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打不相识
小饭店，姜山坐下后就开始点菜。
刚刚才干过架，现在要坐在一起吃饭，唐尚富这边一言不发，跟没事一样，杜晓刚三个人就有点尴尬了。
毕竟挨打的是他们。
见姜山点好了菜，杜晓刚赶紧找话说，来化解这份尴尬。
“山哥，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啊？”杜晓刚道，“你说过还要带我一起做生意的。”
姜山喝了一口老板倒的茉莉花茶，将喝进嘴里的一片花瓣，轻轻吐在垃圾桶里，这才道：“本来这次是打算再带你一起，但现在来看，不行。”
“山哥，今天的事真不是我故意的……”
“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姜山道，“你那些人太混了，我怕摊还没摆，就直接跟人干起来了，到时候你说让我怎么办？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给人平事的。”
“我会跟他们说好，谁敢乱来，我揍死他！”
姜山摇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混惯了的，哪是说改就能改？”
杜晓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确实，上次赚了上千块钱，他是真的有点飘了。
出门都是好十几个小弟跟着，每天两包硬盒红塔山，走到哪儿都有人叫刚哥。
那些老超哥们，一个个都对他刮目相看，见了面也比以前客气了不少。
那威风，是真的过瘾。
但他哪想到，他会因此错过继续跟着姜山赚钱的机会啊！
“山哥，给我一次机会。不带别人，就带我，我保证不乱来。”
姜山见拿捏得差不多了，便道：“你非要让我带你也可以，但现在不行，你必须彻底改变你的观念。”
“怎……怎么改变？”
“除了孝敬父母外，赚钱才是你唯一要做的事。”姜山道，“至于当大哥，耍威风，臭显摆，这些一概不要。”
那我赚了钱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这句话杜晓刚没敢说出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小弟为什么愿意跟你？”姜山又继续说道，“因为你有钱，也能带他们赚钱。我问你，如果我穷得饭都吃不起，你还会不会叫我山哥？”
“那肯定会……”
“不老实。”姜山道，“行了，这事就先这样。给你一天时间，想想你到底是想要当大哥耍威风，还是想有花不完的钞票，想好了再来找我。”
“好，我回去想。”
这时老板娘端上来两个凉菜，姜山顺便让拿了点啤酒。
亚太的，度数有点高，他没敢多要，就一人一瓶。
倒上酒后，姜山对杜晓刚三人说道：“他叫唐哥，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们三个敬他一杯，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杜晓刚脑子不笨，他自然已经看出来了，这唐哥才是姜山的亲信，以后想跟着姜山赚钱，就绕不过这个人。
“唐哥，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杯酒算我向你赔罪，干了！”
唐尚富有点不适应这个情况，但既然是姜山说的，一口闷了就是。
酒足饭饱，各回各家。
“老唐，今天你有点冲动了。”
“下次我注意。”
“没有怪你的意思，”姜山道，“我就担心你万一有点事，我回去不好跟你爸交代。”
“没事，就那几个，我一只手就够了。”
姜山就当他在说酒话了。
不过他确实用一只手就撂倒了杜晓刚，很让他意外。
“上学的时候，我没发现你力气这么大啊。”姜山用手比着一掏、一翻的动作，问，“这一招，你是跟谁学的？”
“去年我在一个收废品的那里买了本旧书，没事的时候就学了点。”唐尚富道，“不过我没啥时间练，只学了前面几页。”
不会吧？
姜山忍不住心头一跳：“什么书？”
“好像叫《徒手擒拿格斗术》。”
还好还好。
这要是《如来神掌》、《葵花宝典》之类，杜晓刚今天估计命就没了。
“今天不去买材料？”老唐问。
“材料不急，只要有钱随时都能卖，”姜山道，“从今天的情况看，卖也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瓶颈是生产，所以下午我们先去找吴小敏谈谈。”
“嗯，”唐尚富想了想，问，“那个杜晓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会改邪归正吧？”
“我哪有那么傻，再说你当我真能管得住他？”姜山道，“其实也就是个相互利用的关系。今天跟他说那些，只是为了让他这段时间不要乱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省心的。跟他牵扯太深，肯定会惹上麻烦。”
……
下午时分，天空阴沉下来，闷热的空气湿哒哒的，眼看就要有一场大暴雨。
一想起上午时他们两个的造型，吴小敏就忍不住笑。
让她足足笑了几分钟，姜山这才道：“笑够了吧？笑够了我们就说正事。”
“咳咳，”吴小敏正了正色，端端正正坐在缝纫机后面，“好了，你说吧。”
“我们准备做很多防盗内裤。”
“多少？”
“两三万条吧，而且必须在二十天之内做完。”姜山道。
“这么多？”吴小敏吐了吐舌头，“我可做不完。”
“你一个人一天能做多少？”
“嗯……”吴小敏想了想道，“就算我每个小时做30条，一天做12个小时，那也最多360条。”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别人帮忙做？”
“找谁啊？”
“找谁都可以，”姜山道，“你是本地人，应该认识不少会用缝纫机的吧？你只需要找上十个人，每天最少也能做两千多条。价格我还是给你两毛钱一条，给别人做的你可以从中抽成。再加上你自己做的，20天下来，怎么也能赚三四千。”
吴小敏就是摆个缝纫小摊，做衣服的活都接不了，一般帮人缝缝补补，剪剪裤脚换换拉链钉钉纽扣。
在昨天之前，她赚得最多的一天，都没有超过5块的。
所以20天就能赚三四千，这对她来说真的难以想象。
“我……这么大的生意，我真有点不敢接。”吴小敏道，“要不我还是一个人做吧，能做多少是多少。其他的你们再去找别人，你看行不行？”
行倒是行，那都是没办法的办法。
姜山的意思是，宁可工价多给两分钱，也尽量让她一个人包下来，这样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不行，”姜山道，“我们很忙，不可能东找一个西找一个。”
吴小敏很想接，但她又怕万一做不下来，到时候不但没赚到钱，反而还要耽误了别人的生意。
见她还是犹豫不决，唐尚富道：“你就接下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会弄的，我也可以稍微帮帮忙。”
“好，那我接下了。”
姜山看了看唐尚富，又看了看吴小敏。
难道这俩真的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不然怎么老唐一句话，吴小敏就答应得这么爽快？
刚刚才干过架，现在要坐在一起吃饭，唐尚富这边一言不发，跟没事一样，杜晓刚三个人就有点尴尬了。
毕竟挨打的是他们。
见姜山点好了菜，杜晓刚赶紧找话说，来化解这份尴尬。
“山哥，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啊？”杜晓刚道，“你说过还要带我一起做生意的。”
姜山喝了一口老板倒的茉莉花茶，将喝进嘴里的一片花瓣，轻轻吐在垃圾桶里，这才道：“本来这次是打算再带你一起，但现在来看，不行。”
“山哥，今天的事真不是我故意的……”
“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姜山道，“你那些人太混了，我怕摊还没摆，就直接跟人干起来了，到时候你说让我怎么办？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给人平事的。”
“我会跟他们说好，谁敢乱来，我揍死他！”
姜山摇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混惯了的，哪是说改就能改？”
杜晓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确实，上次赚了上千块钱，他是真的有点飘了。
出门都是好十几个小弟跟着，每天两包硬盒红塔山，走到哪儿都有人叫刚哥。
那些老超哥们，一个个都对他刮目相看，见了面也比以前客气了不少。
那威风，是真的过瘾。
但他哪想到，他会因此错过继续跟着姜山赚钱的机会啊！
“山哥，给我一次机会。不带别人，就带我，我保证不乱来。”
姜山见拿捏得差不多了，便道：“你非要让我带你也可以，但现在不行，你必须彻底改变你的观念。”
“怎……怎么改变？”
“除了孝敬父母外，赚钱才是你唯一要做的事。”姜山道，“至于当大哥，耍威风，臭显摆，这些一概不要。”
那我赚了钱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这句话杜晓刚没敢说出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小弟为什么愿意跟你？”姜山又继续说道，“因为你有钱，也能带他们赚钱。我问你，如果我穷得饭都吃不起，你还会不会叫我山哥？”
“那肯定会……”
“不老实。”姜山道，“行了，这事就先这样。给你一天时间，想想你到底是想要当大哥耍威风，还是想有花不完的钞票，想好了再来找我。”
“好，我回去想。”
这时老板娘端上来两个凉菜，姜山顺便让拿了点啤酒。
亚太的，度数有点高，他没敢多要，就一人一瓶。
倒上酒后，姜山对杜晓刚三人说道：“他叫唐哥，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们三个敬他一杯，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杜晓刚脑子不笨，他自然已经看出来了，这唐哥才是姜山的亲信，以后想跟着姜山赚钱，就绕不过这个人。
“唐哥，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杯酒算我向你赔罪，干了！”
唐尚富有点不适应这个情况，但既然是姜山说的，一口闷了就是。
酒足饭饱，各回各家。
“老唐，今天你有点冲动了。”
“下次我注意。”
“没有怪你的意思，”姜山道，“我就担心你万一有点事，我回去不好跟你爸交代。”
“没事，就那几个，我一只手就够了。”
姜山就当他在说酒话了。
不过他确实用一只手就撂倒了杜晓刚，很让他意外。
“上学的时候，我没发现你力气这么大啊。”姜山用手比着一掏、一翻的动作，问，“这一招，你是跟谁学的？”
“去年我在一个收废品的那里买了本旧书，没事的时候就学了点。”唐尚富道，“不过我没啥时间练，只学了前面几页。”
不会吧？
姜山忍不住心头一跳：“什么书？”
“好像叫《徒手擒拿格斗术》。”
还好还好。
这要是《如来神掌》、《葵花宝典》之类，杜晓刚今天估计命就没了。
“今天不去买材料？”老唐问。
“材料不急，只要有钱随时都能卖，”姜山道，“从今天的情况看，卖也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瓶颈是生产，所以下午我们先去找吴小敏谈谈。”
“嗯，”唐尚富想了想，问，“那个杜晓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会改邪归正吧？”
“我哪有那么傻，再说你当我真能管得住他？”姜山道，“其实也就是个相互利用的关系。今天跟他说那些，只是为了让他这段时间不要乱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省心的。跟他牵扯太深，肯定会惹上麻烦。”
……
下午时分，天空阴沉下来，闷热的空气湿哒哒的，眼看就要有一场大暴雨。
一想起上午时他们两个的造型，吴小敏就忍不住笑。
让她足足笑了几分钟，姜山这才道：“笑够了吧？笑够了我们就说正事。”
“咳咳，”吴小敏正了正色，端端正正坐在缝纫机后面，“好了，你说吧。”
“我们准备做很多防盗内裤。”
“多少？”
“两三万条吧，而且必须在二十天之内做完。”姜山道。
“这么多？”吴小敏吐了吐舌头，“我可做不完。”
“你一个人一天能做多少？”
“嗯……”吴小敏想了想道，“就算我每个小时做30条，一天做12个小时，那也最多360条。”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别人帮忙做？”
“找谁啊？”
“找谁都可以，”姜山道，“你是本地人，应该认识不少会用缝纫机的吧？你只需要找上十个人，每天最少也能做两千多条。价格我还是给你两毛钱一条，给别人做的你可以从中抽成。再加上你自己做的，20天下来，怎么也能赚三四千。”
吴小敏就是摆个缝纫小摊，做衣服的活都接不了，一般帮人缝缝补补，剪剪裤脚换换拉链钉钉纽扣。
在昨天之前，她赚得最多的一天，都没有超过5块的。
所以20天就能赚三四千，这对她来说真的难以想象。
“我……这么大的生意，我真有点不敢接。”吴小敏道，“要不我还是一个人做吧，能做多少是多少。其他的你们再去找别人，你看行不行？”
行倒是行，那都是没办法的办法。
姜山的意思是，宁可工价多给两分钱，也尽量让她一个人包下来，这样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不行，”姜山道，“我们很忙，不可能东找一个西找一个。”
吴小敏很想接，但她又怕万一做不下来，到时候不但没赚到钱，反而还要耽误了别人的生意。
见她还是犹豫不决，唐尚富道：“你就接下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会弄的，我也可以稍微帮帮忙。”
“好，那我接下了。”
姜山看了看唐尚富，又看了看吴小敏。
难道这俩真的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不然怎么老唐一句话，吴小敏就答应得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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