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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微服私访

    回到县衙,堂哥愁眉难纾,叹气连连。

    我却在想,许是官府的身份阻碍了查案。便与苏清河说:“堂哥,明日我与温庭韵再去查访,你们不用跟随。”

    苏清河不解问我:“堂妹,这是为何?”

    “人多,查探效率也高些,不是吗?”

    我摇头与他说道:“不不不,自古善民多畏惧官府衙门差人,你刚上任不久,未在百姓心中建立信任感,江都又刚刚经历了假县令事件,所以百姓怕被牵连其中,不与衙门中人说些实情也是有的。”

    苏清河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未等到明日,入夜后,我便与温庭韵出了县衙,本想在街上随便走走,却总被路人认出与我们颔首示意,频频打招呼。起先被人叫做扬州神断,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被叫的多了,反而大方起来。

    温庭韵看了笑我说:“想不到兮儿越来越……”

    我转身刚想追问他想说我什么,却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人拦住了我们,那人看着上了年纪,手拿铜锣,想来是个更夫。

    那人将铜锣挂在腰间后,又搓了搓手才与我们打躬说道:“小人叫赵老八,那天夜里三更时分,路过那个巷子,听到有人喊抓贼,刚想躲避,却被迎面跑来之人撞翻在地。”

    “我爬起来去看那人背影,那人身材不高体型偏瘦,虽只看到这些,可小人的工作是打更,总怕那也逃走之人就是凶手,见我撞破他的样貌,会来灭口。”

    “可我又不敢与衙门里说,怕抓不到凶手,县令将我顶罪,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与你们说了,小人可是冲着你扬州神断的名号来的,若是我出了事,你可名头不保。”

    见他略带威胁的语气,我深感愧疚,想不到假县令一案对江都民众的心理造成如此大的阴影,对官府不信任,对官员不信任,反而信任我这个民间送出称号的所谓扬州神断,若长此以往可如何了的,我也体会到为何堂哥身为县令而焦虑的夜不能寐了。

    想到这里,我看着赵老八真诚的说道:“请放心,江都县定保你平安。”

    我又问他:“可知道是谁在喊抓贼?”

    赵老八说:“虽然没看到是谁喊的,但喊的人肯定就是巷子里那几家,只要把他们都叫过来,挨个喊上一遍,我肯定能听出来是哪个。”

    温庭韵问道:“喊声是男是女?”

    赵老八说:“我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与温庭韵互换眼色,随即便跟着更夫赵老八进到巷子里,挨家挨户敲门去问,赵老八逢人便说我们是衙门中人,是来查案子的,那几户人家,听了到也配合。

    不一会功夫,我们便将巷子里的几户人家走了个便,当听到巷尾最后一户时,赵老八指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人十分肯定的说:“就是他,绝对没错,听声音就是他喊的。”

    我看着他走过去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了与我说道:“小老儿姓王,在家行五,大家都叫我王老五,在这里做香油买卖,那晚的确是我喊的抓贼。”

    “只因那天晚上磨了香油,准备一早就送到在我这里定了香油的催府去,所以很晚才睡。”

    “等我忙完,打算出去解手好睡觉,可我刚推开门,就看到有个人正准备从墙上翻进我家院来,吓的我赶紧喊了几嗓子。”

    听了王老五的话,我又问他说:“白天苏县令带人询问的时候,你为何隐瞒呢?”

    王老五叹气说道:“唉!那晚王氏父子就在这巷子里出的事,又是人命案子,我胆小怕受到牵连,因此白天衙门来人问起才隐瞒没说。”

    赵老八听了王老五的话问道:“老哥哥你是怕万一王氏父子当时听到你的喊声,替你去抓贼反而被害,这事传到他们遗孀耳中,她们找你索要赔偿是吗?”

    王老五听了看着赵老八连连摇头说:“若真是替我抓贼被害,我王老五岂有不管之理,可我只是怕,官府万一抓不到贼人,拉我去顶罪,白白搭上这条性命是小,家中老幼可如何过活?”

    “唉!”

    听着王老五的叹息,将心比心去想,我完全可以理解,随即与他说道:“今日之事,不可与外人说起,切记。”

    王老五一边应和一边将我们三人送出门外。

    在与赵老八分别的时候,我也叮嘱他断不可将今日之事说与他人听。

    赵老八也是连连点头。

    往回走时,我颇为得意的与温庭韵说:“怎么样,今夜出来,还是有些收获的吧。”

    温庭韵撇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兮儿,真的越来越有个神断的样子了呢。”

    途径王家时,我与温庭韵说想要进去看看。

    温庭韵便去叫门。

    来开门的是儿媳王刘氏,她见是我们略感惊讶,又看了看我身旁的温庭韵,犹豫再三并未让我们进门,红着脸说道:“姑娘勿怪,家中没有男人,你们深夜来访若让进门去,恐遭闲话,万望见谅。”

    我与她说道:“今天我来别无它意,只是苏县令担心你们遭逢此劫,孤苦无依,想着送些钱物帮你们度过难关。”

    听到这话,王刘氏迷茫的眼神似乎有了几分光彩,她抬头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之前姑娘已经给过钱财,怎可再要。”

    “而且早些时候,王老五来过,说看不得邻居受苦,也送了几贯钱,暂且够我们活命,待办完家中丧事,我们也会找些事做贴补家用,兮儿姑娘不用为此事费心,尽早破案也好让我家男人瞑目。”

    说罢,王刘氏对我们微微颔首说道:“婆婆急病了,儿媳得去好看,不好在此久留……”

    听到这里,我微微颔首,与和王刘氏告辞,与温庭韵转身离去。

    等我们回到县衙,途径书房,看到苏清河正在桌案前愁眉不展。我示意温庭韵先去休息,便独自一人推门进了书房,喊了一声:“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