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实探秘笔记
王焕之喘着粗气，手头浮现出狗公仔，却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再使用狗公仔，一旦使用，在还未解决战斗以前自己先晕倒过去的概率会更大。他只是捏着狗公仔，当做一种威慑。
“这一切，都是你这杂碎搞的鬼么？”王焕之手撑着地，两脚外扭，艰难地站起来，逼视着龙队长。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是强弩之末，他也只能虚张声势。
“我？你说我么？”龙队长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混杂着困惑，紧接着变化做恍然大悟，最后归于平静的讽刺。他摊开双臂，夸张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像是囊括了整片营地。
“他们”他指向那对小情侣，“他们”，他指向被啃食的刘翚、蔡坤一行人，“还有他们”，最后他手指上抬，指向倒悬在空中的杨真等人，“不都是你杀的么？”他五官扭动得越加剧烈，附着在身后的血肉树枝桠突然刺出，如小刀般剜下每个人的头颅，收回到树下，倒吊如灰白的苹果。
他们转动已经泛白一片的眼珠，盯向王焕之，风声做他们的喉管，齐声说到：“你、才是杀人凶手，你才是怪物！”
王焕之的呼吸越加剧烈，原本形销骨立现在更是在风中剧烈摆动着。他双目赤红，双手用力之下，狗公仔被捏做了一团怪异蠕动的血肉。他指着龙队长，又指向自己，环着营地扫了一圈，手指止不住地抖动着：“你说他们都是我杀的，那老苏、那刘继武你又怎么解释！”
“解释？我需要跟你解释么？老苏，你自己说吧。”龙队长轻拍着老苏腐烂的头颅，发出空洞的回响。老苏转动脑袋，整块脸皮都差点耷拉下来。
“我早已献身真实探秘笔记，我早已是龙先生的一部分。我将——永恒地活着！”
骨头架子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风吹过龙队长肩上的“苹果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响。王焕之听到耳朵里，却在森林之外另看到一座教堂，他揉揉眼睛，龙队长披上了丝质长袍，附在他肩上的血肉树也化作了金玉雕琢的桂冠，轻轻搁在他头顶。
“王焕之，你可认罪！”
龙队长的声音宏大而肃穆，被宽阔的教堂层层反射，传到王焕之耳朵里竟化作声嘶力竭的审判声，无数难听的咒骂、小女孩的哭喊充盈着他的听感。他挣扎着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跪倒在地，面前的地板已经流动如熔岩，烧灼着他的肉体，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
“认罪？”王焕之脸上似哭非笑，猛地抬起头来，两眼竟淌下血泪如血管般覆盖面颊。
“我认罪？”王焕之的语气越显疯癫，龙队长面色微变，察觉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他翻动着已经化作圣经的真实探秘笔记，企图在王焕之造成更恶劣的后果之前先一步动手。
“我是一条狗诶，我怎么认罪？”王焕之不知何时已经挣脱枷锁，贴到了龙队长脸上，龙队长手腕一抖，差点将真实探秘笔记甩出去。所谓的教堂也是寸寸碎裂，浓黑如墨的血液顺着裂隙淹没教堂，化作一片血海。龙队长迈步疾退，再维持不住教皇模样，狼狈地在粘稠的血潭里躲避。
“龙队长，你要不教教我，我这条狗要怎么爬上树，要怎么用爪子把人拧成麻花？”王焕之伸出双手，却依然异变做狗爪，龙队长脸色大变，整座教堂轰然倒塌，无数流血的圣母像从血海中升起，填补着受难者伤痕淋漓的无头躯干，跌跌撞撞地朝龙队长抓去。
王焕之甩动双爪，将狗公仔丢回空间格子。他踉跄着步子往龙队长跑去，形似一具骨头架子在狂奔，透露着难以言喻地疯狂。
“教教我啊，龙队长！”
“王焕之，你当我没有后手了么！”龙队长见事不妙，眼神一戾，他看向手中的黑本子，直接伸手剖开自己的肚子，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将真实探秘笔记直接塞入肚子里。
他整个人鼓胀起来，不如说是他身上附着的血肉树鼓胀起来，将龙队长逐渐压在树下，血管状的根茎将龙队长吸做干尸，兀自扎根在血海当中，舞动的根须刺穿受难者们，贪婪地攫取着营养，不断生长着，只一会便顶破血海幻境，重回到那片森林当中。
龙队长的脸从树干上突起，带着明显的痛苦与恨意望向呆呆立在那里的王焕之。树干交叠摩擦，轰鸣着怪异的吼叫：“王焕之，我要你做我的养分，做我的薪柴！”
无数根茎调转方向，或缠、或刺，直奔王焕之而来。王焕之站在原地，诡异地笑着，手头却出现了一个灰扑扑的老鼠公仔。龙队长顿觉不妙，更多的根茎破土而出，化作血肉囚笼将王焕之困在其中。
“我是丧家犬，也是老鼠人。”王焕之将老鼠公仔投入胸腔，在囚笼闭合之前，留给龙队长一个扭曲的笑容。
树干上的面颊散去，无数怪眼从树干上爆出，慌张地监视着四周，血肉囚牢散去，那里面只有一套破破烂烂的衣服。
“我是鼠群。”
龙队长的“耳朵”便突然响起啃噬的声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耳朵”这个器官，他只觉树干一阵剧痛，接着满耳朵都是啮齿动物啃噬树木血肉的声响。他惊恐地舞动着树枝根茎，倒掉在树冠上的人头们脸上也露出惊恐的表情，供应给他们的营养越渐少了，最终甚至反将他们吞下，以弥补血肉树能量的流失。
“王焕之！”龙队长的语气里带着慌忙。
“王焕之！”很快换做了惊恐与哀求。
但鼠群并无首领，它们只是吞食，从最阴影的角落里浮现出磨利的门牙，嘎吱嘎吱地咬下似植物也似血肉的根块，吞下腹中又很快分裂出另一只老鼠。
龙队长哀嚎着，见始终没有回应又很快开始叫骂，最后更显癫狂。不一时，他便只剩一株小树苗，顶上接着龙队长硕大的脑袋。
“王焕之，我承认你这次赢了。”他沙哑着嗓子，头颅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尖细，“但你也逃不掉，你逃不开峋山，逃不开真实……探秘笔——”
话还没说完，龙队长的头颅轰然炸开，血肉淋漓当中，那个破烂的黑本子竟然还完好无损。
树叶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只手从地底伸出来，将龙队长口中的真实探秘笔记抓在手中。手掌上浮着，接着是手臂、肩膀，头颅，最后整个赤身裸体的王焕之瘫倒在地面上，胸口裂开，吐出那不起眼的老鼠公仔。
他早已丢失了一身血肉，能支撑着他使用老鼠公仔的也并不是血肉，而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东西。
“但我赢了，不是么？”王焕之嘴唇嗡动，用几乎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到。
“这一切，都是你这杂碎搞的鬼么？”王焕之手撑着地，两脚外扭，艰难地站起来，逼视着龙队长。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是强弩之末，他也只能虚张声势。
“我？你说我么？”龙队长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混杂着困惑，紧接着变化做恍然大悟，最后归于平静的讽刺。他摊开双臂，夸张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像是囊括了整片营地。
“他们”他指向那对小情侣，“他们”，他指向被啃食的刘翚、蔡坤一行人，“还有他们”，最后他手指上抬，指向倒悬在空中的杨真等人，“不都是你杀的么？”他五官扭动得越加剧烈，附着在身后的血肉树枝桠突然刺出，如小刀般剜下每个人的头颅，收回到树下，倒吊如灰白的苹果。
他们转动已经泛白一片的眼珠，盯向王焕之，风声做他们的喉管，齐声说到：“你、才是杀人凶手，你才是怪物！”
王焕之的呼吸越加剧烈，原本形销骨立现在更是在风中剧烈摆动着。他双目赤红，双手用力之下，狗公仔被捏做了一团怪异蠕动的血肉。他指着龙队长，又指向自己，环着营地扫了一圈，手指止不住地抖动着：“你说他们都是我杀的，那老苏、那刘继武你又怎么解释！”
“解释？我需要跟你解释么？老苏，你自己说吧。”龙队长轻拍着老苏腐烂的头颅，发出空洞的回响。老苏转动脑袋，整块脸皮都差点耷拉下来。
“我早已献身真实探秘笔记，我早已是龙先生的一部分。我将——永恒地活着！”
骨头架子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风吹过龙队长肩上的“苹果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响。王焕之听到耳朵里，却在森林之外另看到一座教堂，他揉揉眼睛，龙队长披上了丝质长袍，附在他肩上的血肉树也化作了金玉雕琢的桂冠，轻轻搁在他头顶。
“王焕之，你可认罪！”
龙队长的声音宏大而肃穆，被宽阔的教堂层层反射，传到王焕之耳朵里竟化作声嘶力竭的审判声，无数难听的咒骂、小女孩的哭喊充盈着他的听感。他挣扎着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跪倒在地，面前的地板已经流动如熔岩，烧灼着他的肉体，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
“认罪？”王焕之脸上似哭非笑，猛地抬起头来，两眼竟淌下血泪如血管般覆盖面颊。
“我认罪？”王焕之的语气越显疯癫，龙队长面色微变，察觉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他翻动着已经化作圣经的真实探秘笔记，企图在王焕之造成更恶劣的后果之前先一步动手。
“我是一条狗诶，我怎么认罪？”王焕之不知何时已经挣脱枷锁，贴到了龙队长脸上，龙队长手腕一抖，差点将真实探秘笔记甩出去。所谓的教堂也是寸寸碎裂，浓黑如墨的血液顺着裂隙淹没教堂，化作一片血海。龙队长迈步疾退，再维持不住教皇模样，狼狈地在粘稠的血潭里躲避。
“龙队长，你要不教教我，我这条狗要怎么爬上树，要怎么用爪子把人拧成麻花？”王焕之伸出双手，却依然异变做狗爪，龙队长脸色大变，整座教堂轰然倒塌，无数流血的圣母像从血海中升起，填补着受难者伤痕淋漓的无头躯干，跌跌撞撞地朝龙队长抓去。
王焕之甩动双爪，将狗公仔丢回空间格子。他踉跄着步子往龙队长跑去，形似一具骨头架子在狂奔，透露着难以言喻地疯狂。
“教教我啊，龙队长！”
“王焕之，你当我没有后手了么！”龙队长见事不妙，眼神一戾，他看向手中的黑本子，直接伸手剖开自己的肚子，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将真实探秘笔记直接塞入肚子里。
他整个人鼓胀起来，不如说是他身上附着的血肉树鼓胀起来，将龙队长逐渐压在树下，血管状的根茎将龙队长吸做干尸，兀自扎根在血海当中，舞动的根须刺穿受难者们，贪婪地攫取着营养，不断生长着，只一会便顶破血海幻境，重回到那片森林当中。
龙队长的脸从树干上突起，带着明显的痛苦与恨意望向呆呆立在那里的王焕之。树干交叠摩擦，轰鸣着怪异的吼叫：“王焕之，我要你做我的养分，做我的薪柴！”
无数根茎调转方向，或缠、或刺，直奔王焕之而来。王焕之站在原地，诡异地笑着，手头却出现了一个灰扑扑的老鼠公仔。龙队长顿觉不妙，更多的根茎破土而出，化作血肉囚笼将王焕之困在其中。
“我是丧家犬，也是老鼠人。”王焕之将老鼠公仔投入胸腔，在囚笼闭合之前，留给龙队长一个扭曲的笑容。
树干上的面颊散去，无数怪眼从树干上爆出，慌张地监视着四周，血肉囚牢散去，那里面只有一套破破烂烂的衣服。
“我是鼠群。”
龙队长的“耳朵”便突然响起啃噬的声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耳朵”这个器官，他只觉树干一阵剧痛，接着满耳朵都是啮齿动物啃噬树木血肉的声响。他惊恐地舞动着树枝根茎，倒掉在树冠上的人头们脸上也露出惊恐的表情，供应给他们的营养越渐少了，最终甚至反将他们吞下，以弥补血肉树能量的流失。
“王焕之！”龙队长的语气里带着慌忙。
“王焕之！”很快换做了惊恐与哀求。
但鼠群并无首领，它们只是吞食，从最阴影的角落里浮现出磨利的门牙，嘎吱嘎吱地咬下似植物也似血肉的根块，吞下腹中又很快分裂出另一只老鼠。
龙队长哀嚎着，见始终没有回应又很快开始叫骂，最后更显癫狂。不一时，他便只剩一株小树苗，顶上接着龙队长硕大的脑袋。
“王焕之，我承认你这次赢了。”他沙哑着嗓子，头颅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尖细，“但你也逃不掉，你逃不开峋山，逃不开真实……探秘笔——”
话还没说完，龙队长的头颅轰然炸开，血肉淋漓当中，那个破烂的黑本子竟然还完好无损。
树叶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只手从地底伸出来，将龙队长口中的真实探秘笔记抓在手中。手掌上浮着，接着是手臂、肩膀，头颅，最后整个赤身裸体的王焕之瘫倒在地面上，胸口裂开，吐出那不起眼的老鼠公仔。
他早已丢失了一身血肉，能支撑着他使用老鼠公仔的也并不是血肉，而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东西。
“但我赢了，不是么？”王焕之嘴唇嗡动，用几乎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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