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审判
“芊歌姐，您来了。”
祝芊歌一下飞梭，柳潇湘迎了上来，接过飞梭控制器递给身旁的人，甜甜地对祝芊歌道早安。
祝芊歌应了一声，和柳潇湘并肩向前走去。
“今早审判庭有一场对议员的审议会，芊歌姐你要去出席吗？”
“审判庭？”祝芊歌来了兴趣。
审判庭是议会内的专属机构，当普通议员犯事但却没有明显触碰族法时或一些核心议员司法部无权处理时便都由审判庭审议。
“是的，核心议员程罗昨夜发现后花园内有两批赏金猎人，二话不说痛下杀手，更重要的是还破坏了他们手上的纳戒，不幸的是，纳戒内那被盗取的王在尸体一同被放逐虚空。”柳潇湘说道。
“王在尸体昨夜遭到盗窃？”祝芊歌感到很惊讶。
“是的，有一批人假借科研处之名盗走了王在尸体，而且放出了关押在B13的俘虏。”柳潇湘神情严肃。
“谁？”
“念族统战部前副司令，尤在。”
“尤在？”祝芊歌不记得有这号人物，那时候和自己交手的司令她记得姓吴，“那么，这位司令，逃了？”
柳潇湘苦笑着摇摇头：“不，他死了。”
“死了？”祝芊歌奇怪，“也是程罗杀得？”
“大家都这么认为，可他却否认了。”柳潇湘回答，“但没有人想背上这桩事，矛头都指向程罗。”
“正常，如果我是警卫部的部长，程罗绝对是最好吸引注意力的活靶子。”
祝芊歌并不同情，失手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必须承担后果。
“那芊歌姐要去看看吗？今日的审判庭谪仙位只是一名代理人出席。”
“去啊，当然去，我可不想看一天的文件。”
柳潇湘笑吟吟地回应：“大人请。”
但祝芊歌却停住脚步：“楚臣昨天和我说你来过我家，所为何。”
柳潇湘僵硬地转过身，美丽的面庞有点尴尬，楚臣这脑子被驴踹了的傻子说这个干嘛。
“那个……您家附近有些探子我去帮您看看。”
祝芊歌默默点了点头，见她仍愣在原地嫣然一笑：“走吧，愣着干啥呢。”
柳潇湘尴尬地摸摸鼻子。
……
“程罗，你说实话，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能帮你，但如果不说，谁都帮不了你。”
主审台上，议会长面色复杂地看向被审台上的程罗。
程罗是他的左膀右臂，替他控制着司法部。
身为司法部在议会中代表的程罗，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站在被审判的这一方。
“议会长，你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能帮？是要将公权私用摆到台面上来吗？”审判庭开庭必须要有谪仙的见证，谪仙们走了几个，留着的几个也懒得管，便由武仙的代理人梧桐代为出席。
一般的代理人可不敢硬怼议会长，也就武仙的代理人横惯了，谁都敢对着干。
“程罗是我这脉的得力干将，他如果被冤枉，我自然要想尽办法为他洗脱冤屈。”
梧桐冷哼一声：“现在这个情况您还热衷于搞党派之争，不觉得搞笑吗？最啼笑皆非的是，还搬上了明面上来。”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真的毫不知情的在仙岛外围守着呢，我不怕说的难听点，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尤在的事，定不了罪。”
议会长的态度难得那么强硬，他一直扮演的都是老好人的形象，一点一点蚕食掉其他人的势力，谪仙们不参加势力之争，两者也就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当有代理人欲落井下石的时候，议会长的态度很明确，他的人，不许乱动。
“你……”
梧桐一下子有些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是第一次作为武仙的代理人出席，身为谪仙代理人，而且是几乎全权操办谪仙事务，深的信任的她一直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议会长，说来是你不厚道了，哪有议会长亲自坐上主审位的道理。”观众席里有一个人突然阴森森地说。
“这又不是法庭，不要将那一套搬到审判庭来，张自成。”程罗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对头在发言。
“议会长执掌审判庭，这是规矩，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议会长淡淡地说，他不喜欢任何人都来插一嘴，尤其是那些无关是非的人，“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坐在我这个位置。”
审判庭不比法庭，他的宗旨就是想法设法审出真相，发言也不需要申明，但不能打断别人的发言和提问，在审判庭上什么陪审员都是多余的，最关键的就是主审员，被审人，谪仙位和执刑者。
历年族规规定主审位属于议会长，这是属于他的权力，也正是这权力使得无数人愿意投入议会长一脉。
出了事至少有个人可以保着点。
“梧桐姐，你情绪比较不稳定，不如让瞳仙大人来出席这场审判，如何。”
在审判庭观众席上坐了有一会的柳潇湘发声道。
“瞳仙大人初来乍到，很多事还不懂，这不太合适。”梧桐皱皱眉头，她并不想下去，被怼了就溜，不是她的风格。
“梧桐，是你冒犯了，你并不是绅择。”议会长认为梧桐逾越了，出言警告。
梧桐愣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离开谪仙位，强忍着向祝芊歌道歉后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你真确定代理人里面只有逸仙选择不善？”祝芊歌挑了挑眉。
“您别这样说，梧桐姐能力还是很强的，就是出身于大世家性子比较高傲。”柳潇湘推推祝芊歌，“大家都在等你呢，芊歌姐。”
祝芊歌站起身，清清嗓子：“那就让我来凑凑热闹吧。”
待祝芊歌入座，庭上顿时少了些不愉快的声音，毕竟是真正的谪仙，比什么代理人可有威慑力多了。
“瞳仙，事情的大致经过你了解了吗？”
祝芊歌轻轻点了点头又翻了翻桌上的白本：“但我刚来审判庭，对先前庭内交流的事情不太了解，如果可以，还请程议员重述一遍。毕竟，梧桐小姐的记事本上可是一片空白。”
“咳咳。”议会长略有些尴尬，审判庭开庭二十分钟，一点进程都没下去，一直都在扯皮争吵中，每次开放审判庭都是这样。
祝芊歌微微一笑，在坐的个人都呼吸一窒：“那我们，能开始了吗？”
“当然。”
祝芊歌这么给面子，让议会长脸色好多了。
“程罗，讲讲你昨晚的经过吧。”
“是。”程罗开口，“昨晚我半夜想起有份资料落在办公室在离开的时候半路又折返回仙岛发现有两伙人在暗中追杀潜逃，我便悄悄跟随，一伙人将另一伙人全部抓捕带到后花园，是为了索要一件东西，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王在的尸体。”
“在大致搞清楚东西就被藏在纳戒里面的时候，我出手了。”
“这里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为什么你要摧毁纳戒。”祝芊歌点出了关键。
程罗痛苦地抱着头，迷茫地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出手了，之后的事我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这种说法很麻烦，我能否将之认定为你选择性遗忘了些东西。”
祝芊歌引出瞳灵，对上程罗的眼睛，锋利地询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没有印象。”程罗麻木地回答道。
“真话。”祝芊歌说了一句，“抱歉，私自用了灵的力量。”
恢复过来的程罗眼前一亮，焦急地说：“瞳仙大人，您的瞳灵能辨别真假是吗，我不在乎被您控制。”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自然能分别真假，可这种手段和记忆提取是一个原理，只是副作用相对较小，你的灵魂比较脆弱，我刚刚如果坚持下去，你会有痴呆的风险。”祝芊歌向他解释，“并且，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没有东西能躲过我控制。”
“但是，大概率，他说的是真话。”议会长补充了一句。
“没错。”祝芊歌肯定道。
“所以很大概率有个幕后黑手，借程罗之手销毁王在尸体并且想将他置于死地。”
祝芊歌皱眉：“并不能这么说，当灵走岔路的时候，人会完全被灵控制，那时候人会做出些无意识但却被灵控制做出的事。”
“程议员，方便展示一下您的灵吗？”
程罗嘴角一抽，默默点头，摊开手掌，一枚血红色的小石子出现在掌心。
“嗜血之石，程议员，你这灵很有趣啊……”祝芊歌轻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这本是普通的石灵，但杀人太多，宿主承受不住杀戮的诱惑，和灵一同堕入弑杀之道。
“白帝城内有王牌，但是一定没有先知，对吗？”祝芊歌看向人群中的警卫部部长，目光如炬。
“是。”警卫部部长战战兢兢地回答，但实际上他并不能很确认，他们武力超群，但是在意志力方面并不专精，排查意志力方面都要靠科研部的设备支持。
“我想不能断言摧毁灵戒就是程议员失控之为，也可能是念族为分裂我族的下劣手段，但不管怎么说，议会长，我建议对程议员最佳的处理方式还是遣派到主战场建立足够战功再回来接手核心议员之位，看他这灵，在这也不太放得开手。”
人群中大多数人点点头，想借此事除非能确切有证据证明尤在就是程罗杀得，否则想一举扳倒程罗，不可能，这已经算是较好的结果，虽说还会再归来，但那段时间足够完成权力的夺取。
议会长也点点头，战功？这种东西还不好作假，只是不能立刻将他接回而已。
“我完全赞同瞳仙的意见，瞳仙，您既然这么明断是非，那么您觉得尤在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此事事关重大仍需严谨的调查，消除各位的嫌疑，我倒是可以一一检测，不过我想如果不是程议员坐在这被审判的位子上也不会让我用瞳灵质问。”
这是自然，谁会愿意无意识地在一个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在座的各位谁还有意见。”议会长充满威严地询问道。
没人出声。
“那么，我在这里再督促科研部尽快研究出监控设备，警卫部加强人手，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老式的监控早就失去了效果，人们发现只要用灵力笼罩自身就能躲过监控，念族倒是研发出了新式监控，但他们也不会愿意卖给灵族。
开玩笑，在灵族做坏事最多的是谁，正是念族啊，卖给他们抓自己人吗？
“那么，散庭。”
“瞳仙，你随我来一下。”
祝芊歌一下飞梭，柳潇湘迎了上来，接过飞梭控制器递给身旁的人，甜甜地对祝芊歌道早安。
祝芊歌应了一声，和柳潇湘并肩向前走去。
“今早审判庭有一场对议员的审议会，芊歌姐你要去出席吗？”
“审判庭？”祝芊歌来了兴趣。
审判庭是议会内的专属机构，当普通议员犯事但却没有明显触碰族法时或一些核心议员司法部无权处理时便都由审判庭审议。
“是的，核心议员程罗昨夜发现后花园内有两批赏金猎人，二话不说痛下杀手，更重要的是还破坏了他们手上的纳戒，不幸的是，纳戒内那被盗取的王在尸体一同被放逐虚空。”柳潇湘说道。
“王在尸体昨夜遭到盗窃？”祝芊歌感到很惊讶。
“是的，有一批人假借科研处之名盗走了王在尸体，而且放出了关押在B13的俘虏。”柳潇湘神情严肃。
“谁？”
“念族统战部前副司令，尤在。”
“尤在？”祝芊歌不记得有这号人物，那时候和自己交手的司令她记得姓吴，“那么，这位司令，逃了？”
柳潇湘苦笑着摇摇头：“不，他死了。”
“死了？”祝芊歌奇怪，“也是程罗杀得？”
“大家都这么认为，可他却否认了。”柳潇湘回答，“但没有人想背上这桩事，矛头都指向程罗。”
“正常，如果我是警卫部的部长，程罗绝对是最好吸引注意力的活靶子。”
祝芊歌并不同情，失手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必须承担后果。
“那芊歌姐要去看看吗？今日的审判庭谪仙位只是一名代理人出席。”
“去啊，当然去，我可不想看一天的文件。”
柳潇湘笑吟吟地回应：“大人请。”
但祝芊歌却停住脚步：“楚臣昨天和我说你来过我家，所为何。”
柳潇湘僵硬地转过身，美丽的面庞有点尴尬，楚臣这脑子被驴踹了的傻子说这个干嘛。
“那个……您家附近有些探子我去帮您看看。”
祝芊歌默默点了点头，见她仍愣在原地嫣然一笑：“走吧，愣着干啥呢。”
柳潇湘尴尬地摸摸鼻子。
……
“程罗，你说实话，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能帮你，但如果不说，谁都帮不了你。”
主审台上，议会长面色复杂地看向被审台上的程罗。
程罗是他的左膀右臂，替他控制着司法部。
身为司法部在议会中代表的程罗，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站在被审判的这一方。
“议会长，你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能帮？是要将公权私用摆到台面上来吗？”审判庭开庭必须要有谪仙的见证，谪仙们走了几个，留着的几个也懒得管，便由武仙的代理人梧桐代为出席。
一般的代理人可不敢硬怼议会长，也就武仙的代理人横惯了，谁都敢对着干。
“程罗是我这脉的得力干将，他如果被冤枉，我自然要想尽办法为他洗脱冤屈。”
梧桐冷哼一声：“现在这个情况您还热衷于搞党派之争，不觉得搞笑吗？最啼笑皆非的是，还搬上了明面上来。”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真的毫不知情的在仙岛外围守着呢，我不怕说的难听点，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尤在的事，定不了罪。”
议会长的态度难得那么强硬，他一直扮演的都是老好人的形象，一点一点蚕食掉其他人的势力，谪仙们不参加势力之争，两者也就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当有代理人欲落井下石的时候，议会长的态度很明确，他的人，不许乱动。
“你……”
梧桐一下子有些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是第一次作为武仙的代理人出席，身为谪仙代理人，而且是几乎全权操办谪仙事务，深的信任的她一直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议会长，说来是你不厚道了，哪有议会长亲自坐上主审位的道理。”观众席里有一个人突然阴森森地说。
“这又不是法庭，不要将那一套搬到审判庭来，张自成。”程罗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对头在发言。
“议会长执掌审判庭，这是规矩，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议会长淡淡地说，他不喜欢任何人都来插一嘴，尤其是那些无关是非的人，“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坐在我这个位置。”
审判庭不比法庭，他的宗旨就是想法设法审出真相，发言也不需要申明，但不能打断别人的发言和提问，在审判庭上什么陪审员都是多余的，最关键的就是主审员，被审人，谪仙位和执刑者。
历年族规规定主审位属于议会长，这是属于他的权力，也正是这权力使得无数人愿意投入议会长一脉。
出了事至少有个人可以保着点。
“梧桐姐，你情绪比较不稳定，不如让瞳仙大人来出席这场审判，如何。”
在审判庭观众席上坐了有一会的柳潇湘发声道。
“瞳仙大人初来乍到，很多事还不懂，这不太合适。”梧桐皱皱眉头，她并不想下去，被怼了就溜，不是她的风格。
“梧桐，是你冒犯了，你并不是绅择。”议会长认为梧桐逾越了，出言警告。
梧桐愣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离开谪仙位，强忍着向祝芊歌道歉后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你真确定代理人里面只有逸仙选择不善？”祝芊歌挑了挑眉。
“您别这样说，梧桐姐能力还是很强的，就是出身于大世家性子比较高傲。”柳潇湘推推祝芊歌，“大家都在等你呢，芊歌姐。”
祝芊歌站起身，清清嗓子：“那就让我来凑凑热闹吧。”
待祝芊歌入座，庭上顿时少了些不愉快的声音，毕竟是真正的谪仙，比什么代理人可有威慑力多了。
“瞳仙，事情的大致经过你了解了吗？”
祝芊歌轻轻点了点头又翻了翻桌上的白本：“但我刚来审判庭，对先前庭内交流的事情不太了解，如果可以，还请程议员重述一遍。毕竟，梧桐小姐的记事本上可是一片空白。”
“咳咳。”议会长略有些尴尬，审判庭开庭二十分钟，一点进程都没下去，一直都在扯皮争吵中，每次开放审判庭都是这样。
祝芊歌微微一笑，在坐的个人都呼吸一窒：“那我们，能开始了吗？”
“当然。”
祝芊歌这么给面子，让议会长脸色好多了。
“程罗，讲讲你昨晚的经过吧。”
“是。”程罗开口，“昨晚我半夜想起有份资料落在办公室在离开的时候半路又折返回仙岛发现有两伙人在暗中追杀潜逃，我便悄悄跟随，一伙人将另一伙人全部抓捕带到后花园，是为了索要一件东西，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王在的尸体。”
“在大致搞清楚东西就被藏在纳戒里面的时候，我出手了。”
“这里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为什么你要摧毁纳戒。”祝芊歌点出了关键。
程罗痛苦地抱着头，迷茫地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出手了，之后的事我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这种说法很麻烦，我能否将之认定为你选择性遗忘了些东西。”
祝芊歌引出瞳灵，对上程罗的眼睛，锋利地询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没有印象。”程罗麻木地回答道。
“真话。”祝芊歌说了一句，“抱歉，私自用了灵的力量。”
恢复过来的程罗眼前一亮，焦急地说：“瞳仙大人，您的瞳灵能辨别真假是吗，我不在乎被您控制。”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自然能分别真假，可这种手段和记忆提取是一个原理，只是副作用相对较小，你的灵魂比较脆弱，我刚刚如果坚持下去，你会有痴呆的风险。”祝芊歌向他解释，“并且，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没有东西能躲过我控制。”
“但是，大概率，他说的是真话。”议会长补充了一句。
“没错。”祝芊歌肯定道。
“所以很大概率有个幕后黑手，借程罗之手销毁王在尸体并且想将他置于死地。”
祝芊歌皱眉：“并不能这么说，当灵走岔路的时候，人会完全被灵控制，那时候人会做出些无意识但却被灵控制做出的事。”
“程议员，方便展示一下您的灵吗？”
程罗嘴角一抽，默默点头，摊开手掌，一枚血红色的小石子出现在掌心。
“嗜血之石，程议员，你这灵很有趣啊……”祝芊歌轻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这本是普通的石灵，但杀人太多，宿主承受不住杀戮的诱惑，和灵一同堕入弑杀之道。
“白帝城内有王牌，但是一定没有先知，对吗？”祝芊歌看向人群中的警卫部部长，目光如炬。
“是。”警卫部部长战战兢兢地回答，但实际上他并不能很确认，他们武力超群，但是在意志力方面并不专精，排查意志力方面都要靠科研部的设备支持。
“我想不能断言摧毁灵戒就是程议员失控之为，也可能是念族为分裂我族的下劣手段，但不管怎么说，议会长，我建议对程议员最佳的处理方式还是遣派到主战场建立足够战功再回来接手核心议员之位，看他这灵，在这也不太放得开手。”
人群中大多数人点点头，想借此事除非能确切有证据证明尤在就是程罗杀得，否则想一举扳倒程罗，不可能，这已经算是较好的结果，虽说还会再归来，但那段时间足够完成权力的夺取。
议会长也点点头，战功？这种东西还不好作假，只是不能立刻将他接回而已。
“我完全赞同瞳仙的意见，瞳仙，您既然这么明断是非，那么您觉得尤在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此事事关重大仍需严谨的调查，消除各位的嫌疑，我倒是可以一一检测，不过我想如果不是程议员坐在这被审判的位子上也不会让我用瞳灵质问。”
这是自然，谁会愿意无意识地在一个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在座的各位谁还有意见。”议会长充满威严地询问道。
没人出声。
“那么，我在这里再督促科研部尽快研究出监控设备，警卫部加强人手，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老式的监控早就失去了效果，人们发现只要用灵力笼罩自身就能躲过监控，念族倒是研发出了新式监控，但他们也不会愿意卖给灵族。
开玩笑，在灵族做坏事最多的是谁，正是念族啊，卖给他们抓自己人吗？
“那么，散庭。”
“瞳仙，你随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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