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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悬而未决

    起先我听到刘大麻子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感觉这人肯定不是好人,可当我真的见到刘大麻子本人时,却产生了疑惑,刘大麻子,脸上并没有麻子,憨憨蠢蠢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憨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苏知府见了此人也是指着他问道:“堂下之人,可是孙大康家的仆人刘大麻子?”

    那人当即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正是刘大麻子。”

    苏知府又问:“你家主人已经招了,被本官打入大牢等候发落,如今单独将你提来,是见你和善,给你一次机会,若实言相告免去你的刑责,若有所隐瞒,定不轻饶!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说到这里,苏知府将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

    我见苏知府每拍一次惊堂木,堂下跪着的刘大麻子就浑身一哆嗦,瞧着却不像是个狠心贼人,这让我更加疑惑了。

    刘大麻子稳了稳颤抖的嘴唇才开口说道:“回禀大人,小人却是是引着马德宝去看的宅子。”

    “那日,孙大康把我叫来,对我说刘大麻子呀,你说我孙家待你如何?”

    “我赶忙回话说:家主待我很好,老奴膝下无儿无女,以后还要仰仗家主照顾。”

    “孙大康又与我说:既然如此,今天你去帮我做件事,事成后,我来给你养老。”

    “我当下欣喜,跟家主说,只要是我刘大麻子能做到的,全听家主吩咐。”

    “可,不想那孙大康与我说:你知道家中来了客人吧?其实这个姓马的坏得很,当年我在江都县做买卖时,就是这个人骗走了我所有的本钱,害得我差点没钱回家。”

    “现在他落难了,倒想着来我家讨方便,真是岂有此理!”

    “你把他引到没人的地方杀了就当替我报仇,然后你将他随身带的银票拿来给我,我就给你养老。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我看到刀上有血,再把他的头巾也给我带回来,可千万别忘了。”

    “我当时听了头脑一热,就觉得这姓马的也太不是东西了,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件事就算定下了。”

    “然后等家主做好了局,便让我带着马德宝上路,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便按照家主孙大康的说法,从腰间拔出了尖刀,准备动手。”

    “可我也怕杀错了人,便对马德宝说:我家家主说你以前坑骗过他,让我宰了你回去复命,你死了可千万别找我算账!怨就怨你自己不是好人!”

    “可谁想到这马德宝一看到我手里的刀,直接吓得瘫在地上,跪下来苦苦哀求说大叔呀,且慢动手,你且听我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当年孙大康在我们江都县做买卖时被人骗光了本钱,要不是我送他银两,恐怕他都没钱回家了。如今他怎能倒打一耙来害我呢?我家有年迈父母,还有妻子,你杀了我,让他们可怎么活呀?”

    “我刘大麻子本就不是丧心病狂之徒,听了马德宝的话,也于心不忍,于是我就跟马德宝说:家主答应给我养老,也算待我不薄,他要我干什么我是绝对不会违抗的。”

    “要不这样吧,你把身上的银票取出来给我,我回去也好交差,你就自己逃命去吧。”

    “当时马德宝听了,对着我就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掏出银票递给了我。”

    “见他要跑,我又叫住他对他说:还得把你的头巾解下来给我带回去,我好交差。”

    “马德宝听了,说这个容易,立马取下头巾交给了我。”

    “我接过银票和头巾后,对马德宝再三叮嘱说:我今天饶你性命,也算对你父母妻儿有个交代,你最好逃得远点,千万别让我家家主看到,可不要连累我。”

    “马德宝听了一边连连答应着,一边转身就朝着深山里跑了。”

    “等我回去后,才想起来,主人家还叮嘱过刀上要见血,这可苦了我老头子,只得找到僻静处,用到割破了自己的大腿,将血抹在刀上,才敢回去交差。”

    “大人若是不信,可看笑老儿腿上的刀伤,如今还有痕迹。”

    苏大人听到这里,立刻差人去叫老仵作前来验伤。

    经过勘验,老仵作与苏知府打躬说道:“回大人,刘大麻子所言非虚,他的腿上却有刀伤。”

    案子审到这里,苏知府又将一众相关人等提到堂下对词。

    可孙大康却拒不承认自己指示刘大麻子持刀杀人,也不承认让孙婆子加害马刘氏孩子的事情,对自己贪图美色企图抢占马刘氏的行为也是完全不认。

    苏知府一拍惊堂木,对孙大康动了大刑,可即便打的孙大康屁股上皮开肉绽他却依旧不招。

    苏知府,只得将孙大康与孙婆子以及刘大麻子占且收押,又将前来告状的马刘氏与其子安排在府内不得擅自走动,又让马老爷夫妇回去家中等候消息。

    晚上回去,苏知府与我说道:“兮儿呀,如今看来此案难结,那孙大康抵死不肯认罪,即便日后找到了马德宝,由他口中再说一遍,那也是一面之词,为官断案不可偏听偏信,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此处我蹙眉说道“父亲大人请放宽心,明日我便与温庭韵去刘大麻子所说之处,查访查访,但是现在马德宝生死未卜,各人所言难分真假,一切也只能等找到马德宝后在做计较。”

    转眼过了三天,即便我与温庭韵尽心查访,可此事距发生已过数月,山间早已痕迹消弭,马德宝更是踪迹全无杳无音讯。

    温庭韵与我说道:“兮儿,想那马德宝定是被刘大麻子杀死埋尸了,若当时他真被放走,怎可能不顾及结发妻子性命,既不去报官也不回家?”

    “现在想来,有道是物以类聚,若孙大康不是好人,孙婆子的话也不可尽信,更别提那刘大麻子想必也是个笑面虎,若不用重刑加身,怕是要被他们蒙混过去。”

    “我们何苦在这荒山野岭受罪,不如回去在刘大麻子身上下些功夫,以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