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按你们说的来
而相隔不远的教坊司主院，在陈莲瓣打茶围的大堂中，于满座的宾客间，
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大哥！来干一杯！”
“兄弟！你看那陈司业身前能不能憋死你...哈哈哈！”
“陈莲瓣今晚你选我大哥当那入幕之宾，把他服侍好，明天把你赎身做将军小妾！”
“以前你高高在上，现在不还是出来卖！”
大汉们粗鄙的嗓音，与往日此处的文雅氛围格格不入。
许多客人表情无奈，厌恶的看了眼这群粗鄙大汉后，起身离开了教坊司。
二楼的一间雅室内，一位锦衣华服公子的哥饶有兴致看着楼下这一幕，在他身后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
黑衣男人两鬓斑白，身形却是笔挺雄壮，狭长的脸上没有那与白发匹配的皱纹。
一楼大堂，珠帘内陈莲瓣依然在抚琴，神情专注，只是琴声没有了往日的行云流畅。
锦衣华服公子哥目光停留在抚琴的婀娜身段上，带痣的右嘴角翘起：
“这气质就是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
“以前陈焕之深得皇兄器重，我不敢碰你，今时可不同往日，又得麻烦红老了。”
黑衣白发男人听后开口却是另一事：
“殿下废了那么大心思，给温柔乡弄来流州歌姬，最后生意还是让教坊司抢去了。”
嘴角带痣的华服公子听后，脸色沉了下来，道：
“下面那群臭丘八是镇国公的亲卫，我见过。”
“只会弄些下三滥的伎俩，温柔乡管事的就这点能耐！”
“到是这赵长灵.....是个人才！”公子哥沉默片刻，道：“明天安排人，接触一下，看看是否能招揽过来，走，去看看我的好表姐....”
黑衣白发男人面无表情，跟在华服公子哥身后，两人沿着来时的廊道，走出教坊司气派的门楼，身影淹没在官市大街上的人流里。
........
教坊司打茶围的大堂内。
破损的桌椅东倒西歪，瓜果酒菜散落一地，不远处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这里刚刚发生了打斗。
李妈妈脸色难看的站在一群大汉不远处，眼光看向地面上躺着的十多个教坊司负责治安的胥吏。
这些穿红色缁衣的胥吏，口中发这哀嚎，于身体抽搐时或是抱头，或是捂着肚子，忍受着剧痛。
反观刚才那群五大三粗的喝酒壮汉，一脸轻蔑看着李妈妈。
“教坊司虽是官家妓院，却也得讲理吧，我的钱在这不见了，你们不管就算了，还赶我们出去。”
为首的一名络腮胡中年男人冷声道。
“大哥！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官老爷定会为我们做主！”
他一名身材同样魁梧的三十岁青年义愤填膺。
这时，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二十多名教坊司胥吏从后院赶来，所有人都拿着刀刃，在进入大堂后如扇形散开，最后围成圆形，将这七八名闹事的男子困于其中。
络腮胡男人冷哼一声：“人多又怎么样？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以让你们教坊司的花魁一起上，我肯定干不过…哈哈哈！”
下一刻，胥吏很有默契的同时挥刀上前，教坊司是官家青楼，不怕任何来闹事的，砍了再说。
大堂中再次乱成一团，在拳脚相交间，座椅亦或者墙角的巨大瓷器都受到波及变得粉碎。
虽然两方人数相距甚远，可这闹事的七八名男子，对战时身形皆是很有章法的小范围移动，彼此间能做到照应，就如军伍士兵战场厮杀时互相配合的战阵。
事实上，几人也的确是久经沙场的士卒，只是被镇国公招揽为了亲卫。
这些人不是普通练家子......李妈妈看着教坊司胥吏慢慢折损，心乱如麻。
己方虽暂时人数占优，但结果可以预见。
报官是必然的，她早已安排人去了府衙，毕竟后续的关押都得衙门那边来做。
但是这次的情况，李妈妈知道有点麻烦，这几人敢来闹事，且胥吏来了还敢不走，必定是有靠山，兴许早已打点好后路，府衙那边估计就是以寻衅滋事收监关押几天，然后放掉。
他们没事，教坊司却血亏。
眼看现在生意好转，众人都觉得赵大人通过考评十拿九稳，可若是这事再来几次，谁还来教坊司玩？
那生意就得黄了。
且他身为主官，管理无方，不用等到考评结束，就要被革职。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到了需要跟赵大人汇报的地步。
李妈妈招来身边一名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小厮点头后出了大堂，沿着后门巷道，不久后到达赵长灵居住的小院。
“赵大人！出大事了！”
……
满地狼籍的大堂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躺在杂乱间的胥吏已经达到三十多个，还站着的七八名，皆是鼻青脸肿，手持刀刃都在微微颤抖。
这些胥吏害怕了！
对方只是赤手空拳，如果使用武器，他们早就死了。
李妈妈知道，闹事者不捡地上胥吏刀刃，就是一会去府衙的时候能有更多推脱责任的理由。
此时交手已经停止，双方人马一字排开，于两排面对面对峙状态。
“大哥我受伤了。”
一名闹事男子，捂着胳膊，表情做作，谁都看得出来是装的。
络腮胡男子冷笑一声：“一会府衙老爷会为我们做主，到时候让教坊司赔医药费！”
可恶！…边上的教坊司众人怒目圆睁。
陈莲瓣更是秀拳紧握，方才这几个男人对她出言侮辱，说她哪里大…儿子饿不着，那腿比我命都长之类的。
“大哥，我也感觉脑袋疼，刚刚被他们砸了一下，估计要躺半年才好。”
“哎呦，我觉得我的手断了。以后没法子养家糊口，府衙老爷要为我后辈子做主啊！”
“我的腿……”
这些闹事男人一个比一个作，教坊司众人却不敢出声。
赵长灵踏入大堂，刚好看见这一幕，脸沉似水的开口：
“断手还是断腿，都按你们说的来！”
他冷冽的嗓音落在教坊司众人心中就如同炸开了锅。
我的赵大人啊，一点眼力劲都没用吗！
我们的人地上全躺着呢你看不到？
这时候你嚷嚷什么…李妈妈神色慌张，立即向赵长灵迎了上去。
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大哥！来干一杯！”
“兄弟！你看那陈司业身前能不能憋死你...哈哈哈！”
“陈莲瓣今晚你选我大哥当那入幕之宾，把他服侍好，明天把你赎身做将军小妾！”
“以前你高高在上，现在不还是出来卖！”
大汉们粗鄙的嗓音，与往日此处的文雅氛围格格不入。
许多客人表情无奈，厌恶的看了眼这群粗鄙大汉后，起身离开了教坊司。
二楼的一间雅室内，一位锦衣华服公子的哥饶有兴致看着楼下这一幕，在他身后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
黑衣男人两鬓斑白，身形却是笔挺雄壮，狭长的脸上没有那与白发匹配的皱纹。
一楼大堂，珠帘内陈莲瓣依然在抚琴，神情专注，只是琴声没有了往日的行云流畅。
锦衣华服公子哥目光停留在抚琴的婀娜身段上，带痣的右嘴角翘起：
“这气质就是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
“以前陈焕之深得皇兄器重，我不敢碰你，今时可不同往日，又得麻烦红老了。”
黑衣白发男人听后开口却是另一事：
“殿下废了那么大心思，给温柔乡弄来流州歌姬，最后生意还是让教坊司抢去了。”
嘴角带痣的华服公子听后，脸色沉了下来，道：
“下面那群臭丘八是镇国公的亲卫，我见过。”
“只会弄些下三滥的伎俩，温柔乡管事的就这点能耐！”
“到是这赵长灵.....是个人才！”公子哥沉默片刻，道：“明天安排人，接触一下，看看是否能招揽过来，走，去看看我的好表姐....”
黑衣白发男人面无表情，跟在华服公子哥身后，两人沿着来时的廊道，走出教坊司气派的门楼，身影淹没在官市大街上的人流里。
........
教坊司打茶围的大堂内。
破损的桌椅东倒西歪，瓜果酒菜散落一地，不远处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这里刚刚发生了打斗。
李妈妈脸色难看的站在一群大汉不远处，眼光看向地面上躺着的十多个教坊司负责治安的胥吏。
这些穿红色缁衣的胥吏，口中发这哀嚎，于身体抽搐时或是抱头，或是捂着肚子，忍受着剧痛。
反观刚才那群五大三粗的喝酒壮汉，一脸轻蔑看着李妈妈。
“教坊司虽是官家妓院，却也得讲理吧，我的钱在这不见了，你们不管就算了，还赶我们出去。”
为首的一名络腮胡中年男人冷声道。
“大哥！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官老爷定会为我们做主！”
他一名身材同样魁梧的三十岁青年义愤填膺。
这时，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二十多名教坊司胥吏从后院赶来，所有人都拿着刀刃，在进入大堂后如扇形散开，最后围成圆形，将这七八名闹事的男子困于其中。
络腮胡男人冷哼一声：“人多又怎么样？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以让你们教坊司的花魁一起上，我肯定干不过…哈哈哈！”
下一刻，胥吏很有默契的同时挥刀上前，教坊司是官家青楼，不怕任何来闹事的，砍了再说。
大堂中再次乱成一团，在拳脚相交间，座椅亦或者墙角的巨大瓷器都受到波及变得粉碎。
虽然两方人数相距甚远，可这闹事的七八名男子，对战时身形皆是很有章法的小范围移动，彼此间能做到照应，就如军伍士兵战场厮杀时互相配合的战阵。
事实上，几人也的确是久经沙场的士卒，只是被镇国公招揽为了亲卫。
这些人不是普通练家子......李妈妈看着教坊司胥吏慢慢折损，心乱如麻。
己方虽暂时人数占优，但结果可以预见。
报官是必然的，她早已安排人去了府衙，毕竟后续的关押都得衙门那边来做。
但是这次的情况，李妈妈知道有点麻烦，这几人敢来闹事，且胥吏来了还敢不走，必定是有靠山，兴许早已打点好后路，府衙那边估计就是以寻衅滋事收监关押几天，然后放掉。
他们没事，教坊司却血亏。
眼看现在生意好转，众人都觉得赵大人通过考评十拿九稳，可若是这事再来几次，谁还来教坊司玩？
那生意就得黄了。
且他身为主官，管理无方，不用等到考评结束，就要被革职。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到了需要跟赵大人汇报的地步。
李妈妈招来身边一名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小厮点头后出了大堂，沿着后门巷道，不久后到达赵长灵居住的小院。
“赵大人！出大事了！”
……
满地狼籍的大堂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躺在杂乱间的胥吏已经达到三十多个，还站着的七八名，皆是鼻青脸肿，手持刀刃都在微微颤抖。
这些胥吏害怕了！
对方只是赤手空拳，如果使用武器，他们早就死了。
李妈妈知道，闹事者不捡地上胥吏刀刃，就是一会去府衙的时候能有更多推脱责任的理由。
此时交手已经停止，双方人马一字排开，于两排面对面对峙状态。
“大哥我受伤了。”
一名闹事男子，捂着胳膊，表情做作，谁都看得出来是装的。
络腮胡男子冷笑一声：“一会府衙老爷会为我们做主，到时候让教坊司赔医药费！”
可恶！…边上的教坊司众人怒目圆睁。
陈莲瓣更是秀拳紧握，方才这几个男人对她出言侮辱，说她哪里大…儿子饿不着，那腿比我命都长之类的。
“大哥，我也感觉脑袋疼，刚刚被他们砸了一下，估计要躺半年才好。”
“哎呦，我觉得我的手断了。以后没法子养家糊口，府衙老爷要为我后辈子做主啊！”
“我的腿……”
这些闹事男人一个比一个作，教坊司众人却不敢出声。
赵长灵踏入大堂，刚好看见这一幕，脸沉似水的开口：
“断手还是断腿，都按你们说的来！”
他冷冽的嗓音落在教坊司众人心中就如同炸开了锅。
我的赵大人啊，一点眼力劲都没用吗！
我们的人地上全躺着呢你看不到？
这时候你嚷嚷什么…李妈妈神色慌张，立即向赵长灵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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