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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二次验尸

    老仵作应诺,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在宋府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宋知州身死事时的书房。

    老仵作上前检查尸体,说道:“知州大人尸身完整,没有血迹。肤色正常,没有中毒迹象,现场残留的茶渍中也没有有毒物质,书页中也没有毒物残留。根据尸体僵硬的程度判断,知州大人应该死了有一个时辰左右。”

    苏大人听的眉头紧皱,与我说道:“尸体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甚至面部表情还很祥和,那他是怎么死的?”

    宋府管家也皱着眉头叹气说道:“唉!整间书房里面也特别整洁,没有脚印,没有痕迹,这就更说不通了啊。”

    苏大人有些犯难,对我说道:“兮儿,宋知州死因不明,凶手又能从何查起呢?”

    “知州身死,可是大事,这可如何是好?”

    见父亲为难,我暂时也无有对策,只好好言宽慰:“父亲大人,切莫着急,我们在看看情况。”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老仵作那边有了新进展,他忽然说道:“大人,这里有一些新发现。”

    此时我们循声瞧去,只见老仵作拈起一些白色的粉末,放在手上闻了闻,又将一些白色粉末送到苏大人鼻下。

    站在苏大人身旁的我只闻得一股胭脂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大人表情疑惑,开口说道:“胭脂?”

    见父亲大人提到胭脂二字甚是疑惑,我便开口问道:“父亲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或者说,宋大人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胭脂?”

    苏知府将我拉到一旁说道:“宋知州的为人我是了解的,虽上了年纪,却改不了好色的本性,莫不是昨夜在书房与哪个丫鬟……却因年老不济……要不这里的胭脂又作何解释呢?”

    苏大人,说道这里,又觉得于我这等小女子讨论这个问题实在不雅,便只把话说出一半。

    “可这里并没有合欢过的迹象呀,大人而且这附近也没有发现体液残留……”不等老仵作将话说完,我赶忙避到一旁,想来实在尴尬。

    但苏知府所猜的合欢猝死却也是一种看似合理的解释,只不过屋内残留的种种迹象无法对其进行佐证。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我正这样想着,苏知府那边又传来吵嚷的声音。

    宋知州的正房妻子宋崔氏在听到苏知府要老仵作脱掉宋知州的裤子检验时,尖叫着跑了过去,嘴里大喊:“不可以!”

    她不顾身体不适,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晃晃悠悠的烂在众人身前说道:“我家主君如今尸骨未寒,我怎可让你们脱去他的裤子检查,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他死后也受羞辱?”

    苏大人对宋崔氏客气中带着威严的说道:“夫人,请节哀,宋大人是您家主君却也是朝廷命官,为了查清宋大人的死因,请不要妨碍我们。”

    宋崔氏听了这话,虽依旧哭哭啼啼,但也只好作罢。

    仵作上前将宋大人衣裤褪去,从新检验,经擦拭之后,宋知州的脸庞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只见他此时脸黑如炭,青筋突起,本来安详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狰狞。

    见到眼前情景,苏大人说道:“兮儿,想来这胭脂便是凶手用来掩盖宋大人真实死因而做易容时遗落下来的呀!”

    随即苏大人将老仵作唤到身前,声色俱厉的质问到:“伍忠!宋大人如此样子,分明是中毒而亡,你刚刚为何查验不出?”

    老仵作赶忙跪在地上说道:“回大人的话,刚刚小人确用银针试过,银针不曾变色。”

    苏大人上前接过仵作递过来的银针再试,银针确实如老仵作所说,不曾变色。

    苏大人不解的自语到:“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呢?”

    老仵作说道:“大人,易容术是江湖上并不特殊的伎俩,只不过他们一般皆用面粉作为易容材料,很少用到这种特殊的胭脂。”

    “而能用到这种特殊胭脂的人,定然是心机深沉,且非等闲之辈。”

    苏大人听后说道:“幸好已经有了胭脂这条线索,现在我们只需要从这种胭脂入手,便可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我在一旁对温庭韵说道:“胭脂女人常用,但这种如面粉般纯白的却很少见。”

    “对女人来说,白色的胭脂只会让脸色显得更加惨白,上等的胭脂都是粉红色或者红色、紫色等,除了在香味上有独到之处外,颜色也是令它价值不菲的重要原因。”

    “可这白胭脂……”

    我说了这许多话,温庭韵今日却显得心不在焉,并未接话,我索性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数日之后,此案仍无进展,但由于天气炎热,扬州雨水又多,宋知州的尸体若再放下去,便会腐烂发臭,在宋崔氏的催促下,苏知府差人将宋知州下葬。

    傍晚,父亲大人要我将温庭韵请到府里说是有事商议,可我却只看到他们二人只顾饮酒,并未谈什么事情,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翌日,因前日的宿醉,知府大人起得稍微有些晚,我去见他时,苏知府看起来不免有些自责。他与我说:“宋知州尸骨未寒,自己昨夜却带着家臣彻夜饮酒,这要是传将出去,为父仕途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苏知府与我说起这些是何用意我怎会不知,于是与他说道:“父亲大人安心,女儿定当守口如瓶。”

    见我如此说,苏知府面上带笑,推门出去了。

    我则十分好奇温庭韵这会儿会在干嘛,反正闲来无事,索性就去找他。

    清晨,温庭韵的房间,虽然彻夜饮酒,可温庭韵却毫无醉意,显的十分清醒。

    我笑盈盈的走进去问他:“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躲懒?这许多时日过去,也不见你去查案。难道是想要朝廷降罪斥责苏知府吗?”

    温庭韵则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上与我说:“谁说我没去查案,这些天我便服走访民间,去了解宋知州官声如何,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