手搞一波。
吃完了饭，他就带着唐尚富直奔批发市场，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寻找，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布头。
也就是裁剪衣裤后剩下的边角料。
一般是从服装厂回收过来，打成方方正正的一包，好点的卖去当材料，差点的卖给工厂擦机器。
价格很便宜，3包相对较好的布头，总共45斤，才花了21块钱，又花5块钱买了一大包细拉链，以及5块钱的皮筋。
材料都齐全了，接下来就是打样和裁剪。
“帮忙把线都拆了。”
姜山拿出两条新买的三角裤，递给了唐尚富。
其实一整个下午，唐尚富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觉得卖内裤这种事，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想。
“这真能赚钱？”
“怎么就不能？”姜山道，“你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少人吗？11.58亿！就算每人平均两条，就是23.16亿的市场！每条咱们赚1分钱，就是两千多万！”
唐尚富竟然无法反驳。
玩笑归玩笑，两人手上一刻没停，很快就拆出了几片布料，然后铺在纸板上，比着轮廓画出来，再补上需要多贴的那一片，一套样板就做好了。
又按照比例做了大号、小号。
拆开布包，先按颜色、材质分好类，然后就是简单地放样、裁剪。
裁缝剪用习惯后，感觉还真好用。
咔嚓——咔嚓——
剪起来那叫一个顺溜。
这3包布头还算可以，9成以上的尺寸都足够，除去裁剪后的碎料，整体利用率将近7成，最终裁出了156条。
裁好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姜山便拿了一套裁好的布片出门，找到附近一个裁缝铺。
其实都算不上铺，就是个小摊。
路边一栋楼的楼梯间，几平米大的地方，摆一台缝纫机，接点缝补衣服、剪裤脚、换拉链的小活。
摆摊的小姐姐个头不高，身材瘦瘦的，一眼就能看到很突出的细长锁骨。
穿一件碎花布的长连衣裙，看样式应该是自己做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塑料凉鞋，没有丝袜，露出干瘦的脚踝。
搭配上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给人一种农家小妹妹的亲切感。
“能不能帮我缝个东西？”
小姐姐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瘦娇小的脸，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这才回道：“今天要收摊了，要不你放这里，明天来拿？”
“你先看看能不能缝。”
姜山递上布片。
小姐姐拿在手里看了看，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要做什么？”她问。
“内裤。”
小姐姐脸上一红，手里的布片像是一块火炭，放下感觉很不礼貌，也不专业，但是不放下的话，一个女孩子拿着别人的内裤，虽然现在还是布片，但也很尴尬。
不过最后她还是保持了一个裁缝应有的专业素养，小声道：“可以做的。”
“能做就好，我还有150多条。”
“有多少？”
小姐姐睁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拿去卖的，不是自己穿。
不然得穿多少年啊！
“都是像这样裁剪好的，”姜山道，“你只需要缝制，装皮筋和拉链。”
“你说装什么？拉链？”
小姐姐是真的绷不住了。
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画面，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血。
不过当姜山跟她解释，拉链不是竖着装，而是横着装后，她才缓过劲来。
但在内裤上做个带拉链的小包包，也很奇怪啊！
有人会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
“你看工钱怎么算。”
虽然觉得奇怪，但这是一笔不错的生意，经过慎重考虑后，小姐姐道：“你量大，一条就收你两毛钱，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小贵。
不过考虑到人家是一个人，又不是工厂流水线，姜山也就没有还价。
“今晚能做100条吗？”
“要得这么急？”小姐姐有点为难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行，今晚我加班帮你做，但不敢保证够100条，只能说尽量。”
姜山喜欢这种实诚姑娘。
行就行，不行就提前说，比那种现在满口答应，结果到时候两手一摊“哦豁”的人好一百倍。
回去把裁剪好的布料全部拿了过来，小姐姐已经缝制好了一条成品。
缝得还算精细。
接缝平整，线头也剪得很干净，腰部位置该有的褶皱都有。
“可以，就按这样子来吧。”
小姐姐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也不收摊了，坐下来直接开工。
姜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的手指很瘦、很长，而且真的很灵活，缝制了几条后，基本上就是行云流水，差不多3分钟就能缝好一条。
这要是换个电动缝纫机，估计还会更快。
“对了，我叫姜山，”姜山觉得应该找点话说，“贵姓？”
“我叫吴小敏。”
“你家是这里的？”
“嗯，”吴小敏道，“这就是我家。”
姜山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三层小楼，每层五间，一楼都是铺面。
长宏很快还会在附近扩建厂区，这里会变得更加热闹，她家楼下这五间店铺，只是租金就能收不少。
再等七、八年，这一片还得拆迁，最少也能换回5套商品房。
没想到这小姐姐还是个土豪。
……
第二天一大早，姜山来取货的时候，吴小敏已经在等着他了。
她有点小高兴地拎出一个鼓囊囊的大布袋：“昨晚缝了120条。”
这速度有点出乎姜山的预料。
看她有点浮肿的眼睛和脸，估计昨晚加班到了很晚。
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姜山给了24块工钱。
可能是第一次一次性赚这么多钱，小姐姐把四张钱数了两遍，这才卷成一个小筒，放进挂在胸口的小荷包里。
“剩下的上午就能做完。”
……
拎着布包，姜山和唐尚富一起来到了附近的综合市场，租了一个临时摊位。
九点左右，大群的买菜大妈涌入市场，闹哄哄的，热闹无比。
但姜山的小摊前，却空无一人，显得无比凄凉。
用老朱的话来说就是：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这不行啊，必须得想点办法。
姜山苦想一阵，最后有了一连串的计划。
于是他拿起一条裤子递到唐尚富面前：“来老唐，穿上。”
“啊？在这里穿？”
“不是让你穿里面，是让你穿外面。”
没错，就像超人那样。
唐尚富脸都要烂了，直接后退三步：“我不干！谁会把内裤穿在外面，那不要把人笑死才怪！”
“就是让他们来看笑话，看着看着就买了，”姜山道，“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连哄带骗，唐尚富就信了。
两人一人一条，直接套了上去。
穿好后，唐尚富的头都快垂地上了，黝黑的脸竟然红得像个小姑娘一样。
“你这样不行，”姜山趁机说道，“我见过一个卖抹布的，就是家里洗碗擦桌子的抹布，你猜他开什么车？”
“永久？”
“什么永久？人家可有钱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那开什么？总不会开乌龟车吧？”
“没错，就是乌龟车！而且是桑塔纳！你说牛不牛逼？”
这不是吹牛，不过得等二十多年后才会发生，而卖抹布那小伙开的是卡宴。
唐尚富听得呆住了。
洗碗的抹布能值几个钱？卖这个就能买得起乌龟车，这属实是天方夜谭。
但他相信，姜山不会骗他。
“知道他为什么能赚那么多钱吗？”
“为什么？”
“一个字，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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