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恨生
我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主殿，唯恐自己控制不住体内暴动的力量，至于夙玉的事……我打算等冷静下来再去问个清楚。
只不过闭关筑基了两月，门内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属实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季徽。”大师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师兄，我没事，你先去修炼罢，我只是需要一定时辰来平复一下心绪。”我没有转过头回去看他。
“无妨，我明白你——”杨沉顿了顿，“本来，你筑基成功，这是好事，可如今派中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这个，请你务必收下。”
我转过身，就见一剑鞘隐约散发着淡光的剑。
“这是六阶剑灵器，名为——断骼，虽然对目前的你而言，掌握有些困难，但你已经筑基，若再用一直以来的初级入门剑灵器，对你后面修炼不会有太大进益。”
“师兄，这剑是哪里来的？”我隐约记得，师兄的剑是峰主所赠的八阶剑灵器，名绝韧，剑岁两千多年，是采魔界与妖界界限之石，用元婴期修者的丹火，再由九阶炼器师锻造而成——可以说，师兄的“绝韧”出现在我们这个门派，是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也乘载了华衡峰曾经的辉煌罢。
“断骼是师兄之前的剑，虽然差了点，但对你目前修炼到金丹期，应该都能称手。”
我默不作声，没有接过，杨沉便疑惑道，“怎么了？”
“师兄，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无功不受禄，我将来若有能帮得到你的地方，可以尽管和我说。”
杨沉顿了顿，只说，“好。不过，当初是我将你带回来的，你又是我师妹，我自然得多关照，至于回报——师兄只希望，将来你能和我一起，光复华衡峰。”
“光复……”
“没错。”杨沉不知陷入了什么回忆，“曾经，华衡峰旧址，乃是在恨重天，三千年前因为失势而被迫搬迁到了这里，我也是听师父提起过——我是弃婴，是师父捡到我收养了我，从小便对我极为苛刻，因此，我不敢懈怠。”
杨沉说着，将剑塞入我手里，我双手接过道了谢，便听他继续道，“其实今日之事，端倪与疑点大家都明白，只是不得不暂时羁押陈戒，毕竟——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去讨要说法，若真是茹煜门所为，也只能吃哑巴亏，你懂吗？季徽。”
“我明白，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知道，苍远离师父究竟是谁害死的，才能让陈戒师兄安息。”
“哪怕真的是茹煜门！”杨沉第一次提高了音量，“我们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修真界，强者为尊，捏死一个修者跟蚂蚁一般简单，而我们门派只余空壳，惹不起，师父将门派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华衡峰历经几次大起大落，从辉煌到差点灭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不强大，被欺负了就只能忍气吞声，想必那位和你有恩怨的弟子，已经用行动告诉过你了，当年你俩打的那一场架，难道忘了？”
大师兄说的对，如今门派内最强的不过是两位长老，却也只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别说拿去恨重天，就连去第二层，也只能算是中下的强者。
“但是，我们就这么忍了？”
“当然不是。”杨沉似乎下了决心，“我们一定要，一起变得足够强大，才能讨回公道，否则——在强者看来，不过是蚂蚁的无痛呻吟罢了！师兄向你保证，以我杨沉个人的名义，将来会和你一起，替苍前辈与陈师弟讨回公道。”
话毕，我沉吟片刻，将剑收起，“我明白了，多谢师兄。”
“你明白就好，不管此事是否与茹煜门有关，届时，别忘了，还有我在。”
我心下感动，面前这位永远看着都是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他陪我走过了这十年，期间修炼遇到各种问题，他都会挺身而出来帮我，既如此，我也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不过——虽然不知此事贾方究竟起的什么作用，但我已决意要狠狠揍他一顿，哪怕我和他之间差了两阶，但正好有师兄所赠的六阶“断骼”剑，未尝不可能教训不了他！以往都是他故意来找茬，这次轮到我了！
等大师兄离开，我将初级剑收起来装入乾坤袋中——于我而言，这是弥足珍贵的，每一步细小的进步我都要记着。
我心中仍然牵挂着夙玉的事情，但如今心绪不宁，于是我吞下一枚二阶固魄丹，上床打坐，并调整呼吸，让自己刚刚筑基成功的灵体能不这么暴乱。
等我打坐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而我已然筑基，自是可以固容和辟谷了，今后就省去了去饭堂的时辰。
只不过，在调查苍师父的死因之前，我要先去找贾方，狠狠教训他一顿！亲口问他，今日之事他究竟参与了多少！
于是我提剑便往内门弟子居所飞去。
脚尖落地，便看到贾方跟班李壮牛，对我不屑一顾，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得越发讨人厌。虽然他是男子比我高比我壮，但他修炼疲懒，如今都还没有筑基，于是我朝他走过去。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一脸警惕与不屑，“季黑吖？是你？你来做什么？”
“贾方呢？”我冷淡的开口。
“你找我老大做什么？”
“我问你——贾方现在在哪？！”我懒得跟他啰嗦，直接用灵力提起他的衣领让他悬于空中——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狠狠摔他一跤。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放我下来！”
周围路过的弟子们看到了，都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告诉我，贾方那混账去哪了，我就放你下来。”
“我就不说……季黑吖，你这个劣等资质的废物！”
“呵……”
我催动灵力，抬手将他甩到半空中再用力甩了下来。
“唔……”李壮牛发出痛苦的声音，整个人趴在地上。
我再次将他举起来，“我问你！贾方那个混账东西！究竟去哪了？”
“我……就不说，就是不说，气死你！你能把我怎样？”
听完，我冷笑，作势要将他再次从更高的半空中扔下。
“不说是吧？那恐怕你并不介意被摔成肉饼罢？”
听完我的话，李壮牛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在半空中挣扎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李壮牛恶狠狠的瞪我一眼，终于怂了，“我老大下峰去了！”
话毕，我将他直接扔到地上，他一个踉跄，不免翻滚了好几遭，开始惨叫。
“哎哟！痛！你这个……”他正想站起来，而我逐渐靠近他，令他畏惧的暂时不好动弹，也不敢继续往下说。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这个什么，我这个劣等资质又怎么了？修真界又不是规定了只看资质吃饭，更多是看境界，资质只是修炼速度与悟性的高低，何况，又不是没有提高资质的机会与方法！”我抬起下巴，看着他开口道，“只要我比你强，哪怕你资质比我好依旧打不过我，不服就来试试！少在那里以为靠着贾方就能狐假虎威了？”我将断骼从剑鞘拔出，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锋芒的犀利，“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到了我身边的人，我照样揍！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就算是你老大我又不是没揍过！再揍一次，又有何妨？！”
李壮牛似乎是被我的剑给威慑到了，半响没有开口，只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恐怕也没料想到曾经那个被他们总是找茬戏弄的女娃，如今居然敢这样对他们说话。
而断骼毕竟是六阶的剑，自然生来寒芒，让低阶修者们畏惧。
我狠狠丢下这句话，不管四周投来的目光，立刻御剑准备下峰去。
这次我太过冒险，不该随意出峰，但正如夙玉曾说，一直待在门派里而不了解外界的世界，如何成长？
外面，既是危险，也是无限的机遇！
这是我来到华衡峰十年来第一次离开这里，等我到了护峰结界时，突然发现，结界不少地方居然已经破损了？！看样子，是最近才破损的，而这里向来没有什么弟子来，又一向安宁，于是就连守山门的弟子也没有在。
等回去，我得立刻知会峰主一声。
想到这个，我将手放置在结界之上——华衡峰的弟子皆可以如此，以方便进出门派。
结界很快打开了一个供我一人的门口，我走出去，捏紧了手里的剑。
贾方！
我腾飞至空中，站立在剑上，屏气凝神，去感应他的气息。
不知飞了多久，仿佛已经快接近去人界的路途，这时，我感应到了一股他的气息。
迅速用手里的罗盘定位——在一侧竹林之中，呵……
我立刻翻飞脚尖落地，这片竹林甚幽深，而四处风吹便有一股凉意划过我皮肤，不过嘛，正好适合木系灵力的使用，意味着这片竹林里的竹叶都可为我所用！
我往深处又走了几步，就见到贾方那个混账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似乎正等待着什么。
“贾方！”我大声唤他，引起他的注意。
“谁！”
他立刻发现了我，最开始眼神尚且还有那么一丝的慌乱，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可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并带着不屑的语气挑眉道，“季黑吖？你居然主动来找我？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何指教？”
我把当初他来找茬的话重新还给他。
“有何指教？当然是来狠狠揍你一顿！”
“哦？”他嘴角一勾，站起来叉着手，“揍我？很好，你很有勇气，居然主动来送死！论送死这方面，我确实很佩服你，真的。”
他朝我走过来，带着得意的笑意，“这儿可不在门派内，若是发生了什么我可控制不了，万一我灵力暴动起来，啧啧，一不小心把你重伤了，呵，那你就准备葬身于此吧！季！黑！吖！”
“万一葬身此地的是你呢？正合我意！”我攥紧了手中的断骼，它的力量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很强大，我得开始学会逐渐掌控它。
拼出个你死我活！
我看着贾方，这人真是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无比讨揍，我扯了扯嘴角，丢下一句，
“今日在下不才，就请富家贾少爷，好好亲身体验一下，村里过年杀猪究竟有多热闹！”
寂静异常的竹林里，恐怕是头一次迎来这毁灭性的破坏之争。
只不过闭关筑基了两月，门内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属实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季徽。”大师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师兄，我没事，你先去修炼罢，我只是需要一定时辰来平复一下心绪。”我没有转过头回去看他。
“无妨，我明白你——”杨沉顿了顿，“本来，你筑基成功，这是好事，可如今派中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这个，请你务必收下。”
我转过身，就见一剑鞘隐约散发着淡光的剑。
“这是六阶剑灵器，名为——断骼，虽然对目前的你而言，掌握有些困难，但你已经筑基，若再用一直以来的初级入门剑灵器，对你后面修炼不会有太大进益。”
“师兄，这剑是哪里来的？”我隐约记得，师兄的剑是峰主所赠的八阶剑灵器，名绝韧，剑岁两千多年，是采魔界与妖界界限之石，用元婴期修者的丹火，再由九阶炼器师锻造而成——可以说，师兄的“绝韧”出现在我们这个门派，是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也乘载了华衡峰曾经的辉煌罢。
“断骼是师兄之前的剑，虽然差了点，但对你目前修炼到金丹期，应该都能称手。”
我默不作声，没有接过，杨沉便疑惑道，“怎么了？”
“师兄，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无功不受禄，我将来若有能帮得到你的地方，可以尽管和我说。”
杨沉顿了顿，只说，“好。不过，当初是我将你带回来的，你又是我师妹，我自然得多关照，至于回报——师兄只希望，将来你能和我一起，光复华衡峰。”
“光复……”
“没错。”杨沉不知陷入了什么回忆，“曾经，华衡峰旧址，乃是在恨重天，三千年前因为失势而被迫搬迁到了这里，我也是听师父提起过——我是弃婴，是师父捡到我收养了我，从小便对我极为苛刻，因此，我不敢懈怠。”
杨沉说着，将剑塞入我手里，我双手接过道了谢，便听他继续道，“其实今日之事，端倪与疑点大家都明白，只是不得不暂时羁押陈戒，毕竟——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去讨要说法，若真是茹煜门所为，也只能吃哑巴亏，你懂吗？季徽。”
“我明白，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知道，苍远离师父究竟是谁害死的，才能让陈戒师兄安息。”
“哪怕真的是茹煜门！”杨沉第一次提高了音量，“我们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修真界，强者为尊，捏死一个修者跟蚂蚁一般简单，而我们门派只余空壳，惹不起，师父将门派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华衡峰历经几次大起大落，从辉煌到差点灭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不强大，被欺负了就只能忍气吞声，想必那位和你有恩怨的弟子，已经用行动告诉过你了，当年你俩打的那一场架，难道忘了？”
大师兄说的对，如今门派内最强的不过是两位长老，却也只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别说拿去恨重天，就连去第二层，也只能算是中下的强者。
“但是，我们就这么忍了？”
“当然不是。”杨沉似乎下了决心，“我们一定要，一起变得足够强大，才能讨回公道，否则——在强者看来，不过是蚂蚁的无痛呻吟罢了！师兄向你保证，以我杨沉个人的名义，将来会和你一起，替苍前辈与陈师弟讨回公道。”
话毕，我沉吟片刻，将剑收起，“我明白了，多谢师兄。”
“你明白就好，不管此事是否与茹煜门有关，届时，别忘了，还有我在。”
我心下感动，面前这位永远看着都是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他陪我走过了这十年，期间修炼遇到各种问题，他都会挺身而出来帮我，既如此，我也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不过——虽然不知此事贾方究竟起的什么作用，但我已决意要狠狠揍他一顿，哪怕我和他之间差了两阶，但正好有师兄所赠的六阶“断骼”剑，未尝不可能教训不了他！以往都是他故意来找茬，这次轮到我了！
等大师兄离开，我将初级剑收起来装入乾坤袋中——于我而言，这是弥足珍贵的，每一步细小的进步我都要记着。
我心中仍然牵挂着夙玉的事情，但如今心绪不宁，于是我吞下一枚二阶固魄丹，上床打坐，并调整呼吸，让自己刚刚筑基成功的灵体能不这么暴乱。
等我打坐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而我已然筑基，自是可以固容和辟谷了，今后就省去了去饭堂的时辰。
只不过，在调查苍师父的死因之前，我要先去找贾方，狠狠教训他一顿！亲口问他，今日之事他究竟参与了多少！
于是我提剑便往内门弟子居所飞去。
脚尖落地，便看到贾方跟班李壮牛，对我不屑一顾，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得越发讨人厌。虽然他是男子比我高比我壮，但他修炼疲懒，如今都还没有筑基，于是我朝他走过去。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一脸警惕与不屑，“季黑吖？是你？你来做什么？”
“贾方呢？”我冷淡的开口。
“你找我老大做什么？”
“我问你——贾方现在在哪？！”我懒得跟他啰嗦，直接用灵力提起他的衣领让他悬于空中——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狠狠摔他一跤。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放我下来！”
周围路过的弟子们看到了，都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告诉我，贾方那混账去哪了，我就放你下来。”
“我就不说……季黑吖，你这个劣等资质的废物！”
“呵……”
我催动灵力，抬手将他甩到半空中再用力甩了下来。
“唔……”李壮牛发出痛苦的声音，整个人趴在地上。
我再次将他举起来，“我问你！贾方那个混账东西！究竟去哪了？”
“我……就不说，就是不说，气死你！你能把我怎样？”
听完，我冷笑，作势要将他再次从更高的半空中扔下。
“不说是吧？那恐怕你并不介意被摔成肉饼罢？”
听完我的话，李壮牛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在半空中挣扎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李壮牛恶狠狠的瞪我一眼，终于怂了，“我老大下峰去了！”
话毕，我将他直接扔到地上，他一个踉跄，不免翻滚了好几遭，开始惨叫。
“哎哟！痛！你这个……”他正想站起来，而我逐渐靠近他，令他畏惧的暂时不好动弹，也不敢继续往下说。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这个什么，我这个劣等资质又怎么了？修真界又不是规定了只看资质吃饭，更多是看境界，资质只是修炼速度与悟性的高低，何况，又不是没有提高资质的机会与方法！”我抬起下巴，看着他开口道，“只要我比你强，哪怕你资质比我好依旧打不过我，不服就来试试！少在那里以为靠着贾方就能狐假虎威了？”我将断骼从剑鞘拔出，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锋芒的犀利，“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到了我身边的人，我照样揍！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就算是你老大我又不是没揍过！再揍一次，又有何妨？！”
李壮牛似乎是被我的剑给威慑到了，半响没有开口，只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恐怕也没料想到曾经那个被他们总是找茬戏弄的女娃，如今居然敢这样对他们说话。
而断骼毕竟是六阶的剑，自然生来寒芒，让低阶修者们畏惧。
我狠狠丢下这句话，不管四周投来的目光，立刻御剑准备下峰去。
这次我太过冒险，不该随意出峰，但正如夙玉曾说，一直待在门派里而不了解外界的世界，如何成长？
外面，既是危险，也是无限的机遇！
这是我来到华衡峰十年来第一次离开这里，等我到了护峰结界时，突然发现，结界不少地方居然已经破损了？！看样子，是最近才破损的，而这里向来没有什么弟子来，又一向安宁，于是就连守山门的弟子也没有在。
等回去，我得立刻知会峰主一声。
想到这个，我将手放置在结界之上——华衡峰的弟子皆可以如此，以方便进出门派。
结界很快打开了一个供我一人的门口，我走出去，捏紧了手里的剑。
贾方！
我腾飞至空中，站立在剑上，屏气凝神，去感应他的气息。
不知飞了多久，仿佛已经快接近去人界的路途，这时，我感应到了一股他的气息。
迅速用手里的罗盘定位——在一侧竹林之中，呵……
我立刻翻飞脚尖落地，这片竹林甚幽深，而四处风吹便有一股凉意划过我皮肤，不过嘛，正好适合木系灵力的使用，意味着这片竹林里的竹叶都可为我所用！
我往深处又走了几步，就见到贾方那个混账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似乎正等待着什么。
“贾方！”我大声唤他，引起他的注意。
“谁！”
他立刻发现了我，最开始眼神尚且还有那么一丝的慌乱，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可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并带着不屑的语气挑眉道，“季黑吖？你居然主动来找我？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何指教？”
我把当初他来找茬的话重新还给他。
“有何指教？当然是来狠狠揍你一顿！”
“哦？”他嘴角一勾，站起来叉着手，“揍我？很好，你很有勇气，居然主动来送死！论送死这方面，我确实很佩服你，真的。”
他朝我走过来，带着得意的笑意，“这儿可不在门派内，若是发生了什么我可控制不了，万一我灵力暴动起来，啧啧，一不小心把你重伤了，呵，那你就准备葬身于此吧！季！黑！吖！”
“万一葬身此地的是你呢？正合我意！”我攥紧了手中的断骼，它的力量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很强大，我得开始学会逐渐掌控它。
拼出个你死我活！
我看着贾方，这人真是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无比讨揍，我扯了扯嘴角，丢下一句，
“今日在下不才，就请富家贾少爷，好好亲身体验一下，村里过年杀猪究竟有多热闹！”
寂静异常的竹林里，恐怕是头一次迎来这毁灭性的破坏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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