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司
“瞳仙走了。”
“亲眼所见？”
“我亲眼所见。”
“要去冒险？”
“若是大人不阻拦，自是想一报血恨。”
“此事不可鲁莽，白帝城可不一定只有她镇守，不论谪仙，光是李择语你就斗不过。”
“第一次，白帝城明面上没有谪仙镇守。”
一声重重的叹息。
“孩子，我也压不住你，记得，一击必杀。”
“谢过大人。”
“我会为你探寻踪，等我消息。”
灵讯对方没有再回消息，中年人轻笑一声，李择语，这是你的算计吗？
我不接，有的是傻子接。
拨出另一个号码。
“枪王代言人，好久不见。”
“哈，阁下啊，好久没听到阁下的声音了。”对面传来沈摩欢快的声音。
“有活接不接？”
“如果是屠杀同胞的事就算了。”
“怎会。”中年人话语很轻快，但实际脸色却很严肃，“只是想让您动用一下情报网，提供些许情报罢了。”
“哦？您的情报网也不小啊。”沈摩玩味地说，“莫非想动的是议会里的人。”
中年人的情报网主要分布在白帝城民间，而沈摩的情报网则分布在仙岛内部。
无他，各自身份不同，负责区域不同罢。
“不瞒您说，还真是。”中年人并不喜欢他这种打趣，既然是要求他办事，不妨光明正大一点。
“哪位？要是权利比我大的可不好下手呢。”沈摩的声音略带好奇。
中年人还是犹豫了片刻：“你还记得谁下令屠了叶家吗？”
沈摩的呼吸突然急剧了起来，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真是疯子！”
“不让他报仇，这把利剑不会再由我们所用。”
沈摩苦笑一声：“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司杀了多少当初动手的人，统战部里面的军师不是傻子，放任不管就是在设计必杀之局，但你要明白一点，即使是神机妙算的军师，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抓住司，可他此次绝对是自投罗网。”
“我说了，已无上策。”中年人会不明白吗？
这么好用的利剑若非迫不得已谁想放弃。
“行，其实你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那人被李择语点名亲自押送从程罗到主战场。”
“多谢。”
中年人挂断了电话，陷入了许久的沉默，还是拨通了司的灵讯告知了他消息。
点燃一支烟，但一口没抽就扔到烟缸中。
希望他能成功吧。
……
天还蒙蒙亮，各类早餐店已经亮起了晨灯准备起来开启一天的生计。
“叔，今天我想请个假。”
憨厚的少年脸色微白，佝偻个身子站在包子店门外。
包子店里面的老板见他这幅模样立刻出来搀扶他，关切的问道：“小陈，你怎么了，看你状况不太对。”
“可能生了点毛病，想去看看医生。”小陈虚弱地说。
“小陈你看看你，这种事灵讯上说一声就好，哪需要亲自来一趟。”一个大妈端着杯温水走了过来。
“谢谢姨。”少年颤颤巍巍地接过温水，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大妈见之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快回家睡个觉去，等医院开了尽快去看来，别心疼钱，不够姨这有。”
“可……”大叔想说什么但被大妈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说话。
少年乖巧的点点头，放下水杯，畏手畏脚地挥挥手：“那叔姨，再见。”
大叔大妈都微笑着对他挥挥手。
“看什么，干活啊。”大妈瞪了大叔一眼，又拿起擀面杖。
“你真觉得司生病了？”
“这孩子连续为我们干了二十天活，想休息天怎么了？”
“又不是不给他钱。”
大叔嘟囔了一句，继续干活。
……
走过一个街口，小陈望向四周身体出现一阵模糊，大活人竟然生生消失在阳光之下，只不过，他的影子融入了周围建筑的阴影之中。
他叫司，不叫陈龙生，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处于灵族实力金字塔最顶层的九阶控灵使。
影，是他的灵。
正是因为在关键时候突破六阶觉醒了入影的特性，他才侥幸保得一命。
在影子中，司默默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不再那么稚嫩的面庞。
四十出头的年龄，得经历多少沧桑才会让人见到他的脸就感觉心在滴血。
上一届九大谪仙家族中叶家家主有力竞争者，沦落到家破人亡，苟且偷生，改头换面的地步。
他不理解为什么当初一纸控诉书就能将叶家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事后换了议会长又有何用，真正的杀人凶手他死了吗？
还是躲在什么地方过着安逸的生活。
状告叶家勾结念族？
行，他司就勾结给你们看，反正他在灵族的身份，只是余孽。
先杀光当初动手的人，在杀光幕后黑手们，这就是他的复仇之路。
不管借用谁的力量。
血腥而又直白。
这是他最后一个目标，杀掉他之后，就再无陈龙生，他也将踏上寻找的道路，踏遍灵族千山万水，将那畜生寻出。
影子在阴影中悄无身息地前进，到了九阶的他即使没有阴影遮蔽，七阶以下的控灵使都发现不了他。
今日下午二点，那人会带着一队执法部精英押送程罗出城前往主战场。
最理想自然是在城外刺杀，杀人后直接出逃，可问题是，他出不去。
夜理至常年守着城门处，即使司借助影灵运气好的情况下有能瞒过有谪仙令加成的谪仙的能力，但依旧躲不过夜理至的搜查。
夜理至对司的气息，太熟悉了。
司相信，如果他杀完了所有该杀的再去找夜理至为他开门放他走，念及情分，他能离开。
可，若是现在为了刺杀执法部部长而去，绝无可能。
他最好的暗杀落位，那就是在通向城门的唯一的元仙大街上。
城内没有谪仙，这是他最好的暗杀后还能成功逃生的机会。
只是，连他自己都猜到了可能有个杀局在等着自己。
……
夜理至和沈摩矗立在城墙上，遥望着冷清的大街。
“夜兄，你说如十年前那般人潮汹涌的街景还有可能在灵族出现吗？”沈摩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我记得十多年年前还是孩童的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手拉手参加了一次节日活动，差点被人群冲散了。”夜理至哈哈一笑，明明才二十五岁的青年却见过了世间最无情的变化。
沈摩也开怀大笑却带着心酸：“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女朋友一起上街逛的时候我都得紧紧抱着她防止别人有机会揩我女朋友的油。”
“沈兄，跟一个老光棍说这种话可不好哦。”夜理至幽幽的说。
“哈哈。”沈摩哈哈大笑，“夜兄那么优秀，不过是看不上罢了。”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夜理至脸一红。
“看来夜兄是有心上人了。”沈摩觉察到他的细微神情变化，“不知是哪家姑娘入得了夜将军法眼。”
夜理至想到楚臣的取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丢脸，连忙岔开话题：“可别取笑我了，沈兄呢，你和你的女朋友有登上婚姻殿堂吗？”
“哪能啊，我征战太久，冷落了感情，分了。”沈摩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是不想找了，找到了也过不下去，我们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是啊，太重了。
一人是镇守城门的将军，维护着白帝城安全体系的第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
一人是仙岛文化部的副部长，控制着白帝城的舆论导向，维持着人心不至于溃散。
沈摩看了看表，一点四十，外头的飞梭已经就位了。
白帝城有很明确的规定，有资格拥有飞梭的只能是仙岛中人，因为只有在仙岛和普通城区中间的乱星流域才准停靠飞梭，别的地方随意都不允许驾驭飞梭停靠。
这就是规矩。
因此一般仙岛上人员的房子都会买在乱星流域附近。
若是需要用到飞梭出行，需要申报，若通过，议会自会帮你将飞梭运出城区。
“他会来吗？”
夜理至和沈摩聚在此自然是在等司的出现，夜理至其实已经感知到他在阴影中就位了，但还是明知故问。
“如果是我，我不会错过。”沈摩同样心知肚明。
“所幸这样惨绝人寰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自那次事件后，关于勾连这方面的族法被新上任的议会长通过议会更改成了祸不及整个家族。
“慎言。这也是先辈为了警告那些心有异心的人。”
“终究是过于残酷和冷血。”
那个时候，夜理至还在刻苦修炼，可也听说了很多传闻。
算不上背叛的背叛直接将整个家族覆灭，其实涉及到整个事件的不过是庶出的几名边缘人物，但却牵连着嫡系一同覆灭。
何其荒诞。
但荒诞并不意味着司能凭借这份仇恨到处屠杀，这里毕竟是白帝城。
司很理智，即使他要对付的对象几乎全是仙岛执法部的干部，但他从不会做杀入执法部这样的行为，大多时候是在他们在仙岛返家或去仙岛的路上动手。
他从不会滥杀，也不会牵连家人，当初谁动手了，那就找谁算账。
警卫部主管仙岛安全防卫，而白帝城城区内的安全事宜都由城内安全总部负责。
既然他不在仙岛内动手，那这份责任也就落在了城内安全总部头上。
可安全总部哪能解决的掉九阶，恰好安全总管又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兄弟，那就只能找上老大哥夜理至来解决。
可以说，夜理至和司老对手了，司落在夜理至手里好几次，夜理至也上过好几次司的钩，两人终究没有谁杀掉了谁。
“喏，正主来了。”
远远地，走来一行人。
“亲眼所见？”
“我亲眼所见。”
“要去冒险？”
“若是大人不阻拦，自是想一报血恨。”
“此事不可鲁莽，白帝城可不一定只有她镇守，不论谪仙，光是李择语你就斗不过。”
“第一次，白帝城明面上没有谪仙镇守。”
一声重重的叹息。
“孩子，我也压不住你，记得，一击必杀。”
“谢过大人。”
“我会为你探寻踪，等我消息。”
灵讯对方没有再回消息，中年人轻笑一声，李择语，这是你的算计吗？
我不接，有的是傻子接。
拨出另一个号码。
“枪王代言人，好久不见。”
“哈，阁下啊，好久没听到阁下的声音了。”对面传来沈摩欢快的声音。
“有活接不接？”
“如果是屠杀同胞的事就算了。”
“怎会。”中年人话语很轻快，但实际脸色却很严肃，“只是想让您动用一下情报网，提供些许情报罢了。”
“哦？您的情报网也不小啊。”沈摩玩味地说，“莫非想动的是议会里的人。”
中年人的情报网主要分布在白帝城民间，而沈摩的情报网则分布在仙岛内部。
无他，各自身份不同，负责区域不同罢。
“不瞒您说，还真是。”中年人并不喜欢他这种打趣，既然是要求他办事，不妨光明正大一点。
“哪位？要是权利比我大的可不好下手呢。”沈摩的声音略带好奇。
中年人还是犹豫了片刻：“你还记得谁下令屠了叶家吗？”
沈摩的呼吸突然急剧了起来，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真是疯子！”
“不让他报仇，这把利剑不会再由我们所用。”
沈摩苦笑一声：“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司杀了多少当初动手的人，统战部里面的军师不是傻子，放任不管就是在设计必杀之局，但你要明白一点，即使是神机妙算的军师，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抓住司，可他此次绝对是自投罗网。”
“我说了，已无上策。”中年人会不明白吗？
这么好用的利剑若非迫不得已谁想放弃。
“行，其实你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那人被李择语点名亲自押送从程罗到主战场。”
“多谢。”
中年人挂断了电话，陷入了许久的沉默，还是拨通了司的灵讯告知了他消息。
点燃一支烟，但一口没抽就扔到烟缸中。
希望他能成功吧。
……
天还蒙蒙亮，各类早餐店已经亮起了晨灯准备起来开启一天的生计。
“叔，今天我想请个假。”
憨厚的少年脸色微白，佝偻个身子站在包子店门外。
包子店里面的老板见他这幅模样立刻出来搀扶他，关切的问道：“小陈，你怎么了，看你状况不太对。”
“可能生了点毛病，想去看看医生。”小陈虚弱地说。
“小陈你看看你，这种事灵讯上说一声就好，哪需要亲自来一趟。”一个大妈端着杯温水走了过来。
“谢谢姨。”少年颤颤巍巍地接过温水，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大妈见之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快回家睡个觉去，等医院开了尽快去看来，别心疼钱，不够姨这有。”
“可……”大叔想说什么但被大妈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说话。
少年乖巧的点点头，放下水杯，畏手畏脚地挥挥手：“那叔姨，再见。”
大叔大妈都微笑着对他挥挥手。
“看什么，干活啊。”大妈瞪了大叔一眼，又拿起擀面杖。
“你真觉得司生病了？”
“这孩子连续为我们干了二十天活，想休息天怎么了？”
“又不是不给他钱。”
大叔嘟囔了一句，继续干活。
……
走过一个街口，小陈望向四周身体出现一阵模糊，大活人竟然生生消失在阳光之下，只不过，他的影子融入了周围建筑的阴影之中。
他叫司，不叫陈龙生，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处于灵族实力金字塔最顶层的九阶控灵使。
影，是他的灵。
正是因为在关键时候突破六阶觉醒了入影的特性，他才侥幸保得一命。
在影子中，司默默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不再那么稚嫩的面庞。
四十出头的年龄，得经历多少沧桑才会让人见到他的脸就感觉心在滴血。
上一届九大谪仙家族中叶家家主有力竞争者，沦落到家破人亡，苟且偷生，改头换面的地步。
他不理解为什么当初一纸控诉书就能将叶家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事后换了议会长又有何用，真正的杀人凶手他死了吗？
还是躲在什么地方过着安逸的生活。
状告叶家勾结念族？
行，他司就勾结给你们看，反正他在灵族的身份，只是余孽。
先杀光当初动手的人，在杀光幕后黑手们，这就是他的复仇之路。
不管借用谁的力量。
血腥而又直白。
这是他最后一个目标，杀掉他之后，就再无陈龙生，他也将踏上寻找的道路，踏遍灵族千山万水，将那畜生寻出。
影子在阴影中悄无身息地前进，到了九阶的他即使没有阴影遮蔽，七阶以下的控灵使都发现不了他。
今日下午二点，那人会带着一队执法部精英押送程罗出城前往主战场。
最理想自然是在城外刺杀，杀人后直接出逃，可问题是，他出不去。
夜理至常年守着城门处，即使司借助影灵运气好的情况下有能瞒过有谪仙令加成的谪仙的能力，但依旧躲不过夜理至的搜查。
夜理至对司的气息，太熟悉了。
司相信，如果他杀完了所有该杀的再去找夜理至为他开门放他走，念及情分，他能离开。
可，若是现在为了刺杀执法部部长而去，绝无可能。
他最好的暗杀落位，那就是在通向城门的唯一的元仙大街上。
城内没有谪仙，这是他最好的暗杀后还能成功逃生的机会。
只是，连他自己都猜到了可能有个杀局在等着自己。
……
夜理至和沈摩矗立在城墙上，遥望着冷清的大街。
“夜兄，你说如十年前那般人潮汹涌的街景还有可能在灵族出现吗？”沈摩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我记得十多年年前还是孩童的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手拉手参加了一次节日活动，差点被人群冲散了。”夜理至哈哈一笑，明明才二十五岁的青年却见过了世间最无情的变化。
沈摩也开怀大笑却带着心酸：“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女朋友一起上街逛的时候我都得紧紧抱着她防止别人有机会揩我女朋友的油。”
“沈兄，跟一个老光棍说这种话可不好哦。”夜理至幽幽的说。
“哈哈。”沈摩哈哈大笑，“夜兄那么优秀，不过是看不上罢了。”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夜理至脸一红。
“看来夜兄是有心上人了。”沈摩觉察到他的细微神情变化，“不知是哪家姑娘入得了夜将军法眼。”
夜理至想到楚臣的取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丢脸，连忙岔开话题：“可别取笑我了，沈兄呢，你和你的女朋友有登上婚姻殿堂吗？”
“哪能啊，我征战太久，冷落了感情，分了。”沈摩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是不想找了，找到了也过不下去，我们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是啊，太重了。
一人是镇守城门的将军，维护着白帝城安全体系的第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
一人是仙岛文化部的副部长，控制着白帝城的舆论导向，维持着人心不至于溃散。
沈摩看了看表，一点四十，外头的飞梭已经就位了。
白帝城有很明确的规定，有资格拥有飞梭的只能是仙岛中人，因为只有在仙岛和普通城区中间的乱星流域才准停靠飞梭，别的地方随意都不允许驾驭飞梭停靠。
这就是规矩。
因此一般仙岛上人员的房子都会买在乱星流域附近。
若是需要用到飞梭出行，需要申报，若通过，议会自会帮你将飞梭运出城区。
“他会来吗？”
夜理至和沈摩聚在此自然是在等司的出现，夜理至其实已经感知到他在阴影中就位了，但还是明知故问。
“如果是我，我不会错过。”沈摩同样心知肚明。
“所幸这样惨绝人寰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自那次事件后，关于勾连这方面的族法被新上任的议会长通过议会更改成了祸不及整个家族。
“慎言。这也是先辈为了警告那些心有异心的人。”
“终究是过于残酷和冷血。”
那个时候，夜理至还在刻苦修炼，可也听说了很多传闻。
算不上背叛的背叛直接将整个家族覆灭，其实涉及到整个事件的不过是庶出的几名边缘人物，但却牵连着嫡系一同覆灭。
何其荒诞。
但荒诞并不意味着司能凭借这份仇恨到处屠杀，这里毕竟是白帝城。
司很理智，即使他要对付的对象几乎全是仙岛执法部的干部，但他从不会做杀入执法部这样的行为，大多时候是在他们在仙岛返家或去仙岛的路上动手。
他从不会滥杀，也不会牵连家人，当初谁动手了，那就找谁算账。
警卫部主管仙岛安全防卫，而白帝城城区内的安全事宜都由城内安全总部负责。
既然他不在仙岛内动手，那这份责任也就落在了城内安全总部头上。
可安全总部哪能解决的掉九阶，恰好安全总管又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兄弟，那就只能找上老大哥夜理至来解决。
可以说，夜理至和司老对手了，司落在夜理至手里好几次，夜理至也上过好几次司的钩，两人终究没有谁杀掉了谁。
“喏，正主来了。”
远远地，走来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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