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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误入藕花深处

    说完就进了房间,看三表姨挺忙的,她就暂时没再开口问,帮着三表姨把院里的东西都先搬到隔壁房间里,看着一大堆的东西申恰恰就问说:“三姨,那你晚上睡哪里呀?”

    她知道以三表姨的个性她是不会轻易麻烦别人的,李书玲一听申恰恰这么问就说:“这不你刘伯伯走的时候把他家钥匙给了我,我就暂时睡在他家!”

    看看越来越阴沉的天,李书玲又对她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这还真是,我看今天你也别走了,老刘家的床睡俩人肯定没问题。”

    听三表姨这么说申恰恰点了点头,就想着一会儿给丛晓琳打个电话,让她帮着照顾曈曈,她现在是当妈的人了,做什么事都得考虑到孩子。这个刘砚之是梓阳市很有权威的医学教授,和已经过世的表姨父是大学同学,后来又做了邻居,当年的那件事还多亏了这层关系了,在大家眼里,这个刘教授脾气有些古怪,平时也很少说话,但对经常去三表姨家的她来说,觉得这人挺好的。

    三表姨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这个老刘这几年不知怎么了,越发疑神疑鬼,听他大女儿说,就连他睡觉的床都是他自己特制的,好好一个床,被他加高后弄成两层,跟俩大棺材似的!”

    说到这里赶紧收住嘴,怕申恰恰晚上睡觉有顾虑,又加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咱就暂时睡那儿,不乱动就没事。”

    一看时间,三表姨说是已经说好了去给后街一家明天办喜事的人家帮忙了,这里的风俗要在天亮之前把媳妇娶回家的,估计三表姨要忙活一晚上了,这雨虽然不大,还时停时下的,把哪儿哪儿都弄的湿湿的,挺闹心的,谁家这么会挑日子呀,还好自己胆子比较大,一会儿一个人过去就是了。三表姨家里被搞得乱七八糟的,走廊下都没空地儿了,申恰恰只好趁着雨小的空档把几个怕雨淋物件放到一个纸箱里搬到刘教授家。

    艾博豪正打算行动,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心里疑惑,他家不是没人吗,这是怎么了,悄悄来到窗前一看,有人抱着一个纸箱子进来,又细细一看是申逯恰,又遇上了,和这小丫头真还挺有缘,虽说对她没戒备,不过想想大白天的行动还真不方便!

    他本来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会儿等天黑,就来到左面刘砚之的卧室,进来就看到一张大床,床上很整齐铺着床垫,上面还铺着一张华夫格的床单,华夫格很有视觉冲击呀,如果不是走近细看,不会觉得中间是分开的,床头位置偏右放着一条叠好的薄被和一只枕头,又扫视了一下房间的陈设,和一般独居老人没什么区别,他掌握的情况里提到刘砚之家里他睡的床两边都有机关,机关操控开关床头后有一组,床里还有,乍一看,就是比普通的床高一些,走近细一看,床中间那道竖着的均匀缝隙其实是分开的,只是互相交错罢了。

    艾博豪走到靠近自己的一侧往床头后一看,床头和墙壁接触,类似拱形的床头后还真有开关,想收起床单,却是也被固定了,伸手把右侧开关用力一按,就听到很轻微的吱呀声,右侧对应的床板收起零件下滑留下空间,左侧的那块也收起零件然后移动嵌入到右侧空间,而左侧的空间却被上升来的一模一样的床板填好。

    艾博豪看明白了,就是运用四块床板用滑轮顺时针方向互换,很简单的道理,却是活学活用了,好多人说起来还是人家学问大,其实这跟学问大小没什么关系,有句话说得好“只要肯动脑,困难抱头跑”,他掀开自己身前一侧的床板,里面床头下的那个开关应该是左右一对,各掌控两侧床板上下移动的,里面的气孔还设计不少,一阵困意袭来,他也顾不得试了,就把床上的那枕头和薄被拿过,脱鞋进去后把鞋又放进床下特定的位置,为防万一,还是带上了头套,对着床头躺下盖好床板就睡了,如果没注意,还真不容易被发现,正好这几天工作很累,那就美美睡一觉吧!

    申恰恰忙完都快天黑了,就自己抱着从三姨妈家床上拿的晚上要用的俩枕头和一条薄被就来到刘教授家里,开灯一看,不愧是教授,家里布置的很有书香气息,听三表姨说,她就睡在左边刘教授的那间卧室里,申恰恰进去看那床是比普通的床要高出一大截,左右两个床头柜相应也加高了,别的就没什么了,忙活的累了,也没那个闲心慢慢欣赏,倒头就睡了。

    丛晓琳看看外面的天色,点击着手机就问曈曈“曈曈想吃什么呀,阿姨给你点!”·

    只要小琳阿姨照顾他,那肯定就是外卖,没什么感觉了,就玩着自己的积木对丛晓琳说:“随便,填饱肚子就行!”

    丛晓琳放下手机,有些败坏地看着曈曈:“你个臭小子,有意见呀?”

    曈曈也看向丛晓琳,摇着头说:“妈妈说我们八字不合,要互相包容!”

    心里却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娶一个总让我吃外卖的媳妇儿!

    申恰恰睡梦中就觉得有动静,打开右面床头柜上的台灯一看墙上的挂钟才十点多,不过天气阴着,就显得晚了些,外面的雨声也停了,这会儿会有谁呀,该不会是表姨妈回来了吧,就下床喊着:“三姨,你回来了!”打开卧室的门。

    谁知开门就被人捂住嘴又强迫她回到房间,刚想要反抗,可感觉这人心跳好快,她迅速作出判断,这是个男人,而且刚入行或是非专业的,她本人有拳脚功夫,就不是很害怕,反抗不是不行,可不知道这人是要干什么,就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到底要干嘛,这时说她是艺高人胆大也说得通!

    雷宸威挺奇怪的,根据对刘砚之的调查,他妻子已经亡故,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他家怎么还会有人。调查里还说年轻时他的头部受过伤,时不时头疼,他怕哪天真出了什么事记不起来了,上班时就有了把每天工作经历记下来的习惯,他这次去女儿家了,那几年前的日志应该还在吧,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就决定趁着夜色去看看。

    事发太突然了,申恰恰发现自己被箍的死死的,而且被捂紧的嘴周围好像还有了什么东西粘糊糊的,还有血腥味,迎接贼还附赠礼品!

    她努力提醒自己冷静,进到卧室那人挟持着她先去床头柜把灯先关掉,这男人个子很瘦高,就在他探头关灯的空挡儿,申恰恰就看到他头上戴个黑色头套,有三个圆孔,继而想到面膜,面膜也有仨孔,贴了让人美,这仨孔看着也让人mei,倒霉的霉,那人把她摁到床上坐下然后小声说:“我把你放开,但不准叫!”

    这腔调抑扬顿挫的很难不让人记住,想起路上看到的那辆有印象的车,就是这个人的吧,三表姨口中的那个又一个之前的人就是他,该不会这么巧吧,申恰恰应付着赶紧点头,这也算是认识了,不过她这警惕性可没小,谁能保证认识的人都是好人呢,上小学时老师就说了,坏蛋的脑门上又不会贴标签!她虽然不确定,但心里打定主意了,只要他不“偷人”,剩下的都好商量。看申恰恰很配合地点头,雷宸威就放开手,那股怪味儿瞬间减轻不少,可她还感觉有些粘粘的,就小心地问:“梁先生,您给我附赠的——送的什么呀?”

    说话得尽量直白,免得他听不懂,这会儿只听那贼说着“对不起,我的手划破了。”

    说着就从口袋掏出一包面巾纸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她,申恰恰一愣,好客气的贼,好冰冷的体贴,但她还是乖乖接受了。他和申恰恰见面总共也没说几句,再说人家一个刚回国的,谁会想到这么巧,现在注意力也不在这儿,认不出来很正常!

    这时就听到院内声音不大的“扑通”一声,还伴随一声很压抑的痛苦闷哼,应该是有人从围墙跳下来了,他们这个圈儿现在也流行组团呀!她记得刘教授家的院墙上可插满碎玻璃片的,看来这和庄稼地里吓唬鸟的稻草人作用相似,不过傻鸟哪儿都有呀!

    听那很轻的脚步声是朝客厅来了,这“海胆腔“抢先小声说了句“有人”,就悄悄移到卧室门上的玻璃窗口隐在一边推开小窗帘的一丝小缝看去,注意力完全在门外,早把她这个人给忘了,看来这人对她的戒备不大,在这时候她要是反击时机最好,面对敌人时刻不要忘了反击,但是外边新来那个呢,敌还是友,万一他们来个联吴灭曹或是那人开溜再或是那人是个更坏的人,情况不是更糟了,综合一下做出决定,维持原状,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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