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华衡峰
迷糊之中的我睁开眼，在一阵颠簸中差点没有从面前这人的长剑上跌下去。
下面赫然是层层云朵，以及太远而看不清的村庄田野。
我只得牢牢抓紧这救命恩人大哥的衣袍，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恩人杨沉转过身来对我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显然他不太习惯做笑这个动作，但他却摸了摸我的头。
方才那一群不似修者，似妖魔却穿着修者衣物之人究竟是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离开了那个村庄，我的家——虽然我很恨那里，但到底还是有些留念的，尤其是我弟弟季佳。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流泪下来，但不敢让救命恩人发现。
他们一行人似乎都是站在剑上快速飞行，我只知道普通的凡人是没有灵根和资质能够修炼的，少之又少，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够有修炼这一行人应该也是属于某一宗派或者势力罢？
华衡峰……听起来就是个很不错的门派。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座似乎悬空在天上的山峰出现在眼前，云雾缭绕，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充斥其中，我想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灵力？
看来，这是个灵力充沛之地。
峰前巨石上所书写的大字，我偷着跟村口书生老爷几年学的知识还是有点用处，上面所写不过三个大字——华衡峰。
但是这宗派的名字我并没有听过，在寻常凡人耳朵里传扬的传说，不过就是那著名的七大势力而已，想来这华衡峰应该只是个小派，又联系到坏人张仁所说，被踢出恨重天？恨重天又是什么……不过，看来这门派曾经还是辉煌过。
恩人双脚点地，降落在一个大广场之上，将我也轻轻带了下来，他仔细将剑穗整理后，收好入鞘，我看到不远处许多正在提剑修炼的弟子们。
有人发现了恩人，立刻走过来，双手抱拳，“大师兄，回来的比预计时辰早了，师父通知我，等你一回来就立刻去正殿商议事务。”
杨沉微微皱了眉，很快舒展开来，“想必是询问我近期修炼一事，多谢了，三师弟，我即刻就去。”
被称为三师弟的那位，我能感受到他的灵力没有大师兄这么强，主要是气息的原因，但在一众之中也不容小觑。
恩人转过头看向我，随即对那位修者说，“这孩子孤苦无依，你带她去看看资质，如果能修炼的话，就让她做外门弟子，如果不能……”
“我可以扫地！”我抢先回答道，如今这世界并不安宁，能留在这么一个可以修炼灵力的地方哪怕是扫地，都总比外头强。
“我什么都会！在家的时候扫地洗衣做饭喂猪喂鸡……”
恩人虽然面色冷淡，却轻轻揉了揉我的头，“放心，不会让你走的。”
我点了点头。
“大师兄放心，我知道了。”被称为三师弟的那位又抱了抱拳，大师兄对他说了声多谢，就又乘剑飞走，似乎是去那最高的大殿方向。
“小姑娘，你跟我来。”
“好。”我也不怕生人，毕竟刚刚从那些坏人手里逃脱，对我而言，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总觉得我不能死，我才十二岁，哪能就做填房？哪怕不能修炼，我就去山门扫地也不是不行。
那位有点凶的陈戒大哥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就御剑走了。
我于是走在那位三师弟旁边，大胆开口，但还没等到我问，这三师弟就笑吟吟的对我说，“小姑娘，我跟你介绍下，我叫顾洋，你可以叫我三师兄。这里是华衡峰，虽然我峰现在并不能在修真界有什么名气，但这儿都是勤勤恳恳修炼的弟子们，峰主——也就是我师父，号勿痴，是元婴初期的修者。华衡峰虽然只是个小派，但师父一直良善，这儿许多的外门弟子都是一些有资质的凡人，虽然资质不太好，但师父仍然细心教导。”
“那我恩人呢？”我睁大眼睛，陈暨带我走向一个奇怪地方，那里有一方虚幻的石头，冒着淡淡的冰蓝气息。
“你是说大师兄？”顾洋笑了，“他叫杨沉，是华衡峰的首席弟子——师父的关门弟子就只有他，二师姐还有我，大师兄天资乃是难得一见的水系天灵根，不过四十来岁，现在已经是金丹初期了，我比大师兄大了二十岁，但也只是个心动初期罢了，”
“四十来岁？！你也……？”这么说来，面前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其实已经六十有余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修者修炼，等到了筑基后，就可以自己选择自然容颜就不老去还是固着，所以看上去大师兄仍然刚刚20出头而已。”
“原来如此。”
“小姑娘，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季黑吖。”我认真的回答。
“这名字……”我看到顾洋在努力憋笑，“好孩子，等你要是真有天资能修炼的话，就可以自己改个名了，将来行走修真界也方便。”
“改名？”我想了想，这名字听上去确实不太好听，奈何是凡名，是这活了十二年以来的名字。
“是呢，修者开始修炼后，基本都会改掉凡名——当然，有些人是生来就在修真世家的，他们不会改名。”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谢谢三师兄。”我也学着他抱拳的样子对他表示感谢，虽然学的并不太好，惹得他一直笑。
“行了，小姑娘，来。”他指着那块虚幻的大石，对我说，“靠近这块大石，别怕，这叫浣土石，常见的测试天资的物件。”
这么一个看上去就已经让我觉得充满某种力量的石头，居然是常见之物，我瞪大了双眼，但脚底下还是踩着破烂布鞋靠近那石头，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似乎要吸进去。
“别怕。”顾洋在一旁鼓励着，“不会有事的，放心。”
我咬紧了牙，闭上眼，当手触碰到那巨石时，整个人都直接陷了进去。
“！！！！”我惊讶的大声叫出来，随即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将我笼罩……似乎，就是那所谓的灵力了？而这股力量似乎轻柔的进入了我的血管和脉络，再缓缓消失。
我立刻又被弹了出来。
“咳咳！！！”我趴在面前的石板上，差点以为自己窒息了。
而面前顾洋的表情也很精彩。
“三师兄，怎……怎么了？”
难不成他要说，从没见过我这般天资卓绝之人？
说起来，大师兄杨沉似乎是三等天灵根。
随即他扶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惋惜，“小姑娘，你之前说，能够去山门扫地？”
我点点头，但是“那，我的天资呢？”
“唉……”顾洋意味深长的蹲下来看着我，“凡人们都说，如果有资质能修炼那就是天大的喜事，直接摆脱了朝生暮死的命运，但你恰好是这不幸。”
“我……是没有资质，不能修炼吗？”
“不，这对你而言是一种残忍，你能修炼，但是你修炼个十来年可能都不如人家有天资的人修炼个两三年来的快。”
“还好还好，能修炼就行。”我抿了抿嘴唇，捏紧了小手。
“人都说，修真界已经一千年没有再出一位无上灵根天资的人，依我看，你也挺万中无一的，季黑吖。”他带着可惜，“你是劣等的天资，比我见过目前最差的第九等还差一等。”
“但总比没有资质好就行。”我虽然也觉得难过，不过这资质这么算的话，那我确实太差。
“也别灰心，黑吖，我看了下，你属木和火混系，木系是成为炼丹师的必不可少元素，而且你这两元素，都挺纯粹的，你说不定，将来可以成为炼丹师，哪怕修炼不佳……”
“炼丹师？”
“炼丹师是修真界上最有地位的修者之一，炼丹是他们主要的营生，和普通的大夫不同，他们炼的丹药是专供修者用的——虽然你天资奇差，但说不准……”
我默了片刻，抬起头，坚定的说，“那三师兄，我还是想修炼。”
“可是，以你的资质……”顾洋似乎是担忧，“无妨，黑吖，既然你想，那便去做就是，只是你似乎不适合用剑，华衡峰的功法想必对你有些困难。”
“没事。”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也可以顺带去扫地，扫遍整个华衡峰也没问题。”
“好孩子，华衡峰虽然不是什么大的门派，到底还是对你而言有些大的，扫完的话你就累倒了。”顾洋笑嘻嘻的说，“这样，那你就去做外门弟子，至于扫地——你自己看着，每日能顺带打扫就是，这些本都有仆役打扫，但你去打扫，也可锻炼锻炼这弱小的身子。”
“好！谢谢三师兄！”
顾洋点点头，“那我带你去外门弟子那里，就走了，有事的话，虽然外门弟子没有允许不能进内门，但是大师兄应该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他人心善。”
我点点头，心想，大师兄杨沉确实是个长相很好看的大哥哥，还是我的恩人。
到了外门，这儿的弟子不多，不过百十来个，资质大部分都在七八等之类，方才又听顾洋补充，说华衡峰向来招收弟子都是不论门槛，有很多孤儿只要有资质，就能被收进来。
但是，要成为内门弟子还是很有难度的，必须至少得成为七阶炼气。
我明日就要正式开启修炼，换好了外门弟子统一的紫白校服后，躺在二十人一间的房间里，我想到，大师兄和我的距离这么远，如果要报恩，至少得先成为内门弟子才行，但是以我的资质……
忽然又想起大师兄的温柔大手，轻轻摸了摸我头发的模样。
不管了，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我不整点成就出来，岂不辜负了？
下面赫然是层层云朵，以及太远而看不清的村庄田野。
我只得牢牢抓紧这救命恩人大哥的衣袍，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恩人杨沉转过身来对我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显然他不太习惯做笑这个动作，但他却摸了摸我的头。
方才那一群不似修者，似妖魔却穿着修者衣物之人究竟是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离开了那个村庄，我的家——虽然我很恨那里，但到底还是有些留念的，尤其是我弟弟季佳。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流泪下来，但不敢让救命恩人发现。
他们一行人似乎都是站在剑上快速飞行，我只知道普通的凡人是没有灵根和资质能够修炼的，少之又少，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够有修炼这一行人应该也是属于某一宗派或者势力罢？
华衡峰……听起来就是个很不错的门派。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座似乎悬空在天上的山峰出现在眼前，云雾缭绕，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充斥其中，我想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灵力？
看来，这是个灵力充沛之地。
峰前巨石上所书写的大字，我偷着跟村口书生老爷几年学的知识还是有点用处，上面所写不过三个大字——华衡峰。
但是这宗派的名字我并没有听过，在寻常凡人耳朵里传扬的传说，不过就是那著名的七大势力而已，想来这华衡峰应该只是个小派，又联系到坏人张仁所说，被踢出恨重天？恨重天又是什么……不过，看来这门派曾经还是辉煌过。
恩人双脚点地，降落在一个大广场之上，将我也轻轻带了下来，他仔细将剑穗整理后，收好入鞘，我看到不远处许多正在提剑修炼的弟子们。
有人发现了恩人，立刻走过来，双手抱拳，“大师兄，回来的比预计时辰早了，师父通知我，等你一回来就立刻去正殿商议事务。”
杨沉微微皱了眉，很快舒展开来，“想必是询问我近期修炼一事，多谢了，三师弟，我即刻就去。”
被称为三师弟的那位，我能感受到他的灵力没有大师兄这么强，主要是气息的原因，但在一众之中也不容小觑。
恩人转过头看向我，随即对那位修者说，“这孩子孤苦无依，你带她去看看资质，如果能修炼的话，就让她做外门弟子，如果不能……”
“我可以扫地！”我抢先回答道，如今这世界并不安宁，能留在这么一个可以修炼灵力的地方哪怕是扫地，都总比外头强。
“我什么都会！在家的时候扫地洗衣做饭喂猪喂鸡……”
恩人虽然面色冷淡，却轻轻揉了揉我的头，“放心，不会让你走的。”
我点了点头。
“大师兄放心，我知道了。”被称为三师弟的那位又抱了抱拳，大师兄对他说了声多谢，就又乘剑飞走，似乎是去那最高的大殿方向。
“小姑娘，你跟我来。”
“好。”我也不怕生人，毕竟刚刚从那些坏人手里逃脱，对我而言，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总觉得我不能死，我才十二岁，哪能就做填房？哪怕不能修炼，我就去山门扫地也不是不行。
那位有点凶的陈戒大哥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就御剑走了。
我于是走在那位三师弟旁边，大胆开口，但还没等到我问，这三师弟就笑吟吟的对我说，“小姑娘，我跟你介绍下，我叫顾洋，你可以叫我三师兄。这里是华衡峰，虽然我峰现在并不能在修真界有什么名气，但这儿都是勤勤恳恳修炼的弟子们，峰主——也就是我师父，号勿痴，是元婴初期的修者。华衡峰虽然只是个小派，但师父一直良善，这儿许多的外门弟子都是一些有资质的凡人，虽然资质不太好，但师父仍然细心教导。”
“那我恩人呢？”我睁大眼睛，陈暨带我走向一个奇怪地方，那里有一方虚幻的石头，冒着淡淡的冰蓝气息。
“你是说大师兄？”顾洋笑了，“他叫杨沉，是华衡峰的首席弟子——师父的关门弟子就只有他，二师姐还有我，大师兄天资乃是难得一见的水系天灵根，不过四十来岁，现在已经是金丹初期了，我比大师兄大了二十岁，但也只是个心动初期罢了，”
“四十来岁？！你也……？”这么说来，面前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其实已经六十有余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修者修炼，等到了筑基后，就可以自己选择自然容颜就不老去还是固着，所以看上去大师兄仍然刚刚20出头而已。”
“原来如此。”
“小姑娘，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季黑吖。”我认真的回答。
“这名字……”我看到顾洋在努力憋笑，“好孩子，等你要是真有天资能修炼的话，就可以自己改个名了，将来行走修真界也方便。”
“改名？”我想了想，这名字听上去确实不太好听，奈何是凡名，是这活了十二年以来的名字。
“是呢，修者开始修炼后，基本都会改掉凡名——当然，有些人是生来就在修真世家的，他们不会改名。”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谢谢三师兄。”我也学着他抱拳的样子对他表示感谢，虽然学的并不太好，惹得他一直笑。
“行了，小姑娘，来。”他指着那块虚幻的大石，对我说，“靠近这块大石，别怕，这叫浣土石，常见的测试天资的物件。”
这么一个看上去就已经让我觉得充满某种力量的石头，居然是常见之物，我瞪大了双眼，但脚底下还是踩着破烂布鞋靠近那石头，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似乎要吸进去。
“别怕。”顾洋在一旁鼓励着，“不会有事的，放心。”
我咬紧了牙，闭上眼，当手触碰到那巨石时，整个人都直接陷了进去。
“！！！！”我惊讶的大声叫出来，随即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将我笼罩……似乎，就是那所谓的灵力了？而这股力量似乎轻柔的进入了我的血管和脉络，再缓缓消失。
我立刻又被弹了出来。
“咳咳！！！”我趴在面前的石板上，差点以为自己窒息了。
而面前顾洋的表情也很精彩。
“三师兄，怎……怎么了？”
难不成他要说，从没见过我这般天资卓绝之人？
说起来，大师兄杨沉似乎是三等天灵根。
随即他扶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惋惜，“小姑娘，你之前说，能够去山门扫地？”
我点点头，但是“那，我的天资呢？”
“唉……”顾洋意味深长的蹲下来看着我，“凡人们都说，如果有资质能修炼那就是天大的喜事，直接摆脱了朝生暮死的命运，但你恰好是这不幸。”
“我……是没有资质，不能修炼吗？”
“不，这对你而言是一种残忍，你能修炼，但是你修炼个十来年可能都不如人家有天资的人修炼个两三年来的快。”
“还好还好，能修炼就行。”我抿了抿嘴唇，捏紧了小手。
“人都说，修真界已经一千年没有再出一位无上灵根天资的人，依我看，你也挺万中无一的，季黑吖。”他带着可惜，“你是劣等的天资，比我见过目前最差的第九等还差一等。”
“但总比没有资质好就行。”我虽然也觉得难过，不过这资质这么算的话，那我确实太差。
“也别灰心，黑吖，我看了下，你属木和火混系，木系是成为炼丹师的必不可少元素，而且你这两元素，都挺纯粹的，你说不定，将来可以成为炼丹师，哪怕修炼不佳……”
“炼丹师？”
“炼丹师是修真界上最有地位的修者之一，炼丹是他们主要的营生，和普通的大夫不同，他们炼的丹药是专供修者用的——虽然你天资奇差，但说不准……”
我默了片刻，抬起头，坚定的说，“那三师兄，我还是想修炼。”
“可是，以你的资质……”顾洋似乎是担忧，“无妨，黑吖，既然你想，那便去做就是，只是你似乎不适合用剑，华衡峰的功法想必对你有些困难。”
“没事。”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也可以顺带去扫地，扫遍整个华衡峰也没问题。”
“好孩子，华衡峰虽然不是什么大的门派，到底还是对你而言有些大的，扫完的话你就累倒了。”顾洋笑嘻嘻的说，“这样，那你就去做外门弟子，至于扫地——你自己看着，每日能顺带打扫就是，这些本都有仆役打扫，但你去打扫，也可锻炼锻炼这弱小的身子。”
“好！谢谢三师兄！”
顾洋点点头，“那我带你去外门弟子那里，就走了，有事的话，虽然外门弟子没有允许不能进内门，但是大师兄应该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他人心善。”
我点点头，心想，大师兄杨沉确实是个长相很好看的大哥哥，还是我的恩人。
到了外门，这儿的弟子不多，不过百十来个，资质大部分都在七八等之类，方才又听顾洋补充，说华衡峰向来招收弟子都是不论门槛，有很多孤儿只要有资质，就能被收进来。
但是，要成为内门弟子还是很有难度的，必须至少得成为七阶炼气。
我明日就要正式开启修炼，换好了外门弟子统一的紫白校服后，躺在二十人一间的房间里，我想到，大师兄和我的距离这么远，如果要报恩，至少得先成为内门弟子才行，但是以我的资质……
忽然又想起大师兄的温柔大手，轻轻摸了摸我头发的模样。
不管了，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我不整点成就出来，岂不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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