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个世界很危险
雨停了，天晴了，姜山觉得自己不行了。
昨晚被大雨整整浇了一个小时，即便他身体很强壮，但也受了凉，早上起来头都是晕晕乎乎的。
“要不你在家里休息，我去买材料。”
“那就靠你了，”姜山拿了一些钱给老唐，“记得跟老板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要70包以上，让他给降点价，买好了找两个三轮车拉回来。”
“这我都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姜山很放心。
要说起讲价这种事，从农村出来的老唐应该是个高手。
他不放心的是老唐出门又遇到杜晓刚那样的货色，然后被他一个海底捞给扣地上。
等老唐出门后，姜山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强撑着爬了起来
时间宝贵，现在还远远没到躺平的时候。
趁老唐去买材料，他得去人力市场找几个人，不然材料买回来也是白搭。
……
西阳市的人力市场很小，规模远远不如省城的九孔桥。
不过来找工作的人还是很多，市场外的路边上，几百人面前放着一张小纸板，上面用各种笔，各种字体写着诸如“木匠”、“保姆”、“小工”等字样。
这些都是不愿意花钱，去市场里面登记信息的，普遍没什么学历，字都写得很难看，还有不少写错了。
但神奇的是，不管是错字还是拼音，来招工的人都能一眼看懂。
在人群中走了几个来回，也问了几个人，都没遇到双方都满意的。
正准备去市场里面看看，一辆面包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哗啦一声拉开车门：“要3个饭店服务员，女的，二十岁以下！一个月一百五！”
喊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寸板头，面相看着不怎么和善，但这并不影响二十多个女孩子，拿起面前的小牌子就涌了过去。
姜山没来得及避让，竟然被几个小女生给撞得歪歪倒倒，只能朝着围墙边上避让。
结果一转身，额头上传来砰的一声。
这好像是又跟谁的头撞一起了！
本来就很头晕，这下更晕了，两只眼睛里都是金色的小点点在飘来飘去。
“啊，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道歉，对方好像还是个女生。
姜山捂着额头，定睛一看，面前的姑娘有点眼熟。
这不是昨晚那个被他撞得扭了脚的姑娘吗？
“是你？”
“是你？”
两人又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然后又同时有点尴尬。
一生之中两人两次见面，都是以撞头这种方式开局，不得不说世界很奇妙。
“你来找工作？”
“你来找工作？”
又是同样的话，让姜山都以为这是缘分了。
“咳咳，我先去那边一下，”苏勤指了指前面的面包车，“不然要错过了。”
“哦，你去吧。”
苏勤一瘸一拐地挤进一堆小女孩中，伸着长长的雪白手臂，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这时候姜山总算回过神，脑子清醒了一些，瞬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饭店会开面包车来招工？
大饭店但显然不会来这里找，小饭店么，现在能买得起面包车，还开什么小饭店？
而且车上的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善类。
这让他想起上一世的道听途说，有些不法分子专门去劳动市场外面骗小姑娘，要么是高薪服务员，或者是主家小保姆。
等有人上当后，就给人带走，然后惨遭蹂躏。
更有甚者，直接被卖去了外地，沦为生娃的工具。
眼前这一伙，跟传闻很像啊！
站在车旁的青年，看了看苏勤递过去的身份证后，道：“你可以。好了，人够了，都上车，我先带你们去饭店看看。”
苏勤心头一喜，没想到第一天来人力市场，就遇到了这样的好事。
一个月150块，比在厂里的工资也没低多少。
正准备上车，就听到有人叫道：“那个谁，你别跑！”
苏勤回头一看，正是姜山。
“有事吗？”
“你在跟我装傻吗？刚才撞了我，想就这么走了？”姜山愤怒地挤开人群，径直来到苏勤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今天你不陪我钱，哪儿都别想去！”
苏勤有点懵了。
她记得昨天晚上，这个人还很绅士的，还送她回家。
而且刚才还是好好的，跟她说话都很客气。
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我就是撞了你一下，再说你也撞到我了……”
“那我不管！”姜山摆出一副老赖的模样，“反正我现在头晕，肯定脑震荡了，你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医院检查！”
苏勤一瞬间都要哭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不错的工作，怎么又遇到这种事。
“但是我现在没空，”苏勤到，“要不这样吧，等我先去饭店看看，然后再回来。你放心，我绝对说话算话！”
“饭店？”姜山笑着看了看面前的面包车，道，“你别骗我了，什么饭店会开个面包车来招工？就算有，人家的车上也会贴着饭店的名字，这个车上什么都没有，一看就是你想骗我！”
“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行，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姜山道，“你说这是饭店的车，那好，你告诉我是哪家饭店，在那条街上？叫什么名字？先说好，我对整个西阳市都熟得很，胡编乱造一个可别想糊弄我。”
苏勤求助地看了看招工的寸板头，希望此时此刻，他能帮着说句话。
可没想对方却像没看见一样，道：“你去不去，不去就换个人！”
“不是，”苏勤赶紧道，“你就告诉他你们饭店在哪儿，我就可以去了。”
寸板头露出一脸不耐烦，本来就没什么饭店，让他怎么说？
乱说一个，万一被看穿了怎么办？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也说道：“赶紧换一个吧，时间来不及了。”
苏勤有点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连自己饭店的名字都不肯说？
再想想姜山突然的不对劲，她突然明白过来。
“你们两个赶紧下来，他们是骗子！”
一句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警觉起来，纷纷围了上来，车上的两个小姑娘一听是骗子，哪管是真是假，争先恐后地先从车上跳下来再说。
“你乱说什么？”寸板头恼怒地瞪着苏勤，“再胡说八道，老子打烂你的嘴！”
“你打啊！”苏勤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上前一步，“有本事你就动我一下！”
寸板头抬起手，但始终没敢打下来。
做贼心虚啊！
这一巴掌下去是解气了，但万一被纠缠住，等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副驾驶的人见势不对，低声道：“走。”
寸板头在恶狠狠地瞪了苏勤一眼，就要转身上车，没想姜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车前。
砰——
脑袋往挡风玻璃上一撞，然后就躺在了地上。
“哎哟——撞人啦！”
昨晚被大雨整整浇了一个小时，即便他身体很强壮，但也受了凉，早上起来头都是晕晕乎乎的。
“要不你在家里休息，我去买材料。”
“那就靠你了，”姜山拿了一些钱给老唐，“记得跟老板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要70包以上，让他给降点价，买好了找两个三轮车拉回来。”
“这我都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姜山很放心。
要说起讲价这种事，从农村出来的老唐应该是个高手。
他不放心的是老唐出门又遇到杜晓刚那样的货色，然后被他一个海底捞给扣地上。
等老唐出门后，姜山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强撑着爬了起来
时间宝贵，现在还远远没到躺平的时候。
趁老唐去买材料，他得去人力市场找几个人，不然材料买回来也是白搭。
……
西阳市的人力市场很小，规模远远不如省城的九孔桥。
不过来找工作的人还是很多，市场外的路边上，几百人面前放着一张小纸板，上面用各种笔，各种字体写着诸如“木匠”、“保姆”、“小工”等字样。
这些都是不愿意花钱，去市场里面登记信息的，普遍没什么学历，字都写得很难看，还有不少写错了。
但神奇的是，不管是错字还是拼音，来招工的人都能一眼看懂。
在人群中走了几个来回，也问了几个人，都没遇到双方都满意的。
正准备去市场里面看看，一辆面包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哗啦一声拉开车门：“要3个饭店服务员，女的，二十岁以下！一个月一百五！”
喊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寸板头，面相看着不怎么和善，但这并不影响二十多个女孩子，拿起面前的小牌子就涌了过去。
姜山没来得及避让，竟然被几个小女生给撞得歪歪倒倒，只能朝着围墙边上避让。
结果一转身，额头上传来砰的一声。
这好像是又跟谁的头撞一起了！
本来就很头晕，这下更晕了，两只眼睛里都是金色的小点点在飘来飘去。
“啊，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道歉，对方好像还是个女生。
姜山捂着额头，定睛一看，面前的姑娘有点眼熟。
这不是昨晚那个被他撞得扭了脚的姑娘吗？
“是你？”
“是你？”
两人又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然后又同时有点尴尬。
一生之中两人两次见面，都是以撞头这种方式开局，不得不说世界很奇妙。
“你来找工作？”
“你来找工作？”
又是同样的话，让姜山都以为这是缘分了。
“咳咳，我先去那边一下，”苏勤指了指前面的面包车，“不然要错过了。”
“哦，你去吧。”
苏勤一瘸一拐地挤进一堆小女孩中，伸着长长的雪白手臂，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这时候姜山总算回过神，脑子清醒了一些，瞬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饭店会开面包车来招工？
大饭店但显然不会来这里找，小饭店么，现在能买得起面包车，还开什么小饭店？
而且车上的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善类。
这让他想起上一世的道听途说，有些不法分子专门去劳动市场外面骗小姑娘，要么是高薪服务员，或者是主家小保姆。
等有人上当后，就给人带走，然后惨遭蹂躏。
更有甚者，直接被卖去了外地，沦为生娃的工具。
眼前这一伙，跟传闻很像啊！
站在车旁的青年，看了看苏勤递过去的身份证后，道：“你可以。好了，人够了，都上车，我先带你们去饭店看看。”
苏勤心头一喜，没想到第一天来人力市场，就遇到了这样的好事。
一个月150块，比在厂里的工资也没低多少。
正准备上车，就听到有人叫道：“那个谁，你别跑！”
苏勤回头一看，正是姜山。
“有事吗？”
“你在跟我装傻吗？刚才撞了我，想就这么走了？”姜山愤怒地挤开人群，径直来到苏勤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今天你不陪我钱，哪儿都别想去！”
苏勤有点懵了。
她记得昨天晚上，这个人还很绅士的，还送她回家。
而且刚才还是好好的，跟她说话都很客气。
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我就是撞了你一下，再说你也撞到我了……”
“那我不管！”姜山摆出一副老赖的模样，“反正我现在头晕，肯定脑震荡了，你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医院检查！”
苏勤一瞬间都要哭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不错的工作，怎么又遇到这种事。
“但是我现在没空，”苏勤到，“要不这样吧，等我先去饭店看看，然后再回来。你放心，我绝对说话算话！”
“饭店？”姜山笑着看了看面前的面包车，道，“你别骗我了，什么饭店会开个面包车来招工？就算有，人家的车上也会贴着饭店的名字，这个车上什么都没有，一看就是你想骗我！”
“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行，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姜山道，“你说这是饭店的车，那好，你告诉我是哪家饭店，在那条街上？叫什么名字？先说好，我对整个西阳市都熟得很，胡编乱造一个可别想糊弄我。”
苏勤求助地看了看招工的寸板头，希望此时此刻，他能帮着说句话。
可没想对方却像没看见一样，道：“你去不去，不去就换个人！”
“不是，”苏勤赶紧道，“你就告诉他你们饭店在哪儿，我就可以去了。”
寸板头露出一脸不耐烦，本来就没什么饭店，让他怎么说？
乱说一个，万一被看穿了怎么办？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也说道：“赶紧换一个吧，时间来不及了。”
苏勤有点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连自己饭店的名字都不肯说？
再想想姜山突然的不对劲，她突然明白过来。
“你们两个赶紧下来，他们是骗子！”
一句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警觉起来，纷纷围了上来，车上的两个小姑娘一听是骗子，哪管是真是假，争先恐后地先从车上跳下来再说。
“你乱说什么？”寸板头恼怒地瞪着苏勤，“再胡说八道，老子打烂你的嘴！”
“你打啊！”苏勤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上前一步，“有本事你就动我一下！”
寸板头抬起手，但始终没敢打下来。
做贼心虚啊！
这一巴掌下去是解气了，但万一被纠缠住，等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副驾驶的人见势不对，低声道：“走。”
寸板头在恶狠狠地瞪了苏勤一眼，就要转身上车，没想姜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车前。
砰——
脑袋往挡风玻璃上一撞，然后就躺在了地上。
“哎哟——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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