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合作
先知星辰上，并不像在云天域云面上看上去空无一物，八大神座都各自延伸出一条星空古路通向最中央的神殿。
这些路并不是用来供先知行走的，而是方便来客拜谒。
祝芊歌并不在路上行走，万物先知也不摆什么架子，他的意识领着祝芊歌在空中漂浮前进。
“小孩子也该长大了。”万物先知突然发声道。
祝芊歌眉毛挑了挑，没说话。
她对楚臣的离去虽然很不安，但其实楚臣自己都不知道祝芊歌在他身上下了一道咒法，受到致命攻击会被激发。
顷刻间，她随着万物先知的意识降落到八把王座围绕的破败神殿之上。
万物先知虚无的手掌抵上恢弘神门中央那枚流光溢彩的神石。
本破旧不堪，从外部都可窥探殿内全景的神殿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像是从渺茫虚空中而来的各种装饰品与建材，碧绿的藤蔓爬上断壁残垣，不知何处来的鸟儿飞上殿顶，一片生机盎然。
“在意志力这方面，确实没人比得过你们。”
祝芊歌无声地感受着万物先知的意志造物，模糊地，可以看见万物先知意识分身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是在微笑。
“放心，在我的神殿里，没人能知道我们交流了什么。”
万物先知的意识消失不见。
神殿大门缓缓向祝芊歌敞开。
祝芊歌没有犹豫，大步流星迈入其中。
……
邺城
下午三四点，日暮西山，金黄的余晖打在每个匆匆行人的身上。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楚臣站在马路一端，朝向川流不息的人流，远远眺望，目光一直盯着对面那头一身休闲装背对着他的青年。
那人向前一步，楚臣便退后一步。
“阁下到底是谁？”
青年不再尝试靠近，他通过念力传声道。
“枯仙之子，瞳仙的弟弟，楚臣。”楚臣远远地对着青年作揖，“儒王，幸会。”
青年，也就是吏圣从未听闻过这么一号人物，但瞳仙的弟弟，也就是说比瞳仙还要年幼。
那怎么可能是古老存在！
亏他还心想着是不是灵族暗暗憋了尊古老存在出来，忌惮先知会不会有别的底牌先偷偷过来一探虚实。
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他还是问道：“那，敢问阁下的实力几何？怎，敢口出狂言？”
儒王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被先知监视着，他说话得谨慎。
楚臣微微一笑，他的周遭浮现零星光点，也许是幻觉，楚臣的身影在儒王的眼中逐渐虚幻。
和自己一样的实力层次，九阶中期，比自己年轻四五岁左右，儒王很快对楚臣的实力有了大致的认知。
“现在，你眼前有一只手，用你的意念握住他。”
儒王下意识释放出些许意念，不禁讶然，空中还真有一只虚无的手掌伸向了他，这是什么手段？
儒王搭上了那只巨手，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下沉，四方一阵虚无，世界唯剩他与楚臣二人。
就像……
在云天域神殿觐见先知时一般。
“现在……没有人再知晓我们说了些什么。”在这个神秘的空间中，楚臣悬空飘至他的周围。
“不用惊讶，人族殊归同途，像你们念族能模仿我们灵族的灵一般，我们也掌握了利用你们念的方法。”
“这种秘密也是可以随便告诉敌人的吗？”儒王强忍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愈发搞不透楚臣的目的了。
楚臣狡黠一笑：“我们不会是敌人的。”
“毕竟，先知，是你的敌人。”
“我想，我爹的记事本上记载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错。”
儒王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他的身后出现一个个文字，散发出逼人的书生气息，径直与空中云淡风轻，笑吟吟的楚臣相对峙。
枯仙……
他知道的太多了，他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儿子好像全盘接受了他所知晓的一切。
如若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儒王会出手将楚臣扼杀于此。
哪怕在公共场合开战会造成极大的影响与无数无辜群众的死亡，他也在所不惜。
他本就是冷血之辈，不然也不可能在边境做出欲激怒瞳仙来铲除边境战士的行为。
就这么对峙了有将近三分钟。
儒王轻声回了一句。
“是的。”
楚臣的笑意更浓了。
“合作愉快。”
“李天赫。”
……
“不够啊不够。”
苏幽凰完全反客为主，她甚至不再保持人身状态，变回了凤凰本体，甚至头部隐隐有变幻为九颗的趋势。
苏幽凰算不上纯种九凤，只能说含有一部分九凤血脉，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化身九凤给世间带来炼狱灾祸。
天厄先知的幻影在硕大的凤凰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高贵的上古遗种气息将天厄先知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先知顶天也不过九阶强者，以前猎杀龙境境主那也是诸先知一起出动才成功击杀，单独面对境主级别强者根本占卜的半分优势。
如今他自负以为能将年幼的苏幽凰的心理把握的死死的，结果完全处于下风。
“您这五年平等通商权未免过于敷衍了，公平交易不该是我们共同作为灵界一份子的合理权利吗？”苏幽凰眨巴着她那自带嫣红眼线的大眼睛。
丧失了古兽之原后，纵然有大境在，可兽终究不敌人族那般有创造性和科技的帮助。
固然四阶以上便可汲取天地灵气不用再进食，但无奈低阶兽基数太大，因而他们时常陷入粮食短缺的危机之中。
“那凰主您有什么想法？”
天厄先知很无奈，他现在只能顺着苏幽凰的话下去，一边联系着还在境内的圣人们前来帮助。
至于王牌……除了他们自身的使徒王牌，别的王牌不可能听从其他先知的命令。
而他的王牌，又非常特殊。
他自己粗心大意犯得错，哭着也得吞下。
“我认为你们和灵族合作的那个通讯项目挺不错的，要不加我空之兽境一份？”
“……”
天厄先知沉默了，他在斟酌。
也许……没什么关系吧，正当他欲答应之时，正中央的神殿门打开了。
“不可！”
万物先知雄浑的声音响彻穹宇，祝芊歌从其中缓缓迈出脚步，但看脸色看不出悲喜。
霎时，苏幽凰凤鸣一声，展翅腾飞至神殿上方，祝芊歌会意，凌空一踏至她的背上。
“瞳仙大人您看，念族欺负我空之兽境弱小，想用五年平等交易权就给打发了。”
天厄先知的虚影满脸黑线，你在委屈啥呢，本来不就是你来敲竹杠的吗，还要狮子大开口。
“这件事确实是难办了些，它并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其中涉及了很多基础设施都要建过，耗费巨大，确实是有些为难人了。”
没想到，祝芊歌开口竟然是帮念族说话。
苏幽凰也很诧异，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不过，如果是说五年的平等通商权那也确实是有些过分了。”祝芊歌话锋一转。
“就是就是，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万物，天厄先知心中不知道把那几个暴露的杀手凌迟几遍了，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空之兽境之所以和念族签订和平契约可不是因为他们境主偏好念族，而是民众的意愿罢了。
就境主个人意愿，况且现在还是祝芊歌上位的情况下，苏幽凰一定是偏向灵境的。
如果他们不给出个好交代的话，民众的风向转变成敌对，凭空多出一个敌人，纵然是万物都交代不起。
像是深吸一口气，万物重新开口道：“永久平等通商权。”
“这……”天厄先知开口想说什么，却被苏幽凰欣喜的“那就谢过万物大人了”打断。
瞳仙也微微稽首，她们没有说告辞之类的话语，目的达到后直接驶向邺城所在方向去接回楚臣，准备返程灵境。
天厄先知的虚影目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
倒是万物先知反而张口安慰起了他。
“不用担心，马上大战就要爆发了，当我们掌握绝对话语权的时候。”
“我们就是戒律。”
这些路并不是用来供先知行走的，而是方便来客拜谒。
祝芊歌并不在路上行走，万物先知也不摆什么架子，他的意识领着祝芊歌在空中漂浮前进。
“小孩子也该长大了。”万物先知突然发声道。
祝芊歌眉毛挑了挑，没说话。
她对楚臣的离去虽然很不安，但其实楚臣自己都不知道祝芊歌在他身上下了一道咒法，受到致命攻击会被激发。
顷刻间，她随着万物先知的意识降落到八把王座围绕的破败神殿之上。
万物先知虚无的手掌抵上恢弘神门中央那枚流光溢彩的神石。
本破旧不堪，从外部都可窥探殿内全景的神殿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像是从渺茫虚空中而来的各种装饰品与建材，碧绿的藤蔓爬上断壁残垣，不知何处来的鸟儿飞上殿顶，一片生机盎然。
“在意志力这方面，确实没人比得过你们。”
祝芊歌无声地感受着万物先知的意志造物，模糊地，可以看见万物先知意识分身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是在微笑。
“放心，在我的神殿里，没人能知道我们交流了什么。”
万物先知的意识消失不见。
神殿大门缓缓向祝芊歌敞开。
祝芊歌没有犹豫，大步流星迈入其中。
……
邺城
下午三四点，日暮西山，金黄的余晖打在每个匆匆行人的身上。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楚臣站在马路一端，朝向川流不息的人流，远远眺望，目光一直盯着对面那头一身休闲装背对着他的青年。
那人向前一步，楚臣便退后一步。
“阁下到底是谁？”
青年不再尝试靠近，他通过念力传声道。
“枯仙之子，瞳仙的弟弟，楚臣。”楚臣远远地对着青年作揖，“儒王，幸会。”
青年，也就是吏圣从未听闻过这么一号人物，但瞳仙的弟弟，也就是说比瞳仙还要年幼。
那怎么可能是古老存在！
亏他还心想着是不是灵族暗暗憋了尊古老存在出来，忌惮先知会不会有别的底牌先偷偷过来一探虚实。
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他还是问道：“那，敢问阁下的实力几何？怎，敢口出狂言？”
儒王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被先知监视着，他说话得谨慎。
楚臣微微一笑，他的周遭浮现零星光点，也许是幻觉，楚臣的身影在儒王的眼中逐渐虚幻。
和自己一样的实力层次，九阶中期，比自己年轻四五岁左右，儒王很快对楚臣的实力有了大致的认知。
“现在，你眼前有一只手，用你的意念握住他。”
儒王下意识释放出些许意念，不禁讶然，空中还真有一只虚无的手掌伸向了他，这是什么手段？
儒王搭上了那只巨手，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下沉，四方一阵虚无，世界唯剩他与楚臣二人。
就像……
在云天域神殿觐见先知时一般。
“现在……没有人再知晓我们说了些什么。”在这个神秘的空间中，楚臣悬空飘至他的周围。
“不用惊讶，人族殊归同途，像你们念族能模仿我们灵族的灵一般，我们也掌握了利用你们念的方法。”
“这种秘密也是可以随便告诉敌人的吗？”儒王强忍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愈发搞不透楚臣的目的了。
楚臣狡黠一笑：“我们不会是敌人的。”
“毕竟，先知，是你的敌人。”
“我想，我爹的记事本上记载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错。”
儒王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他的身后出现一个个文字，散发出逼人的书生气息，径直与空中云淡风轻，笑吟吟的楚臣相对峙。
枯仙……
他知道的太多了，他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儿子好像全盘接受了他所知晓的一切。
如若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儒王会出手将楚臣扼杀于此。
哪怕在公共场合开战会造成极大的影响与无数无辜群众的死亡，他也在所不惜。
他本就是冷血之辈，不然也不可能在边境做出欲激怒瞳仙来铲除边境战士的行为。
就这么对峙了有将近三分钟。
儒王轻声回了一句。
“是的。”
楚臣的笑意更浓了。
“合作愉快。”
“李天赫。”
……
“不够啊不够。”
苏幽凰完全反客为主，她甚至不再保持人身状态，变回了凤凰本体，甚至头部隐隐有变幻为九颗的趋势。
苏幽凰算不上纯种九凤，只能说含有一部分九凤血脉，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化身九凤给世间带来炼狱灾祸。
天厄先知的幻影在硕大的凤凰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高贵的上古遗种气息将天厄先知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先知顶天也不过九阶强者，以前猎杀龙境境主那也是诸先知一起出动才成功击杀，单独面对境主级别强者根本占卜的半分优势。
如今他自负以为能将年幼的苏幽凰的心理把握的死死的，结果完全处于下风。
“您这五年平等通商权未免过于敷衍了，公平交易不该是我们共同作为灵界一份子的合理权利吗？”苏幽凰眨巴着她那自带嫣红眼线的大眼睛。
丧失了古兽之原后，纵然有大境在，可兽终究不敌人族那般有创造性和科技的帮助。
固然四阶以上便可汲取天地灵气不用再进食，但无奈低阶兽基数太大，因而他们时常陷入粮食短缺的危机之中。
“那凰主您有什么想法？”
天厄先知很无奈，他现在只能顺着苏幽凰的话下去，一边联系着还在境内的圣人们前来帮助。
至于王牌……除了他们自身的使徒王牌，别的王牌不可能听从其他先知的命令。
而他的王牌，又非常特殊。
他自己粗心大意犯得错，哭着也得吞下。
“我认为你们和灵族合作的那个通讯项目挺不错的，要不加我空之兽境一份？”
“……”
天厄先知沉默了，他在斟酌。
也许……没什么关系吧，正当他欲答应之时，正中央的神殿门打开了。
“不可！”
万物先知雄浑的声音响彻穹宇，祝芊歌从其中缓缓迈出脚步，但看脸色看不出悲喜。
霎时，苏幽凰凤鸣一声，展翅腾飞至神殿上方，祝芊歌会意，凌空一踏至她的背上。
“瞳仙大人您看，念族欺负我空之兽境弱小，想用五年平等交易权就给打发了。”
天厄先知的虚影满脸黑线，你在委屈啥呢，本来不就是你来敲竹杠的吗，还要狮子大开口。
“这件事确实是难办了些，它并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其中涉及了很多基础设施都要建过，耗费巨大，确实是有些为难人了。”
没想到，祝芊歌开口竟然是帮念族说话。
苏幽凰也很诧异，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不过，如果是说五年的平等通商权那也确实是有些过分了。”祝芊歌话锋一转。
“就是就是，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万物，天厄先知心中不知道把那几个暴露的杀手凌迟几遍了，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空之兽境之所以和念族签订和平契约可不是因为他们境主偏好念族，而是民众的意愿罢了。
就境主个人意愿，况且现在还是祝芊歌上位的情况下，苏幽凰一定是偏向灵境的。
如果他们不给出个好交代的话，民众的风向转变成敌对，凭空多出一个敌人，纵然是万物都交代不起。
像是深吸一口气，万物重新开口道：“永久平等通商权。”
“这……”天厄先知开口想说什么，却被苏幽凰欣喜的“那就谢过万物大人了”打断。
瞳仙也微微稽首，她们没有说告辞之类的话语，目的达到后直接驶向邺城所在方向去接回楚臣，准备返程灵境。
天厄先知的虚影目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
倒是万物先知反而张口安慰起了他。
“不用担心，马上大战就要爆发了，当我们掌握绝对话语权的时候。”
“我们就是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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