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屠龙者，终成恶龙
“你的名字是？”
“常衡。”
“你的身份是？”
“灵族仙岛执法部部长。”
“你的性格特征是？”
“喜怒无常，阴狠狡诈。”
“你的灵是？”
“鞭灵。”
“你的妻子是？”
“李橙。”
“这六张相似的照片里哪张是李橙。”
“第一张。”
“理由。”
“她的眼角有不明显的泪痣。”
“李橙的身份是？”
“议会长李择语的表侄女，民间反暴力协会的副会长。”
“李橙的性格特征是？”
“外表柔弱，内心比任何人都坚强。”
“你觉得李橙和常衡婚姻状态如何？”
“档案里未写。”
“只是说说你的看法。”
“貌合神离。”
“如果这样的婚姻会给你带来权力，你愿吗？”
“我不知道。”
“你必须回答。”
“我不愿意。”
“那你的择偶目标是什么。”
“……”
“开个玩笑，言归正传，你做的很好，我想别的资料你也记清楚了，去吧，去仙岛，尽常衡的职责。”
司犹豫地站起身，看着微笑的魏志远，脚步顿挫地向门口迈去。
“忘了拿东西了。”魏志远甩甩手上的蓝色瓶子，“这是奖赏，如果有人怀疑你的身份时，吞下里面的药丸，给他展示你的灵，他自然会少些怀疑。”
司闻之身躯一震，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模拟灵技术？”
执法部部长不是他亲手所杀，但他杀的仙岛有权者也不少，从他们纳戒中储存的资料中也了解到许多的秘辛。
其中最令他惊讶的就是对念族可能存在模拟灵技术的怀疑。
如今谁都不敢肯定，模拟灵技术真的存在，尤其是王在一档子事出之后，监察部的方向立刻转向调查议员是否私下与念族有勾结而非纠结他们的出身上。
可现在，魏志远居然拿出一个瓶子来，并和他说吞下里面的药丸就可以向外人任意展示灵，明摆着就是可以模拟出他人灵的意思。
魏志远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啊，念族听说我杀了常衡并要找人代替特意送过来的。”
“那是……念族。”司心里五味杂陈。
“你还在意种族么？灵族还不够让你失望吗？这条命是你自己的，而不是种族的，正是这灵族将你我列入必杀名单，也正是这灵族把你家族杀得片甲不留。”魏志远淡淡地说道。
“别忘了你原先就是在为一张王牌效力，别说什么你是在报仇，不，在我眼中，你就是在为念族除敌。”
司听后紧抿嘴唇：“接下去我该做什么。”
“不用刻意，你只要让人们知道常衡还活着就够了，懂什么意思吗？”魏志远吩咐道，“我希望你的行为能做到一丝不漏，如果有人怀疑，而你打消不掉他的怀疑的话。”
“那时候，你要明白一点，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我救了你的命，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乖乖听话，事成之后，自能离去寻找你想寻找的人。”
“不听话，这条命，我会收回。”
司取过魏志远手上的药瓶沉声道：“我会珍惜的。”
……
司一出门，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轻，容貌算得上中等的女人立即上前跪倒在地。
司下意识回头看向别墅，只见魏志远站在空旷的阳台上对他点头微笑，示意去吧。
“你是？”明摆着这个女人也是魏志远的人，但是在魏志远给他的资料里面没有出现过这个女人的面孔。
“大人您忘了，我是小巧，您昏迷前一天招来的秘书，专门侍奉您的各种繁琐日常事务的。”小巧柔声道，“大人，您是不是昏迷地失去记忆了。”
“只是对前几天的事情略有遗忘，现在已经痊愈了。”司皱眉。
“那，还请大人速速返回仙岛主持大局，您已缺席三日，执法部没有您的领导已乱成一锅粥。”小巧焦急地道。
“我用得着你来教。”司凶戾地说，“飞梭在哪？”
“大人这边请。”
小巧一边带路一边向在阳台上的魏志远比了个ok的手势。
在二人走后，魏志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书，他轻声念着上面那行字。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
“年轻人，要明白，屠龙者，终成恶龙。”
“跟龙争斗了那么久，你不会想到你心里向往的还是成为那条龙，化龙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了。”
“是有些刻意。”
“可别让我失望啊……”
……
“大人，我觉得有些事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飞梭上，小巧对着躺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的司说道。
“哦？”司睁开一只眼睛，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了那么久，他很享受这种安逸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他都已经有些带入进角色了，他就是常衡，那个尊贵的，高居灵族权力顶层的人物。
“刚刚大人在，我不好多说，但现在就你我两人，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小巧不再挂着笑容，“我希望你坐起身，认真看待我说出的每一句话。”
虽然听着让人不舒服，但司还是坐起身来，看向严肃的小巧。
“我想你也发现了，在大人给你的档案上并没有我的资料，但是，在我的档案上有你的资料，我也知道你伪装前的身份，而我的身份还需要你来询问。”
司点点头。
“明面上我们是领导与属下的关系，但你也明白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一个大人而工作的，说的难听些，你就是挂在明面上的靶子，而我才是藏在暗处的尖刀，懂吗？”
司不爽地问道：“这是大人和你说的？”
“没说过，但我的资料里将那些大人的后手都写在了里面，我想，你没有吧。”小巧说道。
司不语，小巧继续说道：“我想，大人和你说了，让你只要扮演好常衡便足够了，而我要做的，不只是扮演好你助手这个身份。”
司挑眉：“所以你说到底，只是想证明其实你比我重要？”
“这不是我想说明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有点数，不要盲目行动，并能在关键时候给予我一定的帮助。”小巧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年纪不小了吧。”司释放出灵探查她发现至少有百岁的骨龄，“这么大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的果敢之心，难得。”
“你不用给我难堪，若非我实力不够，我坐的就是你这个位置。”小巧没有生气，她知道司乃是九阶的实力，自己仅仅六阶根本挡不住他的探查就没有阻拦。
“六阶，你觉得在仙岛能做成什么大事呢。”司嗤笑道，“有这闲工夫，不如赶紧突破七阶，升华一下生命本质，增加寿元。”
“年纪大了，修行之事也愈加力不从心。”小巧淡淡回了句，六阶控灵使平均寿命都有两百年，她不过一百出头些，并不是很着急，“修行并不是一切，上届谪仙修为个个直逼古老存在，可又有哪个如今还能安在，就说魏大人，他实力强过于你吗，未必，但他却能设下这一盘大棋。”
“我和你不一样，你算是被胁迫而来的，而我是自愿而来的。”小巧说道，“我看过你的资料，血海深仇不为过，我对仙岛的仇恨之深比不上你，但其实，你的仇大多数已经了结了，在真正的常衡死后。”
“你留在这，在我看来，与其说是被胁迫，不如说是报恩。”
司不可否认地笑了一声，对魏志远是什么心态，如小巧所说，害怕，感激都有些吧。
“而我的深仇大恨，我还需要通过自己的手去挖出真相。”小巧咬着牙齿说道。
“介意和我说一下你是谁吗？”
“当初封仙大典的时候你在场吗？”小巧问他，“那时我在场。”
“封仙大典……”司呢喃了一声，这样的盛典，他自然混入了影子中在远处观看，可他怎么看都想不起在哪见过小巧这张面庞。
“这是我为了获得你信任能告诉你最多的东西了。”小巧说道。
实际上她留给司的印象应该比较深刻，她此刻带着人皮面具，若是摘下人皮面具，恐怕司会惊呼出声。
明牌给人看，即使是未来的队友，有时候都不是件好事。
透露给他那么多真实信息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到了，合作愉快，叶司阁下。”飞梭正在缓缓降落，小巧主动向司伸出手表达善意。
“我更喜欢你叫我常衡大人。”司板下脸，他要代入常衡这个角色。
没等来司的握手，小巧并不生气，反而还笑吟吟地走到控制台那操控飞梭停靠与光路的形成。
“常衡大人，希望您今天能做出对的决策。”
“什么意思。”
舱门徐徐打开，小巧没回答他的话：“还请让我为您带路。”
……
“老大好。”
“老大，好久不见。”
一路上走过对常衡打招呼的人不少，但大多都不敢抬头看向常衡，唯一几个抬头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常衡最多给他们个眼神，并不会开口回应他们。
小巧领着常衡进入他的办公室，还不等常衡好好观摩自己办公室的模样，老早等在沙发上的沈摩察觉到他来了立即站起身来。
“常大人，好久不见。”
“沈副部长客气了。”
在资料里，对于沈摩这个人只有一句话带过。
阴影中的毒蛇，避之！
所以即使沈摩身为副部长却擅闯了常衡的办公室，常衡也没有立刻发作。
“我太过心切了，情急之下就擅闯了您的办公室，还望您见谅。”沈摩抱歉地说道。
“还请沈副部长说明事端。”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但议会长下死命令今日必须做出个决定，沈某想了想，这种事怎么说都该由常大人决定。”
“哦？何事？”
“关于叛徒王在家族的处罚之事。”沈摩沉声道，“虽然说在叶家出事之后族法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但在卧底这方面，族法规定一直是将与卧底有牵连的人一同抹杀的，现在到底是按族法处理还是网开一面就有些难以定论了。”
“王在他……”
常衡下意识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小巧推了一下。
“大人想说什么？”
“没什么。”常衡一头冷汗，他沉吟了片刻，“我看还是……”
沈摩像是在自己呢喃：“可如果网开一面的话，又会让人们认为族法不配叫族法，而且当初按照族法来处置叶家就显得苍白了。”
常衡脑子像炸开了一样，是啊，为什么叶家就无法逃过一劫，而他王在的家族就可以，世间安有此般道理。
况且，按照常衡的性格，他会放过他们吗？
是不是……
“那就……”
“杀。”
“常衡。”
“你的身份是？”
“灵族仙岛执法部部长。”
“你的性格特征是？”
“喜怒无常，阴狠狡诈。”
“你的灵是？”
“鞭灵。”
“你的妻子是？”
“李橙。”
“这六张相似的照片里哪张是李橙。”
“第一张。”
“理由。”
“她的眼角有不明显的泪痣。”
“李橙的身份是？”
“议会长李择语的表侄女，民间反暴力协会的副会长。”
“李橙的性格特征是？”
“外表柔弱，内心比任何人都坚强。”
“你觉得李橙和常衡婚姻状态如何？”
“档案里未写。”
“只是说说你的看法。”
“貌合神离。”
“如果这样的婚姻会给你带来权力，你愿吗？”
“我不知道。”
“你必须回答。”
“我不愿意。”
“那你的择偶目标是什么。”
“……”
“开个玩笑，言归正传，你做的很好，我想别的资料你也记清楚了，去吧，去仙岛，尽常衡的职责。”
司犹豫地站起身，看着微笑的魏志远，脚步顿挫地向门口迈去。
“忘了拿东西了。”魏志远甩甩手上的蓝色瓶子，“这是奖赏，如果有人怀疑你的身份时，吞下里面的药丸，给他展示你的灵，他自然会少些怀疑。”
司闻之身躯一震，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模拟灵技术？”
执法部部长不是他亲手所杀，但他杀的仙岛有权者也不少，从他们纳戒中储存的资料中也了解到许多的秘辛。
其中最令他惊讶的就是对念族可能存在模拟灵技术的怀疑。
如今谁都不敢肯定，模拟灵技术真的存在，尤其是王在一档子事出之后，监察部的方向立刻转向调查议员是否私下与念族有勾结而非纠结他们的出身上。
可现在，魏志远居然拿出一个瓶子来，并和他说吞下里面的药丸就可以向外人任意展示灵，明摆着就是可以模拟出他人灵的意思。
魏志远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啊，念族听说我杀了常衡并要找人代替特意送过来的。”
“那是……念族。”司心里五味杂陈。
“你还在意种族么？灵族还不够让你失望吗？这条命是你自己的，而不是种族的，正是这灵族将你我列入必杀名单，也正是这灵族把你家族杀得片甲不留。”魏志远淡淡地说道。
“别忘了你原先就是在为一张王牌效力，别说什么你是在报仇，不，在我眼中，你就是在为念族除敌。”
司听后紧抿嘴唇：“接下去我该做什么。”
“不用刻意，你只要让人们知道常衡还活着就够了，懂什么意思吗？”魏志远吩咐道，“我希望你的行为能做到一丝不漏，如果有人怀疑，而你打消不掉他的怀疑的话。”
“那时候，你要明白一点，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我救了你的命，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乖乖听话，事成之后，自能离去寻找你想寻找的人。”
“不听话，这条命，我会收回。”
司取过魏志远手上的药瓶沉声道：“我会珍惜的。”
……
司一出门，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轻，容貌算得上中等的女人立即上前跪倒在地。
司下意识回头看向别墅，只见魏志远站在空旷的阳台上对他点头微笑，示意去吧。
“你是？”明摆着这个女人也是魏志远的人，但是在魏志远给他的资料里面没有出现过这个女人的面孔。
“大人您忘了，我是小巧，您昏迷前一天招来的秘书，专门侍奉您的各种繁琐日常事务的。”小巧柔声道，“大人，您是不是昏迷地失去记忆了。”
“只是对前几天的事情略有遗忘，现在已经痊愈了。”司皱眉。
“那，还请大人速速返回仙岛主持大局，您已缺席三日，执法部没有您的领导已乱成一锅粥。”小巧焦急地道。
“我用得着你来教。”司凶戾地说，“飞梭在哪？”
“大人这边请。”
小巧一边带路一边向在阳台上的魏志远比了个ok的手势。
在二人走后，魏志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书，他轻声念着上面那行字。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
“年轻人，要明白，屠龙者，终成恶龙。”
“跟龙争斗了那么久，你不会想到你心里向往的还是成为那条龙，化龙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了。”
“是有些刻意。”
“可别让我失望啊……”
……
“大人，我觉得有些事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飞梭上，小巧对着躺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的司说道。
“哦？”司睁开一只眼睛，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了那么久，他很享受这种安逸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他都已经有些带入进角色了，他就是常衡，那个尊贵的，高居灵族权力顶层的人物。
“刚刚大人在，我不好多说，但现在就你我两人，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小巧不再挂着笑容，“我希望你坐起身，认真看待我说出的每一句话。”
虽然听着让人不舒服，但司还是坐起身来，看向严肃的小巧。
“我想你也发现了，在大人给你的档案上并没有我的资料，但是，在我的档案上有你的资料，我也知道你伪装前的身份，而我的身份还需要你来询问。”
司点点头。
“明面上我们是领导与属下的关系，但你也明白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一个大人而工作的，说的难听些，你就是挂在明面上的靶子，而我才是藏在暗处的尖刀，懂吗？”
司不爽地问道：“这是大人和你说的？”
“没说过，但我的资料里将那些大人的后手都写在了里面，我想，你没有吧。”小巧说道。
司不语，小巧继续说道：“我想，大人和你说了，让你只要扮演好常衡便足够了，而我要做的，不只是扮演好你助手这个身份。”
司挑眉：“所以你说到底，只是想证明其实你比我重要？”
“这不是我想说明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有点数，不要盲目行动，并能在关键时候给予我一定的帮助。”小巧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年纪不小了吧。”司释放出灵探查她发现至少有百岁的骨龄，“这么大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的果敢之心，难得。”
“你不用给我难堪，若非我实力不够，我坐的就是你这个位置。”小巧没有生气，她知道司乃是九阶的实力，自己仅仅六阶根本挡不住他的探查就没有阻拦。
“六阶，你觉得在仙岛能做成什么大事呢。”司嗤笑道，“有这闲工夫，不如赶紧突破七阶，升华一下生命本质，增加寿元。”
“年纪大了，修行之事也愈加力不从心。”小巧淡淡回了句，六阶控灵使平均寿命都有两百年，她不过一百出头些，并不是很着急，“修行并不是一切，上届谪仙修为个个直逼古老存在，可又有哪个如今还能安在，就说魏大人，他实力强过于你吗，未必，但他却能设下这一盘大棋。”
“我和你不一样，你算是被胁迫而来的，而我是自愿而来的。”小巧说道，“我看过你的资料，血海深仇不为过，我对仙岛的仇恨之深比不上你，但其实，你的仇大多数已经了结了，在真正的常衡死后。”
“你留在这，在我看来，与其说是被胁迫，不如说是报恩。”
司不可否认地笑了一声，对魏志远是什么心态，如小巧所说，害怕，感激都有些吧。
“而我的深仇大恨，我还需要通过自己的手去挖出真相。”小巧咬着牙齿说道。
“介意和我说一下你是谁吗？”
“当初封仙大典的时候你在场吗？”小巧问他，“那时我在场。”
“封仙大典……”司呢喃了一声，这样的盛典，他自然混入了影子中在远处观看，可他怎么看都想不起在哪见过小巧这张面庞。
“这是我为了获得你信任能告诉你最多的东西了。”小巧说道。
实际上她留给司的印象应该比较深刻，她此刻带着人皮面具，若是摘下人皮面具，恐怕司会惊呼出声。
明牌给人看，即使是未来的队友，有时候都不是件好事。
透露给他那么多真实信息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到了，合作愉快，叶司阁下。”飞梭正在缓缓降落，小巧主动向司伸出手表达善意。
“我更喜欢你叫我常衡大人。”司板下脸，他要代入常衡这个角色。
没等来司的握手，小巧并不生气，反而还笑吟吟地走到控制台那操控飞梭停靠与光路的形成。
“常衡大人，希望您今天能做出对的决策。”
“什么意思。”
舱门徐徐打开，小巧没回答他的话：“还请让我为您带路。”
……
“老大好。”
“老大，好久不见。”
一路上走过对常衡打招呼的人不少，但大多都不敢抬头看向常衡，唯一几个抬头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常衡最多给他们个眼神，并不会开口回应他们。
小巧领着常衡进入他的办公室，还不等常衡好好观摩自己办公室的模样，老早等在沙发上的沈摩察觉到他来了立即站起身来。
“常大人，好久不见。”
“沈副部长客气了。”
在资料里，对于沈摩这个人只有一句话带过。
阴影中的毒蛇，避之！
所以即使沈摩身为副部长却擅闯了常衡的办公室，常衡也没有立刻发作。
“我太过心切了，情急之下就擅闯了您的办公室，还望您见谅。”沈摩抱歉地说道。
“还请沈副部长说明事端。”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但议会长下死命令今日必须做出个决定，沈某想了想，这种事怎么说都该由常大人决定。”
“哦？何事？”
“关于叛徒王在家族的处罚之事。”沈摩沉声道，“虽然说在叶家出事之后族法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但在卧底这方面，族法规定一直是将与卧底有牵连的人一同抹杀的，现在到底是按族法处理还是网开一面就有些难以定论了。”
“王在他……”
常衡下意识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小巧推了一下。
“大人想说什么？”
“没什么。”常衡一头冷汗，他沉吟了片刻，“我看还是……”
沈摩像是在自己呢喃：“可如果网开一面的话，又会让人们认为族法不配叫族法，而且当初按照族法来处置叶家就显得苍白了。”
常衡脑子像炸开了一样，是啊，为什么叶家就无法逃过一劫，而他王在的家族就可以，世间安有此般道理。
况且，按照常衡的性格，他会放过他们吗？
是不是……
“那就……”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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