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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二十五】第十章 帮他脱罪

    “看懂了吗?”他问。

    “大概意思是不是……”

    陈琳咽了咽口水,“吴丽蕊因为某些医学不能解释的原因,对这种强酸产生了抗体,但她的小便,小便中却开始充斥着一种有毒素的物质?然后,医院不让,有姓生活,因为这可能会让对方传染?”

    张开虎点点头,接下去:“嗯,然而吴双呆却贿赂了那些医生,篡改了病历卡。”

    “我听当年的一位医生,今年他已经60几岁了,他告诉我,吴双呆想让女儿以后跟正常女人一样生活,所以决定埋掉这个秘密。”

    “即使这会杀死所有与她有过姓行为的人?甚至还会杀死她自己的儿子?”

    “当时。”

    张开虎平静地解释,“医生并不确定姓行为是否会造成另一方的什么症状,一切都是未知数啊,吴双呆当时的原话,是‘不想因为这些不确定的猜测诊断就葬送女儿应得的幸福’。”

    “所以,我的推理有些是正确的吧?”陈琳想着,问道。

    “说吧。”

    张开虎摊开双手,搞得陈琳又以为他想要掏枪,“我想听听你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卫生中心那个姓赵的医师告诉我,你正在调查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她跟他说了,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从传播方式,到隐秘的姓伴侣,再到那两件谋杀案背后的真相。

    说罢,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天还是黑的,没亮。

    而张开虎始终听得很认真,自己则是越说越激动,但条理却依然旦条理却依然清晰。

    张开虎笑了,竖起一个悲凉的大拇指。

    “你觉得对吗?”

    “不对!”他回答,“有些地方真的是错得离谱。”

    一阵冷风吹过他们的头顶,陈琳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的吗?”

    “是的。”

    张开虎回答,“除了这该死的尿检单,我还真的是什么都知道。”

    接下来,他以他的视角,给陈琳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从1999年12月12号开始。

    嗯,为了使最后的戏剧性更加浓烈,我想,我可以先用张喜的视角讲给大家听。

    张喜就是那种孩子,简单点儿说,自视甚高,恶毒至极。

    他的爸爸是整个小镇的警长,自从他五岁开始,就一直是了。

    他在自己的初中有一个所向披靡的小团体他是王,而陈家兄弟和野小子吴军就是跟在所谓“王”屁股后面的同等级败类。

    在这四个人里,除了张其他人的成绩都是在倒数前五左右。

    虽然张喜的成绩也不算很好,但这点儿差距,加上父亲的身份,他便成功地维持了自己的团体,和团体中的地位。

    私底下,他们四个骚扰女生,欺凌男生,没被老师抓过几次。

    有一次,老师把四个人的家长都叫到了办公室里,跟他们说了孩子在学校的劣行,然后他们就当场把各自孩子教训了一顿,包括张开虎。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这种孩子,越约束、教训,就越剧毒、危金。

    张喜他们认识吴丽蕊,是在一一次家长会上。

    他们被罚留校补作业,就坐在教室的末尾,接受家长们各色的目光。

    那天,赵世鹏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女人,穿着碎花的中裙。

    按照吴军事后说的,就是“浑身都散发着……”咳咳,反正,他们四个一拍即合,决定进行一场十分刺激的“冒险”。

    他们反常地,认真快速地补完作业,受到了老师的表扬。

    然后赶上和家长会的家长一块往校外走,头蒙上塑料袋,在一个深巷里突袭吴丽蕊,并侵犯了她。

    接下来就是奠定一切悲剧基础的一幕。

    吴丽蕊面对四个和自己差不多高、语气稚嫩的突袭者,先是惊惶失措了一会儿,然后竟然也开始享受了起来。

    正如前面说的,吴丽蕊是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而下落不明的丈夫让她等得太久了。

    在那次几乎算是大获成功的突袭之后,四个人,张喜、吴军、陈忠平和陈忠敏开始频繁拜访赵世鹏家的豆腐屋。

    吴丽蕊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并开始热情地招待。

    然后,他们达成了一种隐秘的关系和方式——

    每周三一个人,每月轮一圈,从那低矮的河堤和后门进入豆腐屋,度过难忘的午后。

    前提是早逃学,并在赵世鹏放学回家之前离开。

    这对他们四个都不算是事。

    在这里插一句,或许吴丽蕊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没有她的父亲了解,是的。

    吴双呆按理说不会告诉吴丽蕊,那件关乎强酸与尿液异色的往事,所以,吴丽蕊只知道自己的做法不伦,没想到这种做法正在慢慢地害死那些孩子。

    也害死自己。

    ……

    “这跟我说的一样……只是,多了一个陈忠平!”

    陈琳听后两腿发软,当噩梦落实,其伤害值远比它还是噩梦的时候强大。

    她看着被薄雾笼罩的,有些不真实的知情人张开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喜告诉我的,12号那天,他叫我帮他。”

    “帮他什么?”

    张开虎哽咽了一下,但总体状态还是十分平静:“帮他脱罪。”

    ……

    张喜一直把那件事的发生归咎到酒精,和年轻而偏激的荷尔蒙身上。

    1999年12月12日,他和校霸团体的其余三人喝了酒。

    在一家新开的大排档里,灿黄的液体下肚,让这四个14岁的孩子感觉无比轻飘。

    “我们去找吴姐吧。”吴军提议。

    陈忠平靠在排挡的帐篷柱子,上,问道:“干什么?”

    “你说呢?”

    吴军的眼睛散发出这般年龄不该有的光芒,张喜在桌子对面,兀自咽了咽口水。

    “现在是四点。”

    陈忠敏,也就是6年后横尸山涧的那个男孩,看了看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卡西欧表,“听见没有,现在已经四点了,傻批。”

    张喜看着这三个人,他们都在酝酿着什么,酝酿着什么很刺激,换句话说,很可怕的事情。

    之前,他们从没有一起造访过吴丽蕊,做过那个家长会之夜做的事情。

    “她不会同意的。”

    张喜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所有人愣了一下,然后吴军便领头笑了。

    “她会同意的。你知道她骨子里……”陈忠平说到一半尖笑不止,引来了旁人的注目,他也慢慢地打住了。

    然后,喝完远不止壮胆,还会使人闯祸的啤酒。

    四个人动身了,依次沿着河堤穿过闹市,来到豆腐屋所在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